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统统石化

下课后，同学们纷纷散去。红发少女跟利亚道别后欢快地跑到了一个和她有着相同发色的男生面前，他岁数看起来比利亚大一点。
  “她是金妮·韦斯莱，那个男生是他哥哥——罗恩·韦斯莱，在格兰芬多，比我们大一级。”婕希在利亚耳边为她介绍道。
  “你怎么知道呀！”利亚一脸惊喜地看向婕希。
  “你看他们标志性的红头发就知道啦。他们旁边站着的那个就是哈利·波特，另一个女孩叫赫敏·格兰杰，虽然是麻瓜出身，但成绩却是出了名的优秀。”
  “金妮可真幸福啊！大家都来接她下课呢。”利亚满眼羡慕的看着金妮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她知道自己有一个叫达芙妮的姐姐也在这所学校，但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就算记得，也无法与她相认。
  “哦！对了。”利亚看到婕希对其他学院的同学也如此熟悉，忍不住向她问道，“婕希，你知道德拉科吗？”
  “当然知道了！”婕希肯定地说，“据说他是斯莱特林的小霸王，总在学校里仗势欺人，连救世主哈利·波特，他都敢作对。”
  “他居然也在斯莱特林！”利亚感到又惊又喜，激动得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他是小霸王？没有人能管他吗？还有那个哈利·波特是谁？”
  “因为德拉科的爸爸是校董之一，大家都得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让着他。利亚，你居然不知道哈利·波特？他可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中了杀戮咒后没有死亡的人，据说他的额头现在都留有一个闪电形的疤痕，那是他光荣的印记。”婕希讲得津津有味。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他吗？”利亚问道。
  “如果你有二年级的课表，说不定能在他上课或者下课的时候见到，休息室偶尔也能碰见。但是最好还是别见了，利亚，他脾气可不好，而且随身携带着两个大块头的保镖——高尔和克拉布，你见了准会吓一跳的。”婕希一本正经地看着利亚。
  “你见过他吗？他长什么样子呀。”利亚继续追问道。
  婕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对利亚说道：“我倒是没见过，这些都是我跟别人聊天的时候知道的。我全身上下最管用的就是这张嘴了，能吃又能说。”
  利亚被婕希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婕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开心果。
  这个星期剩余的时间，利亚让婕希帮忙找其他同学打听了二年级的课程表，几经辗转利亚终于得到了一张期待已久的课表，但拿到课表后的利亚却感到了迷茫。
  就算知道他在哪，又能做些什么呢，利亚觉得列车上那个男生说的对，别人可不一定这么轻易就接受自己做朋友的邀请，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处境并不算好。
  她把那张课表看了一遍又一遍，纸张都被摩挲得光滑了，二年级的上课时间她记得比自己的还熟。
  利亚又掏出怀里的黑色信笺——“和他成为朋友，他是个善良的人。”看到这句话后，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总得去见见德拉科的模样吧！
  但不巧的是，每次利亚赶到德拉科下课的教室，都没有看见两个强壮的保镖，她没法辨认德拉科在不在这里，也或许他就是个不爱学习的小子，下了课就一溜烟跑了。
  偶尔她会看见列车上的那个金发男孩——他看起来是个捣蛋鬼，而且很得瑟，可他笑起来很灿烂、很好看，利亚喜欢他的笑容。
  星期六的时候，休息室到处都在传德拉科一下子送了六把崭新的“光轮2001”给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员，而且在训练的时候他们和格兰芬多的人打起来了，但那群蠢狮子是没法打赢厉害的斯莱特林的。
  利亚也跟着人群涌去看热闹，可这场好戏已经收场了，故事最终以罗恩被咒语反弹后不停地吐鼻涕虫告终。
  又没能见到德拉科。
  她垂头丧气的打算回到寝室，却在一条空旷无人的走廊被三个女生堵住了去路。
  “嘿！站住，你这个野孩子。”为首的黑发女生叉着腰对利亚大喊道。
  利亚不喜欢这个称呼，装作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被黑发女生一把推得接连后退几步。
  “你想做什么？小心我告诉老师。”利亚警觉地问道。
  “真可笑。”黑发女生本来就长得丑陋，笑起来更显可怖，“你为什么处心积虑想接近德拉科？”她戳着利亚的肩膀恶狠狠地问道。
  “我没有。”利亚拍开她的手，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在找人要二年级的课表，有人告诉我，你在找德拉科。”她满眼的轻蔑，话语里都是对利亚的讽刺，“我劝你别做白日梦，他看不上你这种没爹妈的垃圾。”
  利亚气愤地回了嘴：“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还来找我做什么？还是说，在他的眼里你也是垃圾？”
  黑发女生气得咬紧了下嘴唇，她从校袍里掏出了魔杖，对准利亚就是一句“统统石化”。

  来不及闪避的利亚顿时浑身僵硬直直地倒在了地板上，接着三个女生发出尖声刺耳的嘲笑，其中一个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潘西，你的魔咒学得真好，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位出色的女巫。”
  潘西趾高气昂地走到利亚的面前，重重地扯起她的长头发，警告道：“离德拉科远点。”
  屈辱和不甘涌上心头，但利亚即使双眼通红也没有泛出泪水，她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哭。
  “潘西，也许你应该淑女一点。”走廊尽头，布雷斯缓缓走来。
  潘西回道：“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不想斯莱特林扣分罢了，麦格教授正在不远处呢。”他缓缓走向躺在地上的利亚，挥着魔杖念道，“咒立停。”
  潘西撇撇嘴识趣地离开了。
  利亚觉得自己的胳膊和双腿不再硬邦邦的，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背对着布雷斯低声啜泣着。
  “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可惜你只会用它哭泣。”面对伤心的利亚，布雷斯没有丝毫怜悯和同情，语气反倒像是在责怪她不够坚强。
  利亚什么也没说，她擦去眼角渗出的泪珠，低着头朝休息室走去。
  越往走廊深处越是黑暗，还好一路上没有人，否则泪眼朦胧的利亚会不小心撞到别人。
  回到寝室后，利亚借口说去洗澡，不愿让婕希看到她现在落魄的面孔。可婕希还是看见了她红肿的眼睛，她担心地问利亚：“你怎么了，利亚？”
  “没事的，婕希，不小心摔了一跤。”利亚摆摆手，进了洗浴室。
  在一片白色蒸汽中，她捂着嘴无声地抽泣着，水滴溅落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呼吸，她的悲鸣。
  德拉科，你到底是谁呢？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你呢？
  利亚觉得自己好像被那封信束缚住了，难道真的要终其一生去实现信上的文字吗？
  她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一肚子的气愤就此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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