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祸两相依

酒足饭饱后，大家依依不舍地告别。

        我和琪，并肩在路上走着。琪并没有要急着回去的意思，其中一半路程可以同行。

        “今天晚上，同事们的玩笑，你不用在意的。”琪对我说。

        “我知道的，你的这些姐妹，不知道怎么回事，很会起哄。你们平时也这样吗？”

        “差不多吧，大家都习惯了。你为什么要真的吻我？是不是可怜我，怕我难堪？”琪装着若无其事地问我。

        “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过去的事情，就当是美好回忆了。不管因为什么，反正就是吻了，别多问。”我不想对此问题深谈。

        “小心！”琪一把推开我，一道强光逼近，“咣！”琪被轿车撞倒在地。

        “吱”车也急刹停住了。

        我大脑瞬间空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琪已经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表情写在脸上。

        我急忙起身冲过去，司机也吓傻了，急忙下车查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快点打120，”我对司机大叫道。我正要拨打报警，司机再三向我哀求，他愿意承担一切费用，不要报警，因为他喝酒了。一旦被抓起来，他公司就黄了。

        我考虑片刻，索性没有报警。让他抓紧拍照报保险。

        我不敢轻易移动琪，叫了几声，琪微弱答应我，看来脑子没伤着，我担心肋骨或内脏受伤。

        120救护车和保险公司的车都来了，迅速查看后，医护人员把琪抬上了车。我和司机都跟着去了医院。我在车上内心煎熬，为琪祈祷，希望她不要出什么大事，否则，我会终生内疚和不安的。

        经过一番漫长的等待和检查，最会医生告诉我，琪的内脏无碍，只是两条肋骨开裂，需要在医院医疗静养一段时间，总算不幸中的大幸。

        我询问要不要通知琪的父母，琪摇了摇头，她说无大碍，不想让父母担心，只让我通知她的几个姐妹，还说晚上让她们照顾她方便些。

        入院第三天，琪的疼痛好些了。我问她，当时为什么不躲开？

        “我躲了，你呢？总有一个要倒霉。”

        “谢谢你，为了救我，把自己两条肋骨都搭进去了，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我一脸的歉意。

        “知道我对你好就行。”琪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下去了。

        琪的那些姐妹，前几天轮流来照看她，甚是辛苦，眼睛都是红红的。

        部门同事，也纷纷来医院看她，称赞她是关键时刻豁得出去的女英雄。白天，我也经常去陪她。

        第五天下午我去看她，她的姐妹阿蕙对我说：“我们已经照顾她几晚上了，今晚上你来照顾她吧，谁让她是英雄救美呢。”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取笑我，哼，不是好姐妹。”琪故意生气的样子。

        “不管啦，这个病房，晚上就你们两个人了，晚上，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走了。”说完，阿蕙背上包就走了。

        “当然没问题，今晚我来照顾她，她也是因我而伤的。”我觉得我应该照顾她，她是为我而伤的。

        晚上，我们轻声聊着聊着，琪突然不好意思地对我说，让我扶她去卫生间。

        “你能动吗？”我担心地问。

        “能，今天医生说可以动了，只是，比较麻烦，需要你帮我脱下裤子，我扶着你慢慢下蹲，完了，你再帮我穿上裤子。”

        “当然可以，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么多干嘛。你前几天怎么解决上卫生间的？”我好奇地问。

        “前两天我的姐妹在这，我用的是尿不湿，她们帮我换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辛苦她们了。等你出院了，我一定请她们好好吃一顿，感谢她们来照顾你。”

        “以后再说吧。走，扶我过去。”看来琪已经有点憋不住了。

        我扶着琪，一步一步挪到卫生间，让她站着别动，帮她慢慢脱下裤子。然后站在她前面，她扶着我慢慢蹲下。

        “好了，麻烦你再帮我穿上裤子吧。”

        我正准备穿的时候，琪红着脸，断断续续对我说：“那里，要用纸擦一下，否则，湿湿的，不舒服。”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手里拿着纸，弯腰从后面慢慢伸过去。

        “是这吗？我擦了。”

        “擦吧，轻一点……”琪羞红着脸。

        擦完穿上裤子后，一步一步挪回来，费好大的劲才躺在床上。

        我看着琪，脸还是红的。

        “怎么，还脸红啊。”我不怀好意地追问。

        “这种事，能不脸红吗？都怪你，不救你，我就不会这么狼狈了。你，快去洗洗手。”琪故作生气的样子，催我快去洗手。

        “等你出院了，一定好好补偿你。”我边洗手边对她说。

        “那这段时间我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让你补偿，绝不轻饶你。”

