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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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云夫人想也不想直接回道。
曾嬷嬷是她的心腹,帮她做了很多事,用着顺手不说,还非常的合她的心意。
这样的一个奴才,她可舍不得打杀。
何况,她们主仆相处几十年,互相扶持陪伴,之间的感情可比云暖深多了。
云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所以也并不失望。不过,这么一来,她就有理由不回云府,不认祖归宗了。
自从曾嬷嬷前去村子里接她回来,她就知道事出有因必有妖。开始,她还以为是让她代嫁什么的,可这几天查过之后,并没有发现云姝有和谁家定了亲。
至于其他的原因,她还没有查出来。但云府她是真的不想回,只想了结这份亲缘关系。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母亲,你也没有我这个女儿。告辞!”
云暖说完就准备离开,可她还没走出大门,就有人追了出来,并朝着她喊道,“六小姐,你等等!”
云暖压根就不理会,什么六小姐,关她何事。
追出来的人看到云暖不理自己,只好改口道,“云暖小姐,你等等!”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云暖这才停了下来,淡淡的看着追过来的老嬷嬷,问道,“不知道嬷嬷有何指教?”
“六小姐,老夫人有请。”
“嬷嬷,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去见老夫人,还请称呼我为云暖。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是,是,是,老奴错了,还请云暖小姐原谅。”
“行吧,看你这么上道,我就不计较了。”看到这嬷嬷识相,云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既然来了,她也知道想要离开并不容易。
何况她也没有想真走,不然她又怎么查云姝非得把她弄回来的原因呢?
“小姐这边请,老夫人已经在松鹤堂等候多时了。”
“带路!”
云暖跟着这位自称是文嬷嬷的婆子来到了松鹤堂,就看到一位满头白发,却精神不错的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翘首以盼。看到云暖的一瞬间,老夫人脸上瞬间拢上了一抹慈爱的笑容。
“六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云老夫人有些激动,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孙女,心里还是怜惜的。
她喜欢云姝是不假,可更看重云家血脉。不然,也不会在得知云姝可能是假的后,一力追查了下去。
现在终于见到自己的亲孙子,她自然是高兴的。
“云暖见过老夫人。”云暖上前行了一礼。相对于云老夫人的激动,云暖倒是显得平淡多了。
据调查,整个云府,云老夫人是最希望她回来的一个。如果不是她施压,再加上云姝一心离开,云侍郎和云夫人未必会让人去把云暖接回来。
可她并非是云暖,对云老夫人没有那种孺慕之情。更何况,她不会在云府久留,自然要对云府的人冷淡一点。
“叫什么老夫人,叫祖母。”云老夫人听到云暖对自己称呼后,有些不高兴。
然而,云暖却并没有从善如流,而是笑了笑,问道,“不知道老夫人把我叫来,有何吩咐?如果有事,麻烦您说事。如果没事,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听了这话,云老夫直接愣住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文嬷嬷看着老夫人发愣,立马把之前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到云暖竟然被一个奴才欺负,云老夫人顿时就生气了,直接吩咐道,“去把老大媳妇给我叫来,还有那个去接六丫头的奴才,也一并喊来。”
吩咐完身边的人,云老夫人又看着云暖,安抚道,“丫头,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这就给你做主。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云府的小姐。”
“老夫人,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只是一个孤女,受不起您的厚爱。”
“胡说什么呢?你就是我云府六小姐,怎么会是孤女呢?”
“是吗?那我想问一下,这十几年来,在我受欺负,吃不上饭的时候;在我下地干活,上山采药的时候;在我奶奶去世,我孤苦无依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来找我?”
“现在我自己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们倒是找上门来了,可我已经不需要了。所以,老夫人,你真的不必为我做什么,就算做了,我也不稀罕。因为有些仇,我自己会报。谁欺负了我,我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云暖的话再次让云老夫人愣住了,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云暖。这个孙女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他们把人找回来,对方会感动流涕,会高兴万分。
可现在看来,她不仅不想回来,好像对府上还有些怨气。这可不行,他们要找的是一心向着云府,能为了府上的利益,牺牲自己的人,可不是仇人。
这一刻,云老夫人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错了。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前看了。
好在,云夫人和曾嬷嬷很快就来到了松鹤堂。看到云暖,云夫人的目光很是复杂和纠结。
刚刚她已经见识到了女儿的桀骜不驯,也能想象得出来,如果真的把她接回来,府中肯定会被弄得鸡飞狗跳。
忍不住的,她又拿云暖和云姝对比了一下,心里就更是难受。
她在想,如果云姝是她的亲生女儿该多好啊。哪像云暖,就像是一个讨债的一样,一回来就要打杀她的心腹嬷嬷。
云老夫人看了一眼疏离的母女二人,心中有些恼火,直接朝着曾嬷嬷呵斥了一声,“曾嬷嬷,你给我跪下!”
曾嬷嬷愣了一下,然后跪在了云老夫人的跟前。
云夫人一看自己的心腹受罚,立马就不干了,抬头看着云老夫人,问道,“母亲,你这是何意?”
“何意?”云老夫人冷冷的扫了儿媳妇一眼,说道,“恶奴欺主,不该罚吗?”
“母亲,你肯定是误会了。曾嬷嬷平常对主子们一向恭敬,何时欺负过他们?您不会是听了云暖的一面之词,就觉得曾嬷嬷真的欺负了她吧?”
“难道不是吗?”
“老夫人,冤枉啊。”曾嬷嬷立马磕头喊冤,说道,“奴才哪敢欺负云暖小姐啊?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怕老奴把她被土匪劫走的事情告诉你们。”
“你说什么?”云老夫人一脸震惊,转头看着云暖,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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