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面离间

食堂的饭菜寡淡无油，炖的是大白菜，夹杂着少许豆腐碎片，主食是玉米粉和红薯粉混合蒸出的馒头，颜色黯淡且带有酸涩的气味。
  即便如此，许大茂也勉为其难地吃了些，因为自家的饭食还不如食堂。
  在这个时代，想吃丰盛的肉类是奢望，因为所有人都囊中羞涩。
  填饱肚子后，他哼着小调来到偏僻的小仓库，这里堆满了废旧机器和瑕疵钢板，平日无人问津。
  秦淮茹紧张兮兮地走来，频频回首，看见许大茂坐在工作台上修剪指甲，她直截了当地问：“许大茂，你说的玉米粉呢？”
  “还没做事就要玉米粉？这宝贝我能不贴身带着吗？”许大茂嘲讽地反问。
  秦淮茹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地质问：“我就知道你这混蛋在耍我！”
  说完，她转身欲走。
  许大茂连忙拿出上次抽奖赢来的三十斤玉米粉：“哎呀，别急着走，你看这是什么？”
  若非这个特殊时期，这些东西在后世只能作为猪鸡的饲料，无人问津。
  看到满满一袋玉米粉，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许大茂，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粮食？”
  “呵，我在乡下放电影时，公社送的。”许大茂胡诌道，不过并非全然虚构，每次下乡放电影，他总能捞到一些好处，那两只鸡就是红星公社送的。
  秦淮茹欣喜若狂地打开袋子，捧起一把金黄的玉米粉，心跳加速！
  这袋玉米粉如果节约着吃，足以供应她家一个月的口粮！
  加上她的工资，至少两个月不必为粮食担忧。
  然而，许大茂只答应给她五斤，这让她垂涎不已，盘算着如何能把整袋玉米粉带回家。
  她笑容满面地依偎在许大茂身旁，轻声细语地提议：“大茂，昨天我家棒梗偷了你的鸡，你别往心里去，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看这些玉米粉，能不能……”
  “那就看你如何行事了，粮食如今珍贵无比，你不会不清楚。这一袋足足有三十斤，全都给你，我们还怎么生活？”
  秦淮茹深知民以食为天，家里那么多口人等着吃饭，见到这样的粮食，怎能不心动？
  许大茂心中有数，就等着瞧她会如何应对。
  说实在的，许大茂对秦淮茹确实有些想法，她身姿纤细，面容清丽，若是放在五十年后，只怕三十万聘礼也难以娶到如此佳人。
  “大茂，你需要什么？只要能做到，我都愿意……”秦淮茹心如明镜，她一个寡妇，美貌出众，多少男子对她心怀不轨，无非是觊觎她的身体。
  以往她未曾动心，但现在，为了这袋玉米面，她真的动摇了。
  就在秦淮茹内心挣扎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何雨柱得到消息，怒气冲冲地赶到小仓库，只见秦淮茹正准备解开衣领，他瞪红了眼，冲进来大声斥责：“许大茂，你这个混蛋！”
  “来自何雨柱的怨气值+2888”
  实则是许大茂故意让人通风报信，好让何雨柱过来。
  不过看到如此之高的怨气值，许大茂也是一惊，暗自思量秦淮茹果然是傻柱的软肋，他强抑内心的得意，笑问道：“傻柱，你凭什么指责我！是不是想找揍？”
  “我……”何雨柱拿起一根废弃的钢筋，欲向许大茂砸去。
  秦淮茹连忙阻止：“傻柱，你在做什么，快放下！”
  “来自何雨柱的怨气值+1800”
  这正是积累怨气值的好时机，许大茂赶忙凑近：“你想动手吗？来啊，今天不揍你，你就是孙子！”
  “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何雨柱气得发狂，许大茂这混蛋竟然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他推开秦淮茹，朝许大茂冲去：“姐，你放手，我今天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来自何雨柱的怨气值+1500”
  许大茂毫不畏惧，冷笑一声，继续挑衅：“怎么了，秦淮茹能晚上来你房间，就不能跟我来仓库？你算她什么人，有资格管这事儿？”
  “来自何雨柱的怨气值+1600”
  “秦淮茹是来找我的粮食，我能给她三十斤玉米面，你能给她什么？一个厨房里颠锅的，年纪还一大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来自何雨柱的怨气值+1900”
