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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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page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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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跟着我。”
我牵着拉斐尔的手站到队列的最后面,原本大城市喧嚣的夜晚于此属于安宁,且不说猎人总部的管理体制如何好,也没有猎人会成天聚集在这里,现在则是特例——猎人第13代会长总选举。从凌晨开始就有很多人在猎人总部的门口排队,大部分人脸上无不有悲戚的表情。听旁边的人聊天才清楚尼特罗会长是与某种外来的蚂蚁在战斗中同归于尽了,之前在新闻里报道过只说会长死了,协会奖励给他一个很大的院子。
我是在八月初收到由“十二地支”中的克鲁克派送来的消息,上面竖写着如下几条:
⊙猎人协会会员人数——661名
⊙会长候补人数——同右
⊙选票需要经过选举对策委员(3名以上)确认有清楚记载本人姓名后方可由本人投入投票箱
⊙会场设于猎人协会本部大厦一楼大厅内
⊙如果有选举对策委员(3名以上)的见证没有到场的人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投票
⊙投票的日期从8月8日凌晨0点开始,持续到8月8日晚上11点59分59秒结束(本部时间)严格遵守时间(别处的投票也要以本部时间为标准)
“十二地支”指的是会长认可其实力的十二个猎人,我认识三个——“子”的帕里斯通·希鲁、“酉”的克鲁克和“亥”的金·富力士。帕里斯通三年前当上了副会长——我已经认识帕里斯通十一年了。愣住,眨了眨眼,低头看着拉斐尔,他睡眼朦胧地嘟囔着什么靠在我的腿上摇摇晃晃。十分奇妙的感觉生于深夜,从背后脊椎凉了下去。时间不可思议,从古至今一直被如此认为,但从我角度来说,虽然我的能力可以吞噬时间,可只是时间而已,并没有太大用处。但既然没有用处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项能力呢,或者是它选择了我?
灵魂在思路的牵引下差点儿就飘走,但被现实中的声音拖了回来,
“你是来投票的吗?”
“是啊。”
因为考虑到时间的问题,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好久不见,富力士先生。”
富力士先生穿着的衣服款式和以前类似,但脸上的自信表情被气鼓鼓地盖住一些,看上去没有以前整洁。不过这种变化让我想起我十岁的模样。
金·富力士抱臂盯着我看了半天,
“哦,特斯家的小鬼啊。”
他又低头看了看拉斐尔,笑了一声。我把选票递给他,他看了看选票,
“你不是帕里斯通那一派的。”
“我认识他比较早罢了,看富力士先生也不过把选举当做冒险?”
我并不想得到他的回答,于是继续说道,
“金·富力士先生,不,金。”
我伸出手,
“成为我的朋友。”
“我继承的只是会长的意志,太麻烦的事情我不干。”
他双手插回口袋,语气平淡地说,
“至于朋友,我有一大堆。”
我笑着没说话,手依旧悬在空中,这是一股少有的冲动。金·富力士看着我,竟然叹了口气(在我看来他一只都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轻易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或者懒得说),以我看来他惯常的笑容伸出左手。
“你的家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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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轮13代会长总选举异常激烈,甚至出现戏剧□□件:金·富力士被他儿子小杰(说不定能和拉斐尔做个朋友)的同伴打了一拳(他故意不躲开,后来证实是计划的一部分),我投票的人选奇尔多·约克夏——“十二地支”的大脑推荐毫无经验的雷欧力·帕拉丁奈森(小杰的同伴)成为会长。
