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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恶心上涌


  大殿再一次陷入静悄悄,吕贵妃泪水溢出,徐子谦的眼泪同样流的欢,相望许久,徐子谦问,“我母亲她在哪里?”

  “你一定要坐上皇位!”

  “我母亲在哪?”

  “我说你一定要坐上皇位!”

  徐子谦重重深吸一口气,“皇位与我母亲比起来,我并不在乎皇位,我只想见我母亲。”

  吕贵妃也重重的深吸一口气,随即她降低身子,缓缓跪倒,“子谦,我求你一定要坐上皇位,你只有坐上皇位了,咱们吕家才能代代永流传。”

  徐子谦没有扶那个跪在眼前的人,他抬手抹去眼泪,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晓得了此人果然不是他的生身之母,徐子谦当即对眼前人生出浓浓的复杂,此人若是害了母亲的人,可自己又是被她一手养大,徐子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吕贵妃吸溜下鼻子,淡声道:“我不是谁,我是你娘的孪生姐姐,按照正常称呼,你得管我叫一声姨母。”

  姨母?

  徐子谦呆呆的望着她,他也缓缓降低身子,同跪地的女人视线持平。

  徐子谦生出一脸不可思议,“我小的时候从未听说,我母妃有个孪生姐妹。”

  “你不知道我不奇怪,因为我在刚出生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可却造化弄人,我活了下来,我和你母亲被分别养在俩个地方,直到后来我们长大,我们才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吕贵妃缓了缓接道:“子谦,你知道我有多么恨么,我与妹子生在同一个家里,却同母不同命,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位孪生妹妹之时,我发誓总有一天要取代她,后来,我终于有了机会,我顺顺的取代了她,得到了她的一切,包括你。”

  蹲在地上的徐子谦腿软的再撑不住身躯,他直直跌坐于地上,徐子谦眼睛红着道:“这么说来,你为了取代我母亲,杀害了我母亲,对么?”

  吕贵妃止住抽泣,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杀害你母亲,你母亲她在哪里,我真不知道,是当年那场大火造就了我和你母亲互换身份。”

  “大火?”徐子谦皱眉,“什么大火,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吕贵妃平静道,“这场大火是当年娄皇后去护国寺祈福之时,在路上着的,当年的事,我给你一两句说说不清楚,但你只要知道,我没有杀害你母亲。当年那场大火确帮了我的忙,我乘乱顶替了你母亲,之后我就被你父皇接进了宫里来。”

  徐子谦听糊涂了,他捋捋思绪,又道,“好,就算你没有杀害我母亲,那你又是如何顶替了我母亲的,即便她消失,总得有个消失的过程吧。”

  吕贵妃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当年我被一群黑衣人带至你母亲暂歇的厢房里,他们让我从那之后顶替妹妹,我本来就是你母亲的姐姐,和她长的一模一样。我本就有夺回一切的心思,那天又有人帮我,我当即便答应了那群黑衣人的要求,顶替了你母亲,之后,你母亲被那些人带走,他们带她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瘫坐在地的徐子谦,这会腿软的有躺倒趋势。

  怎么会这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母妃为何会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他们又是什么人?

  晓得了母亲失踪的过程竟这般曲折,徐子谦心头肉似被剜,母妃的一颦一笑回荡于徐子谦头里。

  那时他虽年幼,但永远不会忘记母亲的音容笑貌。

  徐子谦扶着能扶手的地方,缓缓站起来,他要去找父皇,让父皇下令寻找母妃下落。

  见徐子谦要走,吕贵妃扑过来,一把抱住徐子谦的腿,“谦儿,你且听我一句,我论如何,你一定要坐上皇位,你只有坐上皇位了,才能保住咱们吕家,否则,吕家将陷入万劫不复。”

  徐子谦的神思一瞬间被吕贵妃这句话拉回来,光念着母妃哪里去了,还没有反应过,这位母妃既然是冒充的,她却那么向着吕家?

  即便她也是吕家骨肉,可她到底是被吕家抛弃的,怎么可能会这般的向着吕家?

  徐子谦暂缓脚下步子,低头对上吕贵妃,“你一定要我坐上皇位,我坐不坐上皇位,这个同你有何关系?”

