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仇报仇

让高尔和克拉布出丑并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他们的脑壳并不是很好——指的是智商方面。
  说实话，简玉一年下来几乎没看到他们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儿和手里那根魔杖动过。比起张开嘴念咒施法，或许他们更在意张大嘴吃饭，一天24小时有25个小时都在不停地啃啃啃。
  简直是巫师版饕餮。
  因此现在的斯莱特林没人会把比比多味豆或是巧克力蛙之类的零食放在公共休息室里——但凡公共休息室的小桌上出现一些零食，十分钟后你就再也找不见它们了。
  两人的这一特性显然为简玉的整蛊之路添砖加瓦。
  她本想送给他们一些恶咒，但她更想治治他们什么都吃的毛病。
  草药课课毕，高尔和克拉布带着一袍子的泥土大笑着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们自认为给简玉造成了不少暴击，殊不知连平A都算不上，而且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
  当他们回到休息室里，却发现原本空空荡荡的桌面上放着一盒包装精美的饼干。
  克拉布眼神一亮，兴高采烈地把那盒饼干指给高尔看。他们傻笑着，把饼干揣入兜里——因为晚餐马上开始了，据说今天的菜谱有更新，他们必须在那些食物出现的前一秒钟准时赶到礼堂，以不错过任何一道美食。
  简玉怀疑他们上课都没有干饭这么准时。
  礼堂里。
  简玉一人坐在长桌的末尾，离高尔、克拉布和他们的主子德拉科远远的。
  她可不想等会两人发起疯来打翻自己面前的锅碗瓢盆！
  但两人愚蠢厚重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炸鱼薯条......嘿嘿......”
  “鸡腿...牛排...我的甜心们...”
  高尔和克拉布满手满脸都是油光，嘴角、下巴、两颊沾满了肉汁和酱料，一手抓住一块牛排，贪婪而凶猛地往嘴里送，牙齿咬住一个角，一扭头就撕扯下一块——比禁区里那只三头犬的吃相还糟糕。
  德拉科也明显无法忍受他们了，灰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冲二人喊道：
  “该死的——你们是饿了三天没吃饭吗？油都溅到我袍子上了！”
  他们哼哼唧唧地应了，但还是像饿虎扑食一样大快朵颐，先吃肉排再吃披萨，披萨吃完不忘往嘴里呼噜呼噜灌奶油蘑菇汤，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再盛上大大的三个冰淇淋球，打算就着他们从休息室里偷来的那盒饼干一起享用。
  但当他们吃下一块饼干，满意地嗦着沾上黄油的手指时，
  异变横生。
  整条斯莱特林的长桌都惊呼了起来！
  因为高尔和克拉布两人突然扔下手中的冰淇淋和饼干，开始当众脱下外袍——一根根羽管从他们的皮肤上长了出来，上面出现了黄色的羽毛，痒得他们抓挠着皮肤，试图拔掉那些羽管。但它们并不能靠外力去除，反倒痛得他们自己尖叫起来，但就连尖叫声也变成了金丝雀的鸣叫。
  ——两人变成了两大只半金丝雀半人的怪物！
  他们急得挥舞双臂，试图取出魔杖做些什么，但已经变成翅膀的双臂在挥动之中打翻了周围的餐食，盘子和碗碎了一地，南瓜汁溅的到处都是。黄色的细碎羽毛簇簇落在披萨上、落进汤里、高脚杯里，搞得周围的学生怨声载道，纷纷站起身来避免遭殃。
  “蠢货！你们在干什么？学不会好好吃饭吗？”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抖着袍子跳了起来，他的铂金脑袋溅上了不少汤汁，衣服也被倾倒的南瓜汁浸湿了。
  全礼堂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开始哄笑起来。看斯莱特林们当众出丑可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兴奋不已。哈利和罗恩一边笑一边对着马尔福指指点点。
  一些格兰芬多已经吹起了口哨，起哄着：
  “小鸟，你们为什么不为大家唱一首小曲呢？”
  简玉注意到那条红色的长桌中间，弗雷德和乔治的口哨声最为响亮，他们乐的前仰后合，甚至拿两个高脚杯跟着高尔和克拉布的鸣叫声开始伴奏。
  见她看着他们，其中一个不知是弗雷德还是乔治的男孩冲她眨了眨眼，一只手举过头顶，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他比了一个口型。
  高尔和克拉布在一刻钟后脱去了羽毛，当羽毛全部掉光后，他们的样子恢复了正常。两人瑟缩着，拿怨毒而畏惧的眼神瞄着她，显然已经猜出了是谁让他们当众出丑。
  简玉皮笑肉不笑地朝两人挤了挤眼睛，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样，和她斗，他们还嫩得很呢！
  二人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恐惧，像是屁股被针刺到一样，猛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头都不敢回地冲出了礼堂。
  整个礼堂又陷入了阵阵笑声之中。
  ......
  当简玉用完餐，打算回寝室睡觉时，一直安安静静的西奥多却走到她身边。
  他同往常一样嘴唇拉成直线没有什么表情，但她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抹郁闷。
  “劳驾——玉，下次动手时提醒我一声。”
  他撩起自己的外袍，示意简玉看它的惨状：
  ——原本黑绿相间绣着银色丝线的袍子溅上了黄黄的南瓜汁，还有一些被咀嚼过的食物残渣，大概是从高尔和克拉布的嘴里喷出来的。
  简玉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
  她是知道西奥多有洁癖的，误伤友军，她很抱歉。
  “Scourgify  （清理一新）！”
  一道白光闪过，袍子又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模样。
  放下袍角，西奥多不再追究。
  他对她的咒语很感兴趣，抿了抿唇，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赞叹：
  “你暑假里学了多少？这可是四年级的咒语了。”
  对待这个友善且话少的学习搭子，简玉显然比对其他人有更多的耐心。
  她并不介意把施展这个咒语的技巧教给他。
  两人朝着庭院走去。
  但她没有看到的是，德拉科正在他们背后，手里的叉子捏得紧紧地，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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