之后杰·富力士竟然从大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人(有我认识的音乐猎人),帕拉丁奈森激动地痛哭。金和小杰一直在玩躲猫猫的游戏,这次被抓了个正着。他们的谈话中牵涉到一个叫做凯特的猎人和小杰以及他的同伴与外来世界的蚂蚁物种之战,小杰的眼泪让被称作“十二地支”中的浪子的金十分慌张。
金对小杰不太负责的态度引起众人的怒火,金也发起脾气大声喊道对他有意见的人一起上,声音震耳欲聋。坐在左边位置的金站起身走到台阶上,右边的为小杰声援的人们也都站起来一个个蓄势待发。当时我在自己的位置为这场闹剧笑到肚子痛,拉斐尔在我旁边一言不发。
最后小杰和帕拉丁奈森去看凯特了,金只回答了“行!”。为此有个男人站在椅子上指着金吼:
“‘行’你个头啊——笨蛋!!是‘一路小心’才对!!这不是常识吗!!靠——”
话音未落金就发狂了,冲过去把他的头夹在手臂下面一勒。
此时众人一拥而上,金在集体殴打之下依旧不甘弱势努力反抗,叫声此起彼伏:
“哇,金发狂了!”——被金重重地打了一拳。
“谁来阻止这个没有负起育儿责任的人渣!”——被金一脚踢到老远。
“没办法啊!!十二支!!别笑了快想想办法!!”——这个时侯笑是当然的。
金探出头和小杰说话,没说几句又被拖进礼堂打群架。几十分钟,叫声、落地声、笑声混杂成一团,像是一出嘈杂却不乏趣味的演剧。投票结果过了挺长时间才出来,台下60%的人都躺倒在地——帕里斯通当上了第13代会长,宣布奇尔多担任副会长并且他本人辞去会长之职。全部的人都震惊了,狼狈不堪的金也盘腿坐在地上惊讶地说他没料到会有这一步,奇尔多追了出去。我愣了一会儿,最后靠在椅子上开怀大笑。
“妈妈,他们都疯了,你也一样?”
一直默默不言的拉斐尔拉了拉我的衣袖问道。
-
坐在黄昏的沙滩,柔和的海风拂面而来。远处的海面泛起薄雾,雾气渐渐地扩大,似乎被圈成另外的空间。路德带着孤儿院的孩子们不远处的城堡中休息,yuki以人形在海里肆意玩耍。我看向拉斐尔,他在旁边一个人堆着沙堡,似乎乐在其中。
静谧安好的时光持续了大约两年,克洛特斯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再熟悉不过,太过习惯这种环境并不完全符合我心中的标准,能这样度过两年差不多就是我的极限。
“阿珀!”
声音很小,突然站起来的我让拉斐尔吓了一跳。
“妈妈,你怎么了?”
“海上有人在叫我。”
拉斐尔也站起来,走到海边去。
“小心一点。”
虽然这样说,没跟在他身边。海浪带着特殊的韵律拍打过来,又以同样的调子褪去。过去大约几分钟,有船开过来了——不是大船而是小木船。从海对岸到这里并不太远,但有谁会坐船来?又过了一会儿,我看清了来人,压抑住愤怒与冲动,
“拉斐尔,拉斐尔?”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回头也不回答我。
我恐怕将要失去他。
第47章一
一九九九年,夏——模糊的夏日印象。
“妈妈,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的女孩,我就在这儿呢。]
“妈妈,可不可以抱着我。”
[好啊。]
温暖的感觉是绵长的梦,流连忘返,梦醒时分浑身冰凉。
房间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阵冷风刮进来,让人禁不住瑟瑟发抖。
而黑暗则是唯一存在的真实。
“鲁卡迪亚叔叔?”试图呼唤,得到了回应。
“怎么了?”
“你这样做妈妈会生气。”
“只是和妈妈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没关系的。”
“不行,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必须回去和妈妈在一起。”
“那就要看妈妈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
“妈妈爱我,她说过很多遍。”
“她只爱她自己。”
“我们来打赌!”
“好,如果我赢了我就把自己的命给你,这你总该满意?”
