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嘴炮技能愈加纯熟

　　这场与斋藤一的战斗和与刀狩那场截然不同，与刀狩的战斗中李梵没有使用任何道具装备的特效，仅仅是单纯的依靠刀术将其战胜。

　　但是为了打败斋藤一，李梵使用了脚力增强鞋、延长刃还有刚学会的二重劲，可算是大招频出，这个时代的高手再怎么也想象不到李梵的刀会伸长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梵收起刀，目光瞥向不远处的一片战场。

　　在附虫者的攻击下，整个京都已经化作一片火海，李梵在炽热的空气中前进，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正在被近百名附虫者围攻。

　　“绯村剑心。”

　　眼前的场景正与李梵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相似，剑心一个人面对附虫者的围攻，他的逆刃刀可以把人击飞，可以把人砸倒，但是却无法真正击杀这些附虫者。

　　不同的是，那时候自己帮助剑心杀光了围攻他的敌人，此刻自己却是这群围攻者的首领。

　　“这家伙，真是个蠢货啊。”

　　愚蠢的执着于不杀之誓，以至于就连一名附虫者都无法杀死，明明拥有远超斋藤一的实力，却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

　　说白了，所谓“不杀”只有在自身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才有意义，弱者的“不杀”只是一种愚蠢的偏执。

　　火光中，李梵翻身跃上屋顶，从储物空间取出几碟精美的小菜，再取出一壶陈年美酒，这些都是临走时由美准备的。

　　以这片快要焚烧殆尽的京都作为背景，李梵悠然的欣赏起一幕名为“不杀之誓”的滑稽剧。

　　没有刀狩的打扰，剑心还是从新井赤空的儿子那儿找到了“逆刃刀·真打”，这把刀是新井赤空的最后遗作，也是他这辈子最完美的一件作品，系统对它给出了“C级5星”的评价，足以证明这把武器的非凡。

　　然而，那始终只是一柄逆刃刀，用逆刃刀去砍那些不死的附虫者，真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嗯，这刀劈得好，不愧是飞天御剑流。”

　　“这刀也不错，如果换把刀恐怕能连人带着体内的虫子一起杀掉。”

　　“哇，这个就是‘龙卷闪’吧？转得像个陀螺似的，也不知晕不晕啊。”

　　……

　　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直到半壶小酒下肚，剑心的动作逐渐开始变慢，李梵这才翻身落地。

　　“啪啪”……

　　他轻轻拍手，浪人们纷纷停止围攻，让出了一条道路。李梵缓缓向前走去，看着剑心那累得全身湿透的样子。

　　“即使整个京都被烧了，你也要坚持你的‘不杀之誓’吗？”

　　剑心赤红的头发与京都的大火遥相呼应，他的牙关紧咬，一双眸子里投射出无穷的愤怒。

　　“剑！盘！侠！”

　　听了剑心愤怒的喊出这个名字，李梵顿时有点出戏，这破名字真是太破坏气氛了。

　　“你不是个维新志士吗？当初你为了创造这个新时代，亲手杀了那么多人。但是现在呢？你坚持你愚蠢的不杀之誓，就要把这个你一手建立的新时代葬送了！”

　　“杀戮”开创出的时代，因“不杀”而倒退，难道所谓历史的前进必须用无数鲜血来铺就吗？何等讽刺，却又何等真实。

　　“小生，已经不是过去的拔刀斋了！”

　　“哦，是因为那个叫雪代巴的女人吧？”

　　“你怎么……知道？”

　　“呵呵，归根结底，你也只是个天真的家伙。”

　　纵然刀术再怎么高强，也始终只是个半大小孩罢了，他成长的环境太过特殊，虽然年纪已过30，却依然还是中二的心态。

　　因为想要拯救世人，所以违背师尊的教训，投身维新政府被人利用，变成一台无情的杀人机器。

　　他真的能弄清楚那些被杀死的人到底是阻碍维新事业的人，或者仅仅是当权者的政敌？

　　被人利用，却不自知，心怀天真的梦想，想要杀出一个新时代。

　　最后，又因为一个女人的牺牲，将“不杀”作为下半生的誓言，最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他一手开创的新时代，就要被志志雄毁灭，他却因为愚蠢的不杀之誓，什么事都做不到。

　　“同为维新志士，人家志志雄比你高到不知道哪去了！”

　　剑心没有言语，李梵可以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

　　“我有个朋友名叫蝙蝠侠，他就怀着和你一样的信念——不杀。你猜猜看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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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蝙蝠侠，将一群坏蛋打败了无数次，但是他不杀人，所以只能把那些怪物关起来。可惜那些怪物也都是高手，什么监狱都关不住。于是他们就玩起了一场蝙蝠侠打坏蛋，然后坏蛋越狱，蝙蝠侠再打坏蛋的无限循环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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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猜看，这个过程中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去？因为那个蝙蝠侠的愚蠢的‘不杀’，有多少人无辜的死去？整座城市都是他们的游乐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坚持‘不杀’的蝙蝠侠其实比那些疯狂的坏蛋们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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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你，看看你自己，这世上唯一可以与志志雄匹敌的大剑豪，结果却被这么区区一百个浪人围困到死？就连斋藤一都因为没有你的援助被我轻松击杀，你想想看，他临死前会认可你那狗屁不通的‘不杀之誓’吗？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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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显然，剑心已经受不了李梵的嘴炮攻势了，猛然持刀前冲，朝着李梵砍来。

　　可惜，李梵脚尖点地一个缩地飞退十多米。

　　“你看看，大家心平气和的说话而已，怎么突然就动刀子了？你是不是玩不起？”

　　周围的浪人们看到剑心急怒攻心的样子，纷纷发出嘲讽的笑声。

　　“撤吧，京都都烧得差不多了。”李梵拍了拍手，招呼着众人撤退。

　　剑心想要追赶，却被一栋倒塌的房屋阻拦。

　　最后，他听到那个名为剑盘侠的混蛋问道：“你的‘维新’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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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维新志士”，“维新”真的结束了吗？

　　这个被烈火焚烧，恶鬼遍地的世界，真的是自己所想所求的吗？

　　火光中，蒸腾的热气中，剑心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就像是当初的“刽子手拔刀斋”一样，冰冷而不失希望。

　　所谓“维新”，便是“破旧立新”的意思。剑心突然意识到，维新尚未结束。

　　“巴，我的不杀之誓，要延后了。”

　　此时此刻，作为维新志士的绯村剑心，复活了。

　　而这，正是李梵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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