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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可说


一切皆可说

        维特根斯坦说:“凡能够说的,都能够说清楚;凡不能谈论的,就应该保持沉默。”从初中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度的自信,就是我可以认清楚这个世界。

        可是每隔上一段时间,我就否定自己。直到今天,我看着维特根斯坦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是能够说,什么是不能够说的。也就是说什么是能够解释和认识的,什么是不能解释和认识的。

        出于以上的原因,我偏爱了哲学,高中也学习了文科。马克思真的告诉了我很多很多。那时候我以为自己遇到任何事情,只要将“马克思”代入问题,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甚至我鄙视天天将神鬼,上帝挂在嘴边的人。我的一个姑姑就曾经去听基督教的教义。在当时,我和她们据理力争,对她们口中所谓的神迹不以为然。可是我最后,喊破了喉咙,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现在我绝不会那样了,甚至会很欣赏地看着她们。熟悉历史的话,你应该知道很多大科学家,大哲学家最后都信仰上帝了。尤其是牛顿这样的大佬信仰上帝,着实让我心痛了一番。

        可是怀着赤子之心去拥抱哲学,去解释世界,去解释宇宙。你会越陷越深,最后脱口大骂:“哲学就是个混蛋。”

        维特根斯坦说:“不能说的,就保持沉默。”亚里士多德说:“愿厄里帕的海水淹没我,因为我无法理解它。”苏格拉底说:“我去死,你们活着;究竟谁过得更幸福,只有神知道。”诸如此类的话,不胜枚举。

        很多哲人,甚至是最后以自杀来结束对哲学的“爱”,对世界的“爱”。是的,你没有看错。我写了一个大大的“爱”字。我觉得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字眼了。

        我从不敢妄言我比他们聪明,显然那是蚍蜉撼大树,自己找羞辱呢。不过我比他们生的是时候,我活在了今天,我看到了更多。

        我们人类探索世界,探索宇宙,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却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泥潭。维特根斯坦说:“我们可以想象没有人类的世界,但我们不能想象没有世界的人类!”难道这就是我们不能理解的原因吗。

        说真的,我打心底里对这句话不赞同。维特根斯坦意旨人类无法在属于世界的一部分中去认识他所处的世界。罗素也说过类似的话。而哥德尔不完备定律证明了任何一个形式系统,只要包括了简单的初等数论描述,而且是自洽的,它必定包含某些系统内所允许的方法既不能证明真也不能证伪的命题。再看看宇称不守恒定律,再站在西湖旁边,看看那荡漾的无序波纹。我们似乎都为一个“不确定”的词而叹息。

        很多哲学家也赞同,他们都说:“哲学是一个无聊的游戏。”讲到这里,我觉得不用去赘述为何大佬们走向宗教,走向死亡,大家也能感觉到那种气氛。

        对于死,我相信这是埋藏在每一个人心底的秘密。小时候或许我们都问过:人为什么会死?

        现在你为什么不问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或许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其实依然不知道人为什么会死,你依然不知道活着的价值在哪里,你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自己的主宰,你依然不知道善良该怎么定义!别告诉我,做为一个人,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是的,你一定和我一样,在某个夜晚想过这些问题。在这个角度上讲,哲人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任何人都免不了思考。我相信任何哲学的理论目的,也不是让人不用思考。遇到什么事情,看看理论就行了,就像刚刚学习过马克思的我一样。哲学绝对不是那样的。

        谁都不知道,我甚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到过自杀。可是就是一会的念头。不过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会哭,我会怕。我有过两次离死亡很近。

        一次是在农村,我和我的一个邻居伙伴,他叫马亚雄【他已经死去。】,我们在刚刚修好的公路的半腰上爬。仅仅是为了刺激。那时候我不到10岁吧。

        由于公路石壁半腰只突出来半只脚那么宽的地方,而且上面还落了些黄土,已经瓷实了,下面全部是大石头堆。他小心翼翼在前面一点点挪动,我跟在后面。

        走了不到目的地三分之一的路程,突然他非常小心了。跟我说:“这块缺了一个角,是空的。”他依然过去了。

        而我停下了不敢动。在他的再三催动下,我动了。一只脚跨过去,一只脚还在一边。而中间是空的。我贴着墙,一动不敢动,因为我感觉我的脚随着土粒向前移,而且背靠石壁紧了,反而有被往出推的感觉。看到下面的石头堆,我一下子就哭了,整个身体动都不敢动。

        我忘了当时想了些啥,总之非常非常多。亚雄也害怕了,喊道:“你别动,试着向前走,大胆一点。”我始终不敢动,一直在哭。最后亚雄说:“我去叫人,你等我。”

        我哀求他,千万不要走。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是那样哀求了。我说:“你不要走!求你了,别走!”因为好像,一旦他离开,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石壁上,我不敢。我知道可能下一秒,我就滑出去了。

        他没有走,我一直在努力的动。最后我动了,只是没有前进,而是后退了。我成功了,但是那以后,我就有些恐高了。翻不了跟头了,这是别人不知道的。

        后来我回忆,为什么我们会去走绝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因为小学课文里学习过一篇关于列宁走绝壁的故事。

        还有次是得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治疗得晚了,腹部积水堵住了肺部。整个过程是一天比一天觉得难呼吸,最后干脆呼吸困难。有一个下午我哭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命不久了。那是2008年,那一年我大部分时候在家里养病,写了很多悲伤的诗歌。后来病好了,被我扔了不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后来再看,觉得写得很垃圾。

        但是一场病确实给了我足够的时候去思考人生的一些终极问题。比如死亡,有的哲学家认为:“自杀是最大的原罪。”有的哲学家认为:“不善是最大的原罪。”