“而且你要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没问题。”
二零零五年,秋——站在十字路口。
我输得很惨,所以我要复仇。
对抛弃我的人,对伤害过我的人。
第一个复仇的人就是妈妈。
[我的女孩,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一切,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我怎么会忘记。]
我不认识这个人,可他穿着黑色长绒衣和白色的灯笼裤,抱臂斜靠在门框上说我和母亲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他漂亮的银发如天生一般服帖,我也不认为他冰冷莫测的眼神是装出来的。总而言之,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于是我问他你是谁,他说是妈妈的朋友,我问她妈妈在哪里,他张嘴回答我的问题我却霎那间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不愿意面对。
我觉得自己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矛盾体,能从很多方面能看出来。在现实生活中行尸走肉般生活,除了杀人、绘画和读书以外没做过普通人眼中的正经事儿,可是我也渴望做那些“正经事”,即使我不知道有些什么。我残忍又有自知善念,坚定却犹豫不决,我会想如果能走一条直的道路该有多好,我需要改变。
银发的人表情时常和猫一样狡黠,童真显少但都很单纯,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对于我来说那是荒诞离奇的:一个女人被时间困住、死去的故事。
[当然,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死去。]
[她的时间的止步不前。]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等待x日的到来。]
[x日?到了那天她会怎样。]
[醒来。]
[胡说,没人死了以后还会醒。]
[你不是想见到她吗,要不要和我走?]
[好。]
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快速做出选择,即使银发的人和鲁卡迪亚一样是将我作为赌注。鲁卡迪亚说他爱妈妈,他又说想要找到一个恨自己恨到要杀死自己的人。他比我还糟糕是吗,这样不是精神分裂吗?但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鲁卡迪亚的笑容会让整个世界被点亮。哦,这个傻瓜。
好吧好吧,我希望这次的选择是对的,否则我可能会崩溃。当然当然,“崩溃”于此只是毫无根据地猜想,随口一说。
二零零五年,秋——是否要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双手贴在盘旋着两条巨龙的大门,我很想笑可笑颜似乎丢失在世界的尽头,不过其实也没那么夸张。看那,我又否认了自己先前说的话。
我坚持要走到房子中去。路以我的角度看并不崎岖,只是我偏执地要走完,因为这是通往真相的道路,通往可能会推翻我曾以为的真实的人身边。
我是“她的女孩”,有一天会承认我是“他/她们的女孩”。
第48章太阳照常升起一
船上走下来两个人,是双胞胎,红发绿眼的两姐妹,很漂亮。她们问能不能在城堡借宿一晚,妈妈同意了。yuki和她们一起下的船,之后蓝色的眼睛一直不离那两姐妹,妈妈肯定注意到这一点,但她什么都没说。
两姐妹在城堡里住了好几个月,路德带孤儿们回克洛特斯后又独自一人回到城堡。这是一场好剧,所有的演员都到齐了,就等开幕。现实没有辜负我的寄望,开场就在隔天,那双胞胎姐妹在饭桌上吵了起来。先是妹妹坐着对姐姐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姐姐看了她一眼没回话,妹妹于是站起来叽叽喳喳,似乎永远不会停下说话的样子。yuki马上说了句闭嘴,妹妹的矛头就对向它,说每个人都喜欢姐姐。在她张牙舞爪想要抓住yuki的刹那,银色的餐刀在她手边平贴着飞过去。
路德平淡地说:“偏离了目标,再来一次好了。”他盯着刀子,余光扫过妹妹,她便噤声。
这算是平淡的了,但一段平凡的引子总有动人心弦的继续这倒是真的。又过了几天,两个姐妹就打起来了,在餐桌上。她们定是想故意惹恼妈妈,因为妈妈很注重礼仪,特别是餐桌上的礼仪。我两岁的时候就因为吃饭打掉了汤被从不生气的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从此我再也不敢在餐桌上大声嚷嚷,虽说这是要从小养成好习惯,不过妈妈当时一定是想要狠狠惩治我的。
两姐妹的头发都垂到腰际,又穿着红色的衣服,打起来时就和两团火球在舞蹈。我看向妈妈,她依旧在吃饭,但拿着刀叉的手上,皮肤下的血管比平常更加明显。路德和yuki都靠在椅子上,看着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
妈妈吃完晚餐后用餐巾擦了擦嘴,对我说:“拉斐尔,我们回房间。”我匆忙吞掉最后一口冰淇淋,站起身拉住妈妈的手。
两姐妹之间的气氛一直不好,又过了几天,再次,第三次在晚餐时候打起来了。和前几次一样,两个演员,三个观众,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鼓掌或者嘘声,都没有。一个星期过去,姐姐在晚餐快结束的时候站起身,叫了妈妈的名字:“琥珀,我们是萨玛卡泰尔(samacatal)的人。”
妈妈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但依旧不紧不慢地享用着她亲手做的晚餐。
“我们需要你,琥珀!”
