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这一次,换我先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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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一转眼,已过去数月。
周生辰刚走的时候,时宜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她醒来之后,他还从未这么长时间离开过她。
但时宜也更好的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旁人看出自己对他的思念之心,只是每每夜晚的时候,都会偷偷在自己的卧房中点燃蜡烛,默默的画莲花。
古人用“莲荷”的莲,代替爱怜的“怜”,莲即是爱。
即便两人定了亲,可她依旧将周生辰的样子藏在莲花里,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是有时,师父闹“小脾气”磨着她画一幅他的画像……
她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数着他走了几日?盼着他哪日能回来?
期间也时不时的收到他的来信,信中无一不是在嘱咐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偶尔还会说一两句小情话,常常逗的她耳尖通红,不由的嗔怪,师父年纪越大就越发不正经了,也愈发的放开自我了,跟以前那个老神在在成熟稳重的周生辰截然不同。
她看着这样的他心中倍感欢喜。
当然了,期间有一封信竟是将小姑娘气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气呼呼的待了半日。
只因信中写着他有些想她了,还向她保证会加快平叛战乱的速度,争取早日回来娶她,这可将小姑娘气坏了,行军打仗岂是儿戏?万一鲁莽中受了伤,怎么办?
小姑娘是真的有那个心不想给他回信,但,又怕他因此着急从而再出什么意外。
这个老男人惯会让她担心。
故此,她还偷偷传信给大师姐,让她帮忙看着点师父。
而她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就会绣绣婚服,阿娘说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不可怠慢,所以她想,她和师父的婚服就不交给绣娘了,她想亲自来绣。
总的来说,一切都好,虽然有些想念师父,但也能时常与阿娘说说话,也算是美事一桩。
但,总有那么不长眼的人来自讨没趣。
那日,她正在卧房中绣师父的婚服。
“姑娘,”成喜走进来犹豫了一瞬,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
“姑娘,上官家的大公子来了。”
时宜绣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似是在问,那又如何?
他们漼氏是北陈第一世家,平日里有些世家子弟上门拜访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他……他是来向姑娘您提亲的。”
这可着实将她吓坏了。
漼氏与南辰王府联姻已是众所周知,偏偏有那不长眼的竟然上门来向她提亲?
不怕惹怒她师父吗?觊觎小南辰王未来的王妃,岂不是不要命了?
时宜气笑了,站起身道:“走吧,我去会会他。”
大厅内
一名男子早就在那等待多时了,身旁还放着一堆厚礼,她只粗粗扫了一眼,兴趣乏乏,就这些吗?她家周生辰可是将他所有的身家都给了自己,而那男子也不如自己师父好看,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向她提亲?
这些年,她被周生辰宠的有些过头了,脾气也有些上涨,犹记得,她当时问他,她被他宠的越发的无法无天不懂礼数,可会丢他的脸?
而周生辰却是说道:“那又如何?本王的女子就是有任性的资本,又有谁敢说闲话?只要你开心就好,天塌下来还有我在呢。”
他说这话并不是被美人冲昏了头脑,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即便被他宠的无法无天,该有的礼数还是会有,只会在他的面耍性子闹小脾气,对待师兄师姐们还是一向的好,对待外人,她依旧是那个出身名门,知书达礼的漼时宜。
她的性格还是不会变,只有把她真的惹生气了,她才会发火,可是在他眼里,她发火的样子依旧很好看。
在周生辰的记忆里,只有那一次,她发火了,那时王府新招了一批下人,其中有一个婢女不知道周生辰对花粉过敏,便在他们的卧房里放置了花和香包,以此熏陶空气,此料,周生辰刚一进屋,便被浓郁的花香熏得不停的咳嗽,手背上也起了红疹子,这可将时宜心疼坏了,连忙去请了军医,开了药服下后,过敏才慢慢好转,只是手背上的红疹子还需些时日才能消下去,事后,时宜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了火,那是第一次,连周生辰都没有想到,他与时宜数年的相处,从未见过她发火,而这第一次却是为了他。
后来,便将那个不懂规矩的婢女逐出了西洲,时宜不觉得这个惩罚有多重,谁敢伤害师父,她就跟谁拼命。
再后来,还是周生辰哄了大半日,才堪堪把还在气头上的时宜哄好了,留下的就只是她对周生辰的心疼。
现下,她竟是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就是来向我提亲的上官公子?”
“正是在下,漼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时宜不想听这些虚的,不客气的问道:“你可知我与小南辰王的关系?”
“在下知道。”
小姑娘真是气乐了,“你知道还向我提亲?不知我是小南辰王未过门的王妃吗?”
上官公子只是淡淡一笑,道:“漼姑娘,在下自是知道,只是还想拼上一拼,女子的终身大事切不可疏忽啊,那小南辰王手握重兵,功高盖主,陛下岂会允许他娶你为妻?漼姑娘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殊不知,他想错了。
早在周生辰去漼氏提亲的时候,中州的人就都知道了,只是知道又如何?
