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侯蒂、萧琅、侯莉、潭小西共同举杯：中秋节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br>侯蒂和萧琅敞开心扉，惺惺相惜。侯莉也很高兴，潭小西终于和萧琅“更进一步”。

        十二、侯蒂、萧琅、侯莉、潭小西共同举杯：“中秋节快乐！”

        眼看着剧组开机以后，第一个节日，中秋节就到了。剧组为了赶进度，中秋节都没有放假，当天还在摄影棚拍戏。

        拍摄结束的时候，曹锫带领剧务们，马玉杰和王慧也带着酒店的伙计，每桌摆满酒菜，就在摄影棚里东晋王府和蔚迟兰心家还有院子里设宴，一起简单欢度中秋佳节。

        曹锫来接潭小西去摄影棚，按照侯蒂交代的，亲自陪着潭小西去银行提了一笔钱。

        潭小西早就很想去现场看看，第一次被侯蒂允许去，很兴奋，也好奇侯莉怎么演王宝翠的。她还没看见过侯莉演戏，只看见过一次东晋王的戏，侯莉知道潭小西也很喜欢演东晋王的陈晋东，某天偷偷跑回宾馆，拉着潭小西来到食堂旁边。

        原本那间小屋，放粮食的仓库，七八年前陈晋东演他们大院的第一部电视剧，这间仓库也是监狱，好巧，陈晋东又变成东晋王，还是关押在这里，这间仓库库房十分低矮，窗户很小，剧组场工把玻璃拆下来，安上几个粗粗的树枝，立刻就变成监狱。

        陈晋东说：“我跟你们放大米的这间小屋，真是有缘呵，隔了七八年，又关在这里！”

        那扇小窗有点高，侯莉蹲在地上，潭小西踩着她的后背，侯莉撑不住，一个劲儿问“看见了吗？看一会儿就赶快下来吧，我要吐了，撑不住了！”

        是“东晋王”陈晋东受了酷刑，靠在墙上□□的一场戏，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大概拍摄还没正式开始，忽然，陈晋东贴着墙站起来，一眨眼功夫移到潭小西面前，猛地把脸凑到潭小西面前，“嘿，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还扒窗户呢！”

        潭小西淬不及防，“哎呦”一声跌落在地，陈晋东脸上抹了很多“血”，本来就人高马大，脑袋出奇的大，再加上带了一头乱糟糟的假发，她着实吓了一跳。

        陈晋东哈哈大笑，说：“潭小西这个孩子真好玩，小时候趴窗户偷看，现在跟我们都认识了，还偷看，想看正大光明进屋里来看啊，孩子？哈哈哈！”

        从那以后，潭小西再也不敢去现场了。

        这次来摄影棚，算是见识了侯莉的演技了，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难受”！

        王宝翠没有台词，侯莉心有不甘，担心镜头里没有自己，处心积虑的各种眼神，各种小动作，把监视器前面的王美成导演，看得哭笑不得，借着给“蔚迟兰心”说戏，一再叮嘱侯莉：“侯莉，注意自己的站位……”

        当然，王美成导演也费尽心机的，在侯莉忽然表情自然的时候，嘱咐摄影把镜头给到她，能带着她的人物关系，镜头里尽可能带着。

        潭小西看见萧琅，还额外负责拍摄剧照，她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有关剧组的宣传文章，那些搭配的剧照，很好看，每次看都很喜欢，现在知道是萧琅拍的了。

        晚上最后一场戏，（人工制造的）倾盆大雨，十几个主演都站在雨中，陪着群演几十号人，一遍一遍过戏。

        所有人集中在东晋王家院落，一个群演台词一大段，拍了三条还没有过，台词并不长：“姑娘以仙子之尊移玉下处，足使蓬荜生辉，即为姑娘所伤，亦在情理之中，足见心存慈善，在下苟得不死，难得文通武就，见识一下您的盖世芳容……”