妹妹也站起身,说道,
“加入萨玛卡泰尔,成为这大家庭中的一员吧!”
母亲用刀切下倒数第二块热巧克力蛋糕,通过叉子送入嘴中。
“萨玛卡泰尔调查你很久了,从很多年前开始,从你还在流星街的时候就密切注意你,可你的母亲每次都阻挠我们和你直接接触!现在终于有机会,我们知道你就是萨玛卡泰尔想要找到的新生者。即使你曾经拒绝,我们还是要尝试”
“我。”
我想妈妈是在故弄玄虚,她在说出人称代词以后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两姐妹,
“——”
yuki走了过来,低头对妈妈说了些什么,它牵起妈妈的手吻了她的手背,又走到两姐妹身旁。
“拉斐尔,我们回房间吧。”
妈妈揽过我的肩膀,不让我回头看,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两姐妹
在我以为她们已经离开的时候克洛特斯中心酒店被烧掉了,大火席卷了最高的几层楼,其中就有妈妈和我以前的房间,在两姐妹离开后妈妈和我从第五十层搬到了第六层楼。可是大火过后的几天,妈妈就不见了,只有路德和我留在这里,yuki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我在等待,而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第49章太阳照常升起二
路德坐在我的床边,说可以回答我任何我想知道的问题。我看着他眨了眨眼问他是不是对此也毫无头绪,他笑着摇头,说他什么都知道,关于妈妈的任何事情,除了她思考的过程以外。
我考虑了很久,一天一夜,躺在床上,眼望窗外的月上枝头,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呢?我不好奇,妈妈的过去和她为什么消失,对这样的问题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于是在第二日早晨见到路德的时候我问道:“我爸爸是谁?”
路德露出尴尬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我不好奇所有的事情,包括这个问题的答案,”
路德并没有以看待孩子的眼光看我,因此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每个人都会想知道源头,我可能有能从过去知道未来的能力,任何过去的事情我都不在意,即使没解决。我只想知道我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只会永远向前看,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我想得更多的是下一步。所以,”
在路德包含爱意和惊诧的注视下,我难得露出笑容,符合孩子的笑容,
“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
路德低着头哈哈大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他抬起头用手背擦去泪水,摸了摸我的头,
“我每天晚上都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可好。”
“你强迫我的?”