他们知道的时候,不是没有反对过,不是没有想过让陛下出面阻止?否则真任由南辰王府与漼氏联姻,使得西洲势力过大,那这北陈可就危险了。
可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他小南辰王要娶谁是他的自由,谁敢拦?谁又能拦?
当年的事闹得还不够大吗?将漼氏之女再次逼下城楼,而小南辰王却仍然肯出手相助,救北陈于危难之中。
换句话说,现在陛下的皇位都是他让的,倘若当年他有异心,除掉逆贼之时,这皇位就该由他来继承,可他没有,而是扶年幼的刘子贞上位,皇位都是他让出的,如今他想娶谁,又有谁能阻拦?
而时宜听到这番话,内心只是刺痛了一下,便很快恢复如常,她信周生辰,信他会娶自己,那便够了,其余人说什么,她不在乎,周生辰也不在乎。
他们因那些闲言碎语蹉跎了数年,已经够了,今后他们要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彻底没了耐心,道:“殿下能不能娶我就不劳贵公子费心了,成喜,送客。”
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怕是要和慕容复一个下场了。
岂料那上官公子不依不饶,弄的成喜没办法,只好叫侍卫赶出王府,心里还不由的替他惋惜,看来这上官家也保不住了,这要是让殿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时宜倒是对此没什么反应,也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师父,只是有关她的任何事能瞒的过周生辰吗?
此时,另一边的军营帅帐内
一身穿铠甲女子说道:“师父,此战大捷,可以准备回去了。”
“嗯。”
谢云看着师父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师父可是在想师妹?”
周生辰猛地被戳穿心思,耳尖红了红,倒也没反驳。
宏晓誉神情一顿,响起漼风与自己说过的话,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有必要告知师父,道:“师父,漼将军前几日和弟子说了一件事,是……是有关师妹的。”
“何事?”周生辰一听有关时宜的,立马不淡定了。
“他说,前几个月,上官家的大公子去漼氏,向……向师妹提亲。”
此话一出,周生辰浑身气场顿时冷了下来,众人不禁默默为他祈祷。
这人是活腻了吗?不知道小南辰王即将迎娶漼氏之女为妃吗?竟敢向她提亲?敢觊觎他们师父的王妃,他们的小师妹?胆子太大了。
周生辰眉眼一冷,竟也气笑了,好得很呐!
敢觊觎他的时宜?
他冷声吩咐道:“天行,此事交给你去办。”
“谢云,你去中州送捷报。”
“凤俏,你带领其他人先行一步回西洲。”
“是,末将领命。”
而这时候的漼氏,时宜正在屋里摸着已绣好的婚服,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
周生辰,我好想你啊!
似乎上天也听到了她的思念。
“姑娘,殿下回来了。”
霎时,时宜的脑子仿佛空白了,只是机械的站起身。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前一秒还在思念的人,下一秒就回来了。
直到又听见一句“姑娘,殿下回来了”,她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放下衣服匆忙跑出去,刚跑出院外,就看见那个一身战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在与阿娘交谈。
而周生辰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个一袭青衣的小姑娘,她穿的依旧是他命人给她做的衣裙,她喜莲花,所以他给她做的衣裙上总是绣着各式各样的莲花。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南萧一游后,他知道了莲花的秘密,每当她抱着自己送给她的绣着莲花的衣裙,小脸上满是笑意的样子,他心中总是柔软的不成样子,她欢喜,他便高兴。
时宜眼眶骤然红了,逐步走向他,最后竟是小跑向他,而那身穿战袍的男子也大步走向他,本想直接抱他的,却在离她一步之遥的时候生生停住步伐。
“周生辰,”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叫道:“你为什么不抱我?”
周生辰看着她,轻声说道:“战袍上都是血迹,脏。”
他还没来得及换下常服,战袍上都是灰尘血迹,脏得很,怎能抱他的小姑娘?
他话刚说完,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时宜竟是直接抱住了他,她才不在乎,她只知道,她的周生辰终于回来了。
周生辰犹豫了一瞬,便也抬手将她牢牢的抱住,一别数月,他很想她。
他们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彼此,周生辰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时宜,我们成婚吧,即刻回西洲成婚。”
这么快?她以为还要在等上些时日。
“你……你确定想好了吗?要娶我为妻?”
她到底还是被上官公子的话影响了,她不怕自己出事,可她怕周生辰会因此受影响。
周生辰:“……”
“你可是后悔了?”
时宜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后悔,只是周生辰,你若真娶我为妻,便再也不能反悔。”
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奈的说了一句:“傻丫头。”
娶她,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会后悔?
“你可挑好了日子?”
周生辰眼眸里似有星辰在闪烁,道:“嗯,五月十一日,我们成婚。”
五月十一日,吾悦十一,我爱时宜。
只一瞬,小姑娘的心便柔软成一滩水,这个日子的寓意她喜欢,只是……
“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了?”
