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可惜没如果

很快，这顿饭便被席卷而空，这次的聚餐也算是比较平静，我心里的坎也算是过去了。
  之后女生们都提议去古城内逛逛，我们三个男生表示想在这里喝酒，就没有和她们去逛。
  我看着李菲和刘叶能同框出现，并且一同去逛街，我的心里感觉怪怪的，但目前为止，她俩至少是朋友吧。
  余淮也是看到这一幕，拍着我的肩膀。
  “人啊，有时候真要做出选择，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迟迟做不出选择，你对另一个人的亏欠会越来越大，现在刘叶是知道李菲的事情，而李菲却不知道刘叶的事情，刘叶自己为你忍受着这一切，你试想一下，万一不久的以后，李菲也知道刘叶就是你的前女友，她会怎么想？所以啊，不要为了一个人去伤害另一个人，这对刘叶不公平，至少现在是。”
  是啊，刘叶现在为了我默默地忍受这一切，而我却在一旁视而不见，可是本没有想告诉刘叶这一切，如果她们都对对方一无所知该多好啊。但那样我们今天也就无法坐在这里吃饭。
  人总是贪心的，都想把好的全部占尽，就像小时候，又不想读书，又想考清华北大。
  “是时候要做出选择了，无论结果的好与坏，我不能让她们为我的犹豫买单，这对她们都不公平。”我大口地喝着酒
  林奕和余淮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林奕先开口：“真的想好了吗？”
  要说想好，我也没有想好，只是我不想耽误她们，我现在事业才刚刚起步，我还有打拼很久，我不可能有时间去照顾爱情，所以是时候要割舍了。
  “嗯……我想好了，我清楚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我想为我的事业去打拼，儿女情长对于我来说太遥远，可能就像淮哥说的那样，现在只不过是我心里的慰藉罢了。”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多了些情感。
  ……
  我们喝完酒后，看着时间也还算早，准备去洱海边逛一逛，我来大理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欣赏过洱海。
  走在洱海边，我心里思绪万千，一阵阵风吹过，刮在微红的脸上，感觉十分惬意。
  心里也不禁好受了许多，我们找了个长椅坐下，感受着这份洱海独有的宁静。在洱海边，无论有多少的心事和烦恼，都会消散在风中。
  就在我们都发呆时天空中下起小雨，我们又沿着旁边的树木，慢慢地走着，感受雨中的洱海，行在洱海之旁，尘世喧嚣仿佛早已远去，细雨中，眼前的景色是不断变幻的浅黛与青灰。
  雨点滴落在洱海中，片片涟漪烟雾氤氲，随着涟漪的起伏，我意识到雨逐渐变大，便和他们匆匆赶往客栈。
  ……
  我们刚进客栈，就看到三个女生已经被淋湿，在前台说着什么，见到我们回来。
  “正要打电话给你们，还说需不需要给你们送伞，结果你们就回来了。”欣妍拿着毛巾向余淮走来。
  林奕见况也是自己先回了房间，走之前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是苦笑回应。
  余淮也在欣妍的拉拽下，回了房间，大厅里就剩下我和李菲，刘叶。我抬头望向她们，李菲开始抱怨我：“怎么淋这么湿，下雨了就不会自己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吗？”说着就上楼去拿毛巾。我想拉住她，可还是晚了。
  现在大厅内就剩下我和刘叶，事情的发展总是这么突然，中午我们还在别离，谁又能想到晚上又见面了。
  我们相互对视着，却都没有说话。刘叶看着我眼里多了许多温柔，这个眼神我在第一次看到欣妍时看到过。我没敢和她对视，把头低下。刘叶起身从我面前经过，缓缓地上楼，留下的只有她身上的香味。
  李菲这时也下来了，她们碰巧在楼梯转角相遇了，简单地寒暄几句，又各自所忙。
  “来，快把头发擦擦，然后回房间把衣服换了，我去给你弄一杯姜水，”这次我拉住了李菲，她回头看着我。
  “别弄了，去房间吧，我有话给你说。”我表情严肃地看向李菲，李菲注意到我的神情，没有拒绝，跟在我的后面，上了楼。
  ……
  我带李菲进入了我的房间，刚进入，我就发现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一个小盒子在我的床头，我一时没想起这是什么，我径直走向床头，打开盒子，我看见里面是一枚戒指。
  没错，这是昨天我和刘叶去大理的银饰店买的戒指，没想到刘叶竟然去取回来了。我将戒指藏入枕头底下，确保李菲看不到。
  “你要跟我说什么，弄得这么神秘？”李菲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看着李菲想了很久，还是开口道：“我不想欺骗你，我答应过你不骗你，所以今天我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李菲表现出惊讶但是没说话。
  “今天晚上和我们一同吃饭的刘叶，她是我的前女友。”李菲听到前女友三个字，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她果然和你有关系……她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和她有关系，你的眼里看她有一种说不出感情，后来你没打算告诉我，我也就没深问。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事情，是出于什么心理呢？你忘不掉你的前女友？现在在和我摊牌？之前和我就是一夜情？”李菲已经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情绪。

  但我还是不想欺骗李菲，我将三年前的事情，分手的原因，以及后来遇见李菲，再到刘叶回来的事情都告诉了李菲。
  “所以你想表达，遇到我是在你前女友回来之前，你前女友回来后你很纠结是么？”李菲一语就说中我心中的石头。
  我愧疚地看着李菲，点了点头，李菲呆呆地坐在床上，眼里的眼泪潸然而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菲流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以为李菲是上天给我的救赎，可是为什么刘叶也回来了？或许在极端一些，先让刘叶回来，此时都不可能是这个场面。
  可惜没如果。
  “对不起，呆子。我现在给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你以后知道我欺骗过你。”我拿出纸巾递给李菲。
  “你不用说对不起，那一晚我说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怪你，你能如实地告诉我实话，我就很开心了，至少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你确实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做到这样就足够了。”李菲居然在安慰我。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至少我在你生命中出现过对吧，如果不是你前女友的回归，也许...我就能...拥有你了吧...听你刚才给我说着你的过往，我就已经明白，我只是在你最需要人填补你内心空缺的时候，恰好出现在你的生活。林奕有一次对我说。‘你这个人对待感情很专一，25岁了，只谈过一次恋爱，但是那一段恋爱对于你是刻骨铭心的，我的出现只是给你黑色的生活，带来的一点阳光。劝我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喜欢你’起初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我能成为你心里的光我也就满足了，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也走进过你心里。我也没有遗憾了。”李菲已经泣不成声。我能做的只有不停地给李菲擦眼泪。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无言才是最好的安慰……
  李菲突然抓住我的手。
  “乖乖，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
  我痴情地看着李菲说：“我记得，以后我会消失在你的世界...”
  “不是这个，你答应我你要好好地照顾你自己，别让自己再受伤。一定要履行承诺喔。”
  我的眼泪也在眼里打转。
  “我会的，我会记得，永远都记得。”
  “好，那明天带我去你的酒吧看一看，陪我在大理逛一逛，我就回去了。”李菲自己擦了擦眼泪。
  “行，明天我陪你好好地逛一逛，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吧！你随时来大理我都欢迎。”我挤出笑容看向李菲。李菲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地走出我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庆幸自己对刘叶，李菲都说完这一切，可是我还不知道心里需要的是什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房间里却十分寂静，我在嘈杂的雨声悄悄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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