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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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宽腿上的伤也不算严重, 但还是需要拄着拐杖走的。
苏秀月抱着孩子, 周明宽一只手拄着拐杖, 一只手拉着揽住苏秀月的肩膀, 安安时不时地偷看他。
这小孩子实在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爸爸了,忽然间见到了好奇地不得了。
周明宽很警觉,自然发现了安安在偷看自己,他每次趁其不备看回去, 安安都激动地赶紧偏过头假装自己没有偷看。
连续几次, 逗得苏秀月忍不住笑, 捏捏她的小脸:“想看爸爸就直接看,为什么要偷看啊?”
安安掰着自己的手指,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明宽。
她脸蛋儿红扑扑的, 被苏秀月养得好,胖乎乎的很可爱。
周明宽看着她从小婴儿一下子变了会走会说话的小姑娘,心里觉得十分神奇。
他伸出一只胳膊:“安安, 爸爸抱着好不好?”
安安犹豫地看看他的腿:“不好。”
苏秀月也提醒他:“你自己走路小心点,等好了再抱他。”
周明宽却不在意,他力气很大, 完全没问题的, 再次伸手:“安安来爸爸怀里好不好?”
安安搂住苏秀月的脖子,奶声奶气:“爸爸……走路……小心……”
她在学苏秀月的话, 看着年纪这么小就这么乖的女儿,周明宽忽然更想抱她了。
他停下来请求道:“秀月,让我抱抱闺女, 今天好歹是安安生日,我还没抱一下她。”
苏秀月不肯:“回家坐沙发上抱,让你抱个够,晚上抱着睡觉都行,非得这会儿抱吗?”
正说着,旁边路过一对父女,小女孩儿骑在爸爸的肩上,笑得咯咯响,安安咬着手指看过去,羡慕得不行。
周明宽趁机问:“安安,想不想骑大马?像她们一样?”
安安再也没有忍受住犹豫,用力地点头,小声说:“想!”
周明宽一只胳膊把她从苏秀月的怀里捞出来,直接往自己肩头上一放,安安也赶紧抱住他的脑袋,顺利地骑到了周明宽的肩上。
她高兴地大笑了起来,这视野太开阔了,安安忍不住蹬着小腿儿笑着喊:“妈妈,妈妈!”
苏秀月担心极了,怕周明宽不方便,但看着安安那么开心,她又很无奈。
周明宽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这点分量我还是扛得动的。”
苏秀月只好扶着他,一家三口慢慢地走到了照相馆。
她原本定的只是母女两个人的合照,此时要加上周明宽,也打算多拍几张留个纪念,于是主动去加钱,摄影师看了看她,笑了:“苏小姐,我正想跟您商量个事儿呢,您看我们能不能用您的全家福当做店里的样片?我们可以给您拍摄,另外在您女儿两周岁,三周岁的时候都可以来拍摄,您觉得怎么样?”
苏秀月很意外,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看看安安,的确是很可爱,但总觉得是自己亲情滤镜太厚才觉得自己女儿无敌漂亮,但现在人家摄影师都提出来这种要求了,她心里自然高兴。
“好呀,那麻烦你们了!”
摄影师很兴奋,把一排衣服拿出来让苏秀月挑,苏秀月也没挑那么特别花里胡哨的,她问了周明宽的意见,周明宽自然一切都依她。
这男人短短的一会儿,跟女儿已经打得火热了,两人在照相馆的沙发上你侬我侬好不亲热!
果真女儿是男人上辈子的小情人,苏秀月摇摇头,去选衣服。
她给安安和自己挑了两套旗袍,给周明宽挑的西装,然后又给一家三口一个人挑了一件军装,这也是照顾周明宽的身份。
苏秀月跟安安分别换上旗袍,周明宽忍不住赞叹:“我女儿真好看!”
安安开心地跑过去在爸爸脸上唧亲一口,苏秀月气得叉腰:“那我呢?”
周明宽笑了:“你也好看。”
啧啧,真敷衍!
摄影师看着这一家三口,突发奇想没有让他们特意摆姿势,而是把他们日常相处的样子给拍了下来,果然十分动人,看着就很温馨。
等安安和苏秀月换好军装再出来时,周明宽的眼神一下子凝重了,苏秀月偷偷提醒安安:“给爸爸敬礼。”
安安立即别扭地把手指摊平举到耳旁:“爸爸!”
