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好，一九六二！

见傻柱误会，还急眼。

    张沈飞不再乐了，不再逗他玩，正色告诉他，自己不会抛弃小枣，也不会抛弃娄晓娥。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一个都不能不管。总之，娥皇和女英都得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本以为傻柱那芝麻大的脑仁，听完之后得很诧异，谁料对方居然接受度良好。

    “没毛病，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不能辜负自个儿的女人们。”

    张沈飞挑眉：“看不出你何雨柱居然会这么想。”

    “嗐，都是男人，谁还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梦想呢？”傻柱挠挠头，“不瞒您说，我也常幻想着秦姐和刘岚……我们仨能大被同眠……”

    傻柱结婚也已经有一段时间，跟刘岚过了新婚燕尔期之后，那份对秦淮茹求之不得的心思再次占据了上风。

    有时候恍惚间，还会意淫一下如果自己没有娶到刘岚，跟秦淮茹现在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张沈飞没兴趣知道他那些破事，自家的事情还忙不完呢。

    就这样，他跟娄晓娥的关系算是过了明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娄振华或者谭雅丽跟娄晓娥说过什么，娄晓娥回到学校之后，并没有再提让张沈飞娶自己的事情，态度依旧如以前一样。

    日子慢慢的过去，元旦过后，上面大动作不断，批评了冒进的错误。生产大队改为生产小队，承诺三十年不变。

    国家开始进一步减少城镇人口，各大机关裁员三分之一，引来不少家庭的巨变。

    一样样的措施中，壹玖陆贰年的新年钟声很快敲响。

    钟声带走了过去一年的饥饿，也带来了人民对新的一年最美好的期盼。

    伴随着春节而来的，是茶叶，自行车，白酒，手表，白糖开始实行高价，全国除了雪区之外，其他地区无一例外。

    其中二月份推出高价自行车。

    原本售价一百六一辆的平价自行车，在冀北省定价为每辆650元，粤省定价为每辆590元。

    冀北按此价格推销十多天，共售出4292辆，效果相当显著。

    因此国家决定从4月起在全国农村普遍推开高价自行车，同时在城市停止平价销售。

    各类酒品大体比平价增加4~5.7倍，如茅台从两块九毛八每斤，提高为16元，增幅四倍。关外千山白酒，原价每斤1.2元，提高为8元，增加5.7倍。

    露酒次之，大体提高1.6~3.3倍，如鲁省金奖白兰地，原价每瓶3.53元，提高为15元，增加3.2倍。吉林通化葡萄酒，原价每瓶1.14元，提高为3元，增加1.6倍。

    啤酒价格涨幅最小，大约翻一倍左右。至于高价香烟，一概增加四倍，经济烟价格不变。

    除夕夜。

    四合院里一片祥和，即便过去一年不尽如人意，大家依旧努力地让这个日子显得富裕而充足。

    腊月二十八放假，二十九那天，家家户户都去粮店排队买了花生半斤（含皮）和瓜子2两（熟）。

    前院张沈飞家，

    张家除了过年依旧坚守在部队的张平安外，剩下的十五口人悉数到场。再加上跟他们凑过年搭子的傻柱和何雨水，刘岚，十八个人挤在张沈飞在前院的屋子里，满满当当简直无处下脚的同时，却又显得分外热闹。

    年夜饭自然是傻柱的战场，下午三点多，走进老张家，跟张奶奶拜年之后，他便走进厨房，看到里头满满当当的各类市面上买不到的物资，他不禁咋舌。

    要搁在以前去旁人家帮厨时候，看到这么多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东西，他非得骂一句狗大户。

    但张家是自个儿妹妹的准婆家，也就相当于是自己人。因而傻柱不但没有仇富的心理，反而有一种与有荣焉，自己仿佛也成了人上人的优越感。

    他挽起袖子开始行动起来，杀鸡杀鱼，剁肉做馅，忙的不亦乐乎，刘岚则是在一旁给打下手，夫妻俩配合默契。

    “傻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沈飞嫌屋子里头十来个孩子叽叽喳喳吵吵的头大，干脆到厨房躲清净，顺便帮忙。

