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我爱你”，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承载着我对你道不尽的思念和最真挚的爱意。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我躲进挑剔的人群……”（歌曲出自薛之谦的《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凌晨四点二十，程汀月刚进入梦乡没多久，身旁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素来有些起床气和起床困难症的程汀月，连对方是谁都没注意，然后烦躁地接起电话:“喂……”“汀月快起来快起来，我现在在洗漱的地方，给你留个位置！我们等下再往上爬一些！去看日出！王浩他们几个我现在接着打电话啦！”隔着手机程汀月都能感受到王艺霏的兴奋。

        “啊！日出，唔……我起来了”程汀月磨磨蹭蹭起身，然后坐在原地，目光空洞无神着，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换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起身从帐篷了出来。

        “早安，小朋友。”恰巧顾凡也从帐篷里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发型有些乱糟糟，整个人因为没有睡醒而发懵的女孩，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头。心动不如行动，顾凡上前几步，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心里欢喜的打紧，揉了揉程汀月的脑袋。“不要嘟着嘴气鼓鼓啦，我们看完日出等下回来接着睡觉好不好，嗯？”顾凡哄着眼前这个快要成年的女孩。

        “我好困，呜呜，虽然我好喜欢日出，可是我真的好困，我想回去睡觉觉。”程汀月撒着娇，顾凡捏了捏程汀月的小脸，牵起程汀月的手，向洗漱的地方走去。“好软的小手啊，真好，我的女朋友。”顾凡自牵起程汀月的手，心里一直感慨着。

        反观程汀月，自顾凡牵起她的手，她就又羞红了脸，正所谓十指连心，那一刹那，顾凡指尖的温度传递到程汀月的指尖，手掌，全身……

        待众人洗漱完成，拿好物品已经是凌晨4点45，爬到山顶还需要20分钟左右。“快快快，走啦走啦，快点！”王艺霏催促着大家。许成和她一样兴致勃勃，两个人一马当先的做着“领头羊”。跟随在他们两个后面的是王浩和瞿亦汝，两个人自昨天开始，聊到了医学方面的知识，便一发不可收拾。落在最后的是顾凡和程汀月，顾凡看着就在身旁的女孩，忍不住再次牵起她软软的小手，小小一只握在手里，好像有魔力一般，顾凡不想放开。

        “顾凡，快放开，等下被他们看见了！”程汀月害羞着想要顾凡松开。“宝宝，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顾凡温润的嗓音配上苏苏的“宝宝”二字，让程汀月心甘情愿沉沦。

        “不是！你很好！可拿的出手啦！但是这不是还没告诉他们嘛……”程汀月嘟着小嘴说。“行，那我等下就昭告天下！老子唯你不可！”顾凡看着眼前的女孩涂了唇膏，润润的嘴唇显得女孩更为“可人”。顾凡的喉结动了动，抿了抿嘴唇，努力让自己平复。

        众人一路嬉笑着不久就到了山顶。

        “日出之美便在于它脱胎于最深的黑暗。”出自辛夷坞。人生在世，时光苦短，总要去看看这大好的祖国河山，总要和爱的人携手看日出日落。

        红日初升，微光晕染于天际，云海滚滚，雾气渐薄，一角朝霞染红白云，橙，红，黄交织在一起……

        众人看着眼前惊鸿的美景，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都沉醉于自然的美好。“卡嚓”，王艺霏反应了过来赶紧拿出手机记录，随即，程汀月等人也拿出手机，当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美轮美奂的日出上时，唯有顾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程汀月身上。他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悄悄拿出手机，拍下正在拍日出的程汀月。

        “你在拍风景，我在拍你，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顾凡轻声诉说着对程汀月的爱意。

        “今年我要成功考过研！”不知道是哪位先带的头，对着日出许下心愿，王艺霏也随着路人一般，对日出大声许愿:“我要遇见一个很爱很爱很爱我的人！让我有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的底气！”“我希望我家人身体健康！”“我希望我爱的人能爱我！”“我希望今年考上一个好大学！”……此起彼伏的许愿声响起。

        程汀月没有像旁人一样讲愿望喊出，相反的，她轻轻闭上眼，许愿:我希望家人健康，无灾无难。还有顾凡永远在我身边，我永远在顾凡身边。

        “程汀月！我的梦想就是你！我爱你！”顾凡不知何时重新站回了程汀月身边，对着远处的光芒万丈的日出，述说着自己对程汀月的心意。

        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程汀月愣愣地看着顾凡，鼻尖一酸，扑进顾凡的怀里，代表着幸福的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哎呦！顾大少爷！你这是公开表白了啊！”“啧啧，那也要看我们汀月答不答应啊，不过看着都扑进怀里的样子，多半我们汀月已经被少爷拿下了啊！”“凡哥，真牛，给你点赞！”剩下几个人戏谑，调侃着。