她小小的人儿,姿势非常地不标准,穿着小一号的军装,萌得人忍不住想亲她。
周明宽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的辛苦和牺牲,苏秀月都理解,哪怕苏秀月因此而吃了那么多的苦。
周明宽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过去,他在苏秀月额上亲了一口,忍不住对她说:“秀月,谢谢你。”
苏秀月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她知道,他们互相明白对方的心。
看着爸爸亲了妈妈的额头,安安急了,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拉爸爸的裤腿,然后指指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就着急地:“啊,啊……”
苏秀月笑得直不起腰,把安安抱起来,周明宽在安安的额上亲了一口,安安这才满意了。
摄影师拍得满足极了,他咔擦咔擦满头大汗,兴奋地说:“苏小姐,你们要不要再挑些其他的款式来拍?”
苏秀月怕周明宽受不了,赶紧摆手:“这些就够了,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摄影系恋恋不舍,赶紧说:“那好,我会尽快把照片洗出来的,你们十天之后来拿照片就可以了!”
离开照相馆,苏秀月打算今天都不去店里了,店里的事情她提前都安排好了,就是为了给安安过生日。
但现在不仅是为了给安安过生日,也是为了陪周明宽,她决定给自己放三天假。
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也许在平淡的每一天里,人们会更喜欢追求更好的生活,追求金钱,但往往在离别之后才会发现,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以及身边人的健康与平安。
苏秀月让苏秀琴转告李阿姨,这几天都不用过来了,给李阿姨放了三天假。
她好好地在家里照顾周明宽和安安。
安安高兴得很,她虽然还小,但其实都懂,每天妈妈都很忙,能陪她的时候只要晚上,白天就算会回来,但每次都是匆匆来看看她就又走了。
起初安安会闹,后来也就乖巧地不闹了,在家里乖乖地等苏秀月回来。
这忽然一下子妈妈不走了,爸爸也回来了,安安简直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跟周明宽玩到了十点多都还不睡,趴在爸爸怀里,努力睁开眼皮:“爸爸……”
周明宽轻声答了一下,安安伸出短短的胳膊,努力地抓住他:“爸爸……”
周明宽再回答一声,心中带了些酸楚,他亏欠了女儿多少爱和陪伴。
安安年纪小,再怎么硬撑,终于也撑不住了,打着小呼噜睡了过去。
苏秀月把安安轻轻地抱到一边,她靠了过去,一言不发地靠在周明宽的臂弯里。
不用问她都知道,周明宽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但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现在家里没有多少积蓄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擅自做了决定全部拿出来开店了,好在现在生意不错,钱会渐渐攒起来的,等攒够了,咱们就买个新房子……”苏秀月把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了出来。
周明宽摸摸她的脸,她的皮肤一直都很好,摸起来滑滑嫩嫩的,那是他异常熟悉的手感。
但是这回不知道怎么了,他摸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周明宽低头看过去,她下巴内侧,一条已经变淡了的伤疤,从正面看看不到,但特意去看,却看得清楚。
“这是怎么了?”
苏秀月无所谓一笑:“没什么,就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
周明宽心疼地摸上去,他知道肯定不是这样,走路不小心怎么会碰出来这样的伤痕?
必定是她一个人逞能干活,才伤到了。
周明宽结结实实地把她圈进怀里:“傅司令已经没事,我再也不会出去了,这回我欠傅司令的已经还个差不多了,秀月,我这辈子只欠你了。”
他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只有苏秀月了。
苏秀月笑着捶他:“把咱妈忘了?还有咱闺女!”
周明宽笑了:“对你,是特别地亏欠。”
他俩小声地聊到后半夜,苏秀月最后实在困得受不了了,也知道周明宽需要休息了,便强行要求俩人都闭嘴了,不许靠太近,因此都背过身去睡觉。
结果,睡了还不到一分钟,周明宽翻过身子:“秀月,我还是想和你说话。”
苏秀月也没忍住翻过来,缩进他怀里,叹气:“说,那就说个够好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话,说着说着,天都蒙蒙亮了,苏秀月这才沉沉睡去,周明宽也乏得厉害,没一会睡着了。
等俩人再度醒来时,瞧见安安一头鸡窝似的头发上还盖了半块毛巾,她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小被子里看着爸爸妈妈。
苏秀月一看床头的闹钟,吓了一跳,竟然都十点半了!
都怪昨晚说话太晚了,她赶紧去把安安抱到周明宽旁边,让安安乖乖在爸爸身边躺着,她去做早饭。
大人自然可以忍一下,但安安忍不了,苏秀月赶紧给安安冲了杯奶粉,小心地调好温度端过来,安安却不喝,她蔫蔫地靠在周明宽怀里。
周明宽也醒了过来,顺手把安安搂在怀里,问她:“为什么不喝奶?”
