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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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身处漩涡,就不要想着独善其身,胤禛从来就不是委屈求全的性子,这些年他的不近人情已是人尽皆知,“冷面皇子”的形象也是有目共睹,皇上百年之后,只要不是胤禛上位,其他的皇子不管是谁上位,胤禛的结局都是最惨烈的,甚至会比史上雍正帝没上位的处境更惨烈。
好在他要比史上的雍正帝更为幸运,雍正帝身边只有一个十三阿哥胤祥,而现在胤禛身边不说有胤禟胤?和胤祥,便是胤祐胤裪也是隐隐以胤禛马首是瞻,再说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可没有史上那般的影响力,便是现在皇父把他们弄出来,他们两个也起不了任何风浪。
而且胤禛看似在朝臣和宗亲中的人缘不好,但是只要是做事实的臣子,其实都是偏重胤禛的,至于那些墙头草,胤禛根本就不稀罕,皇上现在想要打压胤禛,也要明白胤禛现在的势力已经不是随便可以打压的了,除非皇上不怕动摇国本,这才是胤禛一直不争不在意的底气。
“我看汗阿玛是岁数大了有些老糊涂了,”这句话是胤禟搁在口里含着说的,若非胤禛就在身边也不会听到,被胤禛瞪了一眼,胤禟嗤笑了一下继续小声的说:“四哥,现在即便是二阿哥被汗阿玛放出咸安宫,也不可能与之前相比了,已经被废黜的太子要想重新上位,既而御极九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说别的,就那帮子老臣和宗亲能愿意,当初废太子的时候,这帮人在其中可没少使劲儿,他们不怕二阿哥重新上位秋后算账?虽然才大半年,但是阿哥也清楚,现在的朝堂格局可不是从前,汗阿玛只要没老糊涂就不可能再扶持二阿哥上位,再说了,咱们这帮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是吃素的!”
胤禟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也是实话,现在局面可不是史上一废太子时候的局面,康熙想要二立太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再说现在整个大清国的局势也不是胤礽能掌控的住的,说实话,不算胤礽,就是康熙现在也不能很好掌控整个局面,若不是有胤禛在后面帮衬,现在的朝堂可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胤禛横了胤禟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小九,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还不清楚,以后少说话甚至不要轻易开口,现在的汗阿玛越发多疑,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肆意妄为,八阿哥的教训你还没让你的长记性!把自己的势力都隐藏起来吧,我担心汗阿玛疑心病发作,会拿兄弟几个当筏子!”
“嗯,这事汗阿玛他还真做得出来,我知道了,也会嘱咐小十和十三的,四哥,我们就这么由着老爷子发疯?”胤禟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问。
胤禛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不由着他还能怎么办?他是君我们是臣,他是父我们是子,我们既不能不忠又不能不孝,可不只能由着他,就这样吧,由着他折腾吧!只要他不把祖宗基业祸害完了就由着他。”
“这倒是不能,老爷子比谁都看重祖宗基业。”胤禟像是想到什么,摇摇头轻声的说。
胤禛叹了一口气说:“那就行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先回了,你行事小心。”
“我知道,四哥慢走。”胤禟对着胤禛使了一礼轻轻的说,看着胤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入了翊坤宫,胤禟搀扶着宜妃下了轿撵,母子两个走进偏殿坐下,宜妃才握着胤禟的手,声音嘶哑的说:“小九,老五算是完了,额娘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额娘放心,我会小心保护自己的,额娘别担心,五哥虽然被贬为庶人,但是有我在,他在宗人府受不了委屈的。”胤禟看着自己额娘红肿的双眼,眼睛一热,抽噎了两声安慰道。
只是这般劝慰的话,并不能安慰到宜妃,毕竟胤祺被皇上下明旨废了永生囚禁宗人府,胤禟想要照顾也要看皇上怎么想,宜妃不能因为长子再把次子搭进去,宜妃育有三子,幼子夭折,长子出生便被抱给皇太后抚养,只有胤禟长在身边,虽然胤禟少时荒唐过,可是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看似顽劣的次子了。
伸手轻抚胤禟同样红肿的眼睛,宜妃嘲讽的笑了笑说:“小九,不要试探去触怒你汗阿玛,那后果我们母子承受不起,不是额娘不在意你五哥,你五哥谁也救不了,他犯的错太大了,他给别人当了杀人的刀,就得做好被毁刀的准备,他现在是罪有应得,几十条人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他给除了,不惩罚他不足以平民愤,这些额娘比谁都清楚!”
“刀?额娘是说五哥这事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胤禟不敢置信的看着宜妃大惊失色,他当时只是被胤祺所犯之事惊着了,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其中还有别人的手笔,胤祺所犯之事所有的证据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证据确凿无疑,而胤祺也是供认不讳,胤禟怎么也不敢想这其中到底是谁的算计。
宜妃不着痕迹的四处瞄了一眼,对着胤禟压低声音说:“当初你五嫂自杀,胤祺疯了一样血洗后院,不说皇上,就是额娘也知道你和老四弄出来的说法都是借口,是为了胤祺才会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在那之后,皇上就在胤祺身边安排了人监视他,可是胤祺犯下如此打错,皇上是怎么做的,这其中要是没有皇上的手笔才怪!”
“额娘,这不可能,五哥是,是汗阿玛的亲生儿子,他不能,不可能这么对五哥的,不可能!”
看着疯狂摇头的胤禟,宜妃嗤笑一声说:“小九,老五从小是被太后抚养长大的,众多皇子中唯有老五最是亲近蒙古,虽然蒙古现在已经没什么威胁了,但是这些年宫里从来没有一个出身蒙古的妃嫔生育皇子皇女,皇上从没有放下对蒙古的防备,现在太子已经被废,虽然老四最得皇上看重,但是老四最是重情谊!”
“老五和老四一向交好,皇上现在龙体康健,老二一向是皇上的心头肉,这皇位最后是老四的还是老二的,现在还未可知,但若是老四上位,老五必会被重用,皇上现在只是未雨绸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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