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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踏仙途


“这是个什么东西。”

        赵瑾多年行军,敏锐性极强,他双眸冷然,一把抓住那个作乱的小东西。

        小家伙被赵瑾捏的吱哇乱叫,翅膀乱扑腾。

        “赵瑾,你做什么,快放开它!”

        常岁急忙去夺被赵瑾攥在手中的小金蛋。

        “这是你养的?”

        手中的怪鸟,模样实在奇怪,哪有鸟的脖子上生有鳞片的。

        看常岁着急的模样,赵瑾不觉放开了桎梏住怪鸟的手掌。

        小金蛋得到自由,立马瑟缩着翅膀扑腾进常岁怀中,一撮火红的绒毛,被翅膀掩盖住,不敢再抬头。

        “岁儿,这鸟好生奇怪?”

        常岁没心情搭理他,怀中的小金蛋浑身瑟缩不已,显然被吓得不轻。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外头传来一阵清脆的叩门声,“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是紫娟!常岁正要开口,却被赵瑾一把捂住唇瓣。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后,常岁的身体瞬间僵硬,赵瑾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在常岁耳旁呢喃。

        “岁儿,如果不想被岳父、岳母撞见,你就尽管喊吧!”

        呸,真不要脸,谁是他的岳父岳母啊!

        一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常岁的衣领慢慢往下滑。

        常岁只觉心头干涩,心脏又麻又痒,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本能的感到害怕!

        常岁尽量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平静些,“无事,夜半口渴了,你快去睡吧!”

        紫娟起夜回来,迷迷糊糊地听见常岁房中有动静,她只是顺嘴问了一句,见无事,便打了个哈欠,裹紧身上的薄袄继续睡觉去了。

        听见脚步声走远,常岁松了一口气,连忙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掌。

        常岁气恼他无理,可双方力量悬殊,赵瑾又疯得厉害,她也不敢说什么重话,生怕赵瑾万一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赵瑾深深看了常岁一眼,清俊的眉眼略有些惆怅,战场刀剑无情,他早已磨练了一副冷硬心肠,眼前女子宛若天鹅般的细颈,他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折断,就可断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思念,可他不舍得,一个在他年少时就填满他整个心尖的女子,叫他如何忘的了。

        “你可知,我找了你七年,念了你七年,岁儿,你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话到最后,赵瑾的神色竟有些癫狂,常岁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现在却只剩下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民不和官斗,更何况赵瑾如今还是当朝晋王,她难道真的非得要嫁给赵瑾不可吗?

        常岁是被紫娟唤醒的,她撑着紫娟递过来的隐几,头脑有些昏胀,任由紫娟用温水泡过的帕子擦脸。

        紫娟心细,瞧见常岁枕头下放着一支口衔白玉滴珠的金簪,“咦,姑娘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只金簪,我怎么从未瞧见过?”

        常岁迷茫地接过那只簪子,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赵瑾他,他怎么又把这只金簪给她了。

        心思恍惚,常岁没有心情梳妆,只懒懒地坐在绣墩上,任凭一头如云的青丝铺散在后背。

        “姑娘今儿心情可是不好?”

        常岁对着镜子中的紫娟摇了摇头,她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阿姐,阿姐。”

        兰州闯进房门,正撞见常岁只着单薄的绣罗裙,披着一件淡黄的对襟。

        兰州一时有些呆愣,他突然间想到了那天从同窗那里借来的书中有这样一首词,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常岁拿手中的檀木梳轻轻朝兰州扔了过去,“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姐姐屋里要先敲门。”

        兰州红着脸接过常岁扔过来的梳子,不是他不顾礼仪,而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原来,昨天来他家提亲的竟然是当今晋王,而且,现在晋王正在他家前厅和爹娘说话呢。

        “什么?你是说晋王来咱家了。”常岁瞬间从绣墩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州。

        昨晚为了摆脱有些疯魔的赵瑾,常岁不得只能说谎话稳住他,但她也没说这就要嫁给他呀!