  何雨柱气得快要爆炸，大声喊道：“姐，你快放开，让我教训他！许大茂这个混蛋对你有不良企图，你别跟他搅合，快放开啊！”
  察觉目标已达成，许大茂笑容满面地将玉米粉收进系统库，叮嘱秦淮茹：“如果你想得到粮食，就来找我。傻柱解决不了的事，我许大茂绝不推辞，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他笑声洪亮地转身离开。
  “何雨柱的怨气值增加1700”
  “何雨柱的怨气值增加1600”
  “何雨柱的怨气值增加1500”
  看着傻柱的怨气值持续攀升，许大茂心中乐开了花。
  无论是在六十年代，还是在后来的二十一世纪，财富就是王道！

  在这个时代，粮食甚至比钱更有用，因为你没有粮票，就算有钱也难以买到粮食！
  等许大茂走后，秦淮茹松开傻柱，劝说道：“你怎么能动手呢，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呢。”
  实际上，她担心如果傻柱真的打了许大茂，她就得不到那些玉米粉了。
  何雨柱没好气地反驳：“你又在做什么？你不清楚许大茂的意图吗？”
  “了解又如何，不了解又如何，我家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难道我能坐视不理，让婆婆和三个孩子饿肚子吗？如果你不来，我就能拿到那三十斤玉米粉了！”
  何雨柱闻言怒气上涌，责备道：“姐，你糊涂了！就为了这点玉米粉，你就打算和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何雨柱的怨气值增加1400”
  秦淮茹面色一沉，微转过身：“三十斤玉米粉，足以让我们全家两个月不必挨饿！你不愿意帮我弄粮食，我一个女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被这话堵住了嘴，叹气道：“姐，你放心，我会尽快帮你弄到粮食的。相信我，以后别再和许大茂那个混蛋来往了！”
  “嗯……”秦淮茹表面上应允，心中却并不认同。
  昨晚她恳求傻柱帮她弄五斤玉米粉，他都不肯，而许大茂手上却有整整三十斤！
  “许大茂，你这个混蛋，三天不教训就要翻天，看我这次怎么对付你！”
  何雨柱边咒骂边离开了小仓库，为了避免嫌疑，他和秦淮茹分头离开。
  回到办公室，看到几位女工还在用餐，何雨柱走近说：“阿姨们，还在吃饭吗？让个位置。”
  “傻柱，怎么了？”车间小组长陈姨问。
  “是这样的，阿姨们，情况不妙啊！现在有些道德败坏的人想占女工们的便宜，陈姨你是对付这种人的行家，这事你得管一管！”
  “把他抓起来！”戴着蓝色工作帽的陈姨义愤填膺地说。
  “对，把他当众脱光示众！”其他几位女工也附和道。
  “没错没错，就得这么办！”何雨柱得意地赞同道。
  一个名叫花姐的中年女工插话道：“柱子，你说的不会是许大茂吧？刚才在食堂，我就瞧见他在那儿对秦淮茹纠缠不休，这无情无义的家伙，连寡妇都不放过，真是太卑鄙了！”
  坐在一旁的一大爷，身为高级钳工，忍住笑意，只是轻轻摇头，没发表意见。
  毕竟，许大茂的人品大家都知道。
  花姐越说越激动，继续说：“姐妹们，今天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能再让他欺负咱们女性同事，你们说是不是？”
  “对，绝不能让这种恶劣行径在我们厂子里横行！”
  “许大茂这混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揍他一顿，让他下次再敢骚扰我们女同事！”
  何雨柱见众人情绪高涨，便压低声音提议：“等一下，各位阿姨，有件事请你们帮忙，把他的衬衫脱下来，我有用。”
  “小事一桩，姐妹们，走！”陈姨领头离开。
  一群笑声朗朗的中年妇女朝许大茂走去，她们身上散发着正义的光辉。
  一大爷严肃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连忙收敛笑容，正色清了清喉咙，起身跟着走去。
  许大茂胆敢骚扰他心仪的女人，这个混小子必须得到教训！
  此时，许大茂正在办公室品茶读报，关注国家动态。突然，几个穿着深蓝工作服的大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许大茂，你竟敢骚扰我们的姐妹，今天必须给你点教训！”
  “把他的衣服全脱了，用绳子牵着他在厂里游一圈！”
  “连袜子也不要放过！”
