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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齐怜南被这一声惊醒,睁开眼见南荣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顿时被吓了一跳,手里本来就没拿稳的匕首当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南荣一把拽起齐怜南,就把她扔在了满是灰尘的床上,厉色道:“你是以为我很好相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齐怜南见他面露凶色,根本就不敢睁眼去看他,紧紧闭着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荣用手钳住她的双手,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让齐怜南动弹不得,连挣扎都做不到。

        同修的方法南荣早就已经知道了,与齐怜南情不情愿都无关,只要他愿意,他都能得到她体内的内力。

        但是……

        他看着身下的齐怜南,昨天哭肿的眼圈还没恢复好,眼下泪水有已经默默的流了出来。

        她真是水做的吗?这么哭不会把自己哭干的吗?

        南荣松开手,站起身,侧头看着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包裹。

        堂堂魔教教主,半夜去土匪窝子里打劫,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也不用在这江湖上混了。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齐怜南悄悄睁眼看过去,屋里已经没有了南荣的身影,那件红衣还破破烂烂的摊在地上。

        南荣的声音从屋子外面传来:“出来吧,赶路了。”

        齐怜南下了床,胡乱擦了擦眼泪,小脸上沾了灰,和泪水混在一起,看起来灰扑扑的。

        南荣抱着剑站在屋外,见她出来便说道:“我昨天给你挡脸的布呢,盖上。”

        说完就只穿着中衣,自顾自的朝前走了。

        小院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匹马,南荣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齐怜南迟疑着,上了另一匹马。

        南荣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善骑马,但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管这些做什么。

        于是扬鞭策马,朝前走了。

        但是不知今天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总是往后瞟呢?

        怪哉。

        -

        项星河在外面不眠不休的跑了几天几夜,终于是开悟之后回了泰州。

        梵清和云舒带着受伤的徐知训和齐元正父女不好远行,于是也没急着回徽州。

        云舒这天早起像往常一样下楼,就见楼下坐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

        他还以为是外面的流浪汉,进门讨吃的来了,刚准备打发伙计去蒸几个馒头送过去。

        就见那流浪汉开口道:“云舒。”

        “项大哥!你回来了!”

        云舒直接从楼梯上跳了下去,坐到项星河对面,急切的问道:“你可找到齐妹妹的踪迹?”

        项星河摇摇头,随后问道:“徐老太公……现在何处?”

        “就在三楼卧房里养伤呢,现在虽然还虚弱着,但是已经能吃进去东西了,找了泰州大夫来看,说是如此好好躺着就行了,具体的还是得等心隐大师过来看过再说。”

        云舒话还没说完,项星河便上楼去了,云舒又在后面喊道:“项大哥,那日雾山剑士在后院捡到了你的剑,因为没了剑鞘,又不确认是不是你的,眼下就在我这放着呢,你既回来了,我待会就给你送过去。”

        项星河脚下稍有迟疑,点点头,便接着上楼了。

        客栈三楼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徐知训和齐元正父女都在三楼养伤。

        项星河推开徐知训的房门,见徐知训双目紧闭,眉头簇起的在床上躺着。

        他走到床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徐知训虽闭着眼睛,没有睡着,但虽然是闭着眼睛,好像也知道是项星河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回来。”

        项星河没说话,哐的磕了一个响头,磕完了也没抬头。

        徐知训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颤抖着做起身子,抓起身边放药的碗就砸了过去。

        瓷碗在项星河头上崩裂,引得楼下的云舒也抬头看过去。

        “你还好意思回来!那日的情景,你分明能救下怜儿,你为何!你为何……”

        徐知训话说到这,已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齐元正受的伤还好,虽受了些折磨,但也大多是皮外伤。

        眼下听着徐知训的屋里有动静,便赶紧过去了,梵清和云舒还不明白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贸然进去,于是就都站在门外。

        齐元正进了屋,便看见徐知训气的嘴唇发紫,双目爆出,眼看着就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他赶紧上前扶住,从一旁拿了水给徐知训顺下去。

        他也看见项星河跪在屋里,思量着许是齐怜南的事情,但他还不知事情缘由,也不好说些什么。

        徐知训顺了气,有些虚弱的开口道:“你与怜儿地位悬殊,怜儿信你爱你,也让我相信你,好!我信了你,但那晚你明明有机会救下怜儿,就放任她被那魔教教主带走!项星河!是我看错了你,才害了怜儿!”

