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绯红之馆的逐梦之旅（五）彼端

玛丽莲恢复了神智，似乎她的话也在时刻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而阿尔凡虽然知晓玛丽莲的细腻之处，并不知道她的过往，阿尔凡有时候像一个孩子，他十分孩子气的说到：“您这么美丽，不如这样，跟我走吧！我跟您一道，我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您在一起！”

玛丽莲一愣，随后嘲笑的一乐：“您在说笑吧……您在说些什么！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爱上一个人……再者说，您可以给我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您，并没有能以身相许的机会以及渴望……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更不是什么巧家碧玉！最主要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与我一夜风雨……要不是让我为之付出身躯，要不是那些我根本不会理会他的人，我则根本不会注视他一眼的！”

她的话似乎使得阿尔凡感受到了痛苦，阿尔凡注视着姑娘，感觉到她竟然有着一股子可爱、娇小与放荡的互相融合的交融体！她没有什么心机，唯独有的是坚强的意志，阿尔凡看着她，好似看到了一个伟大的灵魂，屈从在一个弱小的躯体内！就如同美丽的天使，被硬生生的扯去翅膀，那天使痛苦的在地面上挣扎，最后只能是委屈的接受了现实，但却也丝毫不再估计后背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了……亦或者根本也无法估计后背上的伤口了……

这样的女性无疑是可悲的。她虽然丝毫没有爱上阿尔凡，但她注视着阿尔凡的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了一类好似于热恋般的情感。但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情感是如何来临的！她同时也厌烦的看着阿尔凡。当一个女性一开始能厌烦的看着某人，也正是说明她以后会疯狂的爱上这个人！

阿尔凡说到：“那么现在呢？您需要做些什么？能陪伴我一会儿吗？您真是太美妙了，我渴望您能一直陪伴着我！似乎我一开始见到您，就有这种感触了……”

“您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玛丽莲说到：“所有男人都想的和您一样，我要接受他们，必须露出纯洁清纯的模样，可我早已失去了那些……我只是一个陪完了公爵，再配伯爵的人……像我这样的人，或许多一个，或许少一个……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的……”

阿尔凡不知如何应对，似乎这时阿尔凡再说些什么，都是对玛丽莲的伤害……爱算是什么呢？阿尔凡也说不大清晰，但他自从见到了玛丽莲的第一面的时候，他几乎再也离不开了她了……他生命之中，就似乎拥有了无限的渴望的花朵，这些花朵不断绽放，从一个人的生命中不断展现出来！

但阿尔凡有一点是知晓的：就是这个姑娘的清纯和可爱，如同少女般的可爱，如同女孩子般的顽皮，并不是装出来的……她天真正是如此，她天然也正是如此……阿尔凡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阿尔凡似乎自从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清纯，并非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真如此……倒是她如此放荡的生活，却像是被人硬生生强加进来的，阿尔凡也不敢再询问她到底是如何成为这样，那样不如是给这可怜的姑娘身上、后背上那折翼的翅膀上，填上一把盐……

玛丽莲有些想和阿尔凡继续聊下去，她甚至说到：“和您在一起，竟然有如此……快乐的心情！我向您叙说了这么多……说了我一生中怎么也没有说出的这么多的话……这样……我心里畅快多了，和您在一起真是开心。但……您没有拥有我，我现在得去陪一位公爵……他出资一年近十万法郎拥有了我，我就得陪他！”

“十万法郎！好家伙……您真是相当富有了！”阿尔凡酸楚楚的说到。

“并不是像您想象的这样呢……我身上欠下了好多债务……大部分是欠我姐姐的，其次一部分是欠下绯红之馆的……我都不知道这些债务怎么越来越多，越欠越多，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还……”

阿尔凡一愣，随后声音略微大一些的说到：“天啊！您怎么会这样？世界上怎么会有还不清的债务？”

玛丽莲不在乎自己的债务，反而在乎阿尔凡一开始酸楚楚的意味：“您再嫉妒我！因为我一年挣的钱比您多？”

阿尔凡想继续询问玛丽莲债务的问题，但他却丝毫不愿背弃这个姑娘的话，他想要事事都顺着姑娘的心意说，因此他在言语上，都是十分由着玛丽莲的：“倒不是……我是……觉得您既然这么有钱，那么以我现在的财富，则永远不会拥有您了！”

公爵大人冲着玛丽莲在点头微笑！

玛丽莲则冲着阿尔凡一笑，随后她的手轻微一晃：“我得去陪伴公爵大人了！回头再聊~”

玛丽莲像是一个孩子和小姑娘一般，天真可爱的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公爵大人的身旁……但在阿尔凡的眼神中，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因为他看得出玛丽莲的无奈，和她已经透支的体力，还必须装作是可爱天真的模样，去讨好一个年仅六十的老公爵……

宴会就这样持续着，灯火烛光，有无数的女孩游走于男性们的身旁。但阿尔凡再也无法倾心于什么了，他无意当中看见，在一个角落里面，恶狼般的老公爵，正在匍匐在玛丽莲的身上，后者发出了无奈和类似于痛苦的声音，但愉悦的缠绵声音，掩盖了一切！玛丽莲的神态，透露着比无奈还要无奈的痛苦，她失去了肉体的贞洁，但却获得了从不渴望的愉悦享受！那老公爵进入了血红色的深林中，他猎取着食物，就像是一个残忍而没有道德底线的猎人，可以做出一切令人残酷而发指的事情！他蠕动着身躯，像是巨大的蚕蛹，爬附在食物上，饥渴难耐，令人作呕……玛丽莲竟然最后一下失声流涕，她柔声惨叫……身体上带来的不受控制的兴奋以及内心快要死去的痛苦……这两种交替的感触，使得她几乎无控制身体上带来的极其快意的愉悦感……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她流着泪微笑，却表现得十分愉悦的神情，她的愉悦是无法装出来的，她的确获得了愉悦的感触，她肉体在无法控制的因为兴奋而颤抖，但她的眼泪同样是真挚的！就像是个第一次的处子一般，那样流出了眼泪……但她却不像处子那样，拥有着放荡的身姿，和纯洁的天真！着这两种根本无法交融在一起的姿态，却很好的融合在了一个姑娘的身上……

