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尽之梦

“风一直在哭，它轻声低诉，叹息这个世界如此的荒芜。我若忘掉幸福，就不会再有痛苦。你消失在这无尽的梦魇，留下漆黑空洞的幻界。那些断片的章节，我迷失在这无尽的荒野，任孤寂的风将我撕裂。回忆的画面，破碎湮灭，那些难舍的感觉，就让它凋谢。”

        ——题记

        2020年，初次来到西双版纳，我花钱住在当地的一个旅馆里。有一次，出去吃饭，一位当地酒店的小哥问起我来西双版纳的目的，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口扯谎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旅游。冷静下来，确实来这里啥也没干，于是去了当地的植物园去看大象，还花钱去了曼听公园看演出。其实，我觉得很不值，而且肚子一路都痛，错过很多节目。后来，我换了一家稍微便宜一点的旅馆。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我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于是打算把钱花完就立刻去自杀。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自杀，因为我很怕疼，看电视上自杀一般都是上吊，于是我也在淘宝上买了白绫，觉得这样应该最容易且简单。听说，当地有泼水广场，正值当地的泼水节，很多游客来此。可是由于我一个人来此，充满绝望，所以什么也不想去参加。日子一天天过去，学校突然给我的卡里打了3000元钱，上面写着贫困生补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住在旅馆的期间，我也没有去住青年旅舍，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每天花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有时候，我又不受控制的去回想之前的一些事，不停的思维反刍，有时候看着别人发的说说，一些词语，总觉得有什么深意。

        住在旅馆花钱的日子里，我时常也会觉得不甘心，于是我就去报警，说自己被人跟踪、监视和窃听。警察只是哈哈大笑，可我对此深信不疑。甚至，来到当地的派出所报案，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看抖音也会觉得别人是针对我发的视频。可实际上，无论我愿不愿意相信，并没有谁故意去害我。终于，在小旅馆住了一个多月之后，钱就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觉得这样才会令我更加无路可退。带着我的书包和手机，一个人跑向了当地的一片小树林。一路走了大约一夜才到，期间在路上还睡了一会儿。半夜，我还给冰姐姐打电话借钱，冰姐姐说天亮了再说。我看着湍急的发电站水流，心里还是有一些害怕的。白天到了，我在一棵稍大一点的树上挂上了早就买好的白绫，准备自杀。可是，当时的我沉迷游戏，觉得游戏可好玩了，不愿意自杀，仍然沉醉于着尘世的种种。冰姐姐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舅舅，给我打了电话，我边说边哭地接电话，述说着发病后的情况，别人总是害我。舅舅说给我大一千元钱，然后让我赶紧回来，可我觉得钱太少，就没有要，绝望的挂了电话。后来，我看着起风了。风把树枝刮得摇摇晃晃，一个干枯的树枝，长得那么像个人，那么像崇祯。突然，一种历史的使命感油然而生，我还想把我的发现公布于世，我还想让汉人文化翻身，让文化雨晴，我还不能死！（后来，我就写了《读懂红楼，复兴文化》一书。）又过了一会儿，我的支付宝花呗的额度又被提升了，我就叫了一个出租车准备回去，回到西双版纳市内，找了家旅馆住下，然后，玲姐姐又借给了我1000元钱，我大吃一顿之后，就打算去找工作。

        好一点的工作太难找，面试的人觉得我不太对劲，我也意识到我的精神分裂症在作祟。我赶紧搬到了青年旅舍去住，以省些钱，每一顿饭都尽量少花钱。想在58上找一份工作，看了一下最终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一个小时才6块钱，不过管两顿饭。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手都磨出泡来。我在家教群里找到一份小学生托管中心的一份兼职工作，服务员的工作就不太愿意去了。因为只干了半个月，老板不肯给我发工资，找58平台也没有给我解决，生气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总之，西双版纳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差的印象。在托管所干了9天，负责人说学生放暑假了，就让我别去了。后来，我又去找其他的类似工作，好像叫什么星星教育，可是只上了一天就不让去了，一分钱也没有给。再加上房东又要加房租，实在没办法就打算回我的家乡了。

        由于西双版纳没有火车通行，动车票又不好买，最后定了去云南昆明的飞机票。在云南昆明找了一家青年旅舍，暂住一晚。期间，花呗又催我还款，找了小姨借了200元钱。从机场去青年旅舍的路上，把部分行李落在出租车上了。之后，就坐火车直达襄阳，傍晚时分，回到了家里。大妈一家还在家里，去她家看电视的时候，大妈说了我几句，我说我们家的钱，你管不着，大妈就让我回去。这期间，两位姐姐来我家问我的情况，还给我买了很多吃的。过了几天，大妈一家早把家里养的猪全部卖掉了，打算去外地打工，我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问了问大舅母在不在家，可是我知道这样并不好，因为我还欠了一屁股债。想在家乡找工作，58同城上看到的，但其实工作很不可靠，招人的那个人是个人渣。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武汉找份兼职。平常就住在学校里，白天出去做兼职——家教和发单员，一天能挣150元左右，还包一顿午饭。忙了一个暑假，还了不少欠的债，可是仍然欠了不少钱，大约有4000元。暑假转眼就完了，学生都开学了，我打电话给爸爸，想让他来给我办复学，结果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他人，反而等到了辅导员带了两个老师把我抓到了精神病院。我很讨厌那个精神病院，胡乱的漫天要价。去了之后，我还是很慌张，用手机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到了医院，我不愿意吃药，就把药丢在了地上，为了防止他们又强行喂我，我就还踩了一脚。之后，医院的护工立刻就把我揪起来，扯着我的头发，给了我几脚，然后不停的扭我的手。之后，我就被绑在病床上，手脚都被绑在那里，可我还是不太愿意吃药。由于我的手腕很细，可以轻巧的挣开束缚，晚上想去上厕所，就把医生叫了过来。由于我拒绝吃药，医生不同意松绑，于是拿来了一个很脏的尿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将就着用了，毕竟太尿急了。之前，我也来过精神科住过一段时间，当时被吓得不轻，所以只住了半个月。这次估计跑不掉了，在医院里无所事事，不知道要住多久，依稀还记得上次吃完药后，眼睛疼的我直上翻，还好这次没有那么严重。

        刚住院的时候，强哥还来看我，后来就一直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这件事之后就有些讨厌他。他再也不是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了。刚开始，医生说等军运会结束就让我走。可是，军运会结束之后，学校却说要等我爸回来接我走，这哪有准？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着。是的，等到新疆下雪，爸爸就回来了。在医院，虽然有认识的朋友，可总有些人不那么友好，偶尔也会受欺负。后来，来了一位跟我年龄差不多的一位病友，他告诉我一般就住院两个月，我对此深信不疑，后来也确实如此。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看到新闻放着新疆的大雪，很开兴，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出院了。没几天，爸爸确实来接我回家了。回想在精神科住院的这两个月，真的好漫长，好难受，每天像混沌一样晃荡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我觉得这次之后再也不会住院了，可是后来我错了，噩梦依旧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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