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皇 > 谁倚红桥 > 第15章 潭小西:“我们都是在解放军叔叔猪圈里排练节目的。”

第15章 潭小西:“我们都是在解放军叔叔猪圈里排练节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br>解放军叔叔的话剧,居然和侯莉自编自导的一样,也叫“学习雷锋好榜样!”

        十五、潭小西:“侯莉自编自导的那些节目,我们都是在解放军叔叔猪圈里排演的。”

        侯莉那些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每次她们排演,都是在解放军叔叔的猪圈里。

        解放军叔叔有一个很大的猪圈,喂养了很多猪,每次潭小西很害怕,那个时候,在她眼里,猪的确算得上庞然大物了。

        后帝路石板桥西边,还有一座很窄的红木桥,看得出来是后期修建的,潭小西她们小的时候,红木桥就在了,把文教和电教两个大院宿舍西边一部分连通起来了,也并不是为了方便两座大院的人往来穿梭,因为桥两端各自有一扇红色小门,大多时候都上着锁,当然,这也难不倒侯莉她们,遇到上锁的时候,她们就翻墙。她们放学这一路,一定是先经过文教大院,才是电教大院,所以,这座小木桥,反而她们经常走。

        文教大院里面有座高塔,差不多有五十多米,塔外面钳着铁框,供人们攀爬时使用,谁也没想到,连大人都望而却步的高塔,却是孩子们喜欢的玩具,侯莉她们小小年纪,抓着铁框一个一个攀爬到塔顶,坐在上面瞭望城市,简直家常便饭,后来家长们陆续知道了,每个孩子都被打得半死,马淑香第一次接到“报警”,说潭小西也爬那个高塔,她快马加鞭赶到,看见潭小西的花裙子飘在上面,一下子瘫软在塔底,那一次潭小西被妈妈打得,引起全院人围观。电教大院这边,翻墙过来恰好就是猪圈,每次喂猪的金爷爷,看见潭小西站在屋顶犹豫不决,不敢往猪圈里面跳,就会把猪赶到一起,专门腾空一个猪圈。

        萧琅听侯莉和潭小西描述当时情景,觉得这一幕也很惊险,不亚于攀爬高塔,其实那座高塔,萧琅和侯蒂也常常爬,“那座高塔,我们就只记得我们男孩子爬,怎么你们小女孩也爬过?那个小木桥,小门旁边的墙虽然不高,但是一旦掉下去,可就掉进河里了!”

        侯蒂说:“她们这伙人,就是蚂蚱跳塘,不知道深浅,没出事全靠运气好,我现在知道了,以后想起来,恐怕晚上都会做噩梦。”

        遇到星期天在家,她们在大院里面,要通过岗哨进入到解放军叔叔院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好在后来,文教大院对面的向阳院,来了一个放羊的小孩,经常到电教大院来放羊,那些羊不听话,啃着啃着草,不知怎么的就啃到解放军叔叔院里面去了,站岗的解放军叔叔当然只好走出岗哨,跑进院子里去往外赶羊,侯莉她们每次,就是利用这个节骨眼,赶紧溜进去。有时候羊赶出来了,还有一两个没溜进去,侯莉就躲起来,学羊叫,她学的羊叫,连羊妈妈都听不出来,解放军叔叔每次都上当,再跑进去找,找来找去找不到,小朋友们就一个不落全跑进去了。

        现在想想真是有趣,潭小西家就有一座院子,她们何苦每次大费周章,要去解放军叔叔猪圈里面去排演?想在想来,应该是和侯莉编的那个小品有关。《学习雷锋好榜样》主要就是讲一群学生帮助解放军叔叔养猪的故事,其中有一个落后分子,不积极参加活动,被大家教育一番才改过自新。这个落后分子,就是由潭小西扮演的。

