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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阳间的大嫂吗?


她反问回去,  说儿子回来晚正睡着,找他什么事?

        金宝贝自然不可能跟外人说自己儿媳妇去逛什么会所,就说没什么,  “阿生爱玩,我不放心,多问两句。”

        “那行,  等他醒了我叫他给你回个电话。”

        临近中午,  慕曳才醒。

        这次男人没有当这个缩头乌龟,没先一步逃了。

        感觉到自己被一团火热的暖源环抱着,  包裹着,她满意翘了翘唇角,心情大好,心情一好,  玩心也就大起,  伸手在他腋毛浓密的腋窝处挠了挠,之前看那张灌篮照片时,就很想给他挠两下,这会儿总算如了愿。

        男人正酣睡得正香,  冷不丁被挠一下,刺激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低头一看,他媳妇躲在被窝里,  藏在他怀里,挠他痒痒,  看他醒来还笑,眼尾染上丁点红晕,  眼角又沾了水渍。

        他看着看着,  眼眸就深了,  伸手将她作怪的小手揪住,在嘴巴里含住,狠狠磨了磨牙,轻咬两口。

        眼眸却向上抬着,盯着她,两人目光相接。

        狠的狠,娇的娇……

        就在这时,门敲响了。

        祁生:“……”他大爷的。

        他作势不予理会,大手捧着慕曳的脑袋按下去……

        门敲得更响了。

        虽然响、吵着人,但却极有规律,每敲三下为一组,敲到第九下时,会重重来一下,活似敲钟。

        这敲门方式,都不需要问,就知道是谁。

        祁生从床上坐起来,把老婆抱身上搂怀里不放,亲吻着她头顶香发,粗喘一声,才恶狠狠向外问:“臭小子你最好有事!”

        慕曳已经感觉到他浑身紧绷到了极点,又将她抱怀里,硌着她了。

        她嫌弃地动了动,想挪开,被男人狠狠压下去,低头威胁:“别动。”

        然后说了三个字粗话。

        慕曳揪住他耳朵,狗东西,给点甜头胆子就大了啊。

        门外的人没吭声,一张纸从外面塞进来。

        祁生气狠了,“……你给老子说话!递什么纸条啊,谁去看!”

        小孩沉默了数秒,就在祁生准备继续时,他开口了:“……嫂、找大嫂。”

        祁生:“……你大嫂是老子老婆,你找她干什么?没事滚一边去,臭小子。”

        小孩没理他了,喊了声:“大嫂。”

        他声音不高,就平常音量,甚至比一般小孩说话要小声些,像是年久失修的复读机那种感觉。

        慕曳顺势就起来了,从男人怀中挣脱,她光着身子滑不溜秋,祁生没揪住她,让她溜了。

        她光着也没半点不自在,甚至站在地上、床边,伸了个懒腰。那光滑白腻的玉体上印满了红色印记,有些用力过猛,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还留下了更深的紫红色。

        由此可见,某人有多么饥渴。

        伸完懒腰,感觉到丁点冷意,便寻了件外袍慢条斯理地披上,边回了门外一句:“下楼等着,一会儿下去。”

        说完,她进了里面的洗浴室。

        女人长发披肩,遮住了半边笔直的美背,懒洋洋赤着脚,走进去。

        背影纤瘦婀娜,娇不可攀。

        祁生靠在床头,一直盯到她关上门,手指握成拳头,狠狠砸了下床。

        慕曳洗漱完,换了衣服,男人还靠床上,垂着眸子,看着像吹了气的球一下子被戳破了,一身闷气。

        她轻笑一声。

        开了门,小孩没走,像只小白杨直挺挺杵在那,看她出来,仰着头,浅褐色瞳孔直勾勾盯着她。

        慕曳摸摸小孩脑袋,把地上的纸条捡起来,发现上面不是跟祁生的对话,是单方面骂人的,送了祁生专有的俩字:“蠢货”。

        她将小纸条丢回床上,给它的主人,然后就牵着小孩下楼了。

        男人孤零零躺在穿着看着自己的老婆牵着自己小弟走了,将纸条拿起来一看,狠狠揉皱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人视线顺着看过去,感觉自己也挺像这团纸的。

