第53章 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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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死了人啊。”
“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三十左右的瘦妇人扑在地上,哭声一阵比一阵凄厉。
周遭的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坐在位置上的马上把筷子放下,唯恐下一个被毒死的就是自己。
瘦妇人嘴里控诉,“就是你们酒楼,是你们害死了他,肯定是饭菜里有毒!”
柳云芝看着开始在酒楼哭闹的人,嘴角的冷意越发明显。
她环顾四周,在角落里发现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心中了然,叫来跑堂的耳语几句。
目送他离开后,这才瞅着那咄咄逼人的瘦妇人。
面黄脸凹,头发枯黄,四肢纤细但身子中断有些鼓囊。地上躺着的男人,人不高不瘦,鼻子嘴巴里流出黑红的血。
死状可怖,是毒死的没错。
俞氏着急,“这位大姐,可不能冤枉人。要我们真的下毒了,那其他客人怎么没事。”
妇人显然一愣,她目光搜寻了一阵。
最后拔高声音,怒斥道:“说起这事我就觉得蹊跷,各位想想看,邀月酒楼的菜是不是比别的地方香!那味道更是久久难忘,吃了这一次就想下一次。”
若是不在这情形,柳云芝还以为这是在夸赞。
“是啊,我就是这样。”
“一日不吃,如隔三秋。”
“邀月酒楼的菜奇香无比,色味双全。但你要说吃死人,这怎么可能,珣王都说好的地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掰扯不清,报官吧。”
“对,叫大夫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毒。”
……
有帮邀月酒楼的,也有诋毁的,还有趁机捣乱的……
这里头定有幕后黑手,妄图推波助澜的人。
柳云芝扫了一圈,发现原先鬼祟的黑色长衫男子脚跨前一步,“我是大夫,都让让,让我看看这位相公。”
黑衣男子留着山羊胡,稀疏的头发扎成高髻,粗桃木一簪,浑然一派小人模样。
他一说自己是大夫,瘦妇人眼泪都还没擦干就去拉。
“大夫,快救救我夫君。”
俞氏想上前去制止,玉苏梅和柳云芝摇头。
她着急地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于是转身到后院,想找公爹来。
那假大夫像模像样的查看了一番,还从怀里拿出银针,“娘子,可否告诉我,哪一桌是你们点的菜?”
瘦妇人哽咽,指着身前一桌。
上头的菜吃的差不多,唯独一盘清炒蘑菇被剩下。
这也是店里的招牌,许多客人会来点。
玉苏梅有些紧张,在乡下,吃这些山蘑菇吃的不在少数,要是银针真的测出有毒……
她有些紧张的拉着柳云芝的手,鬓角的皱纹越发深。
柳云芝拍拍她,不必紧张。
身正不怕影子歪。
瘦妇人赶紧把清炒蘑菇端起来,边接着先前的话说道:“各位是有所不知,我家这个以前从不爱下馆子。但自从来这脚楼吃过一次,是日日来夜夜来,一口不吃,神思倦怠,活像是个木头。”
这么一通话,还真让大家都想起自个。
来这吃过后,回家吃什么都觉得寡味。
心里不免冒起嘀咕,难不成是这邀月酒楼在饭菜里头放了点能让人入迷的东西。
这听说有种毒花种子,能叫人吃上瘾。
但吃多了,就会死。
难不成,邀月酒楼用了这种下作法子。
玉苏梅一听,这就是无中生有。
要真的有这种东西,他们还用得着日日研究菜谱,守在那灶台前,睡觉都舍不得。
真她奶奶的放狗屁!
