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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偷珠引嫌


  送走了静仪,小梅关上门折回,见我面上仍挂着不悦色,连忙坐到我旁边询问起原因。

  “怎么了,阿姐,何事惹得你闷闷不乐的?”

  一股暗火上不来下不去,无解间,我只能用山菊茶压火。

  大口下了半杯,缓过憋气的我道:“有人敢在我们眼皮子下使坏,这感觉,就跟眼睛里揉了沙子般不舒服。”

  “阿姐是说静仪师太?!”

  回想前后,小梅思量一二,立马把溜之大吉的静仪给关联上。

  她仍不解地问上我:“那老尼到底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惹阿姐不高兴?”

  “你啊,有时眼力价太粗,当了冤大头还不知。”

  假意怨怪了句,我指着桌案上那装着东珠胆的陶盒说到。

  “刚那静仪向你借珠一观,明明从盒子中取了三颗东珠,结果归还的时候,只将其中两颗放回了陶盒中,一颗偷偷藏进了袖中;这等贼盗小人行径,见了能不上气吗?”

  见我道破这等下作玄机,小梅也是恼气上面:“我刚借珠于她观瞧,一是尊她年长,二来敬她又是佛门弟子,不为利欲所动,没想到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这下三滥手段,着实可气可恼!不行,不能白便宜那贼老尼去,我得去把珠子要回来!”

  “回来。”

  人欲动,我一把势头按止在手中。

  “既然刚我没当场点破,自然是不想撕破这层脸面,让彼此难堪。一颗东珠胆,不过十几两银子而已,闹僵了反而对我们不利,由她去吧。”

  “真叫人窝火!想不到这佛门清净地,也出了这样无耻无德的败类。”

  一时气不畅,粉拳紧握的小梅,重重捶在桌案上,震得杯中茶水四溅。

  “好啦,我的傻妹子。也怪我多嘴,说破这事反让你添堵,倒真成了比不划算的买卖。”

  为赔罪,我忙起了个新茶杯,替小梅倒上一杯清火的茶水。

  递给她间,我再劝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这‘摩云庵’是人家的地盘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是气不过嘛。”

  嘟囔地抱怨了句,小梅下了口茶,把气稍稍理顺又同我攀谈上。

  “自从我们暂避在这摩云庵中,所使的银钱,何时曾亏待过她们几个?这倒好,她们这群白眼狼,叼住了我们这块肥肉尝到甜头,就不想松口了,反而越发贪得无厌起来。”

  我并不觉得奇怪,反安慰上小梅的见识尚浅:“见利忘义,乃人性一贪婪丑恶面。修定力多年的佛门弟子尚且渡不了这个‘贪’字,何况是平常世人呢。”

  小梅道:“阿姐,我看这摩云庵也不是什么稳妥地方,万一那帮贼尼起了不轨心,为求财把我们告发给官府,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你这顾虑,也是我当下正顾虑的。”

  虽是被静仪顺走了颗东珠,然顺着这层想下去,却是后患无穷。

  我说到:“看来多时没在江湖上闯荡,我也马虎大意,犯了个大禁忌。”

  “什么大禁忌?!”

  “财不外露,显之,必遭人眼红妒。”

  把这道理摆上台面,我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我续解释上其中利害:“你想想,我们借避在摩云庵中,期间多次向她们显露出我们的财大气粗,久而久之,静仪她们定会对我们这帮来路不明,身揣重金的人生疑。当下金阳郡中抓捕我们的风声正紧,还悬了抓赏我们的皇榜和画像,她们师徒替我们奔走间,难保她们不会把两件事关联在一起,瞧出端倪。”

  “她们因钱财,甘愿为我们驱使,反之,她们若知朝廷悬赏捉拿我们的事,也出卖得我们。既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收拾行装离开摩云庵。”

  急上心头,小梅当即第一念头就是想到开溜,我忙把她按止在身边。

  “冷静些。兄长眼下大伤未愈,若急着赶路,势必对他的伤势有害无益;再者,我们若不告而别,这不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我们就是朝廷通缉的在逃要犯吗?”

  “可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啊。”

  “眼下情况不算糟糕,毕竟我们手里有银子,还能暂时蒙蔽住这群贼尼的双眼。况且,兄长脸伤最关键的三道药,还必须在今日完成,此时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面对小梅的不安,我轻咬住指节,细细思忖了片刻,坦然到当下所想。

  “这样,你悄悄去支会李昭声,让他一定盯紧静仪和她那三个徒弟;若有异动,先将人拿下制服再说。”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

  若静仪她们师徒安分守己,银子不仅可赚得开心,且我们二者也能相安无事,好聚好散;若她们执意生事,非要把我们朝死路上逼,那也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黄昏时分。

  刚把上路所用的伤药配制好,静仪的三弟子静睿突然来告,说她师傅有关于长生牌设立的细节需同我商议,请我到佛堂一叙。

  该来的始终会来,我简单收拾了下药箱,便跟随静睿一道前往佛堂。

  “贫尼有礼了,贵人坐。”

  人刚至清心佛堂,静仪就急冲冲地迎上前,殷勤万分地把我引至上座。

  “静睿,快看茶。”

  我气定神闲地落坐在上位,任由静仪把她的殷勤献得天花乱坠;而她却不知,我来时路上早从她徒弟静睿身上,闻出了丝不对劲,此时不过是配合她们师徒在人前反做戏罢了。

  等上茶期间,我主动把话题拉起:“午间我已对师太说明了要求,此时您急找我来,是有什么地方拿不准的?”

  她在我侧座坐了下来,满腔油调打上圆场:“立长生牌是慎重事,比如贵人那位故人是男是女,姓谁名何,生辰八字,甚至离世年月,时辰等等,等等,都是超度做法中不可缺少的,贫尼自然要询问清一一细节。”

  “师太真心细如尘。”

  静仪忙附和上:“贵人慷慨相助我摩云庵,您交托之事,贫尼自不敢怠慢了去。”

  此时,静睿奉茶返回,静仪见状面上莫名一阵暗喜,连忙把话续得更加贴心。

  “来,来,来,贵人,品一品我们当地的岩茶,我们再慢慢话道长生牌的个中细节。”

  “多谢师太赠茶。”

  接过静仪递来的岩茶,凑在鼻息间闻了闻,茶香扑鼻间多了股不搭调的咸腥味,我嘴角无端勾起了抹淡笑。

  茶是好茶,可里面藏的,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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