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意外的来客

　　第二天，莱茵正在睡湖公馆处理一些日常的事情，庞大的随行船队还是需要安排，虽然有着艾莎和紫金家族的帮助，但是最后拍板做决定的只能是莱茵自己。

　　这个时候一位意外的访客到了。

　　神乐心眼笼罩整个公馆的莱茵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公馆外的威尔和坎特在和别人对峙，威尔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连自己都感觉得到，这证明了来者的强大，至少是五阶的‘敌人’。

　　莱茵快速走了出去，来到了公馆的门口，西撒那张只能算一般帅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这只不过是他的伪装。

　　西撒看到了莱茵的出现也松了一口气，从妖精艾萨佳听到了莱茵是橡树之父天使的消息后，即使西撒这样‘叛逆’的精灵都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原本他想要突然在‘爱徒’面前，给莱茵一个惊喜。

　　五环的秘法法师让他有这个自信，但当他绕过公馆的守卫之后就被面前这个少年拦住了，西撒敢以自己的法师等级发誓，对方绝对没有成年，但是自己只是简单的和对方对峙之后，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因为西撒在威尔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西撒来自精灵的感知让他毫不怀疑威尔有着斩杀自己的能力。

　　什么时候人类的血脉优秀到了这种程度？西撒晃了晃脑袋，正要和威尔解释自己的身份，莱茵就出现了。

　　“爱徒，你可想死导师我了。”作为最没脸没皮的精灵，西撒高亢的声音就像是话剧演员一样，同时缓步走向了莱茵，他可不敢在这里随意使用闪现术，他怀疑自己出现的地方就会迎向威尔手中的‘暴怒’刀刃。

　　威尔和坎特有些错愕，这位没有任何通报就闯进来的‘强敌’是莱茵的导师？

　　莱茵捂了捂脸，迎了上去，显然承认了西撒的身份。

　　“我挚爱的导师，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你晋升五环失败呢？看到你还健在，真是作为学徒的我的荣幸。”莱茵在学徒这个词上下了重音，显然西撒也可以说是最不合格的导师了。

　　西撒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加快了步伐，一把揽过莱茵，冲着莱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迷醉的说道，“果然没错，是慈父的味道。”

　　配合他怪异的语句和变态的表情，看得周围的人一阵恶寒，莱茵嫌弃地推开了西撒，他瞬间就明白了西撒的意思，他是说自己身上有橡树之父神力的味道，嗯，莱茵用自然神力融合出的神术查克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算作橡树之父神力的变种。

　　“好了，导师，收起你堪比喜剧演员的表演。”周围没有外人，莱茵向着威尔和坎特介绍到。

　　“我的魔法导师，西撒，是位精灵。”看着两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目光，随后又补充道，“呃，奇怪的精灵。”

　　“参见殿下。”西撒肩膀上的妖精起身行礼道，“愿慈父的目光维持万物的平衡和生长。”

　　莱茵早就注意到了西撒肩膀上特殊的生命。

　　妖精？这确实是和精灵关系亲密的种族，也是橡树之父的创造物种之一。

　　“你好，森林的守护者。”多数的妖精会阻止人类砍伐森林，所以有着森林守护者的称呼，“愿慈父的目光也注视着你我。”

　　这么说自己身上橡树之父的‘味道’在这些特殊种族面前就像是灯塔一样明亮？莱茵想到。

　　将西撒引进会客厅，在侍者奇怪的目光中，西撒要了一大杯纯正的朗姆酒。

　　等到金黄色的酒液流入胃袋中，西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格陵兰作为港口城市才有这么纯正的朗姆酒。”

　　“好了，导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莱茵说出了疑问，他也尝试过为自己占卜，但是即使合着海拉也没有办法判断出自己命运的走向。

　　使用过命运神力的他当然明白这种情况的原因，自己身上的‘变量’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不少都涉及到神灵级的隐秘，所以对于指向自己的占卜，即使是传奇法师也可能得不到多少有用的结果，特别是加上拉炸毁神国那一段不可知的命运之后。

