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

给你跟杆子你就往上爬。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不过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她懒洋洋地直起身，敲了敲陆柯燃的头，站了起来。
  “走了，去找那个赌输了的手下败将。”
  陆柯燃微怔，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跟着戎烟走出了教室。
  这一次，班上的同学特别积极，都跟了上去，直冲物理办公室。
  走廊上气势汹汹，形成了一道势不可挡的风景线。
  苏霓漫坐在座位上，泄了气似的趴在了桌上。
  太不可思议了！
  这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戎烟居然夺得了第一！
  ***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踢开了，物理老师一个抖擞看了过去。
  戎烟走在最前面，身后跟了很多学生，都是Z班的人。
  他的脸一白，一下子就想起了跟戎烟的那个赌注。
  他坐起身，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你们怎么来了？”
  陆柯燃首当其冲，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你忘了吗？我们的赌注，手下败将！”
  物理老师扫了一眼，办公室围满了Z班的学生，个个脸上雄赳赳气昂昂，恨不得大大地讨伐他一次。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了一句：“对不起。”
  “呵。”
  戎烟坐在了他对面的办公椅上，散漫地靠着，手肘支着下巴，冷冷地凝视着他。
  “不会道歉？”
  物理老师挺胸抬头，义愤填膺：“你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你说谁过分了？有胆子赌，没胆子认输？”
  程灼捏住他桌上的某本书，敲了敲他的头，语调悠悠。
  那眼神里的杀意肆意而出。
  物理老师打了个寒噤，站起身：“你们想怎么样？”
  戎烟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地点了点办公桌，敛着眸看他，微挑着眉。
  “鞠躬道歉，跟我们每一个人。”
  张扬又嚣张！
  肆意又狠戾！
  闻声，物理老师握紧了拳头，大声反抗。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戎烟，我是老师！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说话尊重点，不然我这拳头就不长眼了。”
  程灼作势就提起他的衣领，赤裸裸地警告。
  陆柯燃站在旁边跟着说道：“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这么豪横谁给你的勇气，我可以让你随时下课，你信不信？”
  陆柯燃这句话赤裸裸地就是在拿权势威胁他，物理老师惨白了脸。
  办公室的学生都目光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
  温曰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老师，请你跟戎姐道歉。”
  说出的话分明挺有礼貌，但是这语气......
  物理老师最后被逼无奈地跟每个人道了歉，他们都怔愣在了原地，这一刻是他们永远都想不到的。
  Z班的同学第一次觉得受到了尊重。
  在这个学校，他们就是耻辱般的存在。
  除了他们班主任，几乎任何老师对他们都是厌恶，嫌弃，但碍于家族的背景，又不得不讨好。
  而现在因为戎烟，这个跟他们无亲无故的人，第一次有老师跟他们认认真真地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们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那个张扬骄矜的少女，带
  给他们的不仅是内心的满足，还有那份难能可贵的尊重。
  时间很快，转瞬就到了周末。
  晚上七点，卧室里没开灯，黑沉沉的。
  枕头边搁着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地嗡嗡作响。
  窝在被子里的戎烟伸出冷白的手腕摸到手机，闭着眼，直接挂了。
  片刻，电话又不死心的打了几个过来。
  她烦躁地半眯开眼，拿过手机瞟了一眼。
  是个陌生电话，她点了接通，嗓音低沉凉薄。
  “你TM最好有要事。”
  “........”
  那边沉默了，被吓的。
  陆柯燃手慌脚乱地把手机塞到了温曰的怀里，双手合十，求救。
  温曰：“........”
  早就说了不要打，他非不听，还要她收拾烂摊子，气死了。
  她深呼吸一口，颤抖着嗓音开口：“戎....戎姐。”
  戎烟睨了眼手机屏幕，这不是那丫头的电话。
  缓了缓，嗓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徐徐。
  “有事？”
  “你现在有空吗，我被陆柯燃拖到酒吧来了，我害怕。”
  温曰捂着脸，眼稍泛红，小心翼翼。
  陆柯燃瞪大了一双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what？
  are  you  sure？
  戎烟扶了扶额角，想起桌盒里的那几盒糖果，斟酌片刻。
  “在哪？”
  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送盒糖还要写点腻腻歪歪的小文字。
  她也不懂那丫头从哪里看出她喜欢吃糖了。
  温曰飞快地报了个地址，那边就掐断了电话。
  她对着陆柯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幸灾乐祸地。

  “谁让你带我来的，哼，看戎姐来了怎么收拾你。”
  陆柯燃：“........”