  “子谦,你听我说,我晓得你现在怀疑我目的不单纯,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你若不努力坐上皇位,你父皇他一定会朝吕家下手,他会想法设法的铲除掉吕家,到那时,咱们吕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坐上皇位。”

  望着矮自己好一截的女人,与之对视半晌,徐子谦最终脱离了对方的拉扯,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眼睛红肿的吕贵妃,怔在原地。徐子谦决绝而去的模样使得跪地女人脸色异常难看。

  彩艳入内道,“娘娘,殿下已经走了。”彩艳便说着,边将吕贵妃扶起来。

  吕贵妃取过锦帕擦去眼角泪,嘴角生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说道,“把本宫养的那只喜鹊,给本宫拿来。”

  彩艳连忙下去取养在后院的喜鹊。

  喜鹊送来,吕贵妃打发了彩艳又下去,殿中再无他人,吕贵妃坐在桌前开始写东西,他把写好的信装在一支小竹筒里,再绑在喜鹊腿上,然后从窗户里将喜鹊放出。

  从盛泽殿放出的喜鹊,扑腾着翅膀飞出了皇宫,布置在宫外的探子看的清清楚楚。

  探子从怀中摸出信号对天发出,在宫里的温良瞧清楚下面的人发来信号,他去御书房见皇上。

  徐子谦瞧现身的温良给他点了点,眸子瞬间大睁,徐子谦扭头看向父皇。

  永昭帝行至儿子跟前,道:“父皇没说错吧,你现在看见的这个假吕贵妃,她也不是真的。”

  徐子谦满面的不可思议,“父皇,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在宫里起风声之前,永昭帝单独与徐子谦见过面,今天徐子谦去盛泽殿,也是与父皇合演的一出双簧。

  演这出戏就是想证实,现在的这个吕贵妃,她到底是不是吕凤萍的姐姐。果不其然,被徐子谦给试探出来。

  徐子谦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连假的都是被人装扮,她居然也是假的,“父皇,这其中到底绕了几绕,儿臣实在糊涂了,她既是假的,却为何一定要我坐上皇位?”

  “父皇给你这么说吧,你舅舅他在三年前早就去世了,你现在时常见到的那位舅舅,他也是假的,偏偏他这个假的,弄的朕心力憔悴,这一次,朕一定要把他们这些毒瘤一锅端掉。”说完,永昭帝扭头对上温良,要他带人盯死了吕贵妃身后的人。

  温良抱拳接令退下,离开御书房执行命令去了。

  徐子谦始终处于云里雾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父皇只说要他配合演场戏,戏演完,就能确定母妃是真是假,然而现在连这个假的母妃都是假的,徐子谦手抚上太阳穴,只觉头痛。

  生活在宫里的那位吕贵妃不知,皇上早就布置好一切,温良带人顺藤摸瓜,摸到了京城最大的钱庄无非钱庄去。

  这座钱庄虽然做着钱庄的买卖,但实际上,无非钱庄是无袖堂的分舵,无非钱庄的作用,主要用来刺探皇室消息。

  逃走的陆晨没有死心,他一直妄想颠覆朝廷,他躲在京城外不露面的操控京城时局。

  住在宫里的人们,谁也不会知道,宫外这段时间所发生下的血雨腥风。

  ******

  徐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也不知她还得在宫里呆多久。

  自从传出吕贵妃是假的消息时,吕贵妃的盛泽殿就被封了。

  皇上封了盛泽殿,却并没听见针对吕贵妃有什么动静,宫里除了那阵子风声响起之外,这段日子,委实很平静。

  这些日子,徐宁一直等着妥格入宫来看她,然而过去好久,都不见妥格露面。

  徐宁心急,也不知道妥格最近怎么样了。

  心急归心急,当下的日子还得过,窝在正芳宫里好些天,总算迎来一个风和日丽的天况。

  太阳一暖和,宫里的积雪融化。

  徐宁换了衣服,领着绿秧去逛园子。

  徐宁漫无目的,晃荡中,不知不觉的晃荡到盛泽殿附近,瞧盛泽殿大门被从外头锁柱,徐宁朝大门靠近些许。

  把锁死的大门推开点儿,透过门缝瞧里头,盛泽殿里的宫人们还在,但如今的盛泽殿,不及原先风光。

  这段日子从不听得二哥入宫来,徐宁如何也想不通,父皇到底怎么想的。

  收回看向里头的视线,徐宁转身朝别处去。

  积雪融化,宫道被融化的雪水冲洗,皇宫看起好干净。

  入宫这么久,虽然已经熟悉了宫里的环境,但说真的,徐宁并没有好好的游览过皇宫。

  如今吕贵妃已倒台,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要离宫了,乘此时机,好好的逛一逛皇宫吧。

  徐宁选了一条最直的路线缓缓而行,今日本就没事,她徐徐漫步行进着,路上偶遇宫人婢子,这些人见了她,都会朝她屈膝行礼。

  徐宁也不理会他们,从一排排的宫殿房舍之间走过,把皇宫的角角落落全部收入了眼底一遍。

  走着走着,徐宁到了一个熟悉地方,这地方原来有一片荷池,记得那时她和莲儿姐姐入了天牢,吕贵妃跑去牢里看她,后被吕贵妃带出牢房,再之后她被诓骗来了这,被两个太监差点将她推入了这里的荷池。

