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老人

　　
李天洋的身体明显要好多了，要不然他怎么和林沐冰一起逛游戏厅（当然是林沐冰请客）。李天洋除了左臂外，其他的好的都差不多了。他一看到左臂，就恨得直痒痒，但又没办法，总不能把韦乐三个人叫来围殴吧。跟林沐冰分开后，他用他的脏手挖了一下鼻孔，就回自己的狗窝睡觉去了。
早上，他天还没亮就起来了，要在垃圾车运走闹市区的垃圾之前先全部捡光能卖的，这是卖垃圾的人的经验，因为晚上太晚了捡垃圾的不可能还去找垃圾，但人们产生垃圾是不会停的。早上早早地去，有可能会满载而归。要是去了闹市区，运气好的话能挣不少，十几块钱都有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实际上还是跟经济萧条有关，捡垃圾的人多了，跟僧多粥少一个道理。
但是李天洋一直住在郊区，所以少，他捡的垃圾大部分来自学校，当然是偷偷摸摸去。要想去闹市区，就必须走几十公里的路，那就只能逃课。然而走几十公里不现实，咋办呢。李天洋就盯上了卖菜的人家的三轮车，不同人家去卖菜的时间不同，李天洋出发的时间就不同。他说笨也笨，成绩那么差，说聪明也聪明，他把这里的十几户人家卖菜出发的时间摸得清清楚楚，还能从太阳和月亮了解大致时间。农家人都知道，卖菜要早去，第一保证新鲜，这是当然，第二保证价格，一开始的菜价格都比较高，越往后菜越便宜。于是他们就很早起床，可能会有人问：他们这么早，有人买吗？呵呵，大有人在，而且几十公里的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把菜弄好后就开起自家的卡车去闹市区，这时李天洋早就趴在菜里面了。实际上村民都知道这么一个小鬼，废话！那么大一个人在车厢谁不知道！但他们心照不宣，否则李天洋啊，恐怕就得有一些垃圾被一些老太太捡走喽。
今天星期六，正正好。李天洋翻到了村西头一个老头的卡车上，这个老头走的非常早，李天洋经常怀疑他根本就不睡觉。他躺在西红柿旁边，迷迷糊糊地，老头总算是开动了车子。李天洋发现就算自己左臂打了石膏，自己也能很容易翻上卡车，力气变大了不少啊。
他迷迷糊糊地到了闹市区，这里可真是繁华，估计才六点，就有不少人在这里了。李天洋偷偷翻下了车，开始翻起了垃圾。
李天洋的学校是住宿的，但李天洋肯定没钱交住宿费。他的时间只有半天，老头在中午胡完一顿饭之后就会走人，自己必须在那时就得回去，否则就得自己走几十公里路，李天洋就吃过几次这样的苦头，那感觉才叫一个酸爽。除了这个，李天洋自我感觉他是一个奇迹，“搭”车居然从来没被发现过，奇迹！
……
李天洋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自己在哪，他似乎梦见那个叫慕玉的女孩被他欺负到哭，他自己是很开心，正当他打瞌睡之际，车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便翻了下去，迷迷糊糊地乱撞，找到一棵树下，脱下裤子就小便，然而很不幸的是，正在给车加水的老头没有看见他。两只眼睛眼前还是迷的，小便之后，他吁了一口气，总算清醒过来。然而老头早已离开。李天洋这下才发现不对劲，在那里大喊大叫。然而四处没人。李天洋算了算，还有几公里的路。这真是欲哭无泪了，李天洋气的跺脚，只得在树底下一坐，岔开双腿迷茫地看着天空。
树林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李天洋也是闲着没事，就到处逛逛。结果突然，李天洋顶住了。
他被眼前的一棵苹果树吸引了。
苹果树啊！李天洋记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个又大又圆又红又多汁的东西。班上同学吃苹果，他只能把口水咽肚子里。然而现在，眼前就有一棵苹果树。
他以前哪里敢想苹果！看那苹果的光泽，李天洋已经是眼花缭乱。树上结的那一颗颗苹果，是摄人魂魄呢，还是惊心动魄呢，李天洋哪答得上来。就算是在树底，他也能闻到那苹果的香味。那苹果又大又圆，好似小孩的脸蛋，看上去就多汁美味。李天洋在树底下光流着口水，半天才反应过来。
四处张望，没人。事不宜迟，开工！
李天洋只能用一只胳膊，爬不上去。没办法，自己就只能撞树，看能不能撞下来。他一边想象着那美味的苹果，苹果的美味？美味的苹果？管他那么多，他就撞了上去。
几番冲撞，一颗苹果总算掉了下来。李天洋大获全胜，他正要拿起苹果时……
“干什么呢！”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李天洋背后炸了开来，差点没把李天样炸的摔一跤。他气急败坏地回头看是哪个人坏他的好事，却发现是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是一头白发，看着似乎没怎么修理过。脸上皱纹斑痕交错，眼睛倒是蛮有神的。但一身整洁的青袍似乎又证明他不是一个糟老头子。腰边挂个酒葫芦，一看应该是个酒鬼。天，这个苹果树应该是他的了，李天洋是一脸羞红，丢下苹果就跑。
老人眼神一凝。
李天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才发现自己被这个老头倒着提了起来。李天洋那是一惊，一般老头哪追得上他？！
“放开我！”李天洋挣扎着，
老人却没有丝毫放的意思，本来想给这个小鬼一点教训，然而这小鬼身上，却给他熟悉的感觉。他愣了愣，于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上提的这个小鬼。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然而任凭李天洋怎么反抗，甚至要捶这个可恶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子就是不放。然而李天洋却没有看到，老人的眼神是越来越怪异，逐渐转变为惊异。
“哎哟！”李天洋终于被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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