  女人真的惹不起！
  小肚鸡肠！
  龇牙必报！
  ***
  戎烟站在酒吧门口，有人从里面推门出来。
  震耳欲聋的DJ舞曲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和失控的嚎叫传来。
  “.......”
  她烦躁的蹩了蹩眉，从兜里摸出一副隔音耳塞戴好，这才抬步推门走进去。
  热气扑面而来，觥筹交错间伴随着音乐狂乱舞动的人群，妖娆的身躯，迷幻了眼。
  坐在吧台的调酒师，在左手与右手之间玩弄着酒杯，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顺而矫情。
  戎烟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黑色的卫衣，包裹着一双大长腿的黑裤。
  精致的五官，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灯光迷离的印射在她的脸庞，美的惊人。
  坐在卡座的男人冲着她没忍住，兴奋地吹了个口哨。
  她没理会，直接上了二楼的定制包间，陆柯燃在楼上一看到她就冲她招了招手。
  “戎姐，这里！”
  戎烟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坐在了温曰旁边，纤细的手臂就往她身后的沙发扶手一搭。
  大佬坐姿！
  大佬气场！
  陆柯燃：“.........”
  温曰：“.........”
  这一来就是护短的架势啊。
  程灼坐在最里面，闻声，抬眸看了一眼，见到来人。
  微怔，挑了挑眉，就继续低头掐着手机，研究股｜票。
  最近股｜市行情走势不好，波动大，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买哪股。
  戎烟纤细的手臂勾住了温曰的脖颈，头略微往她那边靠了靠，凑近耳边。
  “骗我来干什么？嗯？”
  裹着冷意的嗓音刻意压低了，低沉又沙哑，不疾不徐。
  戎烟修长纤细的手直接捏住了顾寂的下巴，倾身。
  “你想怎么弄死我？”
  少女的嗓音冷冽，透着一股子的狠戾。
  顾寂被捏着下骸，呜呜咽咽地张了张嘴。
  对愣在原地还没消化过来的几个兄弟伙吼道。
  “还不动手，一群废物。”
  “啧，挺叛逆啊。”
  戎烟轻挑着眉梢，拍了拍顾寂的脸，就察觉到身后就有人扑了上来。
  她一个侧身，就躲过去了，抬腿又是一脚，当场那个人就摔在地上滚了几圈爬不起来了。
  其他几个人蜂拥而上，她一个后空翻两条腿就夹住了其中一个男生的脖子。
  身子后仰双手扣住另一个的头，翻身，两个男生撞到一起摔到在了地上。
  动作干净利落，下手狠厉，丝毫不留情。
  戎烟站在原地，看着抱着腹部在地上哎声哭叫的几个人，眼底掠过一道冷光。
  她走上前，脚踩上了顾寂的头，狠狠地在地上揉搓，语气凉薄。
  “下次看见爷和那丫头，绕道走懂了吗？”
  顾寂为了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强撑着撂下狠话。
  “你做梦！我一定*死她！”
  脸上摩擦着地面火辣辣的疼，心里又骂了一遍。
  戎烟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从兜里摸出匕首，在手里把玩着。
  明晃晃的光直接让他吓傻了，颤巍巍的威胁。
  “你今天若是敢动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爷等你。”
  闻言，戎烟勾着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肆意散漫又透着狠劲儿。
  她倾身，手起刀落。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整个小巷。
  顾寂看着在血泊里躺着的四节小手指，瞳孔猛缩。
  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直接吓昏了。
  合上眼之前，看到那抹身影渐行渐远.....
  其他人面面相觑，动作整齐划一，装死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今天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谁也想不到一个女高中生会这么狠。
  角落里，有人偷偷地拍下了照片，眼底满是窃喜。
  ***
  次日
  戎烟提着黑色的包，懒洋洋地走进了教室，没骨头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此时年级办公室
  一众老师聚集在一起，如火如荼的争论着。
  “戎烟同学必须开除，太恐怖了，这么狠的心肠，留在学校就是个祸害。”
  陈翌下腹一紧，捂着腹部脱口而出。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戎烟：“........”
