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惊喜如坐过山车

许大茂眼珠一转，连忙请小李进门，这种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否则难免招来闲言碎语。
  小李的话真假难辨，万一他是设局，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傻瓜？
  许大茂略显谨慎地说：“来了就来了，不必带东西，况且我刚上任，你这样送礼，别人会怎么想我？”
  “许主管，他人或许不明白，但我不同，无论如何我都得先把物品交到您手上，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小李解释道，语气诚恳。
  见到小李这般懂事，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认为这样做确实没错。
  只是送出东西后，自己该做些什么呢？这让他有些犯难。
  许大茂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往后厨房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小李礼貌地回答：“这是我应尽的责任，您放心，我没问题的。”
  这让许大茂颇感意外，对方竟没有任何要求，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奇怪。
  娄晓娥看着那份礼物，眼睛闪烁着光芒，对她而言，这可不能轻易送出，价值不菲。
  见这对夫妇的反应，小李礼貌地告别：“许主管，你们忙吧，我先走了，没事的。”
  “行行行，有事随时来找我，厨房的事，我就信你。”许大茂笑容满面地说。
  离开时，他还轻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以此表达对他的信任。
  小李走后，娄晓娥兴奋地说：“你这个主管真厉害，要是天天有人送这么多礼物，咱们家还不发达了。”
  许大茂笑道：“你想得倒美，现实吗？乖乖待着，把这些收起来，对了，再帮我做几道肉菜。”
  “好嘞，你等着瞧。”娄晓娥笑着答应。
  第二天清晨，许大茂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地走出门，身为主管，无人不敬。
  走出四合院，众人不再议论，反而笑脸相迎。
  许大茂暗想，权力的确有用，不然这些人会如何呢。
  想到这，许大茂更加昂首挺胸，对他而言，这正是他想要的。
  如果将来有机会，最好能成为厂长，那样岂不是无往不利？
  然而，刚到工厂，他就发现大家都围在公告栏前。
  许大茂咳嗽两声，暗示自己已到。
  “许主管，你还不知道呢，你被免职了？”
  “是啊，许大茂，快来看看，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许大茂本打算听他们如何恭维自己，没想到突然出现这样的转折，一时难以接受。
  他急忙上前一看，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从即日起，许大茂不再担任厨房主管。
  这不是开玩笑吗？许大茂越想越恼火，昨天才上任，一夜之间就被解雇，这也太过分了。
  他怒气冲冲直奔经理办公室，此事经理必须给出说法，否则绝不罢休。
  踏入办公室，经理似乎早已预料到这场对峙，他的脸色异常冷静。
  许大茂怒火中烧地质问：“经理，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凭什么无缘无故就开除我，这太过分了，这不是拿人开涮吗？”
  经理叹了口气：“你不清楚事情经过吗？什么都来找我？自己言行不当，还怨天尤人！”
  字句间暗藏玄机，显然有人蓄意为之。想到这里，许大茂更是愤愤不平。
  他强压怒火：“经理，你就明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还不行吗？”
  然而经理始终保持沉默，对他而言，一旦公开此事，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看着许大茂坚决的模样，若不解释，恐怕也不易脱身。
  经理摇头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必须保持冷静，别轻举妄动，你自己判断。”
  说完，经理取出一份文件，竟是匿名举报信。
  许大茂览信后脸色骤变，原来昨晚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举报者竟是二叔。
  细思之下，情理之中，毕竟刘光天是二叔的儿子，如此对待他儿子，二叔岂能坐视不理。
  但这未免太过，直接匿名举报，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许大茂的脸色愈发阴沉，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经理接着说：“对此，你若有异议，可向上级反映，我会确保公正处理。”
  许大茂立刻回应：“我无异议，这是我自己的过错，我自己担着。”
  说完，他毅然转身离去。
  经理望着这一幕，摇头轻语：“就凭你们这些小角色，还想跟我较量，这辈子都不够格。”
  回程路上，许大茂心中愤慨愈演愈烈，这事太过分了，对方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无论如何，事情已至此，若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真以为自己软弱可欺。
  以前的许大茂如何暂且不论，既然重来一次，这笔账他一定要清算，仇恨已刻骨铭心。
  此刻回去无济于事，他只能乖乖回到放映室，但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越想越憋屈。