        “宝宝，不要哭啊，你看，这一切多美好啊。”顾凡抱着怀里哭泣的女孩，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

        “别调侃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顾凡挑眉对着众人，傲娇地说着。

        程汀月深呼吸了几口气，整个人缓了过来。红着脸，告诉王艺霏他们，顾凡是她的男朋友，更是把她宠成小朋友的人。

        “羡煞旁人啊，小情侣，哎呦，内部消化啊，现在我们就剩下四个单身狗了哦！”王浩语气中透露着酸味。“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内部消化，但是，就你这样的……”顾凡打量了一下王浩，然后目光转向瞿亦汝。王浩没注意到顾凡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瞿亦汝身上，只看见顾凡打量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顾凡！老子咋了！看老子干什么，我知道我比你帅，也不用如此以这羡慕的目光一直打量我啊！”

        沉默了一晌，王浩以为顾凡甘拜下风了，谁能想，顾凡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嗯，你帅，你没女朋友，我有。简单明了，却又直戳王浩内心。

        “我……”王浩忍不住想要抓顾凡衣领，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有一抹小身影挡在顾凡面前。顾凡看着眼前这个踮起脚尖，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女孩，心里泛起涟漪。

        “不许动他，他说的没错！我的人，你不许动！”程汀月虽然平时都是软软的，爱撒娇的，但是一旦有人要动她爱的人，她就会自带气场。

        “没事宝宝，他打不过我，而且，他是在开玩笑，你放心吧！”顾凡从背后把程汀月抱进怀里。

        “我不管，我就是不同意别人动你，连想都不可以想。”程汀月转过身，将自己埋入顾凡怀里。

        “你们考虑单身狗的感受了吗？我现在很饱，狗粮吃撑了！”许成冷不丁地将周身的粉色泡泡的氛围戳破，瞿亦汝也附和“未来这日子怎么过啊，天天看你们秀恩爱，啧！”

        王艺霏还停留在两个人刚刚官宣，心里忍不住挠墙，虽然知道顾凡很喜欢程汀月，而且会好好对待程汀月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尚好的白菜被猪拱了，多少还是有些气愤。

        回到营地，各自扑向自己的帐篷，然后补觉，程汀月碰到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你为什么没死在当年，你个垃圾！”一片漆黑的屋子，一双手紧紧掐着一个小女孩的喉咙，那种窒息感，那种压抑感……程汀月惊醒，泪水打湿枕头，额前的碎发已经因冷汗而黏在一起，程汀月浑身颤抖，寒意充斥着整个人，她深吸着气，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缠绕着她。

        她蜷缩成一团，将脸颊埋入臂弯里，低声抽泣着。“汀月，我可以进来嘛？”顾凡温润的嗓音在帐篷外响起。“你，你进来吧。”程汀月止住哭声，胡乱摸了摸脸上的泪水。

        “怎么哭了啊，是又做噩梦了嘛宝宝？”顾凡看着眼前的女孩脆弱的模样，伸手轻轻抱住了女孩。程汀月鼻尖传来熟悉的薄荷味，搞得顾凡如同一道暖阳将其周身的冰天雪地融化。程汀月整个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倒在顾凡怀里，顾凡一双有力的臂弯撑起了女孩。

        “我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我睡觉的时候总会开着灯，所以我害怕黑夜，我努力克服着，但是我始终没办法战胜那个阴影。阴影挥之不去，我始终是个胆小鬼，被它左右的胆小鬼。”程汀月带着哭腔且颤抖的声音好像一把刀，直插入顾凡的心。顾凡心揪的疼，怀里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敏感脆弱。顾凡没有开口问，不想程汀月再回忆当时的痛苦。

        “宝宝，不怕了，我在呢，我在你身边呢。”顾凡轻拍着程汀月的背，轻声哄着。待程汀月哭累了，缓缓再次进入梦乡，顾凡轻轻放下女孩，奈何睡梦中的小朋友十分容易惊醒，胡乱的抓住了顾凡的手，而后好像找到了依靠般静静睡着。

        顾凡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拿出手机，单手敲击着什么。“艺霏，你知道汀月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吗？她怕黑，你知道吗？”顾凡不敢轻易开口问程汀月，怕她再次回忆起然后崩溃，所以只能从旁人入手。“宝宝，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我就向别人询问你的过去，但是，我不希望你永远被黑暗困扰。”顾凡对着熟睡的女孩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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