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答案

姚珃看着鲁北在笑，但是表情的栖凰和无助，却真实得仿佛真的发生过。

        但姚珃知道，那不太可能，毕竟鲁北的所有经历，她都知道，鲁北不可能来过这里，就算曾经他和他外公来过，那也是很多年前，这个研究室的设计，则是财建起来的。

        姚珃没有打破鲁北说话，虽然她这一刻，很同意许富昌说的，鲁北有心里问题，现在看来，确实很严重。

        他说的那个故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或许是妄想吧。

        但有一个问题姚珃也有些奇怪，鲁北对这里的熟悉，是真的。

        鲁北继续说道：“你看，这个机关，可以打开通道。”

        鲁北说着，一按，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紧急通道。

        “这个通道可以去到外面，我看到有研究人员操作过，我一向记忆力好，所以记下后，准备逃跑。”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跑了出去，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我被抓了回来，代价就是永远被绑在实验床上，翻身都不可以，背后起了疮，也没有人管，只要不会干扰研究，没有人关心，那个特殊的捆绑材料，让我永远地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鲁北嘴角依然有淡淡的笑容，可那种惨然，却让姚珃有些干呕，她仿佛能够看到那个画面，难道是真的发生过吗？

        “对了，这里……”鲁北不等姚珃反应，又重新指着一个仪器说道，“这个仪器非常高端，能够根据需求，培养特殊的菌种，还能直接进行移植，这个东西，还是为了我，特意购买来的，花费不小。”

        姚珃有些恍惚了，这个仪器确实是爷爷花费巨资购买来的，因为鲁北在研究时，还会涉及到一些菌种的培养，这个仪器她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不特意说，鲁北不可能知道，这个东西还没有普遍投入使用。

        鲁北摸了摸这个仪器，继续说道：“当时我感染了Q病毒，体质特异，病毒不会直接传染给别人，所以研究人员对我并不惧怕，只要不注射我的血液，就不会有问题。而我只要不配合研究，他们就会在这里用一种细菌，来可逆地改变我的血液性质，这样的话，我即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又给出一份数据。”

        “这对于研究者来说，省时省力，还能节约成本，都不用重新再找一个普通人的活体，最主要的是，普通人活体试药很容易死亡，可是我，这个风险就会减少。但是这对于我这个实验体而言，就比较悲惨了。毕竟是细菌嘛，还能改变血液性质，想想都知道会有很可怕的副作用，它会让我疼得没有一刻得到休息，是那种……晕厥过去的疼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可以容忍的疼痛。”

        “我被弄得脱水，被弄得大小便失禁，甚至肌肉萎缩……他们为了保证我的性命，对我的营养要求，可是很能下大手笔，多贵的营养液，都舍得给我用呢。”

        “然后我就这样，不人不鬼地受着暗无天日的折磨。”

        “你看我，现在正常情况下，有80公斤，但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可能……50公斤都算是……”

        鲁北说话越来越艰难，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姚珃：“你能想象，我瘦骨嶙峋……真正的皮包骨头的样子吗？当然了，我的皮肤……也不正常，甚至也不是老人的皮肤那种，而是青青紫紫地，仿佛一块失败了了水彩画。”

        “够了！”姚珃有些崩溃，甚至已经爱时发恶心……鲁北没说一句话，她都能准确地想象出那个画面，那个画面，真的很可怕……

        这些经历，鲁北说得言之凿凿，甚至让姚珃都已经相信，所有的一切，真的发生了鲁北身上。

        “怎么会够了呢？这还没有到完整的真相呢。”

        “够了……鲁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得……可，这些没有发生过。”姚珃强忍着不适，内心隐隐希望着，这一切真的没有发生过。

        “这些都是……鲁北，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病了……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一切都无比熟悉，但……不，鲁北，你没有发生过那些可怕的事情……”姚珃有些语无伦次，甚至在她的话语里，她只是想说服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她却没说一句话，内心的恐惧却更深起来。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也罢。”鲁北叹了口气，重新望向更深的地方，“但是这个故事，已经开始，你就听完吧。”

        鲁北继续往前走：“前面，还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东西。”

        姚珃站住，并不想继续走。

        鲁北回过头，主动来啦姚珃。

        姚珃甩开他的手，嘴唇颤抖：“我不去。”

        鲁北无奈地看着姚珃。

        “鲁北……我们回家，回家去看病好吗？”姚珃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乞求。

        “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是的，我不想知道了，我现在身边有你，足够了！”姚珃说着，抱住了鲁北的手。

        姚珃内心的恐慌越来越盛大，她竭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却莫名相信鲁北？

        可是不管事情怎么样，她都不要再继续听下去了。

        “所以，其实，你还是相信这里的一切的是吗？”鲁北淡然问道。

        “不……”

        “我说过了，这个故事已经开始了，必须听完，你既然想知道真相，现在，就不可能退缩了。”

        鲁北手心里冒着汗，第一次为曾经做过的决定而后悔。

        真相……真相……

        鲁北……鲁北……

        姚珃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甚至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她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姚珃，我不逼迫你，但……”

        “不，你告诉我，你……还是鲁北吗？”

        姚珃突然松开了鲁北的手，有一个瞬间，姚珃觉得，这个鲁北，并不是真的鲁北！

        对，所以所有人都不清楚，为什么鲁北突然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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