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冻成冰块的双腿

　　晚饭是怎么解决的呢？自己做饭吃吗？当然不可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还是飘着小雨，比较的密集，要是不打伞，出去没多一会儿是会湿漉漉的。最后的决定是这样的，陈女士留下来陪着爸爸。清子骑电频车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能有什么吃的呢？快过年了，大街上许多门店都关门了，更何况是村子里呢？
　　清子骑电瓶车出了门，计划是炒菜吃的，却发现都关门了。幸好，村子门口的一家面馆还亮着灯。她把车停好，走了进去。里面可真暖和，热气腾腾的碗面冒着白烟。吃面的客人不多，只有一两桌的客人，可能大家都去忙着准备过年的伙食去了吧。
　　清子站在柜台前抬头盯着大菜板，想了一会儿，对着老板说：“给我来两碗青椒肉丝汤粉，再来一碗牛肉面。”
　　“打包还是这里吃？”
　　“带走。”
　　“好嘞！”
　　过了一会儿，清子拎着三碗粉面出了门。把它们放在落脚的地方以后，一拧把手，回去了。
　　***
　　老家的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冬天的，实在是太冷了！爸爸浑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帽子围巾也没有摘下来。
　　“妈妈，来吃饭。”清子说了一句，把粉面放在餐桌上。桌子上的东西很多大部分都是从医院带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整理，乱糟糟的。她随便把东西挪了个位置，空出了一大块地方，把粉面摆在上面。下着雨，包装的塑料袋都湿了。
　　“买了什么？”妈妈问。
　　“米粉和面条。”清子回答。
　　“让你爸爸吃面吧，软一些，好消化。”
　　“好。”
　　清子帮爸爸换了个方向，没想到家里的餐桌高度刚刚好，还挺方便爸爸吃饭的。只不过，粉面这一类的食物，需要灵活点使用筷子，这对于爸爸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吃的到处都是，其实吃饭菜的时候也会这样，只不过没有现在看上去这么的狼藉。
　　嘴角边上，下巴下面，围兜里面……到处都有面条的痕迹。爸爸吃饭的样子很认真，皱着眉头，好像在说：“走着瞧！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部都消灭的！”
　　“这个米粉是哪里买的？”妈妈一边吃一边问。
　　“就是村门口对面的小饭馆。”
　　“真不好吃。”
　　清子也觉得不好吃，现在不是没得选择吗？只有这个可以吃了。
　　***
　　填饱了肚子，又到了清子和妈妈忙活的时候。床是有了，还需要把被子铺好。就在她们忙东忙西的时候，隔壁的奶奶又来了。她看上去已经很老了，腰直不起来，永远都是驼着背。走路慢吞吞的，黄土地一般的脸上，爬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皱纹。
　　“飞儿（辉儿）～～～”她这么叫着，先听见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看见她这个人。
　　“哎哟！老妈妈，你来了。”妈妈连忙上去扶着，怕了她一不小心就摔跤了。下雨天，地滑。
　　“来。”老奶奶用枯树枝一般的手，从黑色棉袄的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拿着。”她一把塞进了妈妈的手里。陈女士自然是不会要的，于是开始推脱着说：“不用了，不用了。”
　　最后还是老奶奶赢了，她慢悠悠地说：“拿着吧，飞儿和跟儿（她的儿子）一起长大的，玩的也好。钱不多，买点吃的，补一补。”
　　陈女士看了一眼老奶奶，不说话了，也不再推辞。
　　“好的。”她把钱收好，放进口袋里。“那就谢谢，老妈妈了。”
　　“不用，不用。”给完了钱，老奶奶又挪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回去了。
　　***
　　家里的床很大，挤一挤是足够睡三个人的。
　　“妈妈，我也睡这里，一起照顾爸爸。”
　　“别。你给我睡自己的房间。这里有我就够了。”
　　清子想留下来陪着爸爸妈妈，减轻一些妈妈的负担，让她好好休息。要是自己真去了三楼，晚上再起来跑到一楼，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了。因为她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啊！
　　清子的心，妈妈当然明白。可是做母亲的也想多照顾女儿一些，所以，她当然不会同意清子的建议。好不容易回家了，就应该睡个好觉。
　　***
　　第二天一早，清子下楼了。
　　“妈妈？”她喊了一声。没有理她，“爸爸？”还是一样，没人说话。
　　“怎么了？”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飞快的跑下了楼。
　　看见爸爸躺在床上，妈妈好好的坐在床边。松了口气。可也觉得挺生气了，怎么能不理人呢？
　　“妈妈！”她又叫了一句，这次声音更大了一些。
　　“嗯？”妈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被吓了一跳。
　　“怎么？”清子看见妈妈失了魂的样子，知道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回医院去。”妈妈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无助。要不是她背靠着床头，可能随时可以倒下去。
　　“昨天晚上你爸爸双腿冻的通红，像冰块一样硬都不知道喊我！”听上去妈妈有些自责，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好爸爸。
　　“也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窗户也打开了。”妈妈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昨天晚上我明明关好了的。”
　　“这大冷天，开着窗。对着你爸爸的脚吹哦！”
　　“啊？”清子皱着眉头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里太冷了，空间太大了。”妈妈又说着，“我发现了你爸爸以后，就把他的双脚放进我肚子里，给他暖一暖。冰死我了，这哪里是人的双腿？分明就是冰棍！”妈妈看了一眼爸爸，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脸轻松的躺在床上。“光放进肚子里还不够，还要不停的给他搓腿，好让血快点活起来……”
　　清子站在床前，之后的话，她好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那一刻她好像失聪了，什么都听不见。视力好像也出现了问题，她看着爸爸妈妈的样子逐渐变得扭曲，像落入了深海里的漩涡一样，一圈又一圈的，最终他们变成了一个小点。清子站着一动不动，妈妈在呼喊，在向她求救！爸爸一脸呆滞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人按了键，就像是每个人上完厕所都会冲水一样，周伟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一圈又一圈，都要被冲走了……
　　“清子？清子？”妈妈的声音不能够唤醒她，于是陈女士伸出手来，晃了晃女儿。
　　清子摇了摇头，一脸惊讶的表情。“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在心里想。
　　“怎么了？”陈女士关切地问。
　　“没什么，赶紧联系医生吧！看看能不能让爸爸回医院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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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看《灌篮高手》去了，嘿嘿……经典动漫啊！真好看！好消息！家里的疫情快结束了！月底终于可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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