        屋外梵清和云舒听到这话,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只以为是南荣找机会悄悄带走了齐怜南,却不知齐怜南是在项星河面前被带走的。

        南荣虽然势力强劲,但项星河也绝对不弱,怎会有他眼睁睁看着齐妹妹被带走的说法呢?

        屋里的齐元正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项星河。

        项星河垂着头,说道:“我无从辩白,老太公说得句句属实。”

        齐元正闻言便用手指着项星河,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你!你!哎呀……”

        项星河接着说道:“我追了几天,也找了几天,并没有发现怜儿和那人的踪迹,眼下只能按他说得,等三月后的武林大会上才能救下怜儿了。”

        齐元正愤愤道:“三个月!你明知他抓走怜儿是为了什么,这三个月你让我们如何能放心。”

        “等三月后,如果怜儿真被那贼人玷污了,我也绝对不会另眼看待怜儿,若那贼人害了怜儿,我便将他挫骨扬灰。”

        徐知训冷笑两声,冷眼看着他说道:“你这话说得到好听,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能解释清楚当时你为何会放任魔教教主带走怜儿,我便觉得是你与贼人勾结,在我们面前合伙演了一出大戏罢了。”

        云舒听到这里,便想冲进去为项星河辩解,却被梵清拉住。

        项星河跪在地上缓缓说道:“将近五年前,师傅死后我便下山,被人蒙骗,做了杀手,我当时心里不愿意,却也想着赚钱,和我接头的人告诉我说,虽是杀手,但杀的也都是些大奸大恶之人,杀了他们,对武林也是好处。

        我知道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也信了,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第一单,是个小门派的掌门。

        他滥用私权,侵害帮派的女弟子,又以自己帮派的武功能治百病为由敛财,出钱的是帮派长老,戕害掌门是大过,不可以自己动手,所以便雇了我。

        我便在一个雨夜,到了他家的宅子。

        旁的都很顺利,我悄悄潜入他的卧房,只要一刀下去,我的任务就能完成,但我毕竟是第一次杀人,理所应当的,我犹豫了。

        他惊醒过来,吵醒了睡在身边的妻子,隔壁房间里是他儿子,听见他的尖叫,也赶了过来。”

        项星河抬起头,眼圈发红,他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原本就是一剑的事,但是我一剑刺过去,他妻子上前,帮她挡了。那一刻我就后悔了,那女人本就无辜,我也无意杀她,但她终究死在我的剑下,鲜血从她胸口涌出,很快就流了满地,她睁着眼,张着嘴,马上就没了呼吸。

        那个掌门那时便看出我有些心软犹豫,于是就将他十几岁的儿子挡在身前,想要以此要挟,跑出去。”

        他眼睛眯起,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雨夜,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他提着剑,和那对父子一起淋着雨对峙。

        雨滴砸在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但他看准时机,在那掌门分心看路的间隙,一剑甩了过去。

        “他也是个反应快的,他拽过他的儿子,帮他挡了那一剑。”

        那掌门推开中剑的儿子,便朝着院外跑去,项星河跨步上前,拔出插在他儿子身上的剑,走上去补了一剑。

        屋里屋外,三具尸体,本来就只是一剑的事。

        “从那之后我杀人时便从不用剑,虽然随身带着剑,但也用布条封起,久而久之便有人传说杀手罗刹身边有一把不出鞘的藏拙剑。”

        这故事听得云舒和梵清直咋舌,徐知训问道:“所以你是觉得,那南荣会拽怜儿挡剑,所以你才犹豫了?”

        项星河没说话,但显然是这么想的。

        齐元正叹了口气:“你怎知他一定会拿怜儿挡剑?若你快剑过去,他是躲不开的。”

        项星河抬头道:“可我怎能拿怜儿做赌注,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万一他比我快,万一他拽怜儿挡了……我怎能亲手杀了怜儿……”

        齐元正摇着头叹气,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徐知训冷声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项星河答道:“我准备以清静仙宗的名号参加武林大会,届时便能就出怜儿。”

        “清静仙宗?”齐元正诧异道:“你师父当年是犯了大错的,你这出身根本踩不到武林大会的门槛。”

        项星河抬头,目光灼灼道:“我信师傅的为人,他当年屠村必有缘由,我准备去徽州萝阳村调查当年之事,还师傅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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