        用完就丢,挨人嫌。

        “……”

        这会儿已经快到饭点,自然不可能再去跑步,小孩扯了扯慕曳袖子,指了指院子。

        于是叔嫂二人便在院子里做了一套拉伸。

        慕曳动作柔美好看,小孩动作一板一眼,僵硬如机器人。

        男人倚在二楼窗台往下看,手边捧着一杯冷水,下巴搁在手背上,懒洋洋看着,眸光专注。

        他之前少有住家里,唯一的一次也是早上匆匆就跑,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婆会带着臭小子做运动。

        那小子跟只笨鸭子似的,学也学不好,偏偏板着小脸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还挺投入。

        看他们做完了,跟着就在院子里散散步,浇浇花,当作代替跑步的运动。

        小孩跟在大嫂后面,亦步亦趋的,他起先有几分嫌弃,不停挑剔自己的幼弟,看多了觉得牙酸。

        非常酸!

        这臭小子,哪有这么粘着自己大嫂的?从小这小子就不亲人,看全家人都像蠢货,哪怕是亲爹妈也没见他这么亲近过,现在却这么粘着他老婆???

        祁生随手抽起一张纸,弄成一团往小孩那丢过去,他是投篮高手,有几分准头,正中小孩后背。

        小孩刷的一下往楼上抬头。

        一大一小目光接上,阳光刺眼,小孩眯了眯眼睛。

        祁生冲他龇了龇牙,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在阳光折射下也有几分刺眼,显得分外嘚瑟,欠揍。

        慕曳正在浇花。手让小孩牵住了,他拉了拉。

        慕曳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上看。

        男人还穿着睡袍,正斜倚在窗台上,往楼下看,龇牙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让慕曳看了个正着。

        小孩指指地上的纸团,再指指楼上,说:“砸。”

        慕曳:“……”

        祁生:“……”

        二楼并不算高,小孩又只说了一个字,再看看他的动作,男人心里咬了咬牙,这小破孩,竟然告状!

        他不是最不屑这样的事情吗?

        自诩高智商人类,甚至认为人类的身份也配不上他了,以他的智商可能是什么四维五维空间勿入地球的新物种,就这样骄傲自视甚高的小破孩,竟然也会告状??

        他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不屑告状好吗!

        男人飞快从窗台撤了,溜回去,窗帘拉上,手动再见。

        慕曳拍拍小孩脑袋,教育小孩:“有仇自己报。”

        还说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管小孩要报仇的对象是不是自己老公。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运动做完了,花也浇了,又看了兄弟两人的“好戏”,感觉彻底进入一天最好的状态,带着小孩刚准备进去,她婆婆正好出门来喊人。

        见了慕曳,就抿嘴板脸,看几眼就收回去。

        慕曳换了鞋子进门,小孩亦是。

        金宝贝这人不是藏得住话的,素来心里存了什么不爽和疑惑定然当时就叭叭出来,当下就直接开口问:“昨晚阿生生日你去干什么了?”

        慕曳换好鞋子往里走。“没什么,不跟您说了,给他一个惊喜?”

        金宝贝:“……我以为你去给他庆祝生日呢,结果我听说你跑到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玩去了,还包场了?”

        包场这件事二媳妇没说,是她后来又找了别人打听的,左右昨晚的事见到的人那么多,哪怕没亲眼过去听别人说也够了。

        她才知道事情远远比二媳妇说得还严重。

        老公生日当天,跑到那种地方去就算了,还大摇大摆包下最好的一整层,听说那边伺候的少爷足有十一个,大儿媳这不是一点叛逆,这是叛逆出格大发了啊!

        她怀疑地看着大儿媳:“你这是失心疯了?”