    要不然一屋子姓张的闲着倒要让人姓何的在厨房忙活，这也不是待客之道。

    问外之后，还要帮嫂子唐大妞解释一句：“不是我嫂子不过来帮忙，实在是她刚怀上小十一，闻不得油烟味。你可别挑理儿。”

    “嗐，都一个院子里住着，我还不知道你们家情况吗？”傻柱熟悉的往鱼腹中塞着葱姜蒜，说道，“你要是真想帮忙，就把我炸好的肉方给切成一公分厚的肉片，我一会儿要用那个做夹沙肉。”

    “得嘞，您就瞧好了吧。”张沈飞洗手之后，抄起菜刀就开干，“除了夹沙肉今天还有什么菜？”

    傻柱开始报菜品，报完了突然回过味儿来：“大飞哥，我咋觉得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张沈飞专心致志的切肉，并没有分眼神给傻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傻柱吧唧一下嘴：“你说自打这几年干旱开始，你见天儿是吃糠咽菜的，连四合院大部分人家过的都不如……

    可是枣儿生完孩子，嘿，你们家突然就富裕起来了，。尤其是今年过来，你看看这案板上，橱柜上……”

    傻柱一样样的指过去：“这可都是有钱都买不着的好东西啊！！你既然能弄来这些，之前又怎么会饿的脸都绿了？”

    张沈飞既然敢把东西亮出来自然就不怕被人质疑，他此时已经切好肉片，把刀子放下，倚着案板看着傻柱坏笑：“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傻柱沉思片刻缓缓道：“这几年大家日子普遍不好过，我出去当私厨给人做饭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但只要去了，那些个家庭里头的山珍海味依然不少。

    仔细想想，我接的那些单子里头，有些人的职位还不如你呢，他们既然能搞到物资，你当然也能……所以说，这几年你是在跟咱们四合院的演戏呢。对不对？？”

    说完，似乎对自己分析技能很满意，洋洋得意地看着张沈飞，等着他的印证。

    不等张沈飞说话，一旁的刘岚有些好奇：“为啥要演戏给别人看？张厂长可是咱们厂副厂长，吃点好的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她一直在一食堂负责小包间的接待工作，知道那些厂长，主任们平时可没少借着接待宴的名义大吃大喝，高调的跟什么似的，根本无需顾忌旁人的眼光。

    怎么到了张沈飞这里，反而就这么低调了？
    张沈飞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傻柱见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纠缠，转而又问起唐大妞：“那啥，我听了一大妈和二大妈他们聊天说是大妞审核要去协和医院做什么超……能看出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看了吗？是丫头不？”

    一想到唐大妞变成了自个儿妹妹的准婆婆，他就忍不住想嘬牙花子。

    要说这四合院里头他最怕谁，那一定不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而是唐大妞。

    这娘们儿忒彪悍不说，还两眼一闭就是生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现在眼瞅着张顺遂都定了亲，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

    好家伙，她这个当婆婆的居然还能不死心的折腾出来一个小十一！！这算什么？活到老生到老？只要肚子不绝经，那就一直往生？？

    这恶要是以后雨水结了婚，小十一是名义上的小叔子，实际上不跟自个儿儿子差不多吗？？这也就罢了，就怕小十一又是个小子，这唐大妞再继续折腾，倒腾出来小十二，小十三……

    傻柱在这边急的直挠头，张沈飞那边却琢磨着是该给哥嫂买个电视。

    所以说这个年代的电视机压根没几个信号，但大小也算个正儿八经的娱乐活动。

    有了这个，说不定嫂子的注意力就能从炕上的那点事儿和哥哥的那二两肉转移过去，不再老跟孩子较劲儿。

    三个人在厨房里一边聊天一边干活，忙活到五点左右的时候，所有菜已备齐，田小枣也结束了，在街道办的加班回到家。

    田校长打小就帮他爸一起卖爆肚儿，五岁就能打水干活，看到傻柱和张沈飞等人忙活立刻撸起袖子也要来帮忙。

    张沈飞摆摆手，示意让她放下：“我们这边都忙活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上灶，这会儿除了傻柱没人能干。

    你要是闲得慌，就抱着卫国去隔壁院子把我岳父，你的爸爸请过来，一会儿大家一起包饺子。”

