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收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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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没有期中考对郅夜来说没什么不一样,他照样摸鱼睡觉,可是对柯之祭来说不一样,柯之祭是典型的考前抱佛脚选手,所以期中考前几天,郅夜都尽量能不招惹人家就不招惹人家,他生怕影响他考试复习,连睡觉都是一个人睡的。
期中考一考完,柯之祭就提出要回他婶婶那里一趟,其实柯之祭偶尔周末也会去帮忙,但是郅夜从来没去过,因为他上次误会了他婶婶和柯之祭是那种关系,他觉得有点丢人。
但是他这次却挺乐意,问柯之祭能不能带上他一个。
柯之祭当然没什么意见,他提前和蓝葵说了一句,蓝葵也表示欢迎。
于是郅夜又乐呵乐呵地坐上他的小电瓶,他这会能光明正大搂着他腰了,他抱得紧,好像在对路上们宣布,看,这个人是我的。
柯之祭看出来他的意图,也没有阻止,只让他别呲个大牙傻嘚嘚笑,很像傻子。
郅夜抱着他的腰,还时不时掐两下,柯之祭的腰因为常年运动上面有硬硬的腹肌,手感很好,郅夜现在会学着帮他解决生理需求了,他帮他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掠过这上面,然后揉上一把。
柯之祭也不生气,任他摸任他揉,等车停到便利店门口,郅夜才收了动作,他脱下头盔,然后有点纠结地开口:“你婶婶…不知道我误会你们关系那件事吧?”
柯之祭笑了笑,决定逗他一把。
“我跟她说过。”柯之祭接过郅夜递来的头盔:“她说你挺能联想。”
郅夜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又是愤怒:“你跟她讲干嘛!我现在怎么进去!”
柯之祭一把捞过他的头在怀里揉了揉,然后在他头顶开口:“骗你的,小傻子。”
郅夜捶了他一把,然后把他推开,柯之祭能发现他在留意什么。
“没事的,现在是晚上,我婶婶一般在外面打麻将。”柯之祭又把人拉回来,没想到他们俩手刚碰上,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是柯郁童,蓝葵的女儿,郅夜之前来这买酒就见过她,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是他和柯之祭关系变质的重要时刻,这小姑娘还目睹了一些前奏,郅夜莫名有点心虚。
小姑娘长得漂亮,此时手里拿着个脸盆,里面还有水,正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们。
郅夜赶紧把手松开,然后和她打了声招呼:“你好呀。”
柯郁童把水往门口一泼:“你好呀,你站我们店门口干嘛?偷东西吗?有监控哦。”
“偷你哥。”柯之祭伸手揉了一把柯郁童的头发,郅夜觉得他摸摸头这个动作简直是他的天赋。
柯郁童没说话,跟着柯之祭郅夜进店。
“作业写完没?”柯之祭径直走到收银台前,问还端着脸盆的柯郁童。
“没有,我才刚擦完东西。”她大汗淋漓,看来是累着了。
郅夜贴心地挪了把椅子放在小姑娘面前,但小姑娘没坐下,而是扭头进了卫生间。
郅夜慌了,难道是上次来这买酒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还是因为她怀疑自己是贼?
郅夜不安地抓了抓自己的裤子,却被柯之祭拉着坐下:“别瞎担心。”
柯之祭好像知道在想什么,果然没多久,柯郁童就拿着两颗苹果出来了,还是刚洗好的,只不过没削皮。
“给,郅夜哥哥。”柯郁童伸手递出苹果,还滴着水,滴答落在郅夜身上,郅夜有点惊喜,他开心地双手接过苹果:“谢谢。”
柯郁童非常没良心地对柯之祭说:“你上周没回来帮忙,没有苹果吃。”
她说完往郅夜给他搬的椅子上一坐,咬了一大口苹果,像是在嘚瑟。
苹果又脆又甜,柯之祭扫了柯郁童一眼,然后伸手抢了郅夜的苹果,脸上没有情绪地咬了一口。
郅夜发愣了一会,柯之祭咬的地方刚好是他刚刚咬完那块地,他还想提醒柯之祭小姑娘在面前,影响不好,就见柯郁童非常熟练地比了个中指。
郅夜睁大了眼睛,然后接过柯之祭递来的苹果。
什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胆大了吗?
柯郁童不再理会柯之祭,而是把目光转向郅夜,郅夜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连苹果都吃不下去了,随手递给柯之祭道:“郁童…你今年几岁啦?”
