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尊之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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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盗人，被打跑了？”
那一声阴冷的，如梦如幻，回荡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突然，一些被迫害过的人发疯似地叫喊起来：
“他走了！他被赶走了！！杀盗人不是无解的，以后都不会再白干了！哈哈哈哈！！”
川久简单地修补了身上的孔洞，到沈黎身边托起了初阳等人。
“前辈等等！”见他要离开，沈黎急忙道。
“老子还要赶回去拿钱啊，不要磨磨唧唧。”
沈黎汗颜，看来只要实力强大就都会有傲气，无关年貌。
他咳嗽一声，运气传音：
“想必在场的各位都看到了，杀盗人不是无敌的，他也有自己的对手。而就是我身旁的这位道友，凭一己之力驱逐了杀盗人。杀盗人曾是噩梦般的存在，那么敬这位朋友为圣，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承受过战斗的波动，没有人敢于怀疑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白衣青年。
潜移默化地，他们心中那道实力与年貌映衬的固有观念消解了。
毕竟，这位白衣大佬的边上就是一个疑似渡劫期的壮年“小年轻”。
现今这大乘封顶的时代，不存在返老还童的丹药、法术，只有矫饰外表的“劣质皮套”。
即便是轮回重生，也只是一种无根无据、神秘莫测的传言。
恐怕，这也只有那些想象力丰富的修者和对修真生活抱有美好期望的平凡人会相信了。
在场的人，都已经被川久的实力折服。
“不知道前辈尊姓？”一个面目凶猛的大汉站出来，向川久请教道。
川久瞟了沈黎一眼，沈黎莫名会意。
“这位前辈大名川久，大家可以称呼他川圣人。”
“原来是川前辈，俺王某见过川圣人！”有王姓大汉领头，修真者们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见过川圣人！”
“川圣人冠绝世间！！”
“走了。”川久扬起一抹难以寻思的笑容，带着初阳四人原地消失。
沈黎听着周围人的高喊，凝视着川久离开的位置若有所思：一点空间扭曲的痕迹都没有，不愧是川圣人，超越大乘期的存在。
委托总会。
同样，赫然出现的川久一行人没有引起直接注意，更多的只是后续对昏倒的初阳几人感到好奇。
来到接取任务的主持前，川久拿出一纸委托，正是本该被“杀盗人”取走的那一张。
“交付。”
主持冷漠地扫了眼面前的小年轻，夺过委托飞速扫了眼，然后便塞进了专门收容的隔间。
“请出示气息，对着这个释放。”主持指了指旁边的台座，便自顾自看起了别的东西。
川久对着那圆台座，默默搓了个雷电小子丢上去蹦迪。
圆台座的气息感应模块同样连接了总会气息库。收到了气息库反馈的主持小姐轻车熟路地激活查看，上书：
代号：xr666s0
……
境界：炼虚期（可疑数据）
评级：？？？（用户异常）
怪异的是，气息库后续还接连反馈来若干条数据。别的倒是无二，就是境界这一栏在元婴、炼虚之间反复横跳，最后终于稳定到了三个问号。
主持小姐紧锁眉头，没好气地叫停了川久：“可以了，不用释放气息了。”
然而反馈的末两栏却依旧是“？？？（用户异常）”。
“你身上是不是有隐匿型法宝在运转？麻烦先静默掉。”她从气息管理设备上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了在采集台座上蹦迪的电光小人。
那小人不能说是个真人，但却是极富灵性。
在主持看过来的时候，小人竟突然停了下来并向她摆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川久对魔帝姑娘发誓，这绝对不是自己暗中操作，全然是小人出于对主持的尊敬而做出的示好动作。
“？？？”
“请回吧，鉴于你的气息异常，这份交付申请我们不予受理。”主持把收来的委托单重新还给了川久，指着仍在热舞的雷光小人说：“你快把这东西收起来，不然我就只好叫保安了。”
“行。”川久把小人驱散，却是迟迟不肯离去。
“你怎么还不离开？”主持怪气道，颇有逐客的意思。
“嘘——等人来。”那主持女人看着川久举到嘴前的手指，魔怔一般，双目失去了高光。
“好的，等先生您的人到后我会帮你继续办理结单业务。”
不多时，初阳、张伟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醒来。返回委托总会的沈黎也到达了目的地，发现了川久几人的在场。