  地方还是原先的地方,但这里的荷池已经消失不见了。

  子若哥哥为了给她报仇,他找了个理由把这里的荷池填堵了。

  入宫这么久,宫里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子若哥哥,想起徐子若,徐宁又想起,似乎好些天不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干什么呢。

  徐宁把想转的地方通通转了一圈,便朝徐子若住的地方而去。

  徐子若住在永泰宫,永泰宫离她的正芳宫虽远,但当下所处之地,离永泰宫却没有多少路程。

  远离荒凉处,上到有人的宫道上,行进不多会,却瞧见从前方过来一个人。

  看清那人模样,徐宁挺意外,那不是兰芝么,兰芝怎么成了那模样?

  绿秧也看见打路前方过来的兰芝,兰芝手上提着一个什么东西,她往来走的时候,当也瞧见路这头所立的徐宁和绿秧。

  兰芝手上提着一个瓦罐,罐子里装着一些她从宫廷医女那里讨来的千雌血。

  所谓千雌血就是女人每个月来月信的那几天,体内所排除污血,这种东西本来都是没用的,但宫里的女人却认为,把许多女人所流出的污血汇集起来,有养身功效。

  宫廷医女们为了收集千雌血给宫里的娘娘们用,详细记录着宫中每位女子来月信的时间。

  当然,收集千雌血,也只是收集处女的。

  宫里女人多,但想收集处女的月信也不容易,兰芝朝医女讨要千雌血,可真是看了医女的脸色呢。

  兰芝看到前方的俩人稍一怔,但她还是迎了上去,朝徐宁行礼。

  徐宁并不知她手上的瓦罐是干什么用,便问她提着那个作甚。

  兰芝倒也无隐瞒,实话告诉徐宁,她拿的什么东西。

  听清楚兰芝手上的瓦罐里装着那种东西,徐宁不由的泛恶心。

  徐宁略懂些许医术,上一世,教她医术的老师父说过,千雌血这种东西根本就是糊弄人,世间居然真的有人相信这种东西能医人不孕。真不知道当初提出这种假设的人,是抱着何样的心态。

  徐宁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两步,陆云媚居然用这种东西治疗她的无法生育,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呐,用那个疗养身体,真不知她怎么下的去嘴,又如何咽下去。

  徐宁让过兰芝便要走,临走之时瞧兰芝憔悴不堪,她又问,“你怎么了?”兰芝年岁虽比徐宁大,但兰芝也是一个未及笄的人,她年纪小小的,怎会成了这副模样呢。

  兰芝并未告知徐宁,她如今怎会变成这模样,只说请公主不要多问了,便提着瓦罐快速离开。

  徐宁望着兰芝背影起了浓浓好奇,兰芝的模样亦使得徐宁心头涌上浓浓疑惑,兰芝这种人也会憔悴,她怎么憔悴的?

  “绿秧,走,咱去落雾轩里看看。”徐宁说。

  本来是要去永泰宫的,徐宁直接改道,朝着令一头而走。

  兰芝提着瓦罐回到落雾轩,其她三位宫女等候着。

  陆良娣小产以后,脾气变的暴躁,动不动拿她们出气,原先从不见小主为难兰芝,现在连兰芝也被她动不动的发难。

  陆良娣听兰芝说用千雌血能让她恢复生育,天天叫她们去医女那里要千雌血。兰芝今日总算弄来的千雌血,可看着兰芝手上的瓦罐,三位宫女,包括兰芝在内一个个的泛开恶习。

  一宫女道:“千雌血现在有了,但要给良娣怎么用?”

  另一宫女说,“我听太医说过,千雌血这种东西,得蘸着馒头吃。”这宫女的话使得听话的几人越发想呕吐,想想那个画面,隔夜饭都快被返上来。

  兰芝想了想,“咱们一定得让小主身子康复,你们想想,将来小主能为皇上诞下麟儿,将来咱才有出头之日,如若不然,这落雾轩说不定就会成为冷宫,就算这东西恶习,咱也得想办法给小主端上桌去,直接蘸着馒头吃,我估计小主一定会掀了桌子的。”