安安跟昨晚上活泼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苏秀月放下奶瓶,伸手摸了一下,这小家伙竟然发烧了!
他俩再也不睡了,赶紧地起来收拾了一番带安安去医院。
小孩子发烧也很正常,医生给看了一下,说要开点药吃,另外再打一针。
安安怕打针,被苏秀月抱着哭的像见鬼了似的。
周明宽摸摸她的头:“安安乖乖在这里陪妈妈,爸爸去买药。”
他虽然拄着拐杖,但行走倒也还好,这会儿也没有其他办法,苏秀月只得让周明宽去买药。
医院里人不少,周明宽排队的时候不少人给他让位置,毕竟他腿不方便。
很快,拿到了药,周明宽往二楼去,苏秀月抱着孩子在二楼等着。
他低头看路,正在往上去,旁边路过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粉色的蝴蝶领衬衫,看见周明宽,停住了脚步。
周明宽没有注意到她,依旧在继续上楼。
“周明宽。”她叫住他。
周明宽听出了这声音是谁,他只停顿了一秒钟,就继续上楼。
刘楚夕冷哼一声:“你就这么孬种吗?连句话都不敢跟我说?”
周明宽竟然还没有理会她,刘楚夕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周明宽声音冷漠:“松开。”
刘楚夕送卡了,笑起来:“周明宽,傅司令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他倒了,你以后再也没有靠山了,我爸爸已经被杨司令看上了,我爸爸很为你感到可惜,这么多年,傅司令对你挥之即了找招之即去,可惜到了最后,他落草为寇你也只能跟着倒霉。不过,当年毕竟你救过我爸爸,我爸爸调到省城之后,可以照顾照顾你。”
周明宽忽然转过头看向她,那眼神吓了刘楚夕一跳。
“你想干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你往后别说是审计局,就是这省城所有的国有单位都不会要你!除非你跟我爸爸一样,愿意投靠杨司令……”
周明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瘦削的脸上是很陌生的杀气。
“所以,告密的人,是你爸?”
如果没有那个告密的人,傅司令不会背上冤屈,不会落到如今这么尴尬的境地。
刘楚夕不懂周明宽在说什么,她只知道根据她爸爸的说法就是傅司令私下做尽违法的事情,所以现在才会被清楚。
“你不要乱说!我爸爸是看在你救过他的份上才愿意帮你一把,否则,否则以你跟傅司令这么好的关系,你以为你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周明宽讽刺一笑:“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不劳你操心,你们过好自己的就好。”
说完周明宽拄着拐杖继续上楼,刘楚夕越想越气,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
就算自己被苏秀月那么欺负过可还是处处地体谅周明宽,周明宽凭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差?
刘楚夕不甘心地跟了上去,发现周明宽上了二楼去了注射区那边,而苏秀月正抱着个小女孩在等周明宽,见到周明宽,那小女孩伸手要抱,周明宽就带着笑单手抱起来小女孩。
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刘楚夕的心里。
她从来没有如此痛苦过,哪怕见到周明宽跟苏秀月谈对象,哪怕见到周明宽一次次地维护苏秀月,她都觉得,人生都是说不定的,也许哪天苏秀月跟周明宽还是会分了,那么她就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现在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她眼前。
人家孩子都有了,她还在这里单方面地喜欢周明宽!
刘楚夕跌跌撞撞地逃出医院,崩溃地大哭了一场。
她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周明宽,并且也恨上了周明宽。
——————
安安很快退烧,苏秀月放心了些,在家照顾了三天,店里来了人上门找她,说店里有事需要苏秀月处理,她只能放下安安,让周明宽在家看着,自己去店里处理事情。
因为苏秀月店里的产品主要就是祛痘膏和面膜,外加推拿按摩,这些东西都是极其容易被模仿的,虽然别人模仿她并模仿不到她的精髓,但苏秀月还是觉得,自己需要申请个专利品牌。
时代发展下来,很多东西都会经受考验,只有及时地拥有法律证明才能来保护自己。
她是决定好好地把这项事业做长久的,不能太大意而被被人窃取了自己的劳动成果。
然而这专利申请下来却很是麻烦。
苏秀月的店本身就要申请各种资格证,一般情况下这些资格证都是很好办的,她开店的时候很注意这些细节,准备的资料也非常齐全,但最近却连连地被退回资料。
没办法,苏秀月只得一次一次地往相关部门去跑。
对方都认识她了,一次次地把她的资料打回来:“苏女士,你的资料不合格。”
一开始,那些人还说得出来苏秀月的资料到底有什么毛病,不过都是吹毛求疵,到最后苏秀月改的他们都说不出来毛病了,就一句这不合格就想把人打发走。
苏秀月倔强地站在窗口:“哪儿不合格”
对方眼皮也不抬:“我说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拿回去重新做。”
苏秀月笑了:“意思就是根本没有按照规章制度来审批,而是根据你们的心情来判定我的资料是不是合格是吗?”