“不会,我已经让凤俏他们回去布置了,我一会儿再去跟你阿娘说。”
“好,先进来,一路上累坏了吧?快去沐个浴,换身衣服。”
一个时辰后
换上常服的周生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就看到了坐在桌前摸着婚服的时宜,走过去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搂住她的脖子,问道:“你绣的?”
“嗯,好看吗?”
“好看,只要是你绣的,都好看。”
小姑娘的脸皮儿就是薄,一句话就又羞红了脸。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提上官家的事,或许时宜也知道瞒不过他,便交由他处理好了。
后来,百姓们惊奇的发现,上官世家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大厅内
漼三娘对于五月十一日成婚并无异议,两个孩子有情再好不过了。
只是说起迎亲犯了难,从西洲到清河郡迎亲,起码得四五日,一来一回,这……
“在西洲成亲。”
“在西洲成亲。”
周生辰和时宜皆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眸中的深情再浓烈不过。
他怕她坐在轿子里从清河郡到西洲,路途遥远,怕她累着。
她怕他骑着马从西洲到清河郡迎亲,路途遥远,怕他累着。
二人皆是为对方着想,这让漼三娘甚是欣慰。
“只是时宜,委屈你了,不能从娘家出嫁,”周生辰略有抱歉的说道。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碍事的,驿站里也一样。”
“我已经让你大师姐安排好了一切。”
商量好婚期,他们便启程回了西洲。
此时南辰王府从里到外都挂满了喜联,灯笼。
顷刻间,西洲百姓都知道小南辰王要娶王妃啦~
平日里最不喜奢靡的周生辰,在这场婚礼上花了大手笔,一掷千金,他要给他的小姑娘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他要让天下人皆知,漼时宜是他周生辰的娘子。
日子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了大婚前晚,按照规定,大婚前,两人不能见面。
这可苦了小南辰王,他平时都是抱着时宜睡的,这下骤然不在,还有些不适应。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起身坐起来,穿了衣服去找他的小姑娘了。
为保护时宜的安全,便特地派了侍卫守在门口。
周生辰眉头皱了皱,还是不惊动他们了,绕到后墙,看着面前的高墙,默默叹息着,想不到他堂堂小南辰王有朝一日要见他的小姑娘竟然还得沦落到翻墙?
不过,若因此能见她一面,也足够了。
他双手扒住墙面,一用力,轻轻松松的就翻过去,落在地面上。
周生辰拍了拍手,轻车熟路的去往时宜的房间。
而时宜,也是因为周生辰不在身边睡不着而站在屋外看月色,听见身侧传来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笑。
师父来了!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门外有侍卫守着,能进来的只有他。
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同望着前方,内心感慨万千。
那年,他答应她,绝不观礼。
所以他只能坐在街边,望着满天纷飞的大雪,暗自神伤。
在她出嫁之日,他穿了红色内衬,那是他唯一的一次私心,私心里他希望娶她的人能是自己,一直到鸿门宴,他穿的还是红色内衬,直到受刑,他穿的都是红色内衬。
他曾以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拥她入怀,红色内衬也不知该为谁而穿,可是,她大婚的那一日,他还是穿了,自欺欺人也好,有缘无份也罢,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当日,他坐在那里,望着天那边的某个角落,幻想着,她是怎么从轿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刘子行的面前。
萧宴与他说起大雪之时,他回想起从前在西洲,她便经常在屋顶看雪,因为她是名门贵女,又有着婚约太子妃之名,所以除非必要,漼氏和宫里的人都不想让她露面,所以她就只能在屋顶上看雪,在屋顶上一次一次的等着他送捷报。
他问他为何不去东宫观礼?
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说,我出嫁那日,师父不要来了。
是因为她知道,他若去了,她会难过,他也会心碎,是因为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看着自己嫁给别人。
而他没有去,除了因为答应了她,也因为他怕自己会更心碎会更绝望。
于是乎,他呢喃道:“在哪都一样,同样是中州,同一场雪,送她出嫁。”
而今,娶她的人终于变成了自己。
直到现在,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但这个梦却是如此的真实,让他仿佛漂浮在云端,坠落不安。
一道轻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道:“周生辰,我真的要嫁给你了。”
他笑了,侧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是啊!你终于要嫁给我了。”
而后,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轻声开口道:“十一,我真的要娶你了吗?”
他话里的语气包含着不安,包含着不可置信,让她的眼中渐渐含着泪花。
是啊!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吗?
这段冲破世俗的感情,真的要走到一起了吗?
小姑娘回头,在他下颌亲了一口,而后缓缓上移含住了他的唇,细细的吻着,似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没有做梦,我也没有做梦,我们真的要成婚了。
他们在这静谧的夜晚相拥了许久,吻了许久。
直到迫不得已要分开的那一刻。
就在他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时宜突然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周生辰,我等你,我等你来娶我。”
周生辰脚步一顿,回眸望她,眼神里满是温柔,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等我,等我来娶你,时宜,这一次,换我先来娶你,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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