“是。”
“那好吧。”
我难得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或者爬到很高的树干上,在森林里消磨了一天的时光。我试图想一些事情,但这过分的宁静越来越像平常,让我恍惚了很久。直到夜晚,我在克洛特斯中心酒店的餐厅中吃过晚餐,独自一人走进电梯,电梯四周都是镜子,我凝神注视镜子中我的像: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瞳孔并不搭调,我的皮肤天生苍白,乍一眼看上去就和大理石般的雕像一样毫无生气只是单纯的光滑。这和我的年龄不符,不过我的外表只是空壳,看不见的灵魂比我的身体大得多。
到达六楼不到十秒,电梯门打开,镜子裂成规则的两半,红色的地毯延伸到走廊的深处,我站在那里,被懒洋洋的感觉俯身,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走了出去。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坐电梯,她站在平地一跃就可以到达最顶层,我渴望得到此种力量。
在我到房间不久,路德就走进来,没有敲门。于是我和他说出心告诉我的话,
“妈妈睡着了,她会醒来。”
我说过我知道一些从过去到将来的事情,
“我会等待这个未来。”
我并不知道我等了三年,但是三年并不长,不是吗?我很喜欢妈妈在她过去的名片上打下的的一句话(她也经常将此提于口中):
我是自由游走在白天与黑夜中的人,穿过黎明的薄雾伸手为自己披上黑暗的纱衣。
今天的故事:水晶。
平淡的事情经常发生在黄昏,每一日。
主角有三人,以莫德(莫特/莫德/以莫特)、辛西尔、琥珀。
三人展开一系列关于琥珀左手上水晶的对话,以莫德想要把水晶摘下来,辛西尔不同意。以莫特说辛西尔也太依赖他耳朵上的蓝色耳环,辛西尔笑了笑。坐在床边的莫德亲吻了琥珀的额头走出了房间,辛西尔一直紧抓琥珀的手。最后他伏在琥珀的身旁,睁着眼睛,任静谧的空气环绕自己,想起奥尔维瓦的日子。直到几日后的夜晚琥珀醒来,莫特唱起童谣,琥珀再次睡去。
第50章二
一九九九年夏——不知好坏的转折点
我离开鲁卡迪亚后的几天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眼睛回来了,我原以为一切都会很好。但当我饥肠辘辘地走在繁华的大街,咽下不知道第几个好心的老妇人给我的最后一口水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虚弱。
努力地爬到路边的木椅上,翻个身面朝天空躺下。我的衣服肮脏不堪再次的摔倒,我的胃不停分泌着胃液灼烧。看着雪白的云朵像是空中的风帆飘荡着,我想我还可以忍差不多一天,在此之前我不能躺在这里等着昏厥甚至饿死。于是我又翻身站起,撑住木椅防止自己摔倒,比刚才好一些了,意志力的强大输送给身体所剩不多的力量。
当我靠在政府大楼的墙角边,期盼中的好心人出现了。是一个男人,身穿职业西装,戴金边眼睛。他问我还好吗,我缓慢地摇了摇头,他叫我可怜的孩子问我要不要与他一起走。我看着他,其实视线一片模糊,我昏过去了。
二零零一年冬——大家庭
“欢迎加入萨玛卡泰尔。”
鲁卡迪亚说,这不是原先的鲁卡迪亚但是永恒的。
他说我叫他什么都可以,他有很多名字:卡尔德休斯、弗朗西斯科、林、吉野他和鲁卡迪亚是完全不同的人,表情无时无刻不昭显他本人的沉郁冷静。可正因为如此,我要叫他鲁卡迪亚。至于他的本名,他的本名我到现在也一无所知。
是他把我培养成杀手,同时他给我舒适的生活,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是他将我推荐给萨玛卡泰尔,在发现我有杀手的天赋后。
萨玛卡泰尔的成员遍布全世界,数量比另一令人向往的职业——猎人的所属者多得多。他们存在的领域也很多,从暗夜杀手到it工作者,但他们基本不认识对方,即使面对面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和他都参与了同一组织。这个组织似乎没有存在的意义,于个人或者世界都是如此。但鲁卡迪亚很爱这个组织,没有总部的组织,有什么事情只通过特定的中间人和电话联系的组织。他曾在睡意朦胧的时候说漏嘴,说萨玛卡泰尔就和他的家一样,为了萨玛卡泰尔他愿意付出所有。
鲁卡迪亚还告诉我组织的宗旨是联系世界,创造新的和平。我听到这些耸肩笑了笑,他们帮助引进的奇美拉蚁造成的破坏是什么呢,几乎毁灭ngl还是其他更严重的?
