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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回心魔不乱符咒控,槐花温香寄恩德


  王上?听浲常武这口气,他是要抓了自己成为他的傀儡,挡箭牌?

  倒在地上的奕王努力咽下嗓眼里快要溢出来的鲜血,左手支起身体,皱着眉,面容痛苦的说道:“浲常武,我赫连奕此生绝不做背叛封国的人,今日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说着就拿起旁边掉落的长剑再一次朝贼人砍去。

  “王上!”浲常武看到奕王如此决绝的拒绝了自己对他的这种称呼,惊得双目瞋铃,抢先一步夺过了奕王手中的长剑,将他打昏在地上。奕王的身子金贵,可不能被这些冷兵器给伤了。

  “浲……浲城主,我们……”米城主不敢妄加猜测浲城主的心思,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他还以为浲城主要挟持奕王殿下,逼王城就范,可谁知话锋一转,竟然让奕王殿下称王?

  “米城主,老夫这样做自有老夫的意思,不知道未来姑爷在何处?”浲常武突然问道。

  提起这件事情,米城主自然是开心,当年浲城主愿意将他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他的儿子,这可是天赐良缘,秦晋之好啊,他笑道:“浲城主,犬子还在后方军营练兵。”

  “不错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他,深得老夫心意啊。”浲常武摸着胡茬,挺着个大肚子哈哈大笑,随后才开口道:“今后咱们是一家人,我唤你一声亲家公,你也一样。”

  “那感情好。”米城主笑眯眯的客套着。

  浲常武站起身扔掉手里的长剑,俯视着躺在地上昏迷的赫连奕,眼里晦暗不明道:“快将王上扶进去休息。”

  “是。”米城主弯着腰拱手说着,便让手下将奕王殿下重新扶到床上安顿好。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站在门口的浲城主看着屏风,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随即和米城主一起离开了房间。

  “张公子,您就听奴婢一声劝,赶紧用膳,菜凉了就不好了。”

  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小侍女穿着淡蓝色的布裙和白色的襦衣,清秀的面容上布满了焦虑之色,城主嘱咐过自己,这位张公子是府上的贵客,一定要照顾周到。

  但是已经一天了,张公子还是滴水未进,一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若是伤了身体,自己可就不好给城主交代。她只是在城主府挣月钱的小侍女,生活不易啊。

  吱呀一声,原本关着的门被人搡开,小侍女见是府上的贵客,便退到一旁屈膝一拜。

  浲常武摆了摆手,示意小侍女离开房间。小侍女也不多言,低着头,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顺便把门关住。

  浲常武走到张启扬面前,粗糙的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张启扬厌恶的撇过头转了转身子,依旧是不说话。

  浲常武挂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好心情因为张启扬这个荒唐的举动,而变得乌云密布,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背在身后。

  叹了口气,感慨道:“启扬贤侄,你爹的去世叔叔真的是心痛不能自已,愧疚万分。太后忘恩负义,叔叔这一次起兵并非没有缘由,自从太上王重病之后,太后一直干涉朝政之事,导致现在是北域兵临边境,封国危机四伏。如今这样实乃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啊!”

  张启扬冷漠的听着浲常武这番,自以为的泣字泣血的忠言肺语,讽刺的冷哼了一声道:“王城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边境城池的小城主管,太后怎样,王上和朝内大臣自有定夺。”

  说到这里,张启扬斜睨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悠悠的开口道:“倒是你,私自招兵买马多年,倒换朝内兵器,收买北上城池,如今诬蔑太后为西蛉国奸细,举起所谓惩奸平乱,消灭敌寇的旗号蓄意挑起封国内乱,到底谁才是贼子!”

  说到最后张启扬瞬间站起身,怒瞋着眼睛盯着浲常武,袖间的拳头被捏的骨节发白。

  浲常武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晚辈许久,可真的是贤侄啊,现在他很怀疑张启扬到底是不是老张的亲生儿子,怎么胳膊肘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拐,意味不明的缓缓开口道:“贤侄,你说老夫是贼子?”