还好他记性好,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虽然是挺久之前了,但她介绍自己名字时的神情简直和柯之祭如出一辙。
“我叫柯郁童,郁金香的郁,童年的童。”
“13岁。”柯郁童回答道。
郅夜有点震惊,小姑娘看起来就10岁左右,没想到才小他五岁。
“你呢?”柯郁童有来有往。
“我今年刚好18,前不久刚过生日。”郅夜一说起生日就想起他和柯之祭在楼梯间放肆的吻,夹杂着可乐混西瓜的气息,他红了红脸。
柯之祭啃着郅夜咬剩的苹果把今天的账点了一遍,动作熟练又快速,手指飞快地在钱上掠过,这是郅夜和小姑娘聊天心猿意马瞥见的。
“你和我哥哥很早就认识了吗?”柯郁童又好奇地问。
“还好,说起来快有一年了。”郅夜有点感慨。
“是吗?那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我哥哥从来没有……”柯郁童还没说完,就被柯之祭打断:“柯郁童,你啃完苹果就乖乖会房间写作业,都快小升初了还不收心。”
听起来还真像个大哥哥。
柯郁童撇了撇嘴,把苹果核往垃圾桶一丢然后拍拍手:“知道了知道了。”
她走前扯了一包彩虹糖递给郅夜,还说别让我哥哥知道。
郅夜笑着点点头,但还是在背后卖了柯郁童。
“这丫头。”柯之祭也没没收他手里的彩虹糖,而是微信转账了两块钱过去。
“她应该挺喜欢你。”柯之祭转完钱后说道:“她对喜欢的人都用送吃的东西来表达。”
郅夜有点惊喜,他咧开嘴笑了笑:“为什么呀?”
柯之祭回头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在他脸上刮了一下:“你说为什么。”
郅夜是柯之祭带过来的人。
何况他还长得好看。
郅夜的心被欣喜占据,他抬起头说道:“这样算不算我攻略的第一个亲戚。”
“算。”柯之祭乖乖回答。
柯之祭怕他坐得无聊,给他开了电视,郅夜已经很久没看电视了,他之前看电视还是一张符纸,他有的许多知识还是从电视上学的,所以这会重新有电视看,他自然很高兴,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电视看。
柯之祭看他那样实在好笑,连蓝葵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没有察觉,等到柯之祭淡淡叫了声婶婶,郅夜才从女主出车祸后男主殉情的情节惊醒,乖乖站起来喊了句阿姨。
蓝葵一看,这不是上次柯之祭领回来站门口那个,既震惊又高兴,郅夜原来看蓝葵的长相就觉得不好惹,但是这会蓝葵亲切地让他随便坐的时候,他又不这么觉得了。
蓝葵不会整那些虚的,直接给人开了酒还奉上花生米,郅夜有点吃惊地看了眼柯之祭,柯之祭果然开口:“婶婶,他不会喝。”
“不会喝才要练嘛!你一个大小伙子!以后喝酒不得让人笑死!”蓝葵涂满红指甲的手拿起一罐啤酒塞郅夜手里,郅夜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接过酒。
怎么回事,一跟这便利店有牵扯就是酒……
“婶婶,你再这样我下回不带他来了。”柯之祭刚说完,郅夜就按住他的手,然后笑着说:“没事,陪阿姨和几口。”
蓝葵笑着说好孩子,然后和他碰了个杯,郅夜仰头喝了一大口,太久没喝酒,差点被呛到。
等到柯之祭点好账,蓝葵正喜笑颜开地和郅夜聊天,郅夜也乖乖回答着人家,其中包括他叫什么名字,他家住哪,怎么和柯之祭认识的,父母干什么的各种问题,郅夜本来还可以回答,喝了点酒之后还有点晕乎乎的,这会柯之祭拿起郅夜的酒帮他一饮而尽后把人拉起来:“婶婶,今晚我俩在这睡,他醉了,先不陪你了。”
“真是的!他哪有醉的样子!都喝没一瓶呢!”蓝葵也没再留人,朝他们俩挥挥手:“去吧去吧,辛苦你们今晚挤一间了。”
柯之祭拉着人上楼,这里有两层,第一层当店面,第二层就是房间,柯之祭经常过来,所以他也有房间。郅夜其实没醉,至少他现在脑子是清醒的,只不过走路有点打飘罢了,柯之祭真瞧不起人。
他被柯之祭放倒在床上,接着听见柯之祭开了衣柜,从里面抽出几件衣服,扔到郅夜头上。
“换衣服,然后睡觉。”柯之祭对他说。
郅夜半睁着眼,本来也没觉得多困,现在到了床上还真有点困了。
他们来之前就洗了澡,这会不用再洗一个,于是郅夜撒着娇:“之祭,能不能不换呀,这样穿着睡也可以呀。”
郅夜很少叫他之祭,一叫就是要请人家帮忙,或者是情到深处,难以自禁。
柯之祭听了这话,直接把人从床上拎了起来,然后利落地脱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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