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月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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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被疯子一起给烧了,或许是疯子觉得铃铛就是另一个自己,想让铃铛代替自己陪着自己的母亲吧。
双鞭被一同埋在一起,疯子不再愿用它们,作为弑母的人,作为弑母的武器,双鞭这种东西疯子都不愿再触碰,就像是无法原谅自己一般,被尘封在了地下。
疯子自从醒来后,性子也沉默了起来,不再爱玩闹,整日坐在院子里抽烟,时不时摸着自己的耳钉。
瞎子总觉得疯子模样像一个人,谁呢?
张麒麟吗?
一个在母亲死后,学会了思念,在思念里生出血肉,走下了神坛,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个在母亲死后,思念未曾停歇,在思念里疯癫,走向了深渊之中,成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们如此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他们谁也没有谁幸运,三日静寂,亲自弑母,到底说不上来谁比谁难过了。
新月饭店拍卖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眼前,疯子收拾了一番去了解家,跟着解雨臣去了新月饭店,瞎子前两日又去忙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到了新月饭店后,解雨臣和霍老太太同处一个包厢里,疯子也跟着进去了,霍秀秀看着疯子,认出来了自己和疯子见过,进入包厢里后,疯子一直盯着霍老太太看。
霍老太太察觉到疯子的目光后,也看向了疯子,却发现疯子的眉眼,越看越像一个人。
“你母亲是谁?”
霍老太太不是个委婉的人,也是,身为霍家的掌管者,可以说是从九门时期过来的人,霍老太太哪里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家母霍玲。”
疯子看着霍老太太,眼睛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波动。
“你母亲在哪!”
霍老太太听见疯子的话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疯子的身前,双手抓着疯子的肩膀。
“死了,被我杀了。”
疯子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却如同在霍老太太的心底里炸响了一个雷,霍老太太一把推开疯子,从包里掏出枪对准了疯子。
对霍老太太来说,自己这辈子都在寻找的女儿被杀了,霍老太太不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指骨消息,哪怕面前的人是自己女儿的还在,哪怕自己是他的外婆,霍老太太也原谅不了一个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奶奶!”
霍秀秀急忙跑到霍老太太的身旁阻拦,解雨臣在一旁也劝着霍老太太。
“您也别怪他,小疯子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前两日才从医院里醒来,小疯子也不想的。”
解雨臣在一旁劝说着霍老太太,疯子却站在霍老太太的面前,任由这把枪对准了自己。
楼下的拍卖热火朝天,包厢里却安静的不得了。
“你叫什么。”
霍老太太红着眼眶看着疯子,拿着枪的手颤抖着,声音也随着颤抖起来。
“霍平安。”
疯子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却让霍老太太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放下了举起来的枪。
“霍平安,,霍平安,,,”
霍老太太喃喃自语着,想起来自己女儿儿时的话,那个时候的霍玲还小,却极其喜欢粘着霍老太太。
“等我以后有孩子了,就给他取名霍平安。”
清脆的声音响起,霍玲的脸浮现在霍老太太眼前。
“你这丫头,霍平安像什么话,霍家取名哪里这般随意了。”
那个时候的霍老太太,眼底里满是宠溺,伸出手指点了点霍玲的额头。
“不嘛,霍平安多好啊,平平安安的,我就不求他有什么能耐,平安就好。”
霍玲摇晃着霍老太太的手臂,撒娇的看着霍老太太。
“好,叫霍平安也好,平安也好。”
记忆在这里结束,霍老太太有心想要杀了指骨,杀了自己女儿的凶手,可听到他的名字,看着他的脸,又下不去手了。
这是自己女儿的孩子,是自己女儿爱着的孩子,就如同自己爱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我不会恨你,我也不会原谅你,回到霍家吧,就当是扮作她陪着我。”
霍秀秀搀扶着霍老太太坐在了椅子上,霍秀秀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眼底里也满是复杂,霍秀秀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她会高兴的。”
疯子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指骨,声音轻轻响起,霍老太太听见后身子一颤,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包厢再次安静了下来。
楼下打斗了起来,似乎是因为拍卖东西的缘故,解雨臣松了口气探出身子看着楼下的人,却发现楼下的是无邪、胖子和张麒麟,解雨臣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包厢。
霍秀秀看了一眼霍老太太和疯子,也跟着解雨臣离开了包厢,离开前将包厢里的人都给喊了出去,也门给关上了,霍秀秀相信解雨臣不会害自己,也不会害自己的奶奶的,将包厢让给了霍老太太和疯子。
楼下热闹的不得了,解雨臣和霍秀秀下去后,就看见无邪、胖子和张麒麟对新月饭店的伙计出手。
无邪看见解雨臣后,眼底里满是心虚,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可新月饭店又是非来不可,若不是霍家老太太邀请,三个人还真不好混进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霍老太太邀请自己,却不和自己见面。
但无邪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松了口气的,要是和霍老太太见面了,无邪相信以自己爷爷和霍老太太之间的事情,霍老太太绝不会随意就让自己离开新月饭店的。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也不能随意离开就是了。
“小花,江湖救急,借点钱。”
无邪跑到解雨臣的身旁,苦兮兮的看着解雨臣。
“借多少?”
解雨臣掏出自己的钱包,看着无邪。
“两,,两亿六,,,”
无邪心虚的低下头,这么多钱就算是让自己去卖器官也还不起啊,只能等到回杭州,去求求自家二叔了。
“记我账上吧。”
解雨臣叹了口气,对新月饭店的伙计招呼了一声,两亿六是真的不少,可解雨臣又想到疯子要以无邪为入口,加入这个局,两亿六还是自己先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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