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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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特罗威尔依旧在酒馆门口,抱着维沃尔琴,乐曲声悠扬婉转,随着夜色渐深,乐声哀婉凄凉以至于凄厉,手上略一顿,他强行换了一个方向,乐声成了欢欢喜喜的调子。
只是心里不高兴,特罗威尔又不能表现出来,不高兴的就变成了卫道。
麦克坐在汉斯边上低声道:“老板望着特罗威尔的背影一个劲叹气,他们晚上是不是没谈拢?”
汉斯本来也担心卫道,听见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压了压笑意,数着钱问:“你究竟怎么想?”
麦克说:“昨天老板不是说了?他们私下要谈,这不是没谈拢,干什么两个人都不高兴呢?”
汉斯也叹气:“这又与你无关,别对老板提。”
麦克起身回答道:“知道,我又不是没把门的。”
客人渐渐多了。
夜色深沉。
特罗威尔抱着维沃尔琴转身走到卫道边上坐下。
卫道低着头伸手哗啦啦一阵,翻出两个杯子。
杯子底下一层冰沙,中间一层果酱,上面一层软绵绵冰淇淋。
彩色巧克力装饰,各种形状小饼干,还有几片果干。
一人一个勺子。
“吃。”
卫道端起杯子,一口一层。
特罗威尔慢吞吞拿勺子挖,一口一团。
约翰克罗尔又来了。
“今天的故事想好了吗?”
他刚一坐下就看向特罗威尔问。
特罗威尔放下勺子回答道:“想好了。”
他笑了笑:“勇者,看起来是个阳光开朗的人。他有一头金色的短发,像金子,像阳光,像一切温暖的样子。他应该像个小太阳,能给人带来安全可靠之类的想法。他的气质就是这样,为人则或许因为时代变化而有所不同。
我现在没见过他。
我见过故事里的勇者,我见过勇者的前辈,见过勇者的朋友。
不过,大多数勇者都是孤儿,正是因为他们孤身一人,才能更好孤注一掷,不必牵连旁人。
他们的性格和使命注定他们将在路上拥有很多的朋友,每一个都是朋友,但作为一个勇者,他注定不能长久拥有任何一个朋友,他不会有任何一个朋友永远陪伴在身边。
从这一点说,魔王和勇者是相似的,他们不会有长久的朋友。
即使不要永远,也没有。
对于勇者来说,他们从出现就背负着杀死魔王的使命,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社会带来安定,哪怕需要付出一切。
不论他出现在任何地方,当他得知魔王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向着魔王的古堡进发,他会走到魔王面前,他会杀死魔王,杀死这个自己唯一的敌人。”
一个酒客问:“一切?”
他对二人举了举杯子,笑嘻嘻问:“真有那么玄?”
特罗威尔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酒客收回手,喝了一口酒壮胆。
约翰克罗尔问:“既然说到这里,不知道能不能说说贤者?”
他笑道:“我早听过,只是没有见过。”
约翰克罗尔带了点回忆的神色说:“多年前,我在古籍看见过描述,寥寥数语,大名鼎鼎,真是令人心向往之,那些事迹也十分值得钦佩。”
约翰克罗尔垂下眼去,拿着酒杯说:“只是我后来找了许多书籍,竟然没有看见多少别的说法,实在令人难过。”
这个举动,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特罗威尔看了他一眼,又垂眼看自己面前的杯子,再看卫道。
卫道挑了挑眉,二人略一对视,目光一触即分。
好颓丧。
汉斯都觉得奇怪。
虽然这两个人似乎从前不曾认识,这些见面之后的时候都不肯分开,十分亲近的,默契又十足,现在这样,倒不像闹了矛盾,像两个都在难过,略一想,这里提到贤者,莫不是那个贤者死了,又或者,病倒了?
可也不对,昨天就这样也没有听见传信,刚开始难过提的是勇者。
一时理不出头绪,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贵圈真乱。
他自己笑了一声。
特罗威尔回答道:“贤者啊,他不喜欢阳光和人群,不见天日,不爱热闹喧嚣,所以是一身白色的皮肤,看起来像苍白到失去血色。
他的头发也是白色,因为他十分年长,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落在这里,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定居,没人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人说,他的头发是因为年纪太大所以发白。
有人说,他的头发是因为中了毒不能解开。
有人说,他的头发是因为中了诅咒。
有人说,他是受了重伤不能恢复。
无所谓,反正他早就白了头发的。”
约翰克罗尔问:“既然说到这里,不如再说说游吟诗人?”