　　西撒没有任何犹豫，指了指身上的妖精，将他出卖了，“艾萨佳告诉我的。”

　　妖精歉意地看向了莱茵，“我和安吉拉签订了契约同盟，所以之前殿下和安吉拉的谈话我都听得到。”

　　莱茵摸了摸下巴，这和自己与海拉的关系很像，“这么说你也感受到了我身上慈父的‘味道’，同时也认识西撒，所以通知他前来了。”

　　妖精再次说道，“请原谅我的失礼。”在将西撒拉出实验室后，妖精才知道西撒这个蹩脚精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学徒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准天使，这就像是睡了一觉，发现自己家的狗原来噬月魔狼一样不可思议。

　　对于这个学徒，虽然西撒没有太上心，但也不至于漠不关心，自己晋升了五环听说了‘猩红之夜’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去维也纳寻找过他，没有任何消息之后，自己也尝试动用预言法术寻找，但是结论是不可知，连带着他的时钟塔怀表本身存在的‘定位’能力都是不可知。

　　甚至因为和欧斯内特关系的原因，西撒还请过这位传奇塔灵占卜过莱茵，得到的结论是‘与神有关’，这也相当于不可知了。

　　“爱徒，你的导师我可是无一时刻不在想着你啊，还为你求过了欧斯内特那个老头子。”西撒一脸声情并茂的说道，“可惜结果是‘与神有关’。”

　　虽然莱茵对于西撒的前一句话表示怀疑，但是西撒后一句能说出‘与神有关’至少说明他真的在寻找自己这件事上下过工夫，内心有些小感动。

　　“辛苦你了，导师。”

　　西撒挥了挥手，“这不算什么，我们可是有着师徒传承啊。”随后话音一转，“只不过，我这次请了欧斯内特帮忙之后，时钟塔的贡献度消耗完了，今年是没什么机会再请天使阶帮忙了。”

　　“但是有几个实验又特别的重要······”

　　原来是将我当‘工具人’了，西撒恶劣的性格总算还是老样子，亏得自己先前还有些感动用手扶了扶额头。

　　“导师，我现在还不是天使阶。”

　　西撒一脸兴奋，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样更好，准天使如何突破到天使阶，没有什么比这个课题更有价值了。”

　　妖精在一旁瘪了瘪嘴，他相当熟悉西撒的套路，自己就是这样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骗上试验台的。

　　莱茵当然明白法师们的‘疯狂’，如果不是没有实力，莱茵相信所有的天使甚至神明最后的结局都是在法师的试验台上。

　　当然莱茵本身身为一个法师，对于研究自己体内的‘神职碎片’和‘神性结晶’也是有着足够的兴趣的，阿卡那图曾经提过一个词汇‘伪天使’。

　　莱茵认为自己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至于如何转变为真正的天使，这就需要莱茵自己的摸索了，有一个五环法师的帮助更好，前提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说漏嘴了的西撒有些讪讪的看着莱茵，生怕他直接拒绝。

　　“爱徒，我保证这项实验可以让你成长的更快，而且你本身也是一名法师，应该知道这项实验的意义吧。”

　　莱茵点了点头，看向了西撒，“导师，我原则上配合你的实验，但是我也有几个要求。”

　　“别说几个，就算是几十个，你的导师我拼尽全力也会满足你的。”

　　西撒拍了拍胸脯，啪啪作响，莱茵有时候也怀疑，是因为西撒天生‘异体’，还是因为奇怪的经历创造出了这样的精灵来，这种粗野的动作怎么可能出现在精灵身上？

　　“第一，你全部的知识都要无偿免费提供给我。”

　　“没有问题。”西撒点了点头，有一位准天使，特别是慈父的准天使愿意配合自己研究，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二，研究的地点我来选择，还要邀请另外一位五环法师。”

　　西撒脸色有些垮了下来，“爱徒，你要知道，关于天使阶的研究即使你愿意配合，必要的设备的要求也很高。”