        据回忆,一开始潭小西不想演这个反派,侯莉说是向着她,量身打造,台词最多,不演就吃亏了。

        她们排演好了,要去给解放军叔叔表演的那天,站岗的解放军叔叔以为她们又是调皮捣蛋,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进去,结果侯莉不厌其烦,认认真真解释了很多遍,说电教大院的小朋友们,真的花了很长时间准备的,有什么,有什么,很多节目,解放军叔叔一看,眼前这六个小朋友还都化了妆,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唇,抹得跟小鬼一样,于是果然深信不疑,变得格外严肃。

        站岗的解放军叔叔立刻跑去里面汇报,过了挺长时间,从院里最里面一排平房,另一位解放军叔叔跟着站岗的叔叔一起出来,两个人并肩跑步过来,站岗的解放军叔叔还是留下站岗,那位解放军叔叔带领着侯莉她们进了院子,把孩子们领到了院子最里面最后一排平房中间,一特别大的屋子里。

        空荡荡的屋子,等待中,潭小西忽然很有预见性地开始紧张,这才想起来,侯莉为了“向着她”,接下来的女生独唱、女声二重唱、女生三重唱、女声小合唱、女生大合唱、女生诗朗诵,还有小品《学习雷锋好榜样》,每一个节目都有她,她居然是绝对的顶梁柱呢!

        她打起了退堂鼓,一心想原地解散,大家回家各找各妈。

        侯莉和潭小西你一言我一语,情景再现,侯蒂和萧琅听着,好几次开怀大笑。

        侯蒂说:“你怎么学羊叫的,侯莉,学给我和萧琅哥听听?”

        “咩,咩……”

        侯莉学得太像了,萧琅和侯蒂笑得前仰后合的!

        侯蒂问:“你们表演这么多节目,全大院的小孩都参加了?”

        侯莉说:“就我们六个小孩,包括甄珠和宗蕾,潭小西是绝对主力,七个节目,全有她!”

        侯蒂说:“女声独唱?诗朗诵?不应该是你吗?”

        潭小西说:“侯莉一个节目也没表演,她负责报幕。”

        侯蒂笑着说:“那潭小西站在原地不动就好了,省的上场又下场来回折腾。”

        萧琅笑得整个肩膀都在抖。

        侯莉说:“潭小西最后演小品的时候,说什么都不上场了,下面的解放军叔叔看她又上场,都笑的呀,小东哥哥也坐在下面,一开始还使劲憋着,最后憋不住,都从小马扎上掉下来了。”

        “哈哈哈哈!”侯蒂和萧琅都大笑不止。

        侯蒂边笑边说:“虽说是叫‘解放军叔叔’,其实也都是些十八九岁的大孩子。”

        她们在空屋子里等的时候,潭小西曾苦劝侯莉,“不如咱们回去吧,再练一练,我好像忘词了。”侯莉很是从容镇定,环抱着双臂站在那里,还咧开嘴笑,露出一副小虎牙。

        一声哨响,伴随着“一二一、一二一……”洪亮的口号声,“垮、垮、垮、垮!”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连接近200名解放军叔叔,从门口鱼贯而入,身穿整齐的绿军装,密密麻麻不断涌现,潭小西一下子犯了密集恐惧症。

        解放军叔叔进门之后兵分两路,又从两边汇集到屋子中央,把整个屋塞的满满当当,“一二一、一二一……”的口号声一刻也没间断,“垮、垮、垮、垮!”的脚步声在室内狭小空间,更是要把屋顶震塌,每个解放军还自带一个小马扎,把小马扎放地上,也是整齐划一,“垮”一声巨响,一瞬间就都变成坐的姿势,变魔术似的。

        说到这里,侯莉自己已经笑得忘乎所以:“哈哈,你们猜猜,200个解放军叔叔们,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口号进屋,潭小西出啥状况了,哈哈,我快笑死了!”

        “潭小西怎么了?”侯蒂和萧琅异口同声问道,侯蒂又追问一句:“吓晕过去了?”

