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了，疯子将手机直接扔向了那个女人，女人接住手机后，就听见手机那头的声音，女人沉默了一会才说话。
  “阿大，，，，我是文锦，，”
  陈文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自己不平静的心，阿大是陈文锦对陈皮的称呼，在某个地方的方言里，阿大也是父亲的意思。
  陈文锦称呼陈皮阿大，也是将陈皮认作了父亲，陈皮这些年一直在寻找陈文锦，让疯子来参加这个局，也是想让疯子找找陈文锦。
  “文锦啊，这些年可还好啊。”
  陈皮和陈文锦说话的声音也不平静，陈文锦可以说是陈皮当作下一任接班人来培养的，陈文锦消失的这些年，陈皮也是遗憾的，自己的接班人消失，对陈皮的打击也不算小。
  陈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但被陈皮放在心上的人，陈皮都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如同当年的二月红和丫头，如同陈文锦和疯子。
  “好，我好着呢，阿大可还好啊，这些年一直没回去，是文锦不孝。”
  陈文锦的话里，如同是出门在外的孩子一般，对家里报喜不报忧的，陈文锦这些年真的好吗？
  不好的，这些年担惊受怕的生活，躲避着所有人的视线，消失在人世间，一个人面对着孤独，却又没办法结束这场孤独的旅行。
  “好，我能有什么不好的，知道你好好的就行了，，就行了，，，”
  陈皮的声音有些感慨，陈文锦生活的好不好，陈皮心里还是清楚的，若是真的好，也不会这些年渺无音讯了，可陈文锦不愿说，陈皮也不会问，给陈文锦留下了最后的遮羞布和尊严。
  “早点回来，，阿大在家等着你，，，阿大等你回来，，”
  陈皮不知道陈文锦能不能回来了，但陈皮还是想在心底留一个念头，万一回来了呢，万一呢。
  疯子就站在一旁看着陈文锦和陈皮说话，瞎子和张麒麟也没出声，没人打扰这一刻的温情。
  手机没开免提，所以张麒麟、疯子和瞎子都不知道陈文锦和陈皮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陈皮和陈文锦说了什么，陈文锦看了疯子一眼，疯子笑着和陈文锦摆了摆手，
  电话没说多久就挂了，手机被陈文锦递给了疯子，一同给疯子的还有陈文锦的谢意。
  “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阿大，但是你得回去了，这个局牵扯太多，别进局了。”
  陈文锦看着眼前的疯子，疯子和陈文锦记忆中的一个人长得很像，像到陈文锦可以透过疯子，看见那个人，疯子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对陈文锦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我已经进来了。”
  疯子对着陈文锦挑了挑眉，对陈文锦的劝告根本不听，也是，疯子若是真的那么听话，疯子就不是疯子了。
  陈文锦没再劝疯子，陈文锦从疯子的话里，知道了疯子的决心，也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劝告，疯子都不会回去的。
  “这里是我的终点，不是你的，我回不去了，帮我照顾好阿大，就当是我这个同门的师姐，对你唯一的祈求。”
  陈文锦看着疯子，陈文锦知道自己的终点就是这里，陈文锦也很清楚自己回不去了，陈文锦是个独立的女性。
  哪怕那么多年了，吴三省一直说着寻找陈文锦，可陈文锦清楚，一直能拯救陈文锦的，就只有陈文锦自己，而非是吴三省，也不是四阿公，更不是疯子。
  “我是小四爷。”
  疯子没说自己会不会照顾四阿公，但小四爷照顾称呼，是让疯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认了陈文锦的师姐身份，更认了自己会照顾好四阿公的事实。
  “谢谢。”
  陈文锦对疯子笑了笑，笑容里包含的是感激，更多的是释然。
  陈文锦说完这句谢谢后就离开了，很多话在疯子和瞎子来之前，就和张麒麟说完了，疯子看着陈文锦离开的背影，知道或许自己不会再和陈文锦见面了。
  刚刚陈文锦看自己，疯子知道陈文锦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疯子也没询问什么，毕竟对自己的身世，疯子的心底里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疯子知道，离自己找到自己的身世不远了，相反是很近，很近很近。
  陈文锦离开后，疯子、瞎子和张麒麟都没有说话，张麒麟看了一眼疯子，疯子对着张麒麟笑了一下，瞎子倚在疯子的身上，懒洋洋的开口问道。
  “真的不准备离开了？”
  疯子掏出口袋里的烟放在嘴里，又扔了一根给张麒麟，至于身上挂着的瞎子，已经自己伸手拿了。
  打火机点燃烟，为黑暗的夜色中，增加了一抹光源。
  瞎子问出这句话后，张麒麟也看向了疯子，想知道疯子是真的准备入局，还是准备离开。
  “我反正闲着，跟你们一起玩会不好吗？”
  疯子斜眼看着挂在身上的瞎子，张麒麟听到这个答案后，将手里的烟撕开，捏了一撮烟草塞进了嘴里嚼着。
  “好啊，小疯子放心，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
  瞎子龇牙笑着，将从疯子那里得到的烟，塞回了自己的烟盒里。
  “指望你保护我，还不如指望一只猪会上树。”
  疯子伸手将挂在身上的瞎子给推开，张麒麟听见瞎子的话后，也是看了一眼瞎子，转身就走，瞎子的不靠谱是几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哎，不是，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疯子听见瞎子的话后，对着瞎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回帐篷了，瞎子追在疯子的身后，一直询问着疯子，想要一个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帐篷里瞎子一直缠着疯子，想要一个答案，疯子最后也被缠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行行行，我就等着哥哥保护我。”
  疯子给自己盖上被子，敷衍的和瞎子说完话后，闭上眼睛不说话了，也不管瞎子再闹腾什么，就是不理会瞎子。
  瞎子一个人闹腾了一会，看疯子不理自己，啧了一声后，躺在了疯子的身旁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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