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暗棋子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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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度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
此时，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唯有一片混沌，在他的身边不停旋转。
他仍然保留着昏迷前的记忆，好像……王把他打晕了？
还能感到疼，不是梦！
感受到了头上传来的强烈痛感，莫度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四周没有任何事物，只是一片灰白，平平淡淡。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空间，时间的概念。一切皆是虚无，也切也都源自虚无。
“卡尔·莫度！”
谁？谁在叫我！
莫度转过头去，一张巨大的大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张脸……怎么说呢，也不是丑陋不堪，也不是凶神恶煞。但它就是给了莫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想要离开。
“是我在叫你，你是跑不掉的！”
那张脸张开了嘴，朝着莫度大声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声音很大，莫度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震飞了。
“我问你，你有梦想吗？”
“？”
莫度一愣，脸上惊讶的表情凝固了。
梦想吗……
记不清是多久之前的词了！
“咳咳，与其说是梦想，不如这样来问你吧。卡尔·莫度，你曾奢望过吗？”
奢望？
莫度感觉自己的胸部一阵无名火升起，闷在胸口，不得进退。
“我不曾奢望什么，我要的一切都会通过自身努力获得！”
“哈哈哈哈哈！”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大脸的深渊大口中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像一根根锋利的针，狠戳着莫度那可怜的自尊心。
“你笑什么？”
莫度已经开始有些恼怒了，这到底是那个家伙开的无聊的恶作剧！
“我笑你太天真了，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是努力换不过来的！”
大脸缓缓地向后收去，露出了它主人的庞大身躯。一股混乱而又邪恶的乱流，组成了它的身体，在直视时，就会让人陷入黑暗，而不自知。
“就比如说，天分！”
莫度心中的火焰被一把扑灭了，木柴已经湿透了，无法重新点燃。
“天分……”
这个词却是刺伤了他。
自命不凡是上天给莫度的封号，但这种虚假的自信，自我的欺骗被一个小姑娘无情的打破了。没错！就是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身材娇小，面容清秀。乍一看除了比较养眼之外，平淡无奇，没有什么闪光点。
一个月后，她就给了所有法师一个大大的巴掌。
一个月就学会了古一法师较的大部分法术，并且积累了极其雄厚的法力。平日里不苟言笑，也不大惊小怪的古一法师见了，都楞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是真正的天才。
一个月！就已经到了可以去圣殿看守结界的程度！
他莫度扪心自问，自己万万不可能做到。
“呵呵呵！”
多玛姆发出了难听的笑声，无形的身躯一颤一颤的。他的身上闪烁出混乱嘈杂的霓虹光，常人看一眼就有可能精神失常。
“不止这些，莫度。你想想，你和古一那个老家伙学习了那么多年，你终究还是不知道她自己的秘辛。而哪些守护圣殿法师，基本上和你同时期入门的，他们全知道！”
“秘辛！”
莫度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什么秘辛，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哼！接受了黑暗的人，还总是在别人面前装光明磊落！”
先是不屑的吐槽了古一一句，多玛姆的眼睛疯狂旋转，一道道彩色的迷芒转到了莫度的眼睛里。
莫度揉了揉眼睛，感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自己体内种下了，不过这倒是让自己的魔力增长了许多。
“小子，先告诉你我是谁！记好了，我就是黑暗维度的君主，多玛姆！”
“！”
莫度听到了这个名字，肩膀条件反射的一抖。
“你说什么？”
“吾乃多玛姆，就是被古一唾弃的多玛姆，也是被她窃取了力量的多玛姆！”
这回，多玛姆的声音中夹杂了写怒意。
莫度的脸上写满了对眼前的黑暗大君的警惕，暗中退后了好几步，牙齿紧咬。
“黑暗的爬虫，你是想用你的花言巧语蛊惑我吗？”
“哼哼！”
多玛姆的脸皮略微抽动，从嘴里挤出了两声冷笑。
“如果我的话是花言巧语的话，你刚才为何还要听得那么认真，甚至还有点心动？”
莫度的头上冒下了一些汗水，自己刚才真的是心动吗？
不，不可能！只是多玛姆的话太有蛊惑性了，自己起了一点共鸣而已。
“如果你自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的话，你是不可能产生心动的！”
望着多玛姆那张狞笑的脸，莫度感觉自己无比的火大，想要狠狠地抽它一下。
从异空间抽出了自己的魔法武器，莫度飞跃而起，朝着多玛姆庞大的身躯斩下。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打中，就像是打到了一段虚幻的影像一样。多玛姆的身躯只是晃了晃，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还是在你的梦中，你是不可能打到我的！”
露出了一个臭得意的脸，故意给莫度装相。莫度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无奈的是，自己丝毫奈何不了多玛姆，只得握了握拳头，心有不甘也要咽下。
“你不会以为古一那么强大，只学了光明魔法吧！”
莫度原本都打算不再理会眼前这个烦人精了，但听到这话，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
“光明魔法的强大需要日积月累，就算再有天分，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掌握的如鱼得水，达到古一的那种程度。你恐怕不知道，古一已经快500岁了！”
“什么！”
古一法师面孔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500岁！
“你在骗我！”
莫度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多玛姆。
“我没有闲心去编造一个谎言，为的只是骗你一个既没天分，又没实力的小人物！”
多玛姆不屑的神情再次给莫度的内心补了刀。
“古一无时无刻，都在不断地从我的黑暗维度偷取力量。这是她能够长生久视的原因，这是她强大的原因。可是她却不愿意你们这些门徒，获取我的力量，也达到一步登天！你们这样会威胁她至尊法师的地位！”
多玛姆的神情十分丰富，绘声绘色的为莫度编制一个陷阱。
“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大方，只要不是像古一那样，偷取我的力量，我还是愿意借给有求的人一些的！”
多玛姆得意的看了莫度一眼，甚至傲娇的挑了挑眉。
“就算是你，我也愿意借给你，只要替我做事！”
莫度的感觉被之前种下的幻觉种子蒙蔽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对自己有利的是真，不利的就是假！
要是有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会选吗？
不选的是傻子！
“快！快借给我力量！你要做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做！”
多玛姆满意的笑了笑，手一挥，一股庞大的力量便涌入了莫度的体内。
“对，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莫度的眼睛逐渐变成红色，神情也越来越疯狂。拥有力量的快感不断地拨弄着他的神经，迷失自己方向的法师跪在了地上，向着无尽的黑暗俯首称臣。
“我，才是至尊法师！我，才会成为最强！就算，出卖自己的灵魂！”
多玛姆手往上一抬，再送莫度走之前，再说了一句话。
“找到一个叫做路易的家伙，夺走他身上的宝石。这样的力量，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手一挥，莫度消失在了原地。多玛姆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的冷漠与蔑视一切。
“要不是为了无限宝石，我才不会演这么恶心一出戏，希望这个棋子不要想之前那个一样，一点儿都不耐用！”
莫度从地上缓缓地坐了起来，看到旁边正在静坐的古一法师，想着她鞠了一躬，随后转身，一刻不停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等莫度用法术破开空间离去之后，古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最终，还是陷入了黑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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