        这可怎么办?常岁急得在屋内转来转去。

        “阿姐,你是怎么和晋王认识的?王府的侍卫正一箱箱朝咱家搬东西,说是聘礼,咱家的院子都快要塞不下了。”

        这厢常岁不知所措,客厅里,张翠花夫妻更是内心惊恐不已,按理说,女儿能嫁出去是件好事,而且女婿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但眼前这位可不是他们家能攀得上的门楣,那可是当今晋王。

        兰三郎这些年和各类商户打过不少交道,为人处事知变通,懂分寸,只要兰家还想要在大业立足,兰州还想走科举一路,眼前之人,就不是他们兰家能得罪起的。

        可兰三郎又再清楚不过女儿的性子,香儿是个极有主见的孩子,自己做不了她婚事的主,更何况一入侯门深似海,以香儿的性子,怎么适应得了天家生活。

        张翠花和兰三郎的反应,赵瑾全都看在心中,他是天生的天潢贵胄,既以禀明来意,便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端坐在上方的青年一袭月白烫金锦袍,乌黑的发用白玉冠束起,冷峻的眉眼,宛若雨天空的水墨画,任何人见了都会夸上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儿郎。

        常岁提着罗群一路飞奔而来,看到的就是赵瑾大大咧咧坐在上方位,而自家爹娘战战兢兢陪在下方的情景。

        见到常岁,赵瑾冷峻的神色稍霁。

        “岁儿!你来了。”

        常岁没想到赵瑾会这么大大咧咧地上门来,而且还不遮掩自己的身份。

        有些话不好当着父母的面和赵瑾说,常岁只能把赵瑾拉回自己院中。

        留下的张翠花错愕不已的看着自家夫君,“香儿什么时候认识这等人物了?”

        常岁生气道,“赵瑾,我只说会考虑,你怎么自作主张来我家提亲了?”

        赵瑾眉眼柔和,嗓音化不开的低沉,“有一句话叫做夜长梦多,我已经等不及要你做我的娘子了,亲事就定在三日后。”

        常岁被赵瑾气的一噎,又实在不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见常岁难得没有反驳,赵瑾耳根处有些发热,心头干涩,他不敢再说话,只能轻轻抱住眼前的姑娘,生怕她的红唇再说出什么薄情的话来。

        常岁被他这么一抱,瞬间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尖,和昨晚一样,那种感觉像把小刷子般把人的心脏刷的又麻又痒,常岁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心脏咚咚直跳。

        赵瑾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他优美的下颌线抵住常岁头顶,纤长的睫毛轻颤,不知怎么地,常岁突然想伸出双手去抱一抱眼前的男子。

        腰间传来一阵滚烫,常岁的思绪被拉回,是那块弟子令!

        常岁挣脱开赵瑾的怀抱,忙去看腰间的那块弟子令,只见弟子令上的道纹闪着耀眼的金光,密密麻麻的道纹浮在四周。

        这是?常岁也是第一次见弟子令出现这种情况,并不知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云层中一道白光闪过,从云端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那老头一袭白色长袍,月破星巾,霓裳霞袖,脚踩一把宝剑,施施然从云端下来,来人正是消失了七年的冲虚道长。

        常岁欣喜不已,连忙跑到冲虚身边,“师傅,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你怎么才来啊!”

        冲虚元君有些心虚,他此前确实差点忘记自己还在人间收了一名徒弟,算了算,徒弟今年已经二十有二岁,按照凡人的那一套礼法来算,自家徒弟已经属于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可徒弟突然间冒出的姻缘,让他也有些意外,照他算来,徒弟14岁会有一个生死劫,熬过去后一生顺遂,但也只是为人妾室的命,他见徒弟有灵根,便亲自种下因果,结出一段师徒缘,但如今怎么会和皇室扯上关系?

