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我

开口，声音还是很沙哑。

        “刘婶，几点了？”

        “五点半，小姐，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房间是不是有窗户？打开些，我想吹吹风…”

        “好的小姐…”

        …

        外面走来的脚步声很急，我下意识缩起身子向床里面靠，宛如惊弓之鸟，噗通一声东西被打翻，我也坠落在地。

        “你又想挨打了吗？就知道给我们制造工作！”

        凶恶的训斥，刘婶忙跑过来“我来我来，你先去忙…”

        显然不是来抓我的，是把刘婶叫走有事的，人走时还嘟囔一句“待在房间，不许出去，不然将你在丢进刑房。”

        “小姐，今晚西庄园会来一群年轻人，我们也去那里准备晚餐，大概八点，我想办法支开看守你的婆子，电话在楼下，是你求救的机会…”

        刘婶扶我起来时，在我耳边快速说了这句话。

        说实话，这些日子除了刘婶，这些婆子真的如恶魔，扶着刘婶的手紧了紧，无声的感谢她。

        之后晚饭送来，我也乖乖的吃，摸索着洗脸刷牙后，就窝在窗前吹风，心里默默记着时间，耳朵听着门外动静，没一会外面脚步声远去，我摸索着来到门前等了会，才打开门出去。。

        按着走过的记忆向楼下摸索，光着脚踩在楼梯地毯上，脚上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棋牌室走出来的众人，说笑间来到大厅。

        “你们两个指定耍赖了，刚才明明是我拿到那张牌的？”

        “那是你眼花了，规则是最后出现在谁手里，你牌技连她们女生都不如，羞不羞？”

        “老弟，你能别给我丢脸吗？”

        “一会在来一局…”

        砰…

        “啊！”

        楼下突然传来的说话声，让我惊慌脚下一滑踩空，蹲坐在楼梯上，那些说话声停止了，一瞬间，感觉一片寂静，这种感觉让黑暗中的我很恐惧，下意识缩成一团。

        半晌，一个惊吓的声音响起“你…你是谁？怎么全身是伤？”

        “她是谁？你家怎么这样孽待一个女孩？”

        “胡说什么…”

        “喂？”

        “怎么回事？”

        感觉有脚步声，这次我没有下意识求救，惊恐的缩着身子后退“不要…不要打我…”

        颤着抱头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温度下，没感觉到敌意，一惊后，反手握住这只大手，像抓住稻草一样求救“求求你…救我…救我…”

        “好”

        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却让我感到心安，外面有门声响起“夫人来了…”

        “你们这群孩子，怎么不在西庄园玩…”

        这个恶魔一样的声音，我更是双手死死抓住这只手，吓得缩成一团，随之叶女士变了音量的声音。

        “她怎么出来了？林婆，你是怎么办事的，把她丢进刑房…”

        “滚”

        身边有一道冷声，要靠近的脚步声也退后了，叶女士声音陪着笑“你这孩子，这是我们家的事…”

        楼下也传来问话声“小婶？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管，带你朋友离开，去西庄园玩”

        “阿姨，这个女孩怎么了？干吗打她？”

        “一个孤儿，养她几天而已，你们这些孩子不要管闲事…”

        空气中静默了一下？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医院来电话，心心小姐昏倒了…”

        “什么…”

        客厅几声惊呼，慌乱脚步离去，这边我紧紧抓着的手也要挣脱，不过真怕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救我的救命稻草，所以这么多天的咬牙挨打，都没哭，这一刻抱着手放在我额间，哭着求了。

        “求你不要走…求你别走…”

        要挣脱的手停下了，身子被横抱了起来，一直到被放在床上，再次忙抓住他衣角。

        “你睡吧，我不会走的。”

        声音很安心，还有安眠的作用一样，我不想睡，怕睡了这都是梦，不过躺在床上身上太过疲惫，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真的不知间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我惊醒，回想睡觉前的事，忙四处摸摸，当摸到床边趴着的人时，放松下来，要缩回手，手就被抓住，拇指在我手背上点了两下，之后抚摸，他声音带着睡音。

        “我在的”

        “对不起，吵醒你了…”

        “嗯…”

        我是真的抱歉，他也真的接受，我向床里面挪了挪，多往那边扯了点被子“趴着睡很冷，你来床上睡吧，我不会碰你的。”

        一声轻笑，转头去那个方向“笑什么？”

        “这些话通常情况下，是男人哄骗女人时候说的吧？你怎么没有警觉性”

        “我有的，但这些日子在地狱，就没有这些束缚了”

        房间静默下，我拍拍身边位置“你来吧，不睡的话，我想给你说说话。”

        他没说话，感觉身边床位坐了人。

        “今天几号？”

        “七月十四。”

        在心里算了下，原来已经被抓来快两个月了，原来两个月的地狱生活了。

        “你有手机吗？到六点钟我想打个电话…”

        “现在已经七点了。”

        “啊？”

        我惊呼，他陈述事实“外面已经天亮了。”

        “说号码，我帮你按”

        “…”

        拨通以后，他把手机塞在我手里，里面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要不要在打？”

        “不用了，这个时间，我外婆应该去了菜市场。”

        房外敲门声，是林婆，她和叶女士一样，都让我打冷颤。

        “你不要走…”

        抓住他衣服不放。

        “我去看看，你很安全，让人来给你上药，不要怕”

        所以我放开了他衣服，他走后，我想去洗手间洗漱，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婆子架走。

        “竟然还是个狐媚子，给我带去地下室打，夫人说了，这次照死里打…”

        “啊…”

        趴在冰凉的地上，咬牙间，沾了盐水的鞭子，实在过于疼，惨叫从我嘴里发出。

        “小浪蹄子，你不是很会求人吗？你求我呀？”

        头发被抓住在地上砸了两下，我已经头冒金星了。

        砰一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真的在这，你们这些婆子真的太灭良心了，是绝版容嬷嬷啊？”

        “好，看我女侠发飙啦…我打…”

        “饶命饶命于小姐…”

        正打在我身上的鞭子消失，西周求饶和惨叫声，我用着力气向角落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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