她撸起袖子就想上去破口大骂,哪知瘦妇人已看到了她,立即害怕的叫起来,“打人了,你们毒死人还不够,还想打死我是不是。”
柳云芝拉着玉苏梅,她依旧那副模样。
平淡如水,就连眉都不皱一下。
“你哪只眼看见我们要打你了。”她平静地发问。
瘦妇人尖着嗓子,“怎么,没有打到人就不算打了。你们当官的,就是这样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
玉苏梅气地要吐血,说她是当官了,自己又何时摆过官架子。
可现在,瞧他们的眼神都是怀疑。
大夫的银针终于拿了出来,银针的头并没有变化。
大家松了口气。
柳云芝惊讶,这男的难道有什么后手。
瘦妇人一愣,她看向那大夫,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不应该是没毒的。
她瞪着大夫,咬牙切齿:“你再仔细查查,出了错,我要不好受,也不会放过你的。”
大夫脸上起初还有些淡然,听到话一惊,瞧那女人的模样都怀着点后怕。
“我夫君就是吃了这盘菜才死的。”她拉着大夫的衣袖,恨不得将人扯碎了。明眼人都看不出不对劲。
柳云芝还没张嘴,就有食客指着她。
“你不信掌柜,不信官府,那大夫都出面了,你总不能不信了。”
“自己男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诬赖别人去。”
“送官,送官去。”
瘦妇人面色惨白,用最低的声音冲着那男人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
是这个人雇他们来栽赃邀月酒楼。
她咬着唇,眸中露出狠意。
地上的男人并不是她夫君,而是皮条子。
她十五那年被卖到了这个男人手里,已经有十二个年头。这十五年,她被关在猪圈,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生孩子。生几个卖几个,直到生不了了。
这男的于是买了其他女人,于是想将她卖了。
可惜人老珠黄,他怕砸在手里,便一直留着。昨夜,屋里头来了个男人,说有法子赚一大笔钱。
而这钱给他也有条件,就是去邀月楼吃饭,假死敲诈。
可男人并不是那么想,钱他要拿,女人他却不想要了。偷听到对话的她,没有办法,为了保命只能选择毒死男人。
那大夫正是看出这点,这女人心狠手辣。
真敢把男人毒死,本来只是想坏他们酒楼生意,现在事情闹大了。
惹得官府的人要来,他自然要把自己择清楚。
“你毒死了你男人,叫我怎么相信你。”黑衣男压低声音,警告这个女人,“柴氏,我告诉你,和我做生意的是地上的男人,他不应该死。”
不是他死就是她亡,柴氏咬着牙,她浑身抖得厉害。
想说些什么,却脑子一片空白。
她以为自己总会运气好一次,可到底,是命。
男人收回银针,他冷笑一声,“你杀人,就该偿命。”
转头,他看向大家。
喊道:“各位,邀月楼的菜没问题。但这女子,有问题。快快将人抓了,扭送官府。”
那一声声如鬼语,叫女人唇颤抖。都快入夏了,她竟觉得身子寒的厉害。
死,死,死!
她终究逃不过一个字,早知当初就该自尽,而不是苟且!
她仰头笑出了声。
柳云芝会些唇语,大抵也知道这女人是被指使的。
可怜可恨。
她心中并无多大波澜,但也明白她此时的绝望。
眼见那男人要趁乱逃走,柳云芝派人跟上。
军巡铺来了人,见到死人也不惊讶,问了情况,便想送个人情给兴安伯。于是打算将女人带走,还没出这门。
就见到两位大人物。
一个胖乎乎,满脸是汗,坐着轿辇匆忙赶来。
另一个是定远侯府的马车,齐刷刷的碰头停在邀月门前。
押铺两边看看,谁也不敢得罪。
于是派了底下两人去问话。
柳云芝踏出门来,便看见翟紫兰冲他笑。
急忙行了一个礼,目光之中都是疑惑。
小侯爷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闭门不出,免得云贵妃他们寻错处?
她满目疑惑,就听见一道喜感的问话。
“前头是不是谢表弟!”
珣王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眉头紧锁,这天热得很。
要不是有人说他瞧上的新脚楼被人盯上,故意捣乱,他是怎么都不出门的。“闹事的人在哪?”
谢栾轻咳,没想到珣王会在。
示意贺粲将他放下,见到珣王,眼眸忽地变大。在衡都多年,也知道珣王爱吃,增胖不少。但不曾亲眼看见,心中也没波澜。
真等看见了,他忍不住道:“珣王表哥,身如大鹏。”
这鹏之大,能抵三四人。
“表弟是夸本王的吧。”珣王笑呵呵的,也看不出生气。他拍着肚子,很是自豪,“本王这一身可都是这酒楼养出来的。”
转头,他脸色瞬变。
“本王倒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闹事。”
他和善的眸子骤然一冷,原本还觉得松口气的押铺立即吊着胆子。
都说珣王就是弥勒佛。
脸大,嘴大,肚大。
最惹不得的是谢栾,那珣王就是惹了还能从手底下好好活着,没准还能骗到一些钱。
但如今最好不惹的和最好惹的一块儿来了。
而且,后边这个瞧着更不好惹些。
他干笑两声,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身后的女人麻木,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在酒楼里的事她并不知情。
“原来是这样。”珣王看了眼谢栾,也不知道他这表弟来干嘛的,他皱起脸,“既然已经找到真相,那就把人抓起来,律法怎么说就怎么办。瞧着是个可怜女人,却毒死自己的男人,用来栽赃邀月酒楼。”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叫本王瞧见这张苦瓜脸,做错事一点不知错。”
“等等!”