        赵瑾浑身紧绷,握紧了指节。

        修行之人,五感通明。

        冲虚朝赵瑾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他骨骼清奇,浑身贵气,身上隐隐有灵气外溢,是修行的好苗子。

        不过,修行之人讲究一个缘分,冲虚算出自己和这男子无缘,当即也不再关注他。

        “岁儿,过来!”赵瑾眉头紧蹙,声音有些冷硬。

        有了依仗,常岁自不会乖乖听从他的命令,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徒儿,你一旦踏上这条路就要斩尽前缘,凡间因果只会阻了你的修行。”

        赵瑾听不得眼前的“妖道”对常岁胡说,岁儿明明已经有了一丝软化,如果不是这“妖道”打断,三天之后,他们二人将会结为夫妻。

        赵瑾果断抽出腰间的软剑,提步举剑,势要将冲虚的头颅斩下。

        突然间,赵瑾只觉自己全身的气息忽然一滞,身体动弹不得,原是冲虚掐了个诀把他定在那了。

        “此子心性毒辣,不是良配!”冲虚断然给赵瑾下了定论。

        “我这恰好有一颗浮生忘情丹,服下可忘却七情六欲,以免他以后再对你生妄念,乱了王朝气运,你给他服下吧!”

        常岁接过冲虚手中的丹药,又追问了一句,“师傅,这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吧!”

        就事论事,赵瑾人虽偏执了些,但他却从未伤害过自己,常岁也不想伤了他,两人的相识本就是一个错误,赵瑾又何苦念了她这么多年,她不值得他的深情。

        “无妨,浮生忘情丹是一品丹药,人服之只会忘却深爱之人,对身体并无妨碍,相反,凡人服之还会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得到冲虚的保证,常岁才放下心来,短短几步的距离,常岁不知为何脚步却如此沉重,心中莫名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赵瑾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双星眸却目眦欲裂,他额头青筋/暴起,试图挣脱这无形的束缚,奈何一切都是疲劳。

        那双星眸中流露的绝望和愤怒让常岁心颤,她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捂住赵瑾的眼睛,丹药入口即化,赵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紧舌根,在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刻,他只听见轻轻一句,忘了我吧!

        年少时的惊艳,七年的思念都化作一个瑰丽奇幻的梦,盘旋在赵瑾脑海中,最终徒留一声叹息!

        “徒儿,修真界与凡间的结界一甲子一开,为师此行强穿结界,已经损了不少修为,错过了这次,还要再等一甲子。”

        “师傅,总得容我同父母道别,他们生养我不易。”

        冲虚叹了口气,人生有时需尽散,万道沧桑正道茫。

        转瞬间,常岁已来到前厅,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修行者的大能,常岁更是坚定了自己的道心。

        张翠花和兰三郎还在前厅内焦急踱步,猛然间见到客厅中凭空冒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女儿。

        客厅众人错愕不已,兰州更是呆愣在原地,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

        子可没说过,谁能凭空变出大活人!

        常岁上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她曾经不愿透漏给家人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

        信息量太大,现场之人除了兰三郎外,全都被常岁的话震惊了。

        只有兰三郎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他见过他,在神女峰是眼前的道士救的他。

        好一会,众人才把常岁要跟随眼前道士修行的信息消化。

        张翠花泪眼朦胧,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女儿这么些年来,整日研究这些,如今这世上真的有修行之人,她必然不会放弃,今日她们母女二人之间的缘分算是尽了。

        “两界历数不同,人间百年,修真界十年,你们好好道了别,此一行,许是终身不再相见!”

        “阿姐,你,你不要州儿了?”

        兰州心中哽咽,他一直以为修行之说,只不过是阿姐不想嫁人的借口,如今看来,阿姐确实没有骗自己。

        话有千殇,终需别离,常岁脱下身上的锦罗绸缎,换上一袭青色布衫,背着行囊,和冲虚一起踏上修真界的大道。

        巨剑上的二人渐行渐远,直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

        兰州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这才想起,家中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等兰州匆忙赶到后院,院中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守护赵瑾的潜龙卫早已把赵瑾带走,今日之事,他们还要奏明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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