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暴雨心奴（番外）

一样的夜，一样的故人，不一样只有这满夜的肃杀与凄凉。

        “最光阴，好友，你还好吗，暴雨心奴，你到底想干什么。”祆撒殿内，为救友人而孤身犯险的九千胜看着十字架上满身伤痕的最光阴，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被鬼魅纱帘挡住的另一边，哪里正是暴雨心奴所在之处。

        “呵呵，我想干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想问问九千胜大人你呢。真是瞒的心奴好苦啊，若不是发现了那封信，心奴竟不知原来九千胜大人才是被心奴日夜嫉妒的那个人呢。”一个目光也没给九千胜，此时的暴雨心奴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具被特意安置在祭台上栩栩如生的尸体，指尖一点点描画着那张早已被他精心收拾过的面容。无论是妆容，首饰还是衣裙，都是按照霓裳在世是最喜欢的款式。不过也正是因此才让他发现了那封落款为九千胜的书信，才知道那个被她一直记挂的人的真正身份。

        想到这，曾经有多仰慕对方现在就有多痛恨对方的暴雨心奴心中更加暴戾。什么九千胜，什么最光阴，所有觊觎霓裳的家伙都不该存在，她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不必拐弯抹角，暴雨心奴，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今日我就要为含冤者报仇雪恨。”

        祭台前的纱幔或许挡住了暴雨心奴身影，让人看不清那人所在，但作为武者，一点点武息就足以暴露对方的位置，何况今日的九千胜为的可不止是解救好友，也是为了被暴雨心奴残忍杀害的亡者复仇。

        “你要杀我，哈哈，心奴好怕呢，不过巧了，今日你九千胜的命，心奴也很想要呢。”若说前半句还带有玩态，那这后半句可就充满杀意了全无以往半分崇敬。

        “九千胜，小心，他的功体十分诡异。”突然清醒的最光阴看着那从纱幔后窜出的黑影，连忙唤住那立于身前绝世白影，神色担忧，生怕对方与自己一样被对方的的诡异功体算计。

        “……”没来得及回答，比起好友的提醒，先其一步闪过的雪亮刀光更是验证了九千胜刀神之名。

        交错的黑白身影，碰撞间金戈声不断，这场属于九千胜与暴雨心奴的生死对决，每一处都布满了决绝的杀机。直到不知是谁的锋芒将祭台周围的纱幔悉数剿灭，露出那道足以牵动在场所有人心弦的身影。

        “霓……霓裳，怎么会？”目光下意识一撇，所及之处，心乱了的刀者，握刀的手自然也乱了。由于分心的失误，九千胜不得不以身抗下来自暴雨心奴愤怒的一击，霎时鲜血染红白衣，伴随着口中朱红一同吐出的还有那道隐藏在心里的名字。

        “那个女人，怎么会是她！”九千胜话音还未落，同样震惊的还有一旁的最光阴，他怎么也没想到，才不过几日，再见时会是此种模样。

        “不许看，她是我的，心奴一个人的，谁也不许看她，谁也不许夺走她。”许是觉得自己的珍宝被觊觎，又或者被九千胜与最光阴此时的表情刺激到了，原本就不正常的暴雨心奴更加疯魔起来。一时间，他竟像是忘记了他之前要做的是一般，也不在去偷袭对方，只是飞快的扑向祭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人拥在怀中，病态痴迷的盯着怀中身影。同时，孩子气般，抬起手，试图用衣袖遮住对方，抵挡住所有看向她的目光。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暴雨心奴，是不是你杀了她，说，霓裳她是不是你杀的，暴雨心奴，他罪该万死。”何谓痛彻心扉，尽管不愿承认，但看到霓裳的尸体的那一刻，九千胜终于明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前他还一直想着等暴雨心奴一事了却后与那人再见时会是何情景，如今再见却是天人永隔，芳魂已逝。

        似乎所有的爱恨、悲痛在此刻皆化为复仇的怒火，痛失所爱的九千胜任由这愤怒充斥心间，焚烧尽所有理智，誓要用手中的刀浸满仇人的血，来祭奠他逝去的爱人。

        然而一场相杀下来，谁胜谁负又有谁能绝对保证呢，至少九千胜没有做到，也没机会做到了。没错，他，败了！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好友逃过一劫，也算让他有所安慰。

        现在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暴雨心奴去追好友了，整个祆撒殿只剩下他和她了。想到这，原本狼狈倒地等待死亡来临的的九千胜突然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向不远处的祭台匍匐前进，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鲜血染红的痕迹。

        祭台上，那人像是睡着一般，熟悉的眉眼，勾起他记忆中那人清晰的音容，处处动他心弦。九千胜也不管暴雨心奴回来后会如何暴跳如雷，挣扎着残破的身体一点点爬上祭台，最终心满意足躺在那人身旁。

        “霓……霓裳，咳咳咳咳，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你别怕，这一次，在也不会让你等了。”

        一场迟来的相见，此生的最后一眼，九千胜眉目间的深情眷眷，誓要将那人眉眼刻入灵魂，哪怕轮回也无法泯灭。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当黑暗来临之际，九千胜似乎又看见当年那道窈窕身影向他走来，笑靥如花，顾盼生辉。而他也依旧是翩翩公子，遗世无双，站在她身前，相约来生。

        霓裳，若有来生，九千胜娶你可好！

        菁华浮梦

        白绫纱青丝发你眉目亦如画

        恍惚间相望早已无话心如麻

        千古月付韶华那一瞬成刹那

        逝年华转身泪流如雨下

        抱琵琶声声弹咫尺却隔天涯

        空回首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

        桃花尽转身寂寞的喧哗

        夜五更寒的空洞暗哑

        江山长卷却也泛黄被历史风化

        你我一生的牵挂沙哑

        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

        抱琵琶声声弹咫尺却隔天涯

        空回首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

        桃花尽转身寂寞的喧哗

        杀为你杀为你夺天下

        颠覆天下我亦无怨生死中挣扎

        念誓言的真与假倾塌

        咫尺天涯相望已无话

        夜五更寒的空洞暗哑

        江山长卷却也泛黄被历史风化

        你我一生的牵挂沙哑

        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

        岁月沧桑江山依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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