        群演说完最后一句“见识一下您的盖世芳容”，已经昏倒在地的陈晋东扮演的东晋王，都要被大雨泼醒，然后站起来。

        这样重复了三遍，侯蒂就沉不住气了，来到王美成导演身边，一起看监视器，好在陈晋东很有涵养，一点不急，生怕给那位群演增添压力，配合着群演一遍又一遍地演。

        第四遍群演说台词的时候，大家都凝神屏息，还好，这一次一气呵成，王美成一声“过！”大家欢天喜地，“好！”“哇!”兴奋地欢叫声此起彼伏。

        今晚群演是一次性结算劳务费，因此潭小西必须来现场结账。

        潭小西数钱数到手腕疼，侯蒂怕忙中出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潭小西身旁，一直陪着。

        “先让对方在劳务费单据上签好名字，再支付劳务费，你当面看着他点清楚钱。”侯蒂一遍一遍嘱咐潭小西，潭小西也一直默念着，一遍一遍严格遵守这个秩序，最后熟练到侯蒂不需要再重复，任务顺利完成。

        群演领了劳务费离开摄影棚，已经深夜12点钟。

        “真不错，潭小西，辛苦了！”侯蒂由衷地说。

        潭小西难得来摄影棚，侯莉从中午就开始铺垫，吃盒饭跟萧琅在一起，下午只要没戏拍的时候，也缠着萧琅，帮他拍剧照选视角，摆道具，总之一直粘着。

        东晋王府里，是红木雕梁画柱的建筑，古色古香，中秋佳节，别有一番喜庆味道，圆的，方的，素色的，质感极致单纯的家具——床，塌，方桌，圆桌，琴桌，画桌，案、几前，圆椅上，圆墩上，演职人员一百多口，十几个抱团一组，十几组散落各处，把东晋王府塞了一个满满当当。

        东晋王府宅院外，有一张石桌，周围四个石头圆墩，侯蒂邀请萧琅过来坐下，又伸手招呼潭小西：“快点过来吃点东西吧，饿坏了！”侯莉粘着萧琅一天，顺理成章就凑过来。

        侯蒂由衷地说：“没想到在咱们自己搭的东晋王府过中秋节，还真是蛮有气氛呢，这些家具平常看着很简单，有点冷清，可热闹的时候，又显得很喜庆！”

        萧琅笑着说：“宋朝就是最早提倡极简的，‘简’才是最高的，包容万物。”

        侯蒂举杯敬萧琅：“萧琅哥，我真的是感谢您，有您在剧组，我们美术设计这一部分，真的是到了从没有过的高度，您这次来《红桥》，剧组真是太幸运了！”

        侯蒂端着酒杯站起来，说：“我们能过一个这么美的中秋节，真的要感谢萧琅美术师，给我们贡献了这么唯美的场景，谢谢！还要谢谢陈晋东老师，梁炳燕老师，王美成导演，宋学明教授，陈敏老师，钟维海摄影师，感谢在座的咱们100多口家人，谢谢大家！中秋节、春节是咱们中国人最讲究的节日，感谢大家把这么重要的节日，和家人团圆的这份亲情，献给了《红桥》剧组，感谢大家把剧组当家，侯蒂在这里鞠躬感谢！我侯蒂是部队当兵出身，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不会讲煽情的话，献礼三杯，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侯蒂又给大家深深鞠一躬，先和萧琅举杯示意，又在大家面前举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一大杯白酒，侯莉站起来又给侯蒂倒满一杯。

        侯蒂接着说道：“第二杯呢，是代表我们这部剧的赞助商，汇泉楼和趵突泉酒厂、孔府家酒酒厂敬大家。所谓吃人家嘴短，我呢，受我们趵突泉酒厂委托，做个广告，呵，‘我们趵突泉酒是用趵突泉的泉水酿造的，呵，这个，这个……我怎么忘词了？”

        对面趵突泉酒厂厂长站起来，笑着补充“我们趵突泉酒口感绵甜爽净，诸味协调，香而不艳，醇厚丰满，是用趵突泉水酿造的，喝了不上头，希望各位慢用，谢谢各位老师捧场”！

        大家鼓掌。

        “……哈哈，谢谢刘厂长，谢谢您的好酒！总之我们把我们家乡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献给大家，大家不嫌弃就好！各位家人，祝大家中秋佳节快乐，也祝愿《红桥》不辜负大家的付出，获得成功！”

