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百花节风波

竹叶青坐在灵玉和仓鼠中间，庄严地念到：

        “请问这位女士，你愿意和你面前的仓鼠签定契约，且保证期限之内绝不违约吗？”

        灵玉嘴唇一抿：“我愿意。”

        “请问这只仓鼠，你愿意和你面前的女士签定契约，且保证期限之内却不违约吗？”

        仓鼠点头：“我愿意。”

        “那么现在请两位新人…两位合伙人交换灵环。”

        （插一句啊：灵环是每个具备灵力的人诚心化气凝结成的意形环，不作为具体的实物，而是一种象征着修炼者心无杂念，一心向道的标志。

        当灵环交换时，意味着修者双方将最纯洁的初心抵押给对方，而一旦当其中有一个人违约，灵环将会碎裂，两人便关闭灵门，再不能提升修为。）

        分别将对方的灵环带在手腕上，竹叶青继续念：

        “接下来请二位向光明女神宣誓，承诺在契约范围内，绝不做出任何满足私心的事情，事事与对方达成协议，同心同德，不离不弃。”

        互相瞥了对方一眼，双双不屑转过头看天空，同声完成了宣誓。

        叶青神情微喜，朗悦地念：

        “下面请两位互相敬酒！”

        萧灵玉蹙着眉问：“哪有这种环节？”

        叶青凑上她耳边悄悄说：“哎呀主人，既然做了决定，就有点仪式感嘛，你跟他的关系好了，以后的合作也能方便许多。”

        灵玉满眼的不情愿，端起酒杯举棋不定地向叶青示意。

        “行了，你好歹是天界的上神，优柔寡断，还不如我呢。喝了这杯酒，你可要警告这些暴力分子，让他们不要叨扰本鼠，我还没嫌弃你呢。”仓鼠傲慢说到。

        灵玉讶异地问它：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要求？我只记得答应帮你恢复功力，你别得寸进尺！”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眼看又要吵起来，叶青连忙把两人分开，嘱咐到：

        “好了好了，都别动气，这酒就算是和解酒，喝了以后也别生对方的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看到竹叶青渴望的眼神，灵玉闷头喝干杯，仓鼠也痛快喝下。叶青双手一合，婀娜地靠在沙发上：

        “成功！接下来我们要开始计划的第一步——寻找宝元仙珠。”

        小鼠歪着脑袋：“宝元仙珠是什么？”

        灵玉接到：“那是一种浓缩仙力的宝物，可代替内丹助人修行，我虽然能传你元炁，但若没有核心内丹控制，只能解一时之需，不能维持多久。”

        “什么？原来你不会炼制仙丹啊，居然还要去外面找，早知道你这么弱就不会被坑了。”它捂着脸发怨。

        灵玉无如奈何，很是烦它的碎嘴：

        “我又不是太上老君，你以为内丹是什么物件，随便谁想炼就能炼？”

        小鼠敷衍回到：

        “好好好，不说你了，继续，继续。”

        她平静下来向大家说：

        “修行用的宝元仙珠不算常见，但也并非稀有。南疆向来繁花似锦，美艳绝伦，传闻那里每年百花仙子都会下凡，施法让百花开放，南疆的人们为感谢仙子，会在每年的六月六，庆祝百花节。”

        手指一点，眼前变出一幅南疆轮廓图：

        “宝元仙珠，正是在百花节上会展示出来，供人们观赏的神物之一。”

        小鼠问：“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六月六号，去南疆百花节找这珠子？”

        “没错。”

        苏世寅搂着灵玉的脖子，贴耳问到：

        “那还不简单，我主人这么有钱，去买来就是了。”

        飞獒见状也忙化了形，将他的手臂拨开一边，蹭着她的肩膀道：“才不是呢，我听说这神珠价值连城，对吧主人。”

        灵玉看向众人：

        “的确价值连城，别说是我的全部家当，就是把你们都卖到灵山市场去，也换不了半颗宝元仙珠。”

        苏世寅挠头冥想：“那该怎么办？”

        灵玉利落地起身，自信说出：

        “我们可以，偷！”

        几人一时间无语凝噎，竹叶青羞涩一瞥道：

        “这不太好吧。”

        世寅不解到：“可宝元仙珠既然价值连城，展览时一定防守森严，我们该如何行窃啊？”

        小鼠听罢他的话惊到：“你还真想偷啊！”

        灵玉在客厅里来来回回，意味深长地讲：

        “宝元仙珠发挥功效的途径只有服下或者吸收灵气，无论如何，它都得完完整整的进入仓鼠体内。”

        “故而买不来，换不起，又借不得，唯有这一种方法可得神珠。怎么样，愿意跟我去的请举手！”

        屋内一片寂静，眼见只有飞獒一人眼里亮晶晶的，举起孤零零的一只手。

        她向几人耐心说：

        “你们想想，我好歹也是个神仙，那些守卫再厉害，也难以和仙力抗衡啊，”几人仍迟疑坐困。

        “再说，偷珠并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是为了倚灵园百万生灵的性命。”

        低头支使小鼠到：

        “还有你，最没资格不去的就是你了，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给你恢复，嫌这嫌那，胆小怕事，干脆解除契约好了。”