        侯莉笑得前仰后合:“哈哈,比那样好一点!人家一下子犯了密集恐惧症!平常,潭小西他们家院子里树上,一下雨就会有很多蚂蚁,她看见了就要吐,真的,她从小就有密集恐惧症!结果,潭小西真的给吓尿啦!当时是夏天,潭小西穿着裙子,尿从腿上流下来,在地上流了一滩,当时,幸亏就我一个人看见……”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侯蒂和萧琅笑得直不起腰了。

        潭小西刚听到“吓尿”两个字的时候,就从秋千上纵身跃下,可是中间隔着秋千,秋千又来回荡,她要伸手去捂住侯莉的嘴巴,距离有点远,扑了空,摔到地上,秋千荡回来,眼看要打在她身上,侯蒂和萧琅都站起来,萧琅一个箭步冲上来,秋千架重重撞到他腰上,他“哎呦”大叫一声,被撞倒在地。

        侯蒂和侯莉急忙把萧琅扶起来,潭小西还趴在地上,侯蒂一把把她拎起来,她下巴磕破了,鲜血直流,“呦,怎么这么多血,我看看!”下巴颏上很小口子,血流得却非常多,哗啦哗啦往地上淌,“伤口不大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萧琅说:“伤口深了就这样!恐怕是小石子硌的,石头可能有很尖的角,扎进肉里很深!萧安琪小时候就闹过这么一出,当时也没觉得怎样,后来血根本止不住,到医院缝了几针!”

        血从手指缝里流出来,侯蒂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捂在潭小西下巴上。

        萧琅试图向前迈步,可一挪动,腰疼得不得了,“坏了,我恐怕正好伤到病灶了,我下乡的时候,受过腰伤。”

        侯蒂问:“还能走吗,试试看?”

        萧琅稍微一动,疼得额头都冒汗,侯蒂掏出大哥大,说道:“我打电话叫曹锫来吧!”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听,“麻烦,他要是睡着了,地震都晃不醒他!”白衬衫一角已经染红,侯蒂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招待所一趟,把车开过来,咱们直接去医院!”

        侯蒂走了,萧琅才想起来,忙对侯莉说:“侯莉你也回去,我房间窗下写字台抽屉里,有公费医疗本,待会儿你和侯蒂回来一块儿拿来,潭小西这边什么也不耽误。”

        侯莉说:“对!您把房卡给我就行,我跑回去。”

        萧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房卡,侯莉一把抓过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天都蒙蒙亮了!

        萧琅问:“血还是流得挺厉害的,疼吗?”

        潭小西摇摇头。

        这次面对面,潭小西才第一次意识到,萧琅是有呼吸有心跳,有血有肉的似的。

        萧琅说:“嗯,要缝上几针了,做好心理准备。”

        “会留下疤吗?”她问。

        萧琅笑起来:“萧安琪结的疤可好玩了,一开始在接近发际线的位置,我和他妈妈都还很庆幸,觉得有头发遮着,可是那块疤每一年都往下面挪一点,后来挪到额头上,很明显,他皮肤又白,红红的一条小虫似的,我和他妈妈还担心,这下坏了,影响颜值了,你没见过萧安琪,等哪天你有时间,到我房间来,我给你看看萧安琪的照片,他可漂亮了,和你一样,也是卷发,眼睛很大,嘴唇很红,很秀气,都不像个男孩子,他在学校里,老师错把他当成外国小孩,那一阵子那块疤,我和他妈妈担心了整整一年。”

        “那后来呢,掉到哪去了?”潭小西问。

        “去年掉在眉毛上面,今年终于落进眉毛边上,正好被眉毛遮住了,他妈妈在的时候,甚至担心,怕哪一天落进眼睛里了!”萧琅笑起来。

        “会落进眼睛里吗?”潭小西很担心。

        萧琅说:“他妈妈住院的时候,还真的问过大夫,大夫说现在这么大了,应该稳定下来了。他运气好,呵呵,”萧琅边笑边说:“物有本末,事有始终。任何事发生了,都会结束,包括坏事,所以你看,我们两个耐心等着就好喽?”