        侯蒂脸颊涨得通红，“咕咚，咕咚”喝光杯中白酒，侯莉站起来又给侯蒂到满第三杯，但也心疼侯蒂，说：“脸这么红，你行不行呵？”侯蒂端着酒杯，略显迟疑，站着稍微晃了晃，陈晋东立刻站起来，假装不满地说道：“俗话说，献酒三杯，情谊圆满，侯总才刚喝了两杯，在我们面前表演醉酒，大家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大家跟着起哄。

        “换一大杯，要不要呵？”陈晋东又喊。

        “要！”大家意见很统一呢。

        “好酒不上头！”有人还添油加醋。

        曹锫赶紧跑过来，换了一大杯。

        侯蒂护着手里的杯子，责怪曹锫：“我说你胳膊肘往外拐的，你是哪伙的呀？”可是也推脱不过，只好换了更大的杯子，曹锫得逞，一溜烟跑了。

        侯莉不肯倒酒，“陈晋东，您敢折磨我大哥，你惨了！”

        陈晋东笑道，“哎呦妈呀，我还能不能活到第二集啊？”

        侯蒂换了大杯举着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这第三杯呢，换了这么大的大杯，我这重点呵，就转移了，转移到哪里了呢，一定要重点敬一敬咱们陈老师！陈老师就只有40天工作日给咱们剧组，所以大家也平均每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没时间吃饭，没时间睡觉，我今天接发，都是拜陈老师所赐！哈哈！不过，玩笑归玩笑，今天大家都有目共睹，为了配合群演，咱们陈晋东老师被大雨淋了一晚上，一句怨言都没有，晋东，您是我心目中，配得上‘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哥有你这个兄弟，是我的荣幸，谢谢，我先干为敬！”

        陈晋东立刻站起来，“严肃地对待表演，是演员的天职，应该的，应该的！”曹锫给陈晋东倒满酒，陈晋东说：“刚才呢，咱们侯总这么一揭发，我深感罪孽深重呵，这四、五十天，大家24小时连轴转，水深火热，都是因我陈晋东而起，大家辛苦了，我陈晋东唯有全身心投入，补偿大家，补偿剧组，将来外景戏，我表态绝不用替身，上天入地，骑马射箭，吊威亚全部亲自上阵，给剧组省钱，行不？侯总，不白喝您的泉水酒，怎么样？”

        大家热烈鼓掌，表达对陈晋东的敬意。

        侯蒂抱拳，以表感谢。

        陈晋东乐呵呵说：“好，我自罚三杯，而且都是大杯，大家能消了气吧？第一杯呵，大家监督！”

        陈晋东“咕咚咕咚”一气喝光，梁炳燕坐在陈晋东身旁，喊道：“大家别上了陈晋东的当，他刚才还偷偷喝酒呢，他是喝上人家泉水酿的酒，找理由多喝呢！”

        陈晋东说：“梁炳燕，你也不比我好，这次剥削大家的，就是咱俩，你也没跑，大家也不要饶了她，呵？我可一口也不替你喝！”

        梁炳燕要给他换更大杯，陈晋东左躲右挡，还是被斟满一大杯：“好酒不上头，来吧，一大杯，别客气！”

        陈晋东举杯：“我连着两杯呵，祝酒词呢，我也跟侯总一样，不会说话，都在酒里了！感谢人家侯大制片用家乡白酒，珍贵的趵突泉水酿的酒，招待我们，我们喝的不仅是酒，还有大自然对晋中独有的馈赠，实话说，我祖籍晋中，可是这趵突泉酒，我真的是头一回喝，谢谢刘厂长，今天也舍弃家人，和我们剧组一起过节，谢谢，不胜荣幸！”陈晋东喝完，这次曹锫过来倒酒，陈晋东一个劲儿说：“倒满，倒满！”曹锫一边给陈晋东倒酒，一边开玩笑：“陈老师，您是不是怕我不舍得啊？”

        “哈哈哈……”剧组的人都笑了。

        陈晋东说：“我还真是害怕曹锫舍不得，我再找个由头，我说第三杯，我倡导咱们共同举杯，祝愿咱们晋中，我的老家，这第一部武侠商业剧，能试水成功，上四星，收视长虹！”

        “收视长虹！”大家纷纷举杯，碰杯共饮。

        侯蒂又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大家说：“大家请随意，中秋快乐！”