不管如何,我以四岁的年龄成为萨玛卡泰尔的杀手,在黑暗中走街窜巷,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骑士杀手在白天工作也正常,不过在黑夜中我看得比其他人更清楚。鲁卡迪亚对此表达过惊异、赞叹唯独没有好奇心。直到有一天他带来一对红发绿眼的双胞胎姐妹,在我白天睡着的时候。两姐妹围在我的身边,唧唧喳喳讨论关于我的事情还有一个姓氏:特斯。可惜对于我的称呼除了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的“我的女孩”以外就只有鲁卡迪亚的“格蕾普丝”。
双胞胎中一个要我在她递给我的纸上写下特斯二字,她们拿着这张纸就走出了大门。
意想不到的结果在之后会继续,由我或者我亲爱的拥有自己名字的兄弟拉斐尔来述说。
第51章第九十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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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时间的洪流,内心依旧畏惧。
无奈逝者已去,实属可悲;应去之人尚存,何其惭愧。——高杉晋作独立于纯粹的黑暗,时间不停脚步从身旁匆匆经过,流过指尖,擦过脸庞,纠缠在酒红色的发间。过去与未来从来不存在这里,而现在逐渐成为过去,被未来取代位置。自己生来就有吞噬时间的能力,会被时间困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希望yuki还好。]
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期望出现于脑海,毫不遮掩的真实。
过了一会儿,巨大的镜子由无生有映照自己老去的面容,试着笑了笑,比想象中更触动人心,这说不定是她一直想要的。模糊的东西没有一样是重要的,此刻脚底下的坚实一振,她以跪倒的姿势面见神祗,依她先前猜测到的。作为吞噬时间的神的后代,能看见神祗作为人类相貌的形态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沉睡的味道真不好受,丝毫没有真实的味道让她恨不得让自己感受一下前所未有的痛楚。
神祗没有任何浮于口唇的话语,他只是以人类之眼对视琥珀的双眼。他无意掉落的鲜血灌溉的一族竟能长生于此实在不可思议,但他想要一切结束,以孩童之手。不过他想给一个自己没有过的选择于孩童,是要使其消失还是存活就在于后代的一念之间。如果琥珀不被自己的后代推翻,他依旧要收回不死之血。
[让我醒来再说。]
琥珀被神祗的气势压倒却心不甘情不愿。
[我要醒来其他随便你,不管是立马死去还是永生我都无所谓。]
关于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问题让她头晕晕的,挥拳砸向困住她的木制天空,新鲜的气息活化了身体中的细胞。坐起身,第一眼看到的是拉斐尔:酒红色的发,白皙脸庞中,瞳孔黝黑。这是过了多少年了,伸手抚摸他和小时候一样无表情的脸庞,此时有人抓住自己还撑在棺材里的手臂——
目光毫无阻隔地触及,
“我的女孩!”