也许可能因为她每次放荡和天真纯洁的姿态很好的交融，这两种根本不可能交织在一起的情感，使得的肉体有被男性得到的欲望，又或者她几乎每次都像处子一般的失声流泪……使得男性每次都可以得到新鲜的感触，或者是这两种情感的其中一种，或者是这两种，都使得男性可以疯狂的想要占有她！占据她的肉体……

但此时，老公爵放开了她，她却开始了咳嗽，拼命的咳嗽……她急忙整理了衣衫裙摆，她跑到了盥洗室，洗漱的地方……她开始拼命的咳嗽……最后口中的鲜血，竟然染红了一盆水……那盆血水，几乎就像是快要被刀叉分割的大理石花纹的牛肉一般……

阿尔凡跟随在了她的身后，阿尔凡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他眼神中流着泪水……他声音哽咽的说到：“哦……我的老天，造物主在上！您的身体竟然这样……您应该得到休息，而不是……”

阿尔凡的出现，使得她惊得一下，她将咳喘的血清理……而后又再次梳妆打扮，清理口腔内的血……一会儿的时间，她便变得和刚才没有区别，甚至比刚才跟随老公爵按时候还美……因为她刚咳血，身上露出着病态的白……

“您再说些什么！难道您在说我放荡吗！这就是我的生活……一辈子还不完的债，用自己的身躯，越还越多的债！享受着无穷的荣华富贵，却始终得不到真爱！”

阿尔凡听到了女孩的话……他知道了女孩在那些人眼中，就如同一条乞食的狗一般，根本没有作为人的权利，他们需要她的时候，就拿着食物挥挥手，他们厌烦的时候，会一脚将女孩跟一条狗一样踢开……

阿尔凡想到这里，眼泪险些出来……小心翼翼的说这话，似乎不敢触动女孩的情感一般：“您也许……可以……”阿尔凡顿了顿，再也没有说下后半句话，反而是说到：“多么希望我是您的友人，这样我就可以在您身体痛苦的时候，陪伴在您的身边！”

玛丽莲微微惨笑：“那么可惜了您和我的财富……一样多……像我这样的女孩……也许就是这样的命运了……我说过，他们那些男人们，只在乎我的肉体，似乎不会在乎我的生命……他们玩弄我之后，会像烂纸张一样，将我扔去……我习惯了也不在乎了……至于我身体，我每天都在低烧，有时候是高烧！我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医生说我的血是从肺部或者是肚子里面出来的，但我都不在乎了……因为像我这种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哪天我死去，没有人会留恋的看我一眼的！”

阿尔凡惊呼着说到：“别这样说！我的女孩……请您尤其不要说：‘像我这种人’您在我心中，就如同天使一般！还有……如果可以，无论如何，我会陪在您的身边……”

玛丽莲惨惨一笑：“您能接受我一会晚上，还有陪伴另外一个伯爵吗？他三十多岁，刚刚亡妻，他用力很大，也很有力气……他似乎想在我身上抹去亡妻的悲痛……但谁都知道，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

玛丽莲没有说完后半句，此时阿尔凡眼神一哽咽，他险些哭出来，他心爱的人要陪伴在别的男人的身旁，这使得他嫉妒万分……

玛丽莲看出了阿尔凡的神态，她微微夹杂着嘲笑，又夹杂着一点点轻视和蔑视的说到：“您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您在嫉妒我！”

阿尔凡摇头说到：“我的确是嫉妒了……因为我想保护你，永远的守护在你身旁，不让你受伤！”

阿尔凡没有用您，而是选择像对待一个爱人一般，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玛丽莲惊讶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哽咽的说到：“那么您赶紧有本事，赶紧有钱！趁着我现在还年轻，趁着每日让我难受不已的高烧没有使得我卧病在床而不能动弹的时候……您赶紧有好好多钱，能赎买我的钱！能替我还债的钱……”

说罢，她又像是一个天真的女孩一般，蹦蹦跳跳的离去了……不！阿尔凡知道，她这次像小姑娘一样，是露出了她本来的天真，而不是在伯爵和公爵面前装出来的纯洁和天真……

阿尔凡缓缓的自言自语：“她……她在鞭策我……”阿尔凡甚至也是哽咽的说到：“她在鼓励我，使得我早日获得力量……她刚才露出了纯洁的天真，这说明她并非是一个放荡的人！否则……她是不会这样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一般，露出了如此天真而可爱的笑容……这才是她在自我放松的时候，露出的本来的面貌！”

甚至阿尔凡此时想到：她会在离开自己后，陪伴着别人花天酒地的去肆意放纵……她不得不用着她自己的笑容，去陪伴每个人……游走于男性身旁……阿尔凡就感觉到自己最心爱的人被夺去了……他甚至感觉到心中堵死了一般的疼痛！那疼痛来自于心底撕扯血肉一般的剧痛！

阿尔凡痛苦不已，于是在一张纸张上，写下了一首诗歌，他用着羽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如是的诗句：

那云端啊，

在生命的彼端，

永远不曾逝去！

我爱她……

要一生一世。

仅仅是想拥抱住她而已……

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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