柳云芝出声阻拦,刚刚那一大串,根本没有自己插嘴的时候。
珣王和谢栾一同转过去,视线重合,落在柳云芝的身上。
谢栾勾唇一笑:她必定是发现什么。
珣王则是想:“这人生的真是又好看又难看,一半脸如莲花,一半像是火灼。这些日子总听八卦,说是衡都柳海多了个女儿。难不成,这就是他那个丑女儿?”
一想着,开酒楼的是兴安伯。
前后也就通了。
这大约就是柳云芝了。
“你想说什么?”珣王是饶有兴味。
柳云芝瞥了女人,“真正的黑手不是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棋子,珣王殿下,谢小侯爷,还请你们为我们邀月酒楼做主。”
珣王并未搭话,而是看着谢栾:“谢表弟,这都问你了,怎的也不说句话。”
挖苦他时,不是会张嘴的吗?
柳云芝看着谢栾,两人的关系还不宜外说。
“两位大人,幕后黑手并不是这名女子,她不过是被丢出来的弃子。”她不想等,再等下去,这女人再无生意,那就没用了。
她要做这个女人的光,救她于泥淖之中。
越是泥沼里爬出来,越是恶鬼。
她如今需要这样的恶鬼。
谢栾虚握拳,掩住嘴边的笑意。
“弃子?”珣王好奇,“你为何这么说?”
看这女人,表情淡漠,不像是个好人。
而且,听押铺说,那男人是女人柴氏的夫君。但性子暴戾,对她轻则骂重则打,她前几日就想动手杀了,正巧在这时候毒发。
柴氏一不做二不休,推罪给了邀月酒楼。
要不是有大夫站出来,告诉大家饭菜没毒。
恐怕邀月酒楼就得关门了。
好不容易寻到适合他胃口的饭菜,要是没了多可惜。
所以柳云芝这样说,他也愿意听一听。
不然那些烦人案件,他是管都不想管。
“还请两位进去等等,很快人就带到了。”她不卑不亢,含笑如水仙。
珣王不免心神荡漾。
衡都都说柳云芝丑,那张脸如修罗。
他却觉得不是,不过是多点红斑,美人都是有缺点的。
“你这小娘子,真是聪颖。”兴安伯是个木头愣子,根本不会求人。那酒楼里跑堂来他府上,就是柳云芝教的吧。
能注意到女人是被人唆使的,而且还派人去拿住。
他摸着下巴,不禁点头。
“小娘子,那就听你的。”
珣王进去后,顺带看了眼押铺,后者立即明白,将女人重新押回去。
柴氏眼里的光忽然闪了下。
她看向柳云芝,那女子坚毅的侧颜,好看如花。
这个人,可以帮她。
柳云芝觉得身后目光凝聚,转头是柴氏火热的目光。
珣王啧了一声,看着谢栾被搬上门槛。
那轮椅用的是紫檀木,扶手镶金,坐垫更是奢华。父皇善木工,但从没给他们兄弟几个做过,偏偏谢栾得到了。
说不羡慕是假的,以前能打,当宝贝也认了。
现在残了双腿,也疼爱有加。
珣王就怀疑,这表弟不会是他亲弟吧。
心中想想,他不敢说出来。
他哈哈一笑,“谢表弟,有件事本王不明白。”
“恩?”
谢栾眉眼又变得疏离冷漠,但熟知他的柳云芝,却知道他心里正腹诽珣王。唇边一笑,叫珣王发现。
他心思科比外表细腻多,瞧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肯定是认识的。
不过一个是定远侯,一个是柳家长女,还是乡下出来的,是怎么相识的?
他故意扬眉,白胖的脸一笑,格外讨喜,“何时,表弟爱管闲事了?”
谢栾修长的手指尖敲了敲扶手,清脆的声叫众人都有些忐忑。
贺残和翟紫兰连忙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
都说珣王是个逍遥王,什么都不懂,如今看来,不尽是啊。
珣王笑道:“难不成,表弟也爱吃这里的菜”
谢栾扫过柳云芝,左眉上挑,“嗯,就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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