声音从闭锁已久的口中宛若突然喷出的水泉澄澈,
“我的女孩。”
她忽略女孩被憎恨和爱意搅缠的视线,
“我一直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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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又来到道尔顿热带雨林,却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人类的脚步蔓延到这里,从上空看去已有一部分森林被砍伐,看不见生物明显的活动的踪迹。琥珀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旧时光,而是得到的情报——又有人请揍敌客家要杀了她,并且还指定了地点。价格不清楚但定是揍敌客家的常客,且有一定交情。至于透露情报的人,很可笑,是雇主二十几岁的儿子,和琥珀有过几面之缘,是被母亲禁锢的人。琥珀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突然就打了一个电话匆匆说完便放下。也因此,琥珀确定了几件事:
1流星街的童年已经不是秘密。
2画师和面具师的身份被揭穿(被少部分人但总有一天会被全盘揭穿)。
3自己不想逃。
然后她和yuki落在雨林的河边,即使意图昭然若揭也等待了一天才遇见暗杀者。没有过多交手,只是迷迷糊糊的一霎那被好几根钉子戳中心脏,两根射向眼睛被琥珀挡开。在被对方确认死亡后的一瞬使用绝对时间。被暗杀者抓住,于是三个人一起被困住了。本只用于两个人输送的念力如今却多了一个人,每个人都独自一人在不同的世界睡眠。
亚路嘉·揍敌客对此竟然也束手无策,这让揍敌客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相关人员都被秘密请来,西索在揍敌客家见到只留下身体失去灵魂的三人露出笑容,永恒的小丑的笑容。
三年后的一天,自称拉斐尔的孩子在全名为路德·冯的陪伴下推开揍敌客家的大门。他不会反光的黑色瞳孔沉浸在黑夜中,
“她要醒来了。”
第52章page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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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看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亲爱的儿子,如此出色的长男,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必须让他醒来,否则我会让你碎尸万段哦。”
面对声调不断持续上升的夫人,即便是我也有点儿疲乏。还好她的丈夫勒令她噤声才使周围吵闹的气氛缓和一些。
“喂,你真的能让我大哥醒来吗?连娜妮卡都不能做到,这真是——”
我第一次见到的银发少年双手插在灯笼裤口袋中,眉头拧地很紧,怀疑地的盯着我质问道。
我抽动了一下嘴角没有回答,谁知道呢,娜妮卡又是什么?他还想说什么但被他的父亲看了一眼还是闭上嘴不说话了。我亲爱的女孩在此期间一直紧紧地趴在我的怀里,我无法回答她对我的声声质问,每个字都插进我心里:
为什么抛弃我?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说爱我是骗人的吗?
我被自己做出的事情绞进深潭里,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要杀了妈妈也可以哦,你恨我的话杀了我也可以。”
我不敢张开双臂拥抱她,我愧疚极了,我不负责任,比金·富力士更甚。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不能让她觉得我的存在是美好的而是极致的痛苦。
女孩看着我的眼睛,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倒映着对方的真实。最后在我眼泪缓缓流下的时候她靠到我怀里,
“妈妈抱着我好不好?”
“我永远不会放手了,我的女孩,我真的很爱你。”
我说,这平淡的语句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我的罪恶用多久都赎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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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伊尔迷·揍敌客的样子时,名为奇犽·揍敌客的少年首先做出反映,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却无奈,想必他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情景。
“喂,你真的可以让他好起来吗?”
他直视我的眼睛再次问道。
“我。”
没有说下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这看上去接近与“支离破碎”这个词的身体变回以前的样子。
[这是真实的,不是梦啊。]
脑海里回响的话语很沉重。如果正常使用“绝对时间”就能回到过去了,可是未来又该怎么办?我对棘手而混乱的事件考虑不能,我喜欢的是明了之物。可是这是你造成的,你怎么给别人带来这么多痛苦,是不是你不要存在这个世界上比较好,大家都会开心。你这个自我的人,谁都讨厌你。我好想逃走啊,烦死了!烦什么烦,不都是你的错,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我不想回忆好吗!
我正试图让自己精神全面崩溃,他空洞的眼神和死人无异,或许想要麻木地望向天空的彼端云岸,可从我脑海中蹦出的影响不是幽灵僵尸之类的超自然现象而是多年以来一直挥之不去的那个黄昏。
我安静而缓慢地走上楼梯,两级、六级、十三级、二十级,到踏上最后一步前可怕的预感虽然成型可依旧被我用理智强行地挡在模糊的一面。直至一切无法成为梦的真实呈现于眼前,当时的一切感受可以喝爱德华·蒙克的画作《呐喊》相提并论,不同在于没有成人的机械性促使我蒙住自己的耳朵或者闭上双眼,那血红色的映衬的背景,被无垠宇宙隔离在内的孤独,扭动曲线和粗壮直线的对比都化作有形,炸开在身体中,一声一声,开出美丽的花朵,掀起永不可能散去的痛苦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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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好起来。”
默念着抬起双手,发动念。空气震荡了一下,神祗还未让我失去这力量。除念的过程持续了三天,每除念一个小时休息半个小时,喝水、补充食物、睡觉。
最后在伊尔迷·揍敌客的母亲喜极而泣的呼唤下,伊尔迷·揍敌客眨了眨双眼:
“妈妈,我很好。”
接着他看向奇犽·揍敌客:
“阿奇,你有为哥哥的沉睡哭泣吗?”