“川圣人。”无视警惕的初阳一行人，沈黎直接上前抱拳致礼。
“来得正好，帮老子取下钱。”
川久打了个响指，旋即抓起沈黎的手便向那台座上注入他的气息。
“！！！”还能这样玩？沈黎不禁吐槽，但也没怎么反抗。
清醒来的主持女人感觉自己做了一个久远的梦，看到川久仍在面前，不禁气血上涌。正当她准备叫保安时，一条新的采集信息入眼：
代号：nb233s9
相貌：已采集
骨龄：57岁
天赋：已隐藏
境界：渡劫期
评级：sss
是他！那个任务完成率100的男人，沈黎！
那串格外出众的代码入眼，再看那白衣青年，主持女人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跟这个小子纠缠在一起了？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主持小姐一转冷漠的态度，敬重道。
气息输完，川久便松开了沈黎的手。
沈黎问她：“这是我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到位惹我大哥生气了？”
一时间，五道人间迷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初阳：难道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张伟：我之前挡了大佬的大佬手下？
主持：时代变了？渡劫强者也会开玩笑了？
见主持女人没有反应，沈黎蹙起眉头：“还不快点？跟你们主管打声招呼，我等会要去见见他。”
“是，先生。”顶级用户的愤怒，她不敢承担。主持很自觉地收回了川久手中的委托纸，跳过了目标查验的流程，直接把兑取悬赏的卡券交给了川久。
“悬赏请去中央仓库插卡领取。”
“麻烦了，我们走？”川久接过卡券，招呼初阳几人。
初阳他们跟着川久来到中央仓库前，便见他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秒钟就结束了悬赏的领取。
他怎么会这么熟练？不对，我记得这机器反应没这么快的啊……
初阳顿生疑惑。她现在对川久的身份严重怀疑及好奇。
川久掂量着手中的储物袋：
“两千八灵晶，两盒疗伤用丹药，还有三株琉参草，没错吧？”
“我记得好像是两千来着，多了八百。别的没问题。”张伟答道。
对那多出来的灵晶，几人心里也清楚，多半是给川久的讨好费。像他这种等级的人，恐怕就是主持擅自给的也不会被上级怪罪。
“八百老子要了，剩下的你们分。”
……
“沈黎，你找我？”
委托总会顶层，是委托总会主管歇息的地方。
工作的地方自然也在这里，但是他的工作与歇息无异。
沈黎在川久走开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他面前的，就是总会主管——乾晋。
“乾大总管，想必你们对杀盗人的存在也是焦头烂额。”
“我已经说过了，杀盗人的事情，我们不会再管。就算是你来提也没用。”乾晋眉头一挑，平静道。
“不。我说的是，如果有人把杀盗人击退了呢？”
“……沈黎，你是在变相嘲讽我们委托总会吗？你虽然是一代天骄，但总会，可不缺渡劫期的支持者。”主管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三番两次地提及杀盗人，让他感到烦躁。
“乾大总管不必多想。”沈黎默默释放出渡劫期的气息，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您想的无非是杀盗人被拽下神坛，自己的利益受损。但一山容不了二虎，并不意味着一世不可留二龙。”
“你大可以宣传，将击退杀盗人的那人捧到和他相等的地位。”
“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处理，在外界的眼中，就只有一个现象——委托总会有两个不可思议的传说。”
“那人的出现，多少挽救了你们在佣兵心中的形象。如此一来，总会的获利只会增长。”
“更何况，包括我在内的众多修者都见证了这一幕，你们的工作将变得非常轻松。”
“而那个人，名为川久，掌司雷电，实力远胜于我。”
“你们应当尊他为：川圣人。”沈黎立定，收敛了气息。
乾晋翘着二郎腿，陷入了沉思。
“盗人、圣人……好一对传奇。”许久，乾晋的眉间带上了笑意。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这个渡劫强者：
“我可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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