        去白帝这件事被婆婆当面说出来,慕曳也没太大意外,她敢光明正大去就没想过隐瞒,且不说这事不犯法,寻常乐子罢了,就说一件事,她从穿回来那刻,就没想过要听从谁的话,她做自己主,活得高兴就行,婆婆再不高兴,那也不在她的照顾范围内。

        她轻飘飘地回了句:“是去了,还挺热闹,妈您想去玩不?改天我带您去见识见识。”

        她还说呢,那边服务特别周到,人长得漂亮赏心悦目会说话,“去看看也不亏。”

        金宝贝:“……”自己叛逆去那种地方就罢了!还想拉婆婆去!

        她看大儿媳不止是失心疯了,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阿生生日当天,你跑去那种地方,闹得人尽皆知,想过阿生的感受没?存心不让他好过?”

        “本来以为你们已经好了,现在看,你是越作越过分了。”那天她看大儿子大儿媳睡一个房间了,就觉得这两人该是和好了,好像比刚结婚那会儿还有点苗头。

        没想到大儿媳又玩这出。

        金宝贝从年轻那时到现在老了,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她思想挺保守刻板的,没法想象大儿媳在那种地方是何等的出格,她没法接受自己儿媳妇去那种地方!

        两人边说着,边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小孩也跟过来,然后听见楼上也有了动静,应该是祁生也起了床。

        慕曳拿热帕子擦擦手,笑了说:“您儿子也没让我好过呀。”

        “我去玩了一次,您就这么火大,那您想想过去这一年,您儿子在外面玩得怎样?金流快成他半个家了,金流和白帝有何不同?再说说,电视网上杂志全是他的新闻,凭一己之力,让我丢了多少人?就这一次,您受不了?那往后您要挨的日子还长,别轻易生气。”

        她说完就仔细想想,“您也不像我有心脏病,应该是不需要备着药,假如需要,从我那拿就是了。”

        一段话连说带打,说得金宝贝哑口无言。

        她哑口无言是因为大儿媳说得有道理,她没说错,大儿子浪了这么久,她才玩一次,这样一对比,似乎也不过分了……

        金宝贝被带进去了,自己反应过来,皱了皱眉,下意识辩驳:“他是男人……”

        慕曳搁下本来喝汤的动作,看过去,“男的就该不守德行,不守道德操守?”

        “您对公公也这样?”

        金宝贝:“……”

        气闷地没话说了。

        正好这时,祁生下来,跟着苏书也下来,两人撞上,苏书不自在地落后两步,刚阴了大嫂一把,又碰见昨晚的当事人,自然有两分心虚。

        祁生走过来,不出意外,自己老婆身边的位置已经让臭小子霸占了,他坐另一边,拿起汤就大口喝了。

        金宝贝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无语了,自己老婆跑去那种地方玩,他非但不生气,一觉起来还挺高兴?

        这到底随了谁啊,没心没肺臭小子。

        苏书坐婆婆旁边,难得跟慕曳打了招呼:“大嫂。”

        慕曳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婆婆虽然看似社交圈发达,是个热衷于社交的豪门阔太,实际上她处境真没外表光鲜亮丽。

        她年轻时出身极其普通,还是三流大学毕业笨手笨脚的普通女孩,一朝被公公这个豪门真霸总看中才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她一直其实不太融的进去那些贵妇人的社交圈。

        有些人看不上她,或者年轻时候是她的情敌,人家看中了公公却没能嫁给他,心里对金宝贝也有几分嫉恨和羡慕的,尤其是公公婚后洁身自好,没像其他男的一样拈花惹草,更让她们羡慕了。

        这也让金宝贝收获了不好嫉恨的目光。

        加上金宝贝情商着实堪忧,人也固执好面子,能和她交心的少。

        从这一层面来看,金宝贝社交圈的外秀内凋是不太可能让她拥有发达的触觉情报的,人家这种也不可能跑到她一个当婆婆的面前嘀咕,除非是闲了没事想搞事。

        这年头哪有那么多爱搞事的人?真要搞事也是关起门来暗戳戳做,不会做嚼舌根这种低级的事。

        这么一看,最有可能跟婆婆泄露的反而是弟媳苏书这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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