        关于我和琪的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开始在部门里悄悄流传开来。我懒得理会这些，依旧有空就去医院看琪。

        一个多月后，琪出院了，在家休养。

        出院那天，我们部门同事和她的姐妹，都去接她，热热闹闹地把她接回她的出租屋里。她的那些好姐妹，已经买好各种水果蔬菜，让她在家安心养病，有任何事情，随时可以拨打大家的电话。我为她们深厚的姐妹情而感动。

        一算日子，伊快回来了，我利用空闲时间，抓紧收拾了屋子，以干净整洁的姿态迎接伊的归来。

        在机场迎接的那天，我远远就瞧见了伊，大声呼喊她，向她挥手。

        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身着简单的蓝色休闲装，这更加凸显其身材的修长。

        我张开双臂，迎了上去，给了伊一个紧紧的拥抱。

        “欢迎女神归来，辛苦了。”然后把伊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上车吧，先回家休息一会，洗个热水澡，然后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就在家做点饭吃吧，不想出去了。”伊估计疲惫了。

        “那行吧，都依你。”

        当我把饭菜烧好后，伊也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出来了。

        “来，吃饭了。哇哦，这么漂亮。”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难怪有人说，看美女得在沐浴后，素颜的本真，才是最迷人的。”

        “真有那么漂亮吗？”

        “这么说吧，简单地说仙女，有点对不起你，应该是那种顶级仙女吧。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这几句诗句都不足以描写眼前的你。美得纯粹，美得通透。”

        伊笑脸盈盈地望着我，听我讲得口若悬河。

        “还有吗？这段时间没见，你果然有进步。”伊脉脉地问我。

        “这都是肺腑之言，相思成疾，有感而发嘛。”

        “我不在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吗？”伊似笑非笑地问我。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在我身上，倒是有一点事情发生。”

        “哟，什么事？”伊马上看着我问。

        “一天晚上，我和同事在路上正走着，突然一辆酒驾车冲了过来，眼见就要撞到我了，是我的同事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我。而她，被撞倒在地，撞裂了肋骨，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刚出院在家休养。”

        “你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叫琪。”

        “哦……这么说，还是美人救英雄啰。”伊抬头瞟了我一眼，继续说着，“一个女人危机关头，敢于冒险，去救别人，实在不一般。若非特别重要的人，是很难有这般英勇作为的。”

        “我很特别吗？”我好奇地追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她心里很特别。你们俩个真的没有？……”伊直勾勾地盯着我，眼里充满疑惑。

        “你别乱猜忌，我对天发誓，真的没什么。”

        “好了好了，就是猜测一下，看把你紧张得。我可以去看看她吗？看看这位勇救英雄的果敢女子，当面表示感谢，感谢她救了我的人。”

        “应该可以啊，我给她先说一声。不过，你也应该感谢一下我呀，正因为我人畜无害的积德行善，才会有健康的我和你见面啊。”

        “你，要我怎么感谢呢？”

        “你说呢，这么久没见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昨夜太疯狂，只顾一夜云雨舞，把衣服和裤子仍得四处都是。我俩看着那满地纸团，脉脉而笑。

        去琪家的那天，伊打扮得很漂亮，也买了很多礼物在手。

        一见面，伊就让琪好好半躺着，嘘寒问暖，以被救家属的身份和心态对琪表示深深的感谢。

        “我刚回来，听若木给我讲你的事情，心里很紧张，为你心疼。在那刹那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推开他啊。我能感受到肋骨被撞裂的疼痛感，想想都胆寒。你真的令人佩服，好了不起，非常感谢你这位巾帼英雄，救了我家的若木。”伊拉着琪的手，一个劲地感谢夸奖。

        “你果然很漂亮，很迷人，难怪若木部长经常夸你，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心里，惹得别人好生羡慕。任凭别的女孩子怎么撩他，他都无动于衷，不给一点机会呢。”

        “哦，是吗？”伊扭头对我说，“我有什么好吗？你有这么好吗？”

        “你们两个聊天，不要挤兑我好不好？”我被问得左右为难。

        听我这么一说，两个美女相视而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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