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唯对你碎碎念

我永远不会把我的周身戾气带给你，你是我漆黑的世界你唯一的光。

        “顾凡！救命啊，当我在深夜奋笔疾书，就说明，又又又被数学摧残了呜呜。”原本两个人打着电话，安安静静地做着各自的事，突然程汀月开口哀嚎着，顾凡敲击键盘的手一顿，因为传到顾凡耳中，程汀月软软地声音，就好似在撒娇一般。

        “怎么啦，遇上什么题不会啦？我教你。”

        “已知圆q过定点a（0，p）p＞0，圆心q在抛物线……哎呀，好麻烦，我不做了，我要罢工了！”

        顾凡听着程汀月从原本耐心的念着题目到最后的不耐烦，忍不住笑出声，好像女孩就在他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小任性。“那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嗯，换个思维，想到一句话，数学老师说过程错了就是错了，语文老师说就算过程错了也不要留空白，细细品嗷！”

        程汀月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嗯，数学老师说过程错了就是错了——理性告诉我，过程的错误就是整题的错误，结果算对了，又如何，终究还是错的，更何况，结果未必能正确。语文老师说就算过程错了也不要留空白——感性告诉我，就算知道了这是错误的，但是岂是想放就放的，不可能鸭，就算是错的，那也要在有结果之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至少，不留遗憾！”程汀月一口气说完，虽然知道顾凡看不见，但是脸上浮现出骄傲的小表情。

        顾凡本是想让程汀月换个思维方式，没想到小姑娘一口气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倒是把顾凡弄得楞住了。“嗯，我们汀月说的可真对！”程汀月沉迷于自己给出的完美答沾沾自喜，也没注意到顾凡口中“我们汀月”这几个字。盛夏的夜很宁静，夜空几颗星星摇曳闪烁，两颗心也在渐渐靠近。

        “顾凡，我今天傍晚要和妈咪他们出去吃饭饭哦！所以我们晚点打电话吧！”顾凡正帮着顾父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件，疲惫之际，程汀月发来一条语音，那头的女孩愉悦的声音传入顾凡耳中，刹那间，顾凡因疲惫而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想到程汀月，顾凡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累了。“好，没问题，我等你。”

        “傍晚吃饭好像不止我们一家人，所以我不能一直看手机，最主要的是，那我就不能盯着你好好吃饭了！你今天要把你吃了什么，什么时候吃饭的，全部告诉我哦！”程汀月知道顾凡总是不按时吃饭，甚至很多时候草草了事，故而天天都念叨着让他好好吃饭。

        “小笨蛋，我马上就是成年人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听着程汀月的碎碎念，顾凡倒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倒是乐在其中。

        “嘟嘟”手机震动了一下，顾凡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程汀月发来的一张照片——一杯香槟和一杯红酒摆放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是程汀月的消息，“香槟好好看～酸酸甜甜的唔”，顾凡联想到了程汀月发消息时的可爱表情，“哈哈哈，确实哦，香槟还蛮适合女孩子喝的，但是有后劲，你注意一点，不许多喝啊！”

        程汀月看着顾凡的叮嘱，嘟了嘟嘴，哼，天天就知道对我碎碎念。程汀月虽然心里这样念叨着，但耐不住这个人像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我知道啦～”还配上了一个噘嘴的表情包。

        “我收拾了一下，等下准备出去”“吃饭我吃过啦，你不用担心哦”程汀月正听着饭桌上的谈笑风生，“嘟嘟”，顾凡的消息传来。“去哪里玩？现在都八点了呀”“去酒吧”“嗯？！你要去喝酒！”“王浩失恋了，几个兄弟陪他”“哦，那你少喝一点嘛”“我答应你，点到为止”。

        虽然顾凡说的很肯定，但是程汀月止不住的担心，即使知道他们一群人肯定有节制。程汀月做了个决定，当感性占了上风，理性就被抛之脑后。微微侧身，轻轻趴在妈妈耳边道:“妈妈，我想先走了，可以吗？”“为什么啊宝宝，你看还有这么多叔叔阿姨，姑姑姑父呢，你有什么事吗？”“没，没什么事，只是想先回家了而已。”“那就再等一会儿好不好，我们再过一会儿就回家了，妈妈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那你可以一个人去旁边沙发上休息一会儿，乖。”“妈妈，我……好吧。”程悦从小就觉得亏欠程汀月，所以基本上她想做什么，程悦不会过多的干涉，但是今天程悦不松口，程汀月自己也没想好理由，所以最终她想去找顾凡的念头也就此打消。

        凌晨12:25分，程汀月翻来覆去还未睡着，好在顾凡的消息来了“我到家了，小笨蛋，你不用担心哦”“那就好，多喝点水！小心头疼！”“你放心吧，我没喝多少，好啦，乖，你快去睡觉，我先去洗澡”“知道啦，你快去吧，那我睡咯，晚安”，顾凡的一个“乖”字，带着宠溺，程汀月含着笑意放心睡去……

        然而在她不知道的另一侧，顾凡他们一群人跌跌撞撞，还没到家就算了，甚至有几个喝的太多吐了一地。“妈的，老子的女人，就这么被那孙子挖墙脚给挖走了，绿帽子给带到老子头上了，那孙子真他妈行！”王浩口无遮拦道。顾凡眉头紧锁，一晚上烟几乎不曾断，毕竟受气的是他兄弟，而那个女生嘴上说着爱王浩，但被许成看见那个女生和别的男生手牵手在逛街，甚至还接吻。许成拍了照给王浩看，王浩仔细一看，是那个女生口中所谓的男闺蜜。王浩气不过，和那个女生争论，那个女生起初还矢口否认，但是当照片甩在她面前时，她顿时哑口无言，只是对王浩说了抱歉，然后提出了分手。王浩不明白自己哪里对那个女生不好，竟让她这般对自己……

        所谓年少的我们，总是那般轻狂着，爱恨情仇就这样占据着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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