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明是我先来的
夜神月直觉自己被盯上了。房间里摆设依旧，但违和感挥之不去。
死神琉克幸灾乐祸地说他房间里被装上了摄像头。
照理说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会被监视。
前提是他没有另一重身份----基拉。
夜神月不得不反思到底是哪步出了差错。
家里或多或少的压抑感他也不能像之前一样肆意使用死亡笔记。
他来到附近的便利店，打算看看最近的杂志新闻。不料却卷入了情侣吵架中。
“你出门就是买这种东西吗！”
“拿错了，我想看漫画的。”
真无聊。
夜神月无动于衷，翻看着手里伪装用的漫画。
男生主动扯进他：“嗯，想拿龙珠的，但被别人拿走了。”
啧。
夜神月装出友善的样子，把漫画递给男生：“对不起，是我拿错了。”
琉克原本飘在他身边，现在却被那个女生吸引过去。
他浮在空中，摸着下巴，狰狞的脸离女生越来越近。
看不见死神的人类砰的撞上去。
呜——
细微的哀鸣。
死神反而兴奋起来。
“呼呼。”
原来死神也是会性骚扰的啊，夜神月想。
我好像撞上了看不见的墙。
刚刚确实是撞上了硬物的质感，但面前分明空无一物。
“抱歉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作为赔礼我请你吃甜筒，”l换成好好男友的人设贴过来，“不要哭了嘛。”
“我没有哭！”我闷声强调。
虽然现在捂着鼻子昂着头，鼻腔酸涩心里苦涩，但我的眼泪不会因为廉价的理由掉下来。
“嗯~嗯。”l相当强硬地揽着我出了便利店。
亲密的动作一直持续到转角。
绕过墙角后他的手悄悄撤离，被我抓住。
“你真的喜欢那种吗？”我问得十分真诚，他随手抓起的杂志封面让我印象深刻。
穿着清凉泳衣笑得开朗胸部很大的女人接下来会一直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那种？”
“我也可以的，我也做得到。”
泳衣我也有，为了游泳课统一定制的连体泳衣。虽然不及比基尼美观，但实用性甩开一大截。
如果，他，他真的想看的话
“小豆川小姐，我已经过了会因为女性曲线激动的年纪。买成人杂志都是叛逆期的事情了。”
快点收起你不靠谱的联想。
从l的视线里我读出这句话。
“那，为什么要去那边啊。”
l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向旁边的玻璃窗，里面映出来苍白的一张脸。
似乎还有个巨大的黑影。
我揉揉眼睛，黑影消失了。
“原因请小豆川小姐猜猜吧。”
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你对便利店的男生有兴趣。
这个猜测太糟糕了。
可想到之前几次他对我的拒绝，我不禁有些不安。
女高终究比不过男高吗。
“我知道了。”
我低头看地上的影子。短裙和鞋子都是为了这次可能的约会特的准备，结果连男高的西装裤都比不上。
真可恨啊。
“但我不会把恋人让出去的！”
我向前把他反扣在双手之间。背靠着玻璃，因为一直半弓着背，这次很轻易地就对视了。
我直直盯着l的眼睛：“不管你对他有怎样的感情，我都不会把你让出去。”
明明是我先来的。
感情也是我们之间的更深刻。
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恋人了？”l的关注点在这个。
真可恨啊，他的嘴总是说些讨厌的话。
要是能堵住就好了。
堵住。
我用嘴唇封上他的时，终于知道了恋爱剧里说的亲吻的味道。
那是五感极度放大看似很短其实极其漫长的一瞬，所有知觉都集中在接触的一点。
另一个人的体温，从小小的一点侵略到全身。
l闭嘴了。
“咳。”
第三个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全部被看见了。
理智让我羞耻。
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我我
我垂下双手，垂下脑袋，倒在l怀里，只为不让通红的脸暴露。
“刚刚这位小姐的耳环掉在便利店了。”是便利店的男生。
“谢谢。”
l伸手接过。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很正常，品不出丝毫暧昧。
不过我就在中间，有暧昧也很奇怪。
过了会儿，l说：“人走掉了。”
嗯。
我还埋在他肩膀处，脸上的温度迟迟降不下来。
“这次小豆川小姐说错了。”
什么？
“我对他没有奇怪的感情。要说喜欢的话，我更喜欢小豆川小姐哦。”
重击。
我抬头看他，l的眼睛亮闪闪。
“做出这种举动，我现在还是心跳不已。”
我也
没被躲开的理由，是你也喜欢我吗。
视网膜效应，指当你对某方面增加关注时，相同的事物会源源不断出现在周边。
基拉的名字，便是这样越来越频繁地出现。
不只是同学聚会，网站新闻上也长飘着他的事迹。
几十人原因不明的心脏麻痹，各地的罪犯莫名死在狱中。追踪的警察找不到什么线索，作案的罪犯也因此越来越被神化。
“基拉大人是新世界的神。”
基拉教也成立了，在高中生群里颇为流行。
“小豆川，小豆川”
“怎么了。”
我回神。
内田捣着芭菲酸酸地说：“男朋友？”
不是。我只是在翻附近的甜品推荐，准备回去的时候给l带些。
不过
“嗯。”l当然是男朋友！
“真好啊——”
“我先回去了。”
补习完我都是直接回家。今天是因为内田说有新开的甜品店才绕道来了这里。
不过落座后她就一直叹气。
虽然我也没认真听。
我拎起包，去柜台包了两个蛋糕。
出门时被监视的感觉尤其明显。
这种被注视感是从最近才出现的，但具体来自谁未来日记并没有指明。
自我和l坦白心意后，未来日记呈现的断层记录越来越多。
对手是地狱的死神。
我不得不加倍小心。
从甜品店到我家不远，地铁就能到达。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破费选了打车。
以前拥堵的道路今天却很畅通。
司机打开车载收音机，电台的主持人一言一语聊着最近的新闻。
“最近基拉教很猖狂呢，到处都是他们的活动痕迹。”
“是是，我老家的房子刚被他们烧了呢，说扰乱了电波。”
“不是你在说谎吧。”
“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基拉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这样的人都有支持的教团，社会也真是堕落了。学生们，要好好学习啊！”
主持人越笑越大声，前面的司机却始终很沉默。
我意识到这不是我回家的路，连忙大喊要下车。
司机充耳不闻。
“居然敢嘲笑基拉大人居然敢嘲笑基拉大人！”司机疯狂只重复这句话。他猛踩油门，车子冲过指挥线，撞到绿化带，直直冲向护栏。
护栏外，是十米之下的另一片马路。
最坏，直到死亡瞬间才知道是deadend
我的运气也太差了。
“我能看到的她的名字，只有小豆川三个汉字。”
弥海砂开了死神之眼，能看除死亡笔记持有者以外所有人的名字。但观察小豆川好几天后，弥海砂还是摇头。
死神琉克对小豆川异常的兴趣引起了夜神月的好奇，然而他在询问时，死神却没有正面回答。
“呼呼，杀了她会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哦。”
夜神月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耗费一半寿命兑换死神之眼。他只是向弥海砂小小地透露了一下，对方就主动跳出来要帮他解决。
死亡笔记上有了小豆川的名字，小豆川本人却并没有因此死去。
所以小豆川不是名字。
小豆川
小豆川
都不对。
小豆川还活着。
小豆川这个名字很奇怪。它更像是姓氏，但所有人都不追究它的名。
小豆川，小豆川，老师这么叫她，同学这么叫她，甚至警局的档案里也只有这三个字。
死神只是意味不明地笑。
“不能用死亡笔记，还会有其他事故发生，车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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