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拯救

赛琳娜灵巧地翻过屋顶，顺着五楼的一根水管下滑到了三楼。

        她甩出腰间存放的长鞭，缠住了四楼阳台一侧的金属杆；在用力一蹬、一荡后，赛琳娜就成功踩在了目标阳台的边缘上。

        “哼……首先排除是猫咪抓坏的。”她扫了一眼那个古怪的防盗铁丝网缺口，还有掉在阳台上的那一小部分，心中隐约有了几分自己的猜测。

        阳台门没有上锁，赛琳娜轻而易举地在未经许可的前提下进入了屋内，长靴踩在了毛茸茸的卡通地毯上。

        屋内的摆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独居女孩住的地方，但气味闻上去不太对劲。

        “这……是血的味道。”赛琳娜喃喃自语道。

        这血的味道闻上去不太新鲜，是隔了几个小时、没有及时从屋内散去的那种腥臭味。

        她把肩膀上挂着的单肩挎包放到了沙发上，迈着极轻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走近了隐约有水声传来的地方。

        有人在使用这间浴室——赛琳娜看见了门缝里的光亮，她侧着头贴了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水听起来像是持续地在从水龙头里流出，突然，赛琳娜动了动自己的鞋底，发现竟然已经有水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赛琳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破门。

        脆弱的木板门没有经住猫女的一下猛踹；它应声倒在了水泊之中，发出了不小的巨响。

        “上帝啊。”赛琳娜看着眼前的骇人一幕，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算是明白那满屋子的腥臭味都是哪里来的了——整整一个浴缸里都盛满了淡红色血水；尽管颜色还未染得足够深，但也能让行外人推断出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出血量。

        浴缸中，一个女孩脑袋朝下地沉在水里，没有任何自主漂浮上来的迹象，只有小部分肩头还浮在水面。

        赛琳娜迅速走上前，用力抓住女孩的肩膀将她往水面上提——女孩的重量让她胸口中高悬着的一块石头瞬间放下来了些许。

        不是死的。

        果然不出猫女所料：刚一接触到新鲜空气，女孩就挣扎着咳嗽了起来，鼻子里、嘴里涌出了大量被呛进去的淡红色血水。

        赛琳娜在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了一条浴巾，将女孩从头到脚裹了起来，扶着她往外走。

        “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赛琳娜压低了声音问她，“你什么地方受伤了？”在为女孩裹上浴巾的时候，赛琳娜没有看见她有任何外伤。

        女孩颤抖着摇了摇头，像是崩溃了一样紧紧抓住了猫女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一个将要溺水之人抓住了自己认定的浮木。

        “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尽管赛琳娜的胸口中充斥着困惑，惊疑，不解，但她还是选择了帮助这个女孩。

        如果她有问题，猫女会亲自解决——但现在，她会尽全力帮助她度过眼前的难关。

        帮助她“逃离”这里。

        “来，穿上这些衣服，”赛琳娜在女孩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套衣服（但她没找到内衣，这女孩把它们都放哪儿去了？），“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女孩泣不成声地哭着，努力将衣服穿到了身上——很合适，这让猫女再次确认女孩的确就是屋主没错。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什么才会在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就让那样平凡的少女变成了眼前这幅崩溃的模样？

        赛琳娜没有功夫思考更多，毕竟她还得想办法怎么把女孩不引人注目地带走。

        事关他人安危，猫女决心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那些小别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蝙蝠形状的按钮，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但由于向蝙蝠侠求助实在是一件让猫女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赛琳娜转身，故作发怒的模样对女孩小声威胁了一句。

        “记好了，你欠我一次，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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