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国运堪忧

空相苓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让空相芃有些忧心，“皇兄，此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不，我们要徐徐图之。”

        在朝中情势这般不稳的情形下，空相苓仍是执意要对大安动手，空相芃实在是不了解，直到他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这人曾在自己的怂恿之下，在大安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后得空相苓授意，加入了赫连徽的门下，今时已经出现在了大胤的地界。

        “这不是端木姑娘吗？”

        端木还记着空相芃算计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好脸色，“殿下，真是好久不见。”

        空相芃只是善于谋划，说到巫族之事，他其实懂得很少，今时有端木出现在皇宫，他大概猜到了皇兄想要用的手段。

        派人跟了端木两日，空相芃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为什么自己的兄长要在这般时节对北安动手。

        他还是过得太安逸了，不知大胤的地脉出现了问题，假若不及时修复，颠覆的不仅仅是北犁，更是整个大胤。

        北安的南疆能解救北犁的百姓只是一个借口，重要的是南疆地下可以被引走的地运。

        地运填补了地脉的缺损，大胤才能千秋万代，也就是说，这是一场不得已而为之的战争。

        按照端木算出的结果，空相苓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

        “陛下，南胤那边已经开始调集军队了，南疆……怕是要再一次遭遇灭顶之灾。”

        璋帝确实在南胤放了不少人，但是空相苓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

        “这一回，南胤的主将就让流砾去吧，朕已经不相信身边的人了。”

        虽说南胤的动作很是令人不解，但好在璋帝从印融那里得了不少消息，不至于真的手足无措。

        在璋帝看来，这一仗兴许会让大安和南胤之间安分个五年左右，更会让他不愿意看到的人早早消失。

        今时谁还能遮了璋帝的眼？无疑就是自己的好兄弟，萧霁月。

        若说执念容易放下，那就不应该称之为执念，他确实到此刻都没有查清楚萧霁月和端王之间的秘密，可没有了萧霁月，谁还能护着端王？

        人都是有私心的，对外的璋帝势必要将天下看得极重。

        然而心中那团无法熄灭的火焰却告诉他，或许今后只有这么一次靠近月绾尘的机会了，他再也不会选择放手。

        两国之间的交战一触即发，流砾确实是战场上的好手，南疆军在他的手中，又成了大安的铜墙铁壁。

        可是当开战之后，先赢下一局的竟然是南胤。

        究其原因，是流砾对上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主将，还要接受对方花样极多地突击。

        流砾没有慌乱，他告诉璋帝，军中需要一支队伍，一支可以探听消息，却不在众人面前存在的队伍。

        说白了就是像龙鳞军一样的暗卫军队，可是龙鳞军没有跨境行军的经验，不能成事不说反添风险。

        这时有人想到了在对抗赫连徽的叛军之时，萧霁月手中就有这样一支队伍，虽说此时他们已经被打散了充入各军，但身上的本事还是在的。

        这样的队伍不好带，要是用原先的主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故而众人的目光再一次放到了萧霁月的身上。

        萧霁月此时尚在王府中，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待手中得到璋帝的圣旨，还没有超过两个时辰，了解了宫中发生的事，萧霁月冷笑一声，不是有人想到了大安还有个萧霁月，而是他的皇兄早就有把他推出去的心思，演一场戏罢了。

        好在璋帝还没有太过分，让萧霁月带的人都是和他上过战场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在出征之前，萧霁月去看仍在睡梦中的月绾尘。

        “我总说要陪在你身边，却因为桩桩件件拖到此时不说，还让大安成了你身上摆脱不了的梦魇。你相信我，真的只有这一回了，到时我们离开大安，回到西域，回到你的故土，去祭拜你的父亲，然后终此一生。”

        萧霁月两度回到南疆战场，固然是因为璋帝的旨意，也是因为他心中对于平帝的愧疚。

        当年的恨没有烟消云散，只是斯人已逝，不知何时那种悲切全部变成了无法化解的忧思，或许待战争真的结束，他也就能放下。

        萧霁月收拾心情，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战场之上，很快他就发现，所谓的令流砾摸不着头脑的敌军将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大军有一个主将，另有若干将领，可是南胤的队伍将军权分散开来，行事很是疯癫。

        这样固然因为行军风格多变而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也可能会埋下内斗的种子。

        空相苓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令今时的南胤掌握在手中，怎么会不知道会有这般可能。

        所以，唯一能解释这个疑惑的便是这背后一定另有阴谋。

        查得越多，萧霁月就越是不解，军中有什么人都不稀奇，可是端木的出现就不那么正常了。

        端木不是认人为主的那一个，她当时留在赫连徽身边，必然是因着赫连徽能够给足好处，如今她又出现在南胤，原因不言而喻。

        不过这也让另一个更麻烦的问题浮出水面，什么战役有了巫族的加入，人力便成了其中最不重要的东西。

        月绾尘此时还在昏睡当中，好在月移陪在她身边，应是能帮他出个主意。

        每到关键之处，时间总是格外紧张，萧霁月的信还没有送回王府，南胤那边又发动了一次进攻。

        流砾手中握着萧霁月给的不算全面的机密，总算不像头一回被打得几乎无还手之力。

        只是这样的防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正当众将愁苦之时，萧霁月一直期待的回复到了他的手中。

        信上不仅仅是简单的建议，更有针对端木的计策，凭着这样东西，流砾在颓然之后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按说这样的胜利不能算是天大的打击，可看在端木眼中，她再明白不过，自己遇上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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