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厉蝶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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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太和殿将举行两国签订协约的大典,朔朝和凉国将十年内再无交战,两国和平共处贸易往来。
对百姓来说,本应该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却总有不安好心之人从凉太子到上京开始,便鼓吹百姓不要谄媚凉国,说朔朝此举丢尽骨气。
于是离大典那日时间越近,民间越是暗涌浮动。
王幼清在见过羿珹之后,回家单独见了厉蝶,她们二人关门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李博衍旁敲侧击地问了,得到的答复是——“商议计划,交代具体事宜。”
“需要说这么久吗?清儿,你说过有任何想法都会告诉我的。”他最近心中不安特别强烈。
王幼清亲着他的嘴角,解着他的衣带,“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你怎么疑神疑鬼的,这次计划,可是要她假扮我跟你一同参加大典,我怕她露出马脚,告诉了她很多我的一些日常喜好和习惯,还有啊……”她巧笑,“我怕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好认真地提醒她,别仗着假扮的身份,为非作歹。”
李博衍被她亲的晕头转向,又听她这么说,笑出声来,“你这是吃味了?她不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何必在意,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迷惑了?”
“那可不一定。”王幼清轻轻咬着他的唇,她的唇脂上沾了媚药,神不知鬼不觉李博衍就中了她的计,渐渐呼吸沉重起来。
“清儿……”他呢喃一句,彻底忘了他要问的话,一下抱起王幼清,往床榻走去。
再往后,他就更想不起来,他要问的是什么了,一夜疲惫,第二日便要奔赴大典,李博衍醒来时头晕眼花,暗自奇怪身体怎么回事,等他缓过神时,已经被王幼清推上了前往宫殿的马车。
马车之上,还有厉蝶坐在里面,她今日盛装打扮,妆容浓艳,尤其眼睛,遮盖了她与王幼清最不相同的地方。
若不是李博衍提前知道这是谁,他恐怕也一时分辨不出来这二人。
他冷着脸对着眼前这女人吩咐:“进了宫便谨言慎行,少说话,做任何事之前先询问一下我,今日的目的是引出慧霞,让她带你去见娄鸿,其余的,不要多事,听见了吗?”
厉蝶没说话,低垂着眼睛,点点头。
李博衍也不多看她一眼,侧着头,闭目养神。
马车摇摇晃晃抵达了皇宫的大门前,今日为了保证皇宫内的安全,一律马车不许入内,防止不安好心之人运些什么,同样,不管文官武官,进宫之人,在皇宫门前卸甲,不许携带任何兵器。
检查过后,李博衍的短刀被卸掉了,侍卫捧着刀,满脸歉意,“将军莫怪,这都是上面的指令,笑得好生替将军看管着这短刀,等将军晚上出宫时,亲自奉还。”
李博衍拍拍这人的肩膀,倒没生气,“看好啊,弄丢了你可赔不起。”
然后携着厉蝶进了皇宫。
厉蝶挽着他,二人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到了大殿,厉蝶才勾起嘴角,对他笑得柔情似水:“夫君,还好我们没迟到,早上起晚了,还以为今儿要丢人了。”
李博衍不得不感叹,厉蝶着模仿的功夫倒是厉害,连说话那个语气神态都和王幼清是如出一辙,看来王幼清和她密谈是真的在教她如何学自己。
他也佯装亲昵,虚搂着厉蝶,往席位而去,“夫人最近劳累,今日看看歌舞,消遣一番。”
二人入席后,得了座位附近一些大臣好些调侃,李博衍宠妻是上京城出了名的,近日这一见,比那传闻还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鹰扬将军,如今成亲以后越发温和了,看娘子的眼神都快溢出蜜了。”
“对啊,这新婚夫妻可不就是这样,老夫只祝二位早生贵子啊。”
一片哄笑,这些老臣都是与李博衍交好的,说起话来也没多有顾忌,倒是他们的夫人,捂着嘴一直咳嗽不停,提醒自己的夫君注意场合。
李博雅无奈地扶额,“借诸位吉言。”趁着笑谈,他又赶紧转移了话题,“今日宴会什么安排,诸位可有耳闻的?”
一位在礼部就职的年轻官员清了清嗓子,低着声音说:“今天据说景王的女儿要来献舞,到时候顺水推舟,赐给凉国太子,以作联姻,不过此时还保密,外人都不知道。”
另一人疑惑:“和亲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保密?”
“最近不知道哪来的人,传的风言风语,说朔朝国力虚空,打不起仗,才来讨好凉国,如果这和亲一事提前透露了,那民怨纷纷,估计实施不了。”
李博衍剥开一个橘子,递给厉蝶,“夫人,尝尝。”
那些官员还在讨论,“那到时候圣旨都下了,大局已定,谁也改不了,先跟凉国签订协约才是最重要的。”
“咳咳。”厉蝶像是呛到了,猛然咳嗽起来,打断了这些人的对话。
他们抬头去看厉蝶,却正好瞧见旭王进来的身影,于是都住了嘴,皇亲面前,碎嘴的内容还是不要继续的好。
李博衍打趣身边的女人,“你倒是反应快。”
厉蝶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梁旭一进大殿,便看到了席位上的厉蝶,他眼睛一亮,又很快压住情绪,沉稳迈步过去。
李博衍见梁旭朝他们走来,拉着厉蝶站起来,“见过旭王爷。”
梁旭点点头,“二位最近可还好?上次一别,可是许久未见了,正巧本王前段时间去外面玩耍了一番,没赶上二位的喜宴,真是抱歉。”
“王爷说的哪里话,您帮衬我夫妇二人甚多,怎么会怪罪王爷,日后时间多着呢,空闲再聚也不是难事。”厉蝶先李博衍开口。
李博衍本来生怕梁旭看出什么端倪,但厉蝶的话没什么出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梁旭深深看了厉蝶一眼,又撇开目光,对着李博衍拱手,“那日后宴请二位,还要赏脸啊。”然后转身走向殿上方席位。
这二人目送他离开,又再落座。
李博衍饮了一口酒,“做的不错。”
厉蝶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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