  “难道不是?”张启扬挑起眉头,不去正眼看这个叛臣,反问道。

  浲常武点点头,垂下眼眸,眉毛往上扬了扬,用脚使劲踩了两下地板,叹气道:“好,好样的,启扬果然是真正的张家人,懂得什么叫做崇正固统。”说罢露出满意的笑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候在门口的小侍女见浲城主出了房门,立刻低下头一直等到这位大人物离开之后才敢抬起头,灵气的眼睛里蒙上了层层迷雾。

  张启扬?张公子是王城张家的张启扬?那个在兴德学府帮助过自己的恩人?

  翌日,醒来的奕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侍者五花大绑到那个房间的暗室。早在里面等候已久的浲常武见人带到,面上一喜,合住桌案上的书。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桌案旁有两个蜡烛灯盏,燃烧着的橙色火焰忽明忽暗。

  见奕王不发话,浲常武低沉的笑了一下,说道:“王上,你难道不好奇下官为何要叫你为王上吗?”

  “哼!本王怎么会明白疯狗的做法?”奕王嗤之以鼻,不去看那丑陋的嘴脸。

  浲常武早就料到奕王会是这个态度,依旧露出平和的笑容,继续说:“想来王上误会老臣了。但今天老臣不得不把二十六年前的旧事重提。你的二哥赫连泽,如今的临江封国王上,并非与你是亲兄弟。”

  “嗯?”奕王错乱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浲常武,但这只是一瞬间,过后又恢复如常。

  “呵呵!”浲常武露出习以为常的狐狸笑,说道:“不同母,也不同父,他乃是外人,一个被太后收养的养子。”

  “老贼,休要糊弄我,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任何隐瞒,就算是有隐瞒,兄弟同心多年,也不会去计较。你这是,庸人自扰。”奕王铿锵有力的说道。

  浲常武这一次算是打错了算盘,他赫连奕怎会是无情之人。

  浲常武见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说:“除了赫连泽,你的大哥赫连瑜,更不是太后亲生,他乃是太上王已逝的左夫人长子。所以,按照礼法,你才是真正的封国继承人。”

  “呵呵,怎么,你是叛变没了势力,要拉上本王,让本王做你的傀儡,好替你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做梦!”奕王厌恶的唾弃道。

  “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浲常武突然像是中了魔怔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蹲在奕王面前,充血的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圆。

  激动的抓住奕王的双臂说道:“王上,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当年太后一手举荐赫连泽称王,她将你这个亲生儿子置于何地?你在她心里连个外人都不如!”

  奕王看着狗急跳墙的浲常武,懒得去理会,闭上眼睛独自沉默。

  浲常武见奕王还不为所动,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符咒,这个是那个红衣女人给自己最后的锦囊,不到万不得已不断可以用。

  中午,小侍女依旧端着备好的饭菜走到客房,将碗筷整齐的摆在桌子上,轻声走到张启扬身后盈盈道:“张公子,午膳已备好,还请移步。”

  “你出去吧。”面对着窗户的张启扬干脆果断的拒绝道。

  小侍女低头一笑,从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水端到跟前:“张公子,再这么僵持下去你绝对扳不倒浲城主。”

  张启扬眼睛闪烁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着小侍女,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总觉得万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小侍女见他搭理自己,将杯子举到眉前平和的说道:“公子请喝茶。”

  “这槐花翡翠银镯倒是很好看。”张启扬接过杯子却看到白嫩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醒目的镯子,夸赞道。

  小侍女脸上一喜,笑了一下,说道:“家母所传,鄙物粗陋,让公子见笑了。”说着若有若无的将袖子往下拉,遮住了那枚镯子。

  张启扬感觉到自己对她并没有那么排斥,将杯子里的水喝完说道:“一个小侍女带这个家传的镯子还是小心的好,别让这府上的有心之人夺了去,让令堂操碎了心。”

  又是这句话,和九年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那个午日,她的镯子被初级班的一个官家小姐看重,派来乐家小少爷硬生生从自己的手腕上掰了去,也是那时,号称学府的小霸王张启扬从乐家手里夺回了镯子,并还给自己。

  乐家势力大,本和父母在王城开小货店的他们迫于干扰离开学府,离开王城。

  后来一天,家里来了信使,看到上面的字眼,写的便是张启扬,里面有一百银两的飞钱,说是让他们一家人可以好好的生活。学会感恩戴德,这是父母交给自己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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