那人没吭声,明显理亏。
苏秀月大声指着大厅里的牌子:“你们的牌子上写着为人民服务,可你们实际是在刁难人民群众!我好好准备的资料,一次次地被驳回,希望你们给我个理由!如果能具体指出了我不对的地方是哪里,那我就回去继续改,如果指不出来,而是因为其他什么理由,希望你们也大大方方地告诉我!”
眼见着苏秀月像要闹起来一样,一个人赶紧过来拉住她:“这位女士,你也别为难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们新来了个领导,叫刘楚夕,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她安排下来这么做的,我们还能跟她对着干不成?我看你要不去找人托关系办了这事儿,要不就别指望办这个证了。”
刘楚夕?
副省委书记的女儿?
苏秀月真是没有想到,刘楚夕的爸爸一转眼升职了,而刘楚夕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她笑了:“好,我听你的,既然你们不肯给我办,那就直接在我的资料上写个不合格,也好让我死心。”
工作人员见苏秀月服软,立即帮她写了不合格,反正副省委书记的闺女,苏秀月估计也不敢惹的。
然而,苏秀月拿着资料出门掉头就去了省城最大的一家报社。
这家报社以敢说实话出名,苏秀月一进去就把自己数次上交资料不成,被副省委书记的女人刁难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位刘副省委书记刚上任不久,升职的力度令人处处议论,这新闻一旦上去,只怕引起轰动。
很快有报社的记者专门采访了苏秀月,苏秀月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记者查看了那些被打回来的资料,看着上面审批的不合格的理由也是觉得很好笑,赶紧把资料拍下来,向苏秀月保证,明天这就能上报。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全城都在拿着报纸议论了,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刘副省委书记这么嚣张的吗?
这人上任太快,之前也没有很突出的政绩,现在看来背后肯定有很多故事!
刘楚夕她爸爸一早喝着咖啡看着报纸,他靠出卖傅司令获得如今的职位,并不后悔,官场上腥风血雨,自己就算一直战队傅司令,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想想周明宽,原本前途大好的青年,活生生被自己作死,他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然而,他很快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对自己很不利的报道,他现在才上任不久,屁股都没有坐热,怎么可以出现这种新闻?
恰好,刘楚夕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下楼,她朝自己爸爸打招呼:“爸爸。”
来了省城就是好,爸爸当了高官,家里住上了大别墅,而省城那些非富即贵之人也都得巴结自己跟爸爸,刘楚夕每一天都很幸福,除了在周明宽那里碰了壁,但后来也在苏秀月身上捞回来了。
“你过来。”刘副省委书记喊她。
刘楚夕知道爸爸最疼自己了,赶紧过去:“爸爸,怎么了?”
谁知道,她爸爸一巴掌打了上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的地位来之不易,你出门在外都给我小心些!可是你做了些什么?去为难一个个体户?人家□□你为什么让人拦着?现在上了报纸,我的形象还怎么挽回?”
刘楚夕爬过去拿起来报纸一看,愣住了。
她没有料到,苏秀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惹自己爸爸!
“爸爸,您现在是副省委书记,我们收拾她还是很轻松的吗?有什么好怕的?”
刘副省委书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现在满城风雨,到处都知道是我的女儿在为难她,你还敢怎么处理她?你现在给我爬起来洗脸刷牙,亲自提着东西上门去道歉!就说是下面的临时工失误了,不是有意为难她的,然后你再去接受记者的访问,向大众道歉,引咎辞职。”
他必须保住自己的位置和形象,否则就什么都没有了!
杨司令并不是完全地信任他,能给他这个位置,也能让他下去。
刘楚夕很委屈:“爸爸您最疼我了。”
刘副省委书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是疼女儿,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纵容女儿的。
“立即给我去,否则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刘楚夕自然不去,她不相信自己的爸爸会如此狠心,一个从小都没有动过自己一个指头的爸爸,会打自己。
她离家出走了,刘副省委书记气得要死,到处找刘楚夕都找不到,却在报纸上看到了女儿进出娱乐场所被人拍到的照片。
记者最近对刘家很是关注,大喇喇地把刘楚夕的照片登上报纸。
“新任省副省委书记的女儿先是滥用职权,再是出入娱乐场所,抽烟,喝酒,俨然一副太妹形象……”
看到这新闻,他气得要死,很快,还被上头的人找去谈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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