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嫁还是不嫁
次日,曦儿照旧去轩王府给王爷换药,刚出门,就发现街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真是太大胆了,连王爷也敢碰。”路人甲说。
“可不是,听说天没亮的时候,从王府里面抬出了二十多具的尸体呢!”路人乙说。
王府?王爷?难道是轩王府出事了,曦儿赶紧得住其中一个路人,“您好,大叔,刚刚你们聊的是什么啊?”
“姑娘不知道?轩王府出大事了!昨夜遭贼人袭击,死了二十多人呢!”
轩王府……曦儿想到了慕轩,连道谢都没来得及说,撒腿就往王府跑去。结果刚到王府门口,便被门丁给拦住了。
“姑娘请回,今日王府有些不便,劳烦那个改日再来。”门丁面露紧张的说。
“王爷呢?王爷怎么样了?”曦儿很是担心的问,她可以不进去,但至少要知道王爷的情况。那个人已经够可怜的了。
“雨先生天没亮就过来了,正在为王爷疗伤,姑娘请放心。王爷吩咐了,姑娘先回怡然居,静候佳音。”门丁并不想多说些什么。
既然雨先生亲自来了,应该不会有事。曦儿想了想,既然王爷吩咐了,那还是尊重王爷的决定吧。于是转身回怡然居了。
回到了怡然居才发现自己一直魂不守舍,无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地熬到了傍晚。
“姑娘,风上使有请。”一个影卫过来传令。
风上使要见我?难道有任务?曦儿想着,便朝若风的书房走去。
“风上使,您找我?”曦儿行了个礼,问道。
“曦儿,轩王府遭杀手袭击,你可知情?”若风开门见山地说。
“嗯,我早上听说了。门丁不让我进去,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曦儿皱着眉头说。
“轩王爷对我残影阁恩重如山,如今他虎落平阳,屡遭暗算,我残影阁不能坐视不理。”若风说地义愤填膺。
“那我们该怎么帮他?风上使是不是要我做些什么?”曦儿问。
“要你嫁进轩王府保护王爷。”若风风轻云淡地说。
“不行!我不能嫁给他!”果然不出所料,曦儿态度十分坚决,“保护他的方式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嫁过去?”
“曦儿不愿意帮轩王爷吗?”若风略微遗憾地说。
“不是不帮,只是……我不能嫁给他。”曦儿想了想,“我可以以丫鬟的名义进府,同样也可以保护他。”
“倘若害他之人身份尊贵,你一个小丫鬟能保护到什么程度?”若风不急不慢地说。
“可是,那也不能嫁给他,他跟悠然公主才是一对的。”曦儿又扯出了一个理由。
“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这个倒是不必担心。”若雨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我不嫁,残影阁那么多人,你们有的是办法,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更何况主上还没同意的,对,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曦儿把残影给搬了出来。
“那如果是我让你嫁呢?”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曦儿,你嫁吗?”
听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说出那句话,曦儿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主上。”若风起身行了个礼。
“你先退下吧。”残影看着曦儿,示意若风先退下。
“主上,你是开玩笑的吧,对吧?”待若风离开,曦儿忍着少许泪花,勉强挤出一丝的微笑,对残影说。
残影不敢直视曦儿,他知道看一眼他可能就会因为心疼而改变主意。他背过身去,用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说,“我是认真的,你必须嫁给轩王爷。”
“为什么?”曦儿的泪水决堤了,“你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难道你不喜欢我?”
“轩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负他。”没有人知道残影有多想将曦儿拥入怀中,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硬着头皮将事先想好的台词说出来。
“那你就要牺牲了我吗?”曦儿哭着从背后抱住了残影,泪水在残影的后背映出了一抹抹悲伤的印记。
“轩王爷昨日被刺客重伤,性命危在旦夕。这时,我只能将儿女情长暂时放一放。”残影已经心疼极了,勉强压抑住自己的不忍,不敢动,就那样任由曦儿抱着。
“可是我不想嫁过去,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只希望能待在你身边,服侍你,无名无分也无所谓,我不想嫁过去,求求你,别让我嫁过去。”曦儿哭着,跪了下去。
“嫁过去……你会是身份尊贵的轩王妃。”残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怎么能如此的残忍,怎么能让曦儿如此伤心。但是,他还是僵硬着身子,继续他事先准备好的台词。
“你觉得我在意这个身份吗?我只想在你身边……”曦儿哭的梨花带雨,让残影心如刀绞。“求求你……求求你……”
“你不嫁也得嫁!”残影有些暴躁了,他感觉自己已经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是吗?”曦儿起身,带着哭腔说道,“曦儿在主上眼里只是个工具吗?那么曦儿的死活是不是主上也不在乎了?”
死活?残影吓坏了,他赶紧转过身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我不许你这么说!”
“主上,你是爱曦儿的,对不对?”曦儿趴在残影的怀中,哭诉着。
“我……”
“曦儿不求主上什么,只希望主上不要把曦儿推到别人的怀中去。”
残影很矛盾,很混乱。他不能同意曦儿的要求,却又不想改变自己的计划。于是只是静静地搂着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就在曦儿以为残影同意她的请求之时,残影开口了,“曦儿,就当帮本座一个忙,嫁进轩王府吧。”
曦儿放开了残影,她摇着头,眼里全是失望与伤心。
“曦儿,其实轩王爷他……”
“主上,曦儿累了。”冷冷地一句话,让残影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曦儿没有理会残影,转身,离去了。
残影想上前拉住她,可是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便这样僵在原地,目送着那个单薄的身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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