“没有!”
虽然语气强硬,他的眼睛还是闪烁着光点。
“琥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伸展良好,
“这都是你的错,所以你要还给我三年一千零九十八天,加上利息一共十年还债期,在此期间你要被我利用,即使利用至死也不应该有任何怨言。”
“好啊。”
我毫无犹豫地回答,转向路德、拉斐尔和正在与拉斐尔说话的我的女孩,
“我在礼尼萨岛的房子和克洛特斯中心酒店全都卖了,在辛西尔名下的房子我会转到你名下。拉斐尔,今后你自由了。我的女孩,你愿意和我待在一起还是杀死我都可以。”
我从始至终都是自私的人,以自己为中心出发,不考虑他人,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第53章终章
二零一五年秋——blank&lost
在她表现出对生命的渺小感叹的时候我就下决心由我送她去见天父,从再次与她和母女一般住在一起后数月,我就知道一切都变了。不知在睡梦中看见了什么,她后来就从来没有真正笑过。每次都是淡漠地挂在嘴角,说话的语调也轻极。
这又时常影响我恍恍惚惚不可终日,她堂而皇之地带着我坐在揍敌客家的餐桌上,表情透露出食之无味,之后又独自一人和伊尔迷·揍敌客出门,让我与亚路嘉·揍敌客玩,有时和奇犽·揍敌客出门走走。这种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说:“母亲,你是不是想过死。”
“是的,”她摸了摸我的头,亲吻着我的脸颊,“我好累,在自己的世界里兜兜转转看不到未来。”
“您沉睡的时候见到了什么?”我问。
“”她的眼神飘忽,“不止是神祗哦。”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后来愧疚才是主要的原因,别说了,你不能挽救我。”
“您的神智是否清醒?”
“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
我宁愿认为她是疯了,这样的对话省略了正常人的思维,没有亲耳听过的人会以为她如同见不得阳光的吸血魔兽一样从蛮荒时期活到文明的现在,如今再也不想活着了。但可笑的很,她这念头出现在二十七岁,正是人生的大好时光。
二零一五年秋——question
我单纯地把听到的写出来。
“我年轻时太好奇,如今盼望已经被用光。没有人可以将我从泥沼里面拖出,我抓不住。”
“你想赎罪,我的时间多得是,多少年都没问题。”
“活够了,什么都不要了。”
“你愿不愿意回到过去。”
“没有过去。”
“你想就可以。”
“不——”
一声尖叫,混着没有眼泪落下的抽泣声。
二零一五年秋——neverend
我走进教堂,她站在玛利亚像下,被黑色吞没。另一人就坐在第一排,用手撑着脑海看着她。
“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这里。”
以宁静的微笑回应,她期待的尘归尘土归土终于向她张开双臂,给予她拥抱。
doyoureosay
还记得吗那些我们曾经说过的事
ifeelsonervouswhenithinkofyesterday
一想到昨天我就如此的不安
howcouldiletthingsgettomesobad
我怎么能让这些事情困扰我呢
howdidiletthingsgettome
我怎么会让这些事情影响的我呢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一样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
就像在阳光下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一样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
就像在阳光下
willyouholdontome
你会执着于我吗?
iamfeelingfrail
我感觉如此脆弱
willyouholdontome
你会执着于我吗?
wewillneverfail
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iwantedtobesoperfectyousee
我曾经想要变得像你眼中的那样完美
iwantedtobesoperfect
想要变得如此完美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一样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
就像在阳光下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一样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inthe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
就像在阳光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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