    “我去叫我爸就叫我爸呗，怎么还抱着魏国？？？”田小枣有些纳闷。

    张沈飞却勾唇坏笑：“领着孩子过去先领一份压岁钱，等明儿大年初一了，让孩子再去给他外公拜年再领一份。”

    田小枣无奈：“你这个人哪……”

    “我怎么了？他姥爷可是放了话说这辈子没儿子，所有的家产都要留给我们家卫国。现在才要两份压岁钱，这算什么呀？”张沈飞耸耸肩，一副我已经很客气了的样子。

    傻柱在一旁哈哈大笑：“大飞哥说的没毛病，反正那钱早晚都是魏国的，早给晚给也没区别。”

    “老实包你的蛋饺……”刘岚白了他一眼。

    看着田小枣出门，傻柱忍不住感叹：“今儿是大年三十呢，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只有后院的聋老太……

    再往前几年的时候，我们家聋老太家还有一大爷都聚在一起过年……我还记得那时候一大爷老说人活着一定要尊敬老人，所以他特别的尊敬聋老太，逢年过节老忘不了把她请进自个家里。

    可您看这几年？自打有了易卫红之后，好家伙，黑不提白不提了。今年中秋还是大飞哥的奶奶给聋老太端了碗饺子……”

    说到这里，傻柱心中更是感慨，当年聋老太跟张沈飞的关系可不算好，跟张老太也是塑料姐妹情。

    可现在呢？这四合院里唯一都有聋老太好的就是张老太了。

    刘岚之前听傻柱说过四合院不少事情，这会儿便好奇的问道：“为啥一大爷后来对聋老太不好了呢，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嫌隙吗？”

    傻柱嗤笑：“没什么前戏，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呗。以前的一大爷没孩子，可不就对聋老太好，以身作则做给四合院住户们看。

    后来喝了大飞哥给的红毛药酒，生了易卫红，自然也就不屑于再做样子了。”

    “啊这，这么现实的吗？”刘岚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

    “人嘛都那样，都得为自己考虑。”傻柱继续说，“大飞哥，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张沈飞没接他的话茬，扭脸儿却又说道：“你们两口子先炒着菜，我去后院把聋老太请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其实就算傻柱不说，他也是打算让聋老太过来的，两家并没有什么嫌隙，老太太又是个孤寡老人，除夕夜把她这样的请到自个家里，一方面这老太太吃不了多少，另一方面那老太太来吃了饭，得给他们家几个孩子发压岁钱，第三点，还能给自己树立个爱护老人的好名声。

    虽然张沈飞不太在乎名声，但回报率高的还是可以做一下的。

    什么让我去你们家吃年夜饭？？？龙老太听到张沈飞的话，顿时眼前一亮。

    “大飞你说真的吗？没有忽悠我老太太？？”

    “瞧您说的，我人都跟着站着了，还能怎么忽悠您？？”张沈飞笑了，“今儿您可是有口福了，我们跟傻柱合在一起过年，傻柱呢，做菜的手艺您是知道的。“”

    “傻柱子啊……”聋老太的眼神有点飘忽，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傻柱亲手做的菜了。

    见她迟迟不动，张沈飞催促道：“老太太，您挪挪窝，我们家老太太可等着你呢。”

    “好，好，我去。”聋老太说着从一旁桌边拿过拐杖，朝着门口而去。

    以前的她身子骨还算硬朗，后来因为营养不良得了肝病，再后面就一直拄着拐杖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聋老太后罩房的门，就听到耳房那里的刘家传来刘海中的骂声，骂的什么没听清，反正情绪挺激动的。

    他话音落下，又是刘光天的声音：“巴林干嘛呀？？我哥过年去他老丈人家不回四九城看你又不是我的错，您干嘛在我身上撒气？？有本事有本事您去冀北找我大哥去！！！”

    “你这个王八蛋，我还管不了你了不是？？？什么玩意儿？？”刘海中原本只是骂几句，现在被二儿子戳心窝，再也忍不住从裤子上抽下皮带，就开始操练起来。

    有热闹看，对面许大茂家的门很快打开，看到张沈飞也在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打招呼：“大飞哥过年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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