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定下基调

　　第二十五章定下基调
　　史文恭看完之后，却是眉头微皱，缓缓抱拳问到：“哥哥才华横溢，我自敬服，若能让梁山练出精锐部队，自是天大喜事，只是我尚有不解之处。”
　　石亭云笑道：“有何不解，但说无妨。”
　　却听史文恭回到：“书中所说我无不认同，只是末尾处，那个吐槽大会，却是何意？”
　　史文恭话音落地，众人纷纷看向石亭云，显然都不知这句话是为何意。
　　石亭云闻言却是淡淡一笑，这才回到：“诸位应该未曾忘记先前夜袭西侯庄之事，我让乡民纷纷指证那谢青山一家罪行，诸位可还记得吧？”
　　阮氏三兄弟率先回到：“自是记得！”
　　“这一切，皆是因当晚事情而起。”
　　石亭云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
　　“诸位想必都是受过苦受过累的，既然如此，不妨大家都将自己先前的苦难说与众人听！”
　　“好叫弟兄们扪心自问，何故我们便要吃苦受累？何故朝廷那些贪官污吏就可以山珍海味？”
　　“俗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换言之，朝廷在欺压百姓，如今大宋奸臣当道，祸乱朝纲，世道昏暗！”
　　“我希望诸位弟兄们都明白，大家都是苦命之人，不是受乡绅恶霸的欺压，便是受贪官污吏的剥削，我们之所以落草为寇，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石亭云缓缓解释起来，众人听他讲完，早已震惊不已。
　　这番话无疑颠覆了这群古人的认知，以至于半晌，竟是没一个人出声。
　　他们在封建制度下长大，何曾听闻过这种话？
　　那阮氏三雄闻言，更是兴奋异常，脸色胀红，在那椅子上面扭来扭曲，坐不安稳。
　　“哥哥言之有理，我听完当真是气血翻涌，咱们之所以受苦受累，被那些鸟官欺负，就是因为我们的拳头还不够硬！”
　　“没错，自从咱们剁了朝廷团练使的狗头，这方圆百里，再也没人胆敢小觑了我们！”
　　......
　　石亭云摆了摆手，笑道：“正是如此，我石家原也算是富庶，但在那群鸟官面前，仍然跟你们一样，只有被盘剥的份！”
　　“现如今，咱们齐聚这梁山水泊，大败朝廷官兵，先前欺压盘剥咱们的鸟官，如今可还敢再来？”
　　“日后朝廷听闻咱们的名号，只会惧怕！”
　　“正是因为众兄弟们同仇敌忾，咱们才能有如今的安生日子过！”
　　“咱们齐聚梁山，朝廷管不了咱们，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快哉？”
　　“梁山自上而下，一千余人，你们不是为了梁山，也不是为了我石亭云，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在这世道好好的活下去！”
　　“自今日起，咱们梁山除了替天行道！更要为民除害！”
　　石亭云朗声说完，众人一腔热血无不被激发出来。
　　石亭云马不停蹄，又令人即刻搭建高台。
　　高台搭建完毕，石亭云当即召集了所有人，连同家眷，也都聚在了一起。
　　石亭云站在那高台之上，将昨夜对着头领们说的话，再次对着众人又说了一遍。
　　“诸位弟兄们！咱们啸聚梁山，有人说咱们是土匪是强盗是贼人，说咱们是自寻死路，大逆不道！”
　　“可诸位尽可以想想，落草为寇之前，咱们也曾是良民是乡勇是好人！但这个世道，却有人拿枪指着好人的脑袋！这是特么的什么狗屁道理？好人就该让人拿枪指着吗？”
　　随着石亭云慷慨激昂的演讲，台下众人，不分男女老幼，也不分先来后到，众人无不眉头紧缩，双唇紧闭，双拳紧握。
　　石亭云说的没错，这狗日的世道，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谁又愿意落草为寇？
　　大家面朝黄土背朝天，幸幸苦苦一整年，结果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活生生饿死的都大有人在。
　　他们想要的多吗？
　　不多，能果腹，能御寒，能活下去便足以！
　　便是那些刚刚被招降的官兵，也无不是被上级欺压，被朝廷克扣军饷。
　　此时再看梁山这一众喽啰，无不是人人脸色阴沉，喘着粗气。
　　石亭云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便随便叫了几个喽啰，上得高台，来讲述自己的过往心酸。
　　这些人大多都是西侯庄人士，被那谢青山害的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下才落草为寇的。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却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以至于讲着讲着，这几人竟是哭出声来。
　　那台下众人无不感同身受，有些人紧握双拳，有些人跟着一起抽泣起来，也有人眼里杀意毕现，好像现在就想杀下山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石亭云等众人痛诉结束后，这才缓缓朗声说道：“众弟兄，如今世道黑暗，朝廷那些鸟官，是不是该死？”
　　“该死！”
　　“该死！”
　　石亭云话音落地，众人无不高喝，声浪竟是一波强过一波。
　　石亭云抬了抬手，等众人安静后，这才继续说道：“众弟兄们，你们转头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大家穿的都是什么衣服，朝廷那些鸟官，岂会穿这种粗布衣服？”
　　当即有人回到：“大寨主！莫说那些鸟官了，便是那些乡绅也不会穿，不仅不会穿，就连擦脚都嫌太脏！”
　　“没错！”
　　“那些鸟人一个个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岂会穿我们身上这种破烂？”
　　“在那些鸟人眼里，我们身上的破衣服，怕是连拖布干净都没有！”
　　......
　　石亭云再次朗声到：“众弟兄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何故他们便可以醉生梦死，他们就可以锦衣玉食，他们就可以山珍海味，而我们却连果腹都难？没被饿死，也要被欺压的家破人亡？”
　　“众弟兄们，你们有人没被那些鸟人欺压过吗？大家生而为人，谁也不比谁多个鼻子多张嘴，谁也没长两个鸡儿，何故咱们生来就该被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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