  周放：“........”
  简直丢脸丢到了家门口！
  戎烟顿住脚步，挑着眉，对着陈翌比了个枪手。
  手微扬，左眼一眨，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背影轻狂又张扬！
  陈翌：“........”
  操！
  果然人善被人欺！
  迟早他要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按在地上摩擦，让她哭着喊爸爸！
  周放低着头无声地笑了笑，这丫头......
  真是叛逆又可爱。
  还未走到警察厅门口，就听到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在耳际。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伴随着雨点倾泻下来，天阴沉沉的。
  秦榷站着没动，眉梢蹩起，菲薄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子冷傲的气势。
  周放连忙从警厅里面拿出雨伞递给两人。
  众人将他们送上了车，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远去。
  ***
  车上，寂静的过分，一道低哑的嗓音徐徐响起。
  “我想去看看他。”
  戎烟精致的脸隐匿在阴影里，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脖颈处的脉络起伏。
  秦榷单手掌着方向盘，闻声，侧头垂着眸子凝了她一眼。
  打了一下方向盘，往相反方向开去。
  “叮.叮.叮。”
  手机信息提示的铃声接连不断地响起，秦榷顺手捞起看了眼。
  【那小姑娘什么时候来？】
  【怎么不回？】
  【你在干什么？】
  【收到请回复。】
  是他母亲发来的，语气有点急不可耐，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还有几通未接来电。
  秦榷无奈的叹了口气，单手在屏幕上点了点，就随意的扔到了旁边。
  【本人已卒，勿扰。】
  ***
  此时帝都生物实验所
  一群小老头儿盯着投在墙上的荧幕目不转睛，赫然播放的就是戎家的新闻。
  老何不确定地问：“主持人的意思是戎丫头成孤儿是吗？”
  老蒋用力地点了点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的，我日夜祈祷，戎丫头早日家破人亡，看来是老祖宗感受到了我的真诚，显灵了。”
  坐在最中间的于霂璟盯着屏幕足足一分钟，反应过来激动地站了起来，振振有词。
  “快，给戎丫头打电话，让她等着，我们现在就去接人。”
  最角落的老王盯自己的手机，语气失落。
  “没人接，我徒弟说，秦家太子爷已经把戎丫头接走了。”
  于霂璟虎躯一震，一拍桌子，大声骂咧着。
  “操，他秦家有毒吗，跟一群老头子抢人，简直是大逆不道，把他的狗窝给我端了。”
  老陈在一旁弱弱地提醒。
  “老于，可能没等我们把秦家炸了，那个秦二世祖就把我们给团灭了。”
  于霂璟：“.......”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处宽敞的平地上，雨逐渐小了。
  戎烟长长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眼眸半阂着消不散的雾气。
  秦榷扭头望着她，缓缓开口，语气凉薄。
  “爆炸点没有检测到戎琛的DNA，但警方确认了他当日的衣物，便火化了埋在这里。”
  “嗯，谢谢。”
  她朝着窗外望了望，解开安全带，没拿伞，直接走下了车。
  张婷看着手机，满脸惊恐地说道。
  “是啊，这种学生学校真的留不得。”
  “可不是嘛，我都不敢相信，第一眼看着还以为是演电视。”
  “对对对，昨天晚上把我吓的半死，整夜都睡不着。”
  其他老师也跟着附和起来。
  杨亦凝站在办公桌旁，听着这些老师的话，面色很沉。
  昨天下午出去学习，手机没电，晚上刚开机就看到。
  平时无人冒泡的班主任群的信息已经99+，未接来电也是十几通。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点开微信群一看，就看到了戎烟两个字。
  张婷：【@校长—请把戎烟开除。】
  她眉心狠狠的一跳，往上翻去，就看到了几张图片。
  颤着手指点开，入目就是戎烟一脚踩在一个男生的脸上，眉眼肆意的冷。
  越往上翻越是心惊。
  还有被切掉的四节手指滚在那个男生的身旁。
  太狠了！
  连她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戎烟是她的学生，不管她做了什么，在未知真相的情况下。
  她身为她的老师，都应该站在她这边。
  而且她相信戎烟并非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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