        侯蒂坐下来，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吃点东西了，萧琅兴致也很高，两人碰杯对酌。

        “中秋快乐！”侯蒂说。

        “中秋快乐！”萧琅说。

        “还有你们俩孩子，傻了，用可乐就行，碰一下！”侯蒂笑呵呵看着潭小西，潭小西这一刻，对侯蒂满眼都是崇拜，侯蒂不免得意。

        侯蒂、萧琅、侯莉和潭小西，四个人一一举杯碰杯，祝愿：“中秋节快乐！”

        侯蒂说：“萧琅哥，从前期准备到现在，您每天在摄影棚都是十几个小时，我真怕哪天碰到冷珍阿姨了，她会怪我虐待您呢！”

        “大家都一样，我有什么好特殊的！”萧琅说。

        侯蒂说：“今天这场戏，是室内戏最大的一场了，没想到拍得这么顺，之前我还总担心呢，这么多群演，真怕一条一条的拍不过去，十几个主演都陪着！”

        萧琅说：“当初开例会，王美成导演坚持群演要用专业团队，现在看来，坚持的对！”

        侯蒂说：“王美成绝对是个宝藏！人品好，性格好，业务好！他现在名气那么大，面对各种赞誉人家始终头脑清醒，不管外界怎么说，人家评价自己，就说自己爱玩，喜欢冒险，所以才去尝试不同题材类型，其实他是真的聪明，有能力，你看他拍第一部文艺片，第一部现实题材，第一部武侠剧，截然不同的风格类型，几乎每一个第一次，一出手就是国家级大奖，包括我们上次去西藏拍的那部电影，条件那么差，资金也严重短缺，人家愣是拍成一部经典，他的业务能力，真的是非常全面，非常专业。”

        萧琅说：“艺术这个行当，出人头地的，多少肯定也是有点天赋的。”

        侯蒂说：“萧琅哥，您说的太对了！王美成就是有天赋，但是人家后天，也绝对刻苦认真，你看他多细腻，小细节都不放过，这一点，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很相像！”

        萧琅说：“我跟人家不能比，他太聪明了，很有预见性，怪不得那么大脑袋，你们俩都属于脑容量大于正常人的，哈哈！我们平常人也就看个一二三四五，可是王导一下子就看得见六七□□十，其实侯蒂，你也是站得高看得远，有高瞻远瞩能力的！”

        侯蒂端起酒杯，敬萧琅酒，很感动。

        侯蒂说：“萧琅哥，你肯定我，真的给我很大信心！谢谢您！王美成这次，最让我感动的，是人家现在这么大名气了，后面好几个片约呢，一听我诉苦，艺术团要用《红桥》这部大古装，第一次尝试商业运作，我第一次挂帅，压力山大，只能赢不能输，人家二话不说，连报酬都没谈就来剧组，我真是运气好，身边有这么优秀的好朋友！”

        萧琅说：“好运气都是好品性修来的！王美成重情义，讲义气，还是咱们晋中人的性格特点，名气这么大也没变，实属难得，你们俩能有这么深的交情，也是物以类聚，你也很仗义，和王导一样优秀！”

        侯蒂说：“我理解您夸我是给我打气呢，我跟人家大艺术家没法相提并论！王导是赤子心，很单纯，一门心思搞艺术，我算什么，大俗人一个！”

        萧琅说：“绝不是！艺术家大都是一些单纯的人，但你不同呵，你是搞管理呵！我看了各位主创的履历，都拍过古装，都获过国家级单项奖，我觉得你选对了人，知人善用对管理者也是一项重要的能力，你也舍得在这方面下血本，钱都花在刀刃上了！剧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例会，大家群策群力，畅所欲言，你最后拍板，也是四两拨千斤，不显山不漏水，开着玩笑就把重要的事都办了，你很牛，也是宝藏！你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把每个人的能力都发挥到极致，我觉得这也是你的天赋，管理上的天赋，你是个很好的制片人！我也很享受剧组这种开放的创作环境，有时候大家毫无保留，争论起来，也都不是为了自己，很好，我学习到很多东西，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侯蒂感动和生气，都是大红脸，他亲自给萧琅倒了酒，又敬了萧琅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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