　　“我家里有一座传奇法师塔。”莱茵自豪地说道，这可比前世什么我家里有座矿牛逼多了。

　　同时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自己家里再有着雷因斯坦法师监督下，西撒做手脚的可能性被降到了最低。

　　“好吧，爱徒，我同意这个要求。”西撒点了点头，传奇法师塔足够开展神明以下的任何研究。

　　“第三，你要为我服务十年。”

　　这才是莱茵最主要的要求，‘牺牲’肉体当然要换来等价的报酬，况且自己正准备筹建自己的势力和一座新的独属于自己的法师塔，有一个五环法师免费劳力，当然很不错。

　　西撒有些犹豫，天性崇尚自由的他连待在精灵之森的束缚都不愿意接受，试探性的报价道，“五年可不可以？”

　　莱茵似笑非笑的看向西撒，“导师，你说我如果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一位准天使愿意配合法师的实验，会有多少时钟塔的五环法师愿意为我效劳？”

　　西撒当然知道莱茵这种愿意主动配合的‘天使’的价值有多珍贵，历史上几乎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如果莱茵放出消息，不要说五环法师，就算是传奇法师都愿意和莱茵签订这样的契约。

　　西撒一咬牙说道，“我同意了爱徒，只不过我们要签订魔法契约。”

　　“不用那么麻烦。”莱茵摆了摆手，看着西撒正要拿出魔法卷轴拟定契约。

　　“以橡树之父的名作为见证，我莱茵·加图索愿和西撒订立之前达成的契约。”

　　代表着神人之契的天平再次出现，一点灵光分别从西撒和莱茵身体中飞出，落在了天平之上，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位格可以签订‘神人之契’了之后，这样安全方便的契约，莱茵没有理由不用，虽然自己还是有些不明白‘神人之契’的原理，但是多用用或许就知道了呢？

　　西撒有痴痴的看着消失的天平，即使是他这样的五环精灵也从没有签订过神人之契的经历，这可都是出现在传说之中。

　　果然，莱茵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有着精灵的传承的西撒比一般的人类法师知道的更多，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莱茵的位格已经达到了天使阶，就算是他不再做任何主动的提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最终也会真正成为一位六阶的‘天使’。

　　就像是传说中一生下来只要长大就是六阶的龙和泰坦一样，只不过这个过程所要消耗的时间会有些漫长。

　　莱茵也确实是这样，他现在甚至可以看成一个超级小柱间，极致的阳属性查克拉和残缺的森罗万象之力终有一天会让他完全踏上超影级的道路，这也是主世界六阶的力量。

　　“橡树之父不会责怪我们吧？”莱茵小声的问道，他之前愿意和西撒签订这样的契约也有着试探的态度。

　　研究天使，这可是真正的‘渎神’，这才是历史上没有一位天使愿意和法师签订这样契约的原因。

　　而自己本身就不是橡树之父的天使，所以才敢这样作死和西撒这位橡树之父的‘爱子’签订这样的契约。

　　但是他本身选择用‘神人之契’在橡树之名的见证下的时候，也有着试探橡树之父对于自己态度的意图，至少要知道这位大佬对于自己的容忍度。

　　西撒惊奇的看着莱茵，你身为天使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你没有和慈父‘交流’过吗？”就算是圣者也不一定能亲耳聆听到神明的神谕，但是天使一定会有机会，因为祂们是神明的代行者，如果不能听到神谕，怎样才能执行神明的意志？

　　“没有，但是我感受过橡树之父的注视。”莱茵半真半假的说道，至少之前托里那个混蛋的祈祷语一定引起了橡树之父的注视。

　　西撒点了点头，或许在其祂神明的天使身上这样的事情很奇怪，但是如果是慈父也就不那么让人感到震惊了，少有的严肃道，“虽然慈父不可揣测。”

　　“但是无疑慈父的观念和其祂正神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果你是其祂神明的天使，我连这句话提都不会提，因为这就是渎神，但是慈父不一样。”西撒说出了只有精灵才知道的秘密，“慈父从没有认为祂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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