  他推门而入，徒弟惊讶地问：“师父，你怎么回来了？”
  许大茂却未看徒弟一眼，径直走过。
  许大茂静静地坐在椅上，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前方，眼中满是哀愁。

  夜幕降临，许大茂独自返回家中，然而刚跨进门，就看见二大爷和他的儿子立在门前。
  二大爷冷哼一声，嘲讽道：“有些人总爱算计他人，为何心肠如此歹毒？真是可悲啊。”
  刘光天轻轻摇头，附和道：“父亲，您说得没错，人不能太过自私，只考虑自己，这样的人能过得心安理得吗？”
  他们的言辞虽含蓄，但意图明显，任何人都能听出弦外之音。
  许大茂怒火中烧，但他明白此刻争辩无益，只好黯然走进家门。
  娄晓娥正欲开口询问，许大茂立刻打断：“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吃饭，我要睡觉。”
  娄晓娥一脸困惑地站在原地，完全摸不清许大茂的情绪为何突然转变，出门时还好好的，回家却成了这样。
  整晚，许大茂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心中的憋屈让他难以忍受。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甚至感到生无可恋。
  然而，二大爷一家并没有明显的把柄。尽管他们也在工厂工作，但行事规矩，这又能怎样呢？
  时间悄然流逝，天已破晓，许大茂一夜未眠。
  他神色平静地起身，穿上衣物，径直朝工厂走去。
  路上，许大茂反复思考这件事，痛苦却又无法逃避。
  就在这时，他瞥见一个熟人——那不是夏台子公社的村长老吴吗？他似乎正往工厂方向去，这是为何？
  许大茂加快步伐，走近问道：“老吴，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老吴转身笑道：“嘿，真没想到在这碰见你，我还以为你又忙着放电影呢。”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为啥，这次工厂让我给二车间送些副食品，说是奖励员工。你看，我带了五十斤猪肉。”
  奖励员工？许大茂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为何仅给二车间分发副食品？
  工厂的效益并不理想，就算要发，也不该只给二车间，这里面必有隐情。
  许大茂假装好奇地问：“二车间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老吴叹了口气，坦诚道：“实话告诉你，因为二车间生产的农具我们急需，这算是变相的馈赠。二车间组长交代的事，我能不照办吗？”
  许大茂闻言，顿时豁然开朗，没想到想要的答案就这么出现了。
  二车间的领头人正是三叔，想到这，许大茂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行了，吴老，你快去忙吧，这事我就不多嘴了，哦，记得，别跟其他人透露。”
  “你还不信我？如果不是你，这话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还得偷偷摸摸地做交易，不能正大光明地在厂里搞。”村长老吴笑着解释，眼中闪烁着机敏。
  目送吴老渐行渐远的背影，许大茂心中愈发愤慨，二叔也太过分了，竟敢如此行事，真是嚣张。
  不过此事此刻不宜张扬，唯有等待时机成熟，自然有对策应对他们。
  许大茂哼着小调步入办公室。
  小李在一旁开口：“许大茂，好久不见了。”
  许大茂抬头，未曾料到是小李，如今已晋升为李主任，变化不小，居然敢直呼其名。
  这种人不过是小人罢了，对付他们易如反掌，不必为此动怒。
  许大茂仿佛没听见，径直走进去。
  小李连忙拉住许大茂，低声道：“老子跟你说话呢，听清楚了吗？”
  “今晚把昨天给你的东西加倍还给我，如果不乖乖照办，后果自负，听见了吗？”
  许大茂摇头：“你确定是在对我说？确定要这样做？你想清楚了。”
  “当然确定，老子拿回自己的东西还需要怀疑吗？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小李的语气变得严厉。
  “没问题，李主任，明天早上我会亲自送到，不是加倍，是十倍奉还。”
  小李眼中掠过一丝贪婪。
  “当真？”
  许大茂拍着胸口保证：“我许大茂言出必行，这点毋庸置疑。”
  “好，许大茂，你小子要是敢耍我，后果你知道的。”
  说完，小李转身离去。
  目睹这一幕，许大茂轻蔑地吐了口气：“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真是笑话。”
  但这事并不急，甚至不必等到明天，就会有解决方案出现。
  这一天的工作时间对许大茂来说过得飞快，他心情愉快。
  然而，许大茂始终记挂着这件事，二叔竟敢实名举报，他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那五十斤副食品分到他们车间，每人仅得一斤左右，虽不多，但解馋足矣。
  如今家家户户连饭都吃不饱，见到这些副食品，岂不是像猫见鱼一样兴奋？谁能不心动？
  这事越想越有趣，只要等他们今晚分完肉，事情就好办多了。
  许大茂返回四合院后，并未立即归家，而是选择坐在二大爷家门口消磨时光。
  此刻已是深夜十点，二大爷还未归巢，这老头儿的作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二大爷轻哼着小调，悠闲地踱步回来，手里提着足足二十斤的猪肉。
  一进门，他就瞥见许大茂立在门口，心头一震，暗想这人在此处有何意图，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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