        潭小西终于咧嘴笑了。

        大院里面靠近栅栏,边上一溜花坛,九月花坛菊小小的一朵一朵连成片,红的、黄的、白的,紫的,活泼有致,微风吹拂,清香宜人。

        夏天之后,秋天的风果然很不一样,清爽中透着微微凉意,一丁点粘腻感都没了。

        侯蒂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爬到三楼的时候,曹锫的鼾声传出屋外,他想拍门又怕惊扰了别人,匆忙跑回一楼服务台,要曹锫房间的备用钥匙。

        服务台值班的小女孩找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侯总,曹锫屋里一块儿住的杨老师,原来那把钥匙丢了,就把备用的要走了。”

        侯蒂又跑回三楼,三楼走廊楼梯间的窗户开着,他探出头看看,曹锫的房间在楼梯西侧第三个,还不算远,窗下的平台差不多刚好放得下脚,他刚爬上窗台,被人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一回头,是侯莉。

        侯蒂问:“你不和潭小西在一块,怎么回来了?”

        侯莉说:“我拿萧琅哥的公费医疗本,这样可以直接去医院,节省时间嘛。”

        侯蒂从里面翻出去,小时候她们兄妹三个常忘记带钥匙,侯蒂就从甄珠家窗户里翻出去,从外面墙上攀爬一段,翻进自家阳台,那时候无知无畏,现在侯莉反而不放心。

        侯莉问:“行不行呵,三楼掉下去会不会摔死呵?”

        侯蒂说:“你躲远点我就死不了!”他小心翼翼一手扒着墙缝,另一只手扒着第一扇窗户的木框上,跨到第一个窗户平台上,再小心翼翼向前,脚露出一半,看着挺危险。

        好在曹锫的窗户是敞开的,汽车钥匙就在桌上,这么一折腾,曹锫也醒了,侯蒂只说了一句“拿上药箱,”飞身下楼。

        侯莉也已经找到萧琅的医保本,已经在汽车旁守候了。

        剧组成立以后,租用了马玉杰和王慧的丰田霸道,车开到幼儿园,曹锫扶萧琅上车,侯蒂拿着小药箱,在潭小西下巴上撒了点消炎药,下巴上一个三角形小口子,涂完药每一秒,血迅速又流出来,侯蒂说:“赶紧去医院吧!”

        医院还没上班,只有急诊。

        曹锫陪着萧琅去骨科看腰伤,侯莉帮忙给潭小西挂号看外科,侯蒂则带着潭小西直达病房,看见值班医生急急忙忙说:“大夫,您先看看,我们有人已经在挂号了,挂号单马上就送过来,你先给看看,血止不住啊!”医生只瞥了一眼就说:“去病房吧,马上缝针!”

        潭小西眼睛上蒙了纱布,医生给下巴消了毒,打了麻药,穿针引线缝起来。纱布下面,潭小西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来,侯蒂靠在对面小床上,相隔不足半米远,看得清清楚楚,心脏“突突”被撞了一下似的。

        再回到招待所,天已大亮。

        侯莉放好洗澡水,帮忙把潭小西衣服脱掉,一边嘱咐她“别把下巴上弄上水,”一边自己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溜进浴缸,在潭小西对面,把她一双脚捞起来,抱在胸口上,往潭小西身上撩着泡泡。

        侯莉说:“好好的,别再毁容了啊。”

        潭小西把萧安琪额头上那块伤疤的传奇讲给侯莉听,侯莉算是放宽了心,“要真是这样,你的掉到脖子上去,倒好了。”

        水蒸气把两个人脸颊蒸的绯红。

        侯莉说:“小西,你还记得小学咱们学校,潘东明和孙长林两个人都喜欢你吗?你谁也没拒绝,我们也玩了那么多年。想想,潘东明的爸爸,应该是最早的万元户了,他们家地上都铺着大理石,那时候普通人家,哪里见过这个。”

        潭小西说:“那时候,你整天说我是脚踩两只船。”

        侯莉说:“那个潘东明,每次约会都约游泳,真好玩。”