        仓鼠听此终于勉为其难答应，世寅和竹叶青纷纷赞同道：

        “我们自然是跟随主人的，只是太久没有活动筋骨怕成拖累，要是主人不嫌累赘，我们愿意一起去！”

        灵玉早知道它们的小心思，无非就是害怕牵连，硬编出这么一段说辞。满意地点点头：

        “心动不如行动，正好明天就是六月六，大家做好准备，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嗯！”动物一齐坚定应到。

        南疆万花溪玉林镇——

        傍晚，街道上熙熙攘攘，灯红酒绿，各家各户都挂起五彩的灯笼，一派暖融融的节日气氛。

        世寅问到：

        “主人，我们为什么等到展览会结束才行动啊？”

        萧灵玉：“第一，大家都是来看奇珍异宝的，他们既已经赏过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关注；二来，活动结束之际，人心涣散，看守松些。”

        仓鼠爬上灵玉肩膀：

        “可是刚才展会结束的时候，人都围过去了，根本看不清宝元仙珠最后被放回了哪儿，怎么办？”

        灵玉嘴角一勾：

        “这个不用担心。”目光聚焦在飞獒身上：

        “小飞，你还记得上次受伤，曾给你用来疗过伤的珠子，是什么味道吗？”

        飞獒思考了一下，确定地点点头：“记得！”

        拍拍他的肩膀：“那么交给你了，去吧，獒卡丘！”

        飞獒蹦跶着打前阵探路，一会儿爬上摊位嗅嗅，过会儿又闻闻路人的衣服，引得街上游客言三语四，议论纷纷。

        “额…”

        几人定在原地瞠目结舌，叶青呆滞说到：

        “他这也…太明显了吧。”

        灵玉扶着额头，汗颜道：

        “算了算了，反正这里摩肩接踵，又正值热闹，无碍，无碍。”说罢便跟从他的路线移动。

        经过一座又一座庙宇楼阁，仓鼠不禁言道：

        “他们…都是来膜拜神仙的，神仙真的有那么好？”

        灵玉应：

        “当然了，神仙护佑人们平安，成人愿望，人类自然把他们都供起来给予香火，祈求好运。”

        “难道，神仙一定能实现所有人的愿望吗？”

        “只要心诚，加上自身努力，大多可以如愿。”

        它望眼欲穿地盯着那些神像，问到：

        “如果我成为龙，也能像这样被供奉吗？”

        “当然，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那对你来说是迟早的事情。”

        它又扭过头去：

        “嘁，你只会说些空话罢了。”

        “啧，嘶…”灵玉刚要反驳，叫飞獒的奶音打断：

        “主人，在这里在这里！”

        她忙上前堵住他的嘴：“你再大声点，我们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矗立眼前的，是一座画阁朱楼，檐牙高啄的古式钟楼。把几人带到阁楼背面的偏门后，躲进树丛里，谨慎吩咐：

        “前门人多眼杂，我带着仓鼠和小飞从这里进去找东西，世寅去引开其他门卫的注意力，至于门前那两个，叶青，就交给你了。”

        大家一应，即刻开始执行。

        朦胧月色描出竹叶青绰约的臀线，含眸遮面，款款而去。一走近便紧紧锁住两个男人的目光。

        “大哥，请问一下洗手间在哪里啊？”

        门卫看直了眼，殷勤答到：

        “啊，就在前面不远，美女你往前走走就到了。”

        她含羞一笑，两人正要客气，却被一棒打晕。

        站在身后的萧灵玉将他们放在一侧，随后轻松化开门锁，一进门，就看见那颗暗夜中也闪着光点的宝珠。

        神珠锁在玻璃橱窗里，这对灵玉来说当然也不成问题，可展厅内竟突然响起警报，苏世寅区区一只猫根本拦不住几个壮汉。

        一时间屋内亮如白昼，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包围了他们，步步紧逼准备拿下几人。

        “等一下！”一个灵玉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只见进来一个仙姿玉色，仪态万千的女人，这竟然是节日东道主百花仙子，亦是她的旧识。

        保安们见到她一身仙气，从天而降，认定她是个神仙，望而却步。

        她命他们在外等候，无敢不从。走上前握住灵玉的手：

        “玉儿，你瞧你，需要宝元仙珠就跟我说一声，我差人给你送去就是了，何必这样大费周折。”

        灵玉心里疑点重重，表面先迎合到：

        “哦，仙子这两天忙于蟠桃会的鲜花布置，怎么还有空下凡助我？”

        百花仙子回到：

        “我也是抽空出来看看人间花卉有没有按时开放，碰巧见你在这里，差点就闹了大误会。”

        灵玉识破骗局，淡然一笑：

        “那真要谢谢仙子了。”

        百花也回以笑容，指着神珠道：

        “要是有急用，这颗索性赠你。我还有公务就先行失陪，你随意即可。”

        没走几步，便让灵玉从背后一把摁倒在地，她佯装无辜：

        “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灵玉冷笑到：

        “蟠桃会才刚刚结束，百花仙子还没筹备好鲜花，是否为时过晚啊？”

        见她答不上来，接着凌厉盘问到：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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