他笑道:“你也是个游吟诗人,应当比起旁人更知道这个职业究竟如何。”
喝一口酒,约翰克罗尔慢吞吞说:“不是我自夸,要不是博学多识,我可真不能见你之前知道什么是游吟诗人。他们只怕还比不过我。见你才知道原来如此的,也不少。”
特罗威尔笑了笑说:“那是他们的事情。”
“若要我说,”特罗威尔垂下眼去,“游吟诗人不过是跋山涉水,说说笑笑。”
“要我吟诗作对是不能了,乐器也现学,总而言之,过得去就罢。”
特罗威尔笑了笑,捧起碗和卫道轻轻碰了碰,两只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说:“我虽然是个游吟诗人没错,但也只要过得去就罢。
吹拉弹唱,诗词歌赋,说说笑笑,游山玩水也罢。”
特罗威尔看着碗,喃喃道:“也罢。”
约翰克罗尔将他看了看,笑道:“你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不能说?”
特罗威尔摇了摇头:“不知道。”
麦克顺口跟着问:“老板呢?老板怎么样?最近都好好的。”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太合适的话,干咳一声,走远了些,讪讪笑着说:“也不是平时没不高兴……”
算了,越说越乱。
卫道笑了笑回答道:“过几天就好了。”
一具身体难过一份,两具身体难过两份。
一加一大于二。
不提也罢。
如此过了几天,黄昏时分,酒馆提前开门,特罗威尔抱着维沃尔琴坐在门口,客人就渐渐来了,深夜之后,客人走远,酒馆休息,各自回房,卫道和特罗威尔一直住在一个房间,有时候对着发呆,有时候挤在一张床睡觉。
难过的时候,并不喜欢多说话。
周围的人并不故意撩拨,有时候问起来几句话,特罗威尔和卫道该回答也说了。
外来人、商人和本地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特罗威尔就准备离开了。
卫道给他拍了拍衣服,笑道:“回见。”
他不说早去早回,因为这一去,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特罗威尔笑了笑:“回见。”
走的时候,也是黄昏时分。
卫道在门口对他挥挥手,特罗威尔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麦克和汉斯在边上看着。
麦克低声道:“老板和特罗威尔这几天不会都为这件事难过吧?”
汉斯奇怪:“那他们难过的时间也太早太长了些。”
麦克笑了一声:“你是个单身汉,不懂这些,我不跟你细说了。”
酒馆的营业照旧。
特罗威尔走出城,果然跋山涉水。
三月初三,特罗威尔到尹玉山,天晴云散,走在路上,听人说一条路不通,于是找住宿的地方准备换一条路。
他借宿借到一个野山空寺,里面蛛网沉闷,灰尘甚多,久未打扫,索性无人,不必讲究,也可度日。
夜里山野精怪齐聚一堂,窃窃私语,不以为意。
特罗威尔起来,半夜也不睡了,跟它们唠嗑,提起之前说过的几个人,来来回回念叨。
天色渐渐亮了,它物作鸟兽散。
山光野趣,分外喜人。
特罗威尔起身赶路,天上还有太阳,忽然下起小雨,雨丝轻飘,沾衣未湿,草色新绿。
云层柔软,虹色新奇。
辉光淡雅,兼有泉声。
山雀啼鸣,鹃花盛放,翠丛盎然。
到竹林,路远山高,松竹繁茂,非城中买卖花盆之物可比。
夜里,寂寂无声,同行者恐有幽鬼猛虎之类,不肯寸进。
不得已,特罗威尔就停下来,暂时宿在荒郊野岭弥陀庵。
四月初四,大雨。
风声大作,雷声轰鸣,雨打穿林。
数日,夜色昏沉,饭后,雨停,洼地积水,至膝。
次日,天色晴朗,日光灼目,水面粼粼。
越水攀山,小溪汩汩,石路幽幽。
黄昏时分,特罗威尔抱维沃尔琴,于一处空地弹奏,乐声悠扬飘远。
得闻声乐,有僧人走出,左右一看,见此有人,遂言谈邀请入住。
特罗威尔宿在荒岭寺,谈至深夜方歇。
次日,梦中以为尚在酒馆不必赶路,喜不自胜,遂醒。
辗转反侧,起身赶路。
五月初五,日光烨烨,泉石熠熠。
偶路过一城,见一奇石,大为惊讶。
忽然有人走来,言谈两句,与石有关,又谈两句,互相牵连。
“你果真从酒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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