        潭小西说:“你不是后来也跟他学会了游泳,参加校队了嘛……”

        侯莉说:“我上次给甄珠要足球票,甄珠居然找的孙长林,他现在电视台体育频道,经常出国采访呢,眼界开阔了不少,不像小时候那么腼腆了!你猜怎么着,我说我要两张球票,是带着潭小西你去看球的,问他想不想和你再续前缘,他脸刷一下红了,扭扭捏捏的那个样子,又回到了小时候,说‘我现在还没女朋友呢’,哈哈,他还没见你本人呢,只听见名字就脸红心跳,你说,这算不算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小西,你妈妈从潭北冰大姐那时候起,就一直想让你们找大院里的,你要不要和他再玩一玩?”

        潭小西冷笑道:“自取其辱!他妈妈看见我们家人的眼神,看见一回就够了!”

        侯莉说:“小西,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萧琅的孩子萧安琪,很特别很特别的一个小孩,画画天赋很高很高,可是呢,生活上,学习上,跟正常孩子真的不一样,数学从来没超过十分,语文写作文没有办法超过十个字,听萧琢说,张薇在的时候,气得拿棍子打他,可萧琅从来没为了学习,对萧安琪发过脾气,也从来没为了这个歧视萧安琪,还逢人就说,萧安琪画画很棒!”

        潭小西说:“张薇还用棍子打自己的孩子吗?”

        侯莉说:“小西,也别说,你妈妈,我从来没看见马阿姨打过你,不像我妈妈,抬手就打,下手还那么狠!你妈妈这么重男轻女的,最狠就是骂人,但也没动手打过你们!”

        潭小西:“我倒是情愿她打两下,也比她骂人好受点。”

        “哎,”侯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全天下的妈妈,都把孩子当自己的私有财产,为所欲为!我们都原谅她们吧,谁让她们智慧不够呢!”

        两个人聊天都聊困了,迷迷糊糊爬出浴缸。

        侯莉丰乳肥臀,胸脯要垂到腰上了,潭小西又伸手摸了一下。上小学的时候,侯莉是全校第一个需要穿胸衣的,锅炉房还没拆的时候,还有公共澡堂,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潭小西就忍不住摸一摸侯莉的□□,软的像棉花,她自己小的时候一直没有发育,她第一次来大姨妈,也是到了十六岁,全校没有一个女生还没有,她都有点害怕了,她那一年,胸脯忽然开始发育的,好像一下子就长到那么大,也不再长了。

        侯莉嘟囔道:“你现在还摸我?自己都有了,哈哈,旺仔小馒头!”

        可不是?自己的跟侯莉的一比,可不是旺仔小馒头吗?

        潭小西淡淡说道:“恋爱怎么恋法呢?喜欢我的人,我都不喜欢,也没试过呵,怎么办?”

        两个人从浴缸里爬出来上床,全程困得都闭着眼睛。

        潭小西说,“都像侯芅就好了,可二哥却是个女的。”

        侯莉说:“要不他娶你多好,他保证听我们的,除了萧琅哥,脾气好的就属他了。”

        潭小西问:“二哥和吴迪也会一块儿洗澡吗?我总是想象不出来他们俩在一起的样子。”

        侯莉说:“是恋人应该就会吧。”

        潭小西问:“那我们算不算同性恋?”

        侯莉含混不清地说:“我们算同性,但没有‘恋’吧……”

        潭小西还有心事放不下,问道:“萧琢妈妈,冷珍阿姨,社会地位那么高,我觉得跟你妈妈,还有孙长林妈妈都是一类人,未见得会喜欢我!”

        侯莉说:“这个你放心,人家冷珍阿姨专门搞教育的,学院大院长,思想境界很高的,在学校专门成立了基金会,资助很多农村特困生,很有名的爱心人士!”

        潭小西表情淡漠,一点儿高兴劲儿也没有了,倒是一下子精神了。

        侯莉应该算睡着了,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像梦话:“小西,你如果非要在谁身上练习一下谈恋爱,就选侯蒂吧,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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