  其他三人互相对望,没错,兰芝说的相当有理,不能就那么的把东西给小主呈上去,总得想法子让小主把这东西吃下去,用了这个东西,小主的身体才有可能彻底康复。

  琢磨良久,几人决定给小主熬鲜花粥,说干就干,四人分头忙活开。

  兰芝取出一个碗,把瓦罐里的千雌血倒出来。

  这东西乃是女人身上排下的污物,瓦罐盖住的时候没什么,但盖子一打开,一股子尿骚味夹杂血腥气扑面。

  忍着冲鼻气息,兰芝将千雌血倒出来一点点,别看装千雌血的瓦罐不算小,但里面装的千雌血,也就那么一罐底底而已。

  因为这东西少有,倒出来一点点,剩下的得保存起来,接着下次用。

  宫女们着手准备鲜花粥,现在时节哪里有鲜花,就算想用点干的鲜花,也得先头摘下晒干保存,想用的时候,取了才能用。

  现在想找鲜花,也得去花园子看看,有没有枯树枝头上留下来的干花。

  其中一宫女说,她去外面的花园子里找干了的鲜花,她钻出厨房,朝落雾轩外头的花园而去。

  徐宁和绿秧就在落雾轩门口,主仆二人到了落雾轩门口并没有入内,毕竟与陆云媚没有任何打搅,就这么进去了,不定会引发什么事端。

  两人正伸长了脖子看里头之时,却瞧有人出来,主仆二人连忙退后,装作散步的模样,晃荡于附近。

  打落雾轩里出来的宫女瞧长宁公主于那头过来,她朝长宁公主见过礼,便去往离的落雾轩不远的花园子。

  徐宁跟上那宫女,看她到了花园子,瞅着枯枝找来找去,徐宁生疑惑。

  如今虽天寒,但枯枝头上总归还是有未完全掉落的干花,那宫女把能摘的通通摘下,装入垮在胳膊上的篮子里。

  徐宁瞧着那宫女的举动越发不明,采那些个枯了的花朵有什么用?

  徐宁到了那宫女身后,装作无意装的咳嗽一声,“你摘这个干嘛?”说着,她还扫了眼篮子里的枯萎花朵。

  宫女没料长宁公主来了这头散步,再度朝公主见过礼,如实相告,她摘这些枯了的花朵回去,要给小主熬粥喝。

  徐宁了然点点头,“千雌血拌入粥里,很是腥气的。”

  宫女不意外长宁公主晓得陆良娣用千雌血养身,方才在落雾轩里,兰芝说了她回来之时遇上了长宁公主。

  这宫女叹口气,“腥气有什么办法,总得让小主快点养好身子呀,要不然,落雾轩里……”说到此,宫女却打住了。

  没忘记在宫里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即便长宁公主多时脾气很好,可对方到底也是皇室正统贵人,万一自个今天说的话,令长宁公主会错意,再闹出别的什么来,可就麻烦了。

  宫女说了一半却噤声不再言语是为何,徐宁懂,徐宁没有再与对方相聊,而是领着绿秧去了另一头。

  瞧采摘够了枯花的宫女回去,徐宁再度立在了落雾轩的门口。

  不知陆云媚有无后悔,入宫这才多少日子,她就成了这副模样,想在宫里活下去且还活的风光,必然得要能生孩子。

  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功能都缺失了,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出头,难如登天呐。

  透过敞开的落雾轩大门看那头正屋,屋子门上挂着厚厚的帘子。

  瞧兰芝端着熬好的粥去了正屋,徐宁便要走,然而转身才走出一步,却听见了陆云媚的咒骂言辞,“这什么呀,怎么这么难喝?”能听的出来,陆云媚的声音很是气急败坏。

  兰芝道:“小主,这就是奴婢给你说的、用千雌血炖出来的粥,味道虽然不好,但喝了这个,能让你的身子快点康复。”

  徐宁停顿,静立细听,听里面对话半宿,原来不是陆云媚要用什么千雌血来养身,而是兰芝给她出的这个主意。

  徐宁听明白了,绿秧当也听清楚,绿秧从来不信所谓的千雌血能养身,现听落雾轩里的主仆对话,绿秧给身边人道:“公主,兰芝这到底是坑陆良娣呢,还是真的为她的主子好?”

  徐宁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兰芝也算是为她的主子好,因为只有她的主子好了,她的将来才能好,”说完,徐宁扭头对上绿秧,“听你的话里意思,你似乎不大信,千雌血能为女人养身。”

  “公主,那种东西本来就是人体排出的废物,说难听一点,吃那种东西就如同吃污秽,让我相信那玩意能养身,莫说我这辈子不信,下辈子也不信。”

  徐宁笑,“可不是么,吃屎喝尿如果能养身,人还吃什么粮食。”说完,徐宁朝来时的路返回。

  来落雾轩,本来是好奇兰芝怎会变的那般憔悴不堪,现晓得了兰芝哄着陆云媚吃那种东西,想来兰芝的憔悴,全是因为急的。

  想想也是,能不着急么?

  跟着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主子,她的出头之日又在哪里呢?

  叹着气,徐宁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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