  这些大姐不容分说就要动手扒许大茂的衣服。然而此刻的许大茂已非吴下阿蒙，他立刻喝止：“你们在做什么！几个女同志大白天的对我动手动脚，还有没有一点理智！”
  屏幕前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笑得前仰后合，但许大茂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名字和剧中人物一样，代入感太强烈了。
  陈姨和花姐被许大茂的呵斥怔住，暂时停下了动作，反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没理智？中午在食堂你对秦淮茹动手动脚，我们都看到了！”
  “我什么时候对她动手动脚了，我当时正排队呢，她突然插到我前面，我只是问了她几句，看她可怜，就让她站在我前面，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用猜，这种拙劣的把戏肯定是何雨柱出的馊主意。
  不过，许大茂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愤慨地大声质问：“我同情秦淮茹，让她插队，还帮她买了五个馒头，难道也有错吗？你们有没有良知啊！她家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个无劳动能力的婆婆，我帮她一把，却被你们这样冤枉！”
  仓库里的事情他没提，相信秦淮茹为了那三十斤玉米面也不会泄露出去。
  陈姨被突如其来的指责震得脑袋一片混沌，一时之间，她无法分辨真假。花姐确实在午餐时目睹了那一幕，她带着疑惑和歉意开口：“真...真的是这样吗？不是你在骚扰秦淮茹？”

  “我怎么会去骚扰她？分明是她主动挤到我前面插队！”许大茂满脸冤屈地看向这几个妇女，用恳切的语气反问：“如果我真的骚扰她，她还会主动靠近我吗？再说了，食堂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她是天真还是我傻？”
  他的质问让这几个妇女一时语塞，然而许大茂的名声并不佳，她们心中也开始动摇。这时，许大茂瞅准机会夺路而逃，边跑边大声呼救：“侵犯啊！救命啊！有几个妇人明明知道我有家室，还要强行拉下我的裤子...”
  这阵凄厉的喊叫立刻吸引了厂里许多人的注意。有人围观，有人嬉笑，但陈姨和花姐等人却惊恐不已，脸色大变地追赶上去。
  “许大茂，你乱喊什么呢，谁要侵犯你了！”
  “快给我闭嘴！”
  “来自陈桂香的怨气值+800”
  “来自李秀花的怨气值+1100”
  “来自......”
  如果让他这么叫下去，她们几个女人以后该如何面对众人呢？而许大茂一边喊，一边装出惊恐的模样躲避，内心却乐开了花，因为他发现每多喊一声，怨气值就飙升得更快！
  直到李副厂长出现，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李副厂长一脸不悦地看着众人，斥责道：“许大茂，你在大呼小叫什么？”
  许大茂满腹委屈地申诉：“不是的，李副厂长，她们几个要侵犯我，大白天的就想脱我裤子，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要是不跑，她们这群妇人就得逞了！”
  陈姨连忙解释：“李副厂长，别听他胡说，我们听说许大茂骚扰女工，才想为姐妹们出头教训他，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得了，都回去工作，芝麻绿豆的小事，别在厂里吵闹！”李副厂长不耐烦地说完，转身背手离去。
  陈姨和花姐等人气愤不已，许大茂这一闹，仿佛她们成了无赖，不但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尴尬。而许大茂心中暗自窃喜，刚才那一番操作，他的怨气值足足增加了三万多，离下一次十连抽只剩不到三万了。
  看着几位大姐怒目而视，许大茂眼珠一转，苦笑着说道：“各位大姐，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和秦淮茹有纠葛的不是我，是傻柱！昨晚我还看见傻柱在晚上十点左右偷偷溜进了秦淮茹家，不信你们自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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