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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回:可怜往昔同窗义,醉酒痛心欲绝情


  翌日,星阑便和凝安还有两名侍卫来到西市,看着七年毫无变化的醉筱酒楼,她感叹道:“真是物是人非啊。”

  说着走到酒楼里找到管事的,掏出弦丝递给管事的说道:“箜篌的主人弦丝断了,要换一副新的。”

  管事的拿着弦丝细细端详了许久说道:“劳烦姑娘告诉这弦丝的主人,说酒楼里为她定制的弦丝五天之后就可以过来取。”

  星阑点点头,就和凝安离开了酒楼说道:“姐姐,我们再去一趟凌府,看看情况。”

  凝安一听又要去凌府,就苦瓜着脸说道:“好吧,就依你。”

  星阑咧嘴一笑就和凝安一同快速走到凌府,幸运的是这一次过来凌府的大门开着,还有一个马车停在门口。

  看见从马车里下来的人,星阑眼睛一亮,立刻招手着大声喊道:“姐姐!”

  凌千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七年未见的星阑,激动的走过去,只是刚迈出一步又快速的退了回来,直接走向凌府。

  星阑见凌千亦没有再一次看向这里,而是朝着府里走去便连忙跑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你们别拦我,我要找姐姐。”

  凌千亦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星阑,散漫的说道:“这位姑娘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认识的人,还是请回吧。”

  “姐姐?”

  星阑鼻子酸涩着,哭腔着声音,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凌府大门紧闭。她瘫倒在地,失声痛哭着。

  凝安见星阑这样蹲在地上,用手轻拍着星阑的背,哄道:“阑儿别哭了,都是大姑娘了,咱们先回去,乖。”

  晚膳时刻,一个侍女走进偏殿给太后小声说着什么,太后闻声皱着眉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叹了口气说道:“由着她吧,记得膳房的火不要灭,看她什么时候想吃你们就准备着,下去吧。”

  “母后,是小妹吗?”花卿担心的问道。

  太后点头道:“这丫头去了趟凌府,也不知怎么的,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就连她的贴身侍女都不让进。”

  赫连泽垂下眼眸,片刻后说道:“要不,我去看看阑儿。”

  太后说道:“这丫头性子倔,你还是坐在这里陪王后用膳,花卿,晚膳后你去陪陪她,本宫看的出来她喜欢你。”

  坐在旁边的张启然余光瞥了一眼王上,眼里的神色更加的扑朔迷离。

  “母后放心,包在我身上。”花卿点头豪爽的答应到。

  晚膳过后花卿和赫连奕一同来到承风殿,就看见凝安坐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瞅着星阑的寝殿。

  花卿对赫连奕说道:“你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

  说着走到寝殿外敲了一下门说道:“小妹,可以让我进去吗?”

  不一会儿星阑便哭丧着脸打开门点头,让花卿进去。

  眼看着月亮都挂到中天,坐在主殿的赫连奕再也忍不住,起身朝着星阑的寝殿走去,谁知一敲门,门就开了,只有花卿一人走了出来。

  看见自家夫君便说道:“小妹没事,我们回去吧。”

  赫连奕担心的看了一眼已经熄灭了的灯,也不多说什么就和花卿一同离开承风殿。

  黑暗中星阑悄悄趴在门口,感觉到院内已经没有人了就蹑手蹑脚走到靠床的窗户前,打开坐在窗框上。

  一个不明物体瞬间袭向星阑,而后撞倒在后面的褥子上,星阑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风,立刻想要推开,嘴里还嘀咕着。

  “风?”

  黑衣人终于抬起头,凉凉的看着拍打着自己胸膛的星阑,阑儿刚才嘴里嘀咕的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星阑借着月光并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只是声音一出她便猜到了,弱弱的叫了一声二哥。

  赫连泽没打算放开星阑,直接用腿固定住星阑乱动的双腿,双手抓住了星阑的手,幽幽的说道:“你在等风?”

  星阑自知说漏了嘴,悻悻的干笑了几声。

  “珠子呢?”沉默了许久的赫连泽突如其来的问道。

  星阑这才想起来今天出去忘买珠子了,不由得心虚的说道:“珠子还放在那边的木箱里,我忘取出来了。”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赫连泽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来星阑对他撒谎了。

  眼里的痛苦之色被黑暗所掩盖,他坐在床边严声逼问道:“到底去哪了?”

  感觉到赫连泽言语里的怒气,星阑心虚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垂下眼眸大气不敢出一声。

  “弄丢了?”赫连泽问道。

  星阑怯怯的摇摇头,小声的说道:“送——送人了。”

  “为何?你明知道那珠子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赫连泽就连自己都感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在颤抖。

  “那还不是因为你!”

  星阑忍不住心里的那股委屈,哽咽的朝着赫连泽吼道:“我原本想要悄悄抵达王宫给你惊喜,可谁知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赫连泽这才感受到原来的那一切都是星阑在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着,她并没有彻彻底底的原谅自己做下的这些荒唐事,她在他面前的那些都是在强颜欢笑,装作满不在乎。

  想到这里,赫连泽心疼的看着泪光闪闪的星阑,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儿。

  星阑心痛的看着赫连泽抱着自己,便抬起头使劲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撕咬着。

  可是越使劲的咬着,心里这些日子积聚的委屈愈发的朝着自己奔涌而来,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

  牙齿已经酸涩不已,咬困了,下巴搭在赫连泽的肩膀上抽泣着。

  “二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她泣不成声,双手死死地拽住赫连泽的长袖,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模糊着自己的睫毛。

  赫连泽面露难色,阑儿刚来,定是不晓得这些年发生的变数。命运的捉弄,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去光明正大的反抗。

  丫头的心痛,他的心也跟着痛。赫连泽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星阑,大手在她脊背上轻轻的拍着,凝噎道:“是我不好,阑儿,是我不好……”

  “你知道吗,我心心念念的姐姐如今却因为冤案与我形同陌路,这种痛苦你能感受到吗?”星阑哽咽着,痛哭的她不仅是牙根酸涩,就连脸上的肌肉都酸僵了。

  赫连泽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丫头往紧里揽了揽,沉声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有难处,但是我一定会保住凌家。”

  两个人,没有相识多久,心距自然是遥远的很。

  初相见的冲动随着时间的变化,移动,而起伏不定着。

  犹如一碗红糖水,用筷子搅了,才会融合。

  若是只倒入水和红糖,那水便是水,糖便是糖,无法均匀的成为纯正的红糖水。

  现在的星阑只是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缓缓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赫连泽觉得怀里一重,便将星阑请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而自己则是侧卧在旁边,大手轻轻拍着丫头的肩膀,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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