        我不管别的哲学家怎么看待这个社会。我依然认为好和坏的判断的确是存在的,否则食人仅仅是味道的问题了,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维特根斯坦认为世界上的原子事态是偶然的,他拒绝因果关系。就好像石壁上是我和我的同伴,是偶然的;就好像我的同伴已经死去了,是偶然的……可是他又说:“逻辑中没有偶然的东西。”那这是什么意思,显然自相矛盾。

        在这点上,我还是坚持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我去了绝壁,是因为我看了列宁的故事。我活到今天不是偶然,是我躲避了很多关于死的东西。当然我也不能说我活到今天是必然,也许明天我就死了。

        我也思考过自杀,可是没有自杀。我们生活在一个世界里,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就像今天,我的父亲和我视频,他想和我说些什么。我正忙,就只说了一句我忙,我挂了。

        但是此刻我想起这细节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大傻特傻,所以我在一首诗歌中写道:“这个世界是属于无心人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傻子才能成为真正的哲人,而自认为聪明的人永远是憋屈者。”

        所以自杀的本质,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只等于零。那些自杀的智慧者,我自然也不会去崇拜他,我只是站在一旁欣赏他的性格而已。

        哲学的目的应该是好的。是要告诉人们该如何更好地生活的。托尔斯泰是富豪,他说自己被富贵的身份束缚。维特根斯坦家族更是超级富豪家族,可是他却把所有的财产给了哥哥姐姐们。中国也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也有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李白。

        金钱,权力不是幸福生活的保障。维特根斯坦几个兄弟,都是自杀死亡的。他们的家族是和罗斯柴尔德家族齐名的,他们缺钱吗?为什么豪门深似海?为什么贪官有钱不幸福?

        真正的哲学会告诉你:找到真的自己,而不是希望别人看到的自己,前者更美。

        所以有一天,你看到我乞讨,也不用奇怪。我不是先例,历史的先例,早已排成了长城,我只是学习者。

        再看看这几天微信朋友圈里,关于要求处死人贩子的消息,那是铺天盖地啊。我想在我的朋友圈,告诉他们不要发了,却又没有。

        群情积愤是可以理解,可是这不是在解决问题。类似的朋友圈话题还有其他的泛滥,这是一个民族有点过火的心态。

        而哲学家和文人此时应该成为这个民族的脊梁,思考者,来告诉过火的民族我们怎么了。

        我选择沉默,是害怕朋友圈朋友鄙视我?说我无情?说那不是你的孩子?也或许我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个有脊梁文人?或许都有吧。

        单单是“自杀就是最大的原罪”,就应该让大家深刻想想,判决死亡会有效果吗?

        真正的解决办法,不是堵住,而是疏通。对内健全领养机制,道德体制建设。对外学习优秀的经验,看看日本怎么做的,看看美国怎么做的。

        我曾经和三个旅游的澳大利亚女士交谈。他们年龄大概都在50岁之上,但是非常时髦。经过交谈后我知道其中两个女士都没有孩子。我很惊讶,而反观两位女士,倒很正常。我相信这是个案,澳大利亚不会很多都是这样的。

        可是她们的心态,真的于中国人不一样。还有新闻说日本青年很多不愿意生孩子。我相信中国人的“孩子情结”,一定能在中国的哲学里找到依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会成为过去。

        其实在关于判决人贩子死刑等问题里,都有一个大大的”善“字,不知道大家看到没有,准确的说是全民的善的思考。

        看到自己有两个面包,两条裤子,两栋房子,而别人没有,就会深深的自责,这是托尔斯泰。所以他讨厌自己的身份。中国的济公和尚也是。类似这样的情结很多很多,可是托尔斯泰对自己的家人呢。可以说是很差劲的,他的儿子说:“他作品里写的那些温暖,我一点也没感觉到。”

        我们在重塑怜悯这个词的时候,是高估我们自己,还是低估别人的能力。我也总是悲天悯人,很多时候总是说他比我困难。可是总会被我周围的人说:“你呢。你有什么。”我前女友说:“他困难,我也困难,怎么没有见你对我这么说。”所以该如何说:“不善是最大的原罪。”是个问题。

        或者我们只能去追求一个”系统“,比如马克思哲学里描述的主义社会。即使那样,我们依然在思考现在这个问题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

        耶稣为了人类受苦受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可是人类的苦难一点也没有减少。宗教这种不科学的哲学拯救不了我们。当代科学的哲学也是的,它避免不了我们去思考,我们去怀疑,我们去受苦。但是我们是带着思考在生活,我们不是一个人在生活。

        即使宇宙世界仅仅是为了游戏而存在,那么懂游戏规则的人,也一定能玩的快乐。

        所以换个角度看看哥德尔不完备定律,宇称不守恒定律,海森堡不确定原理等等。不确定塑造了这个五彩的世界。我们可以想象不确定的世界,我们却永远不能想象确定的世界的。这比维特根斯坦说:“我们无法想象没有世界的人类”强了一百倍。我相信这才是哲学目的,我相信这也是我们站在西湖边,站在海边欣赏无序波动的美的原因。

        最后我想说,我不知道我写了些什么。然而我豁然开朗,我不会去想我要像先哲一样,去构建一个”明白“的哲学世界。但我会去回应别人给予我的热情。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我的父亲的事情。我活着的价值,就体现这里,很简单。

        还有,我在这里要澄清,我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建议年轻人不要去看无聊的哲学,去学习自然科学吧。不是的。我只是说要学会转变的态度去学习哲学,用它来指导你学习自然科学,这样会事半功倍的。这一点爱因斯坦做的非常不错,就像他的名言一样:“世界应该是简单的,但也不是过于简单的。”

        所以和我一样的年轻伙伴,如果你试着单单从逻辑上理解哲学,理解世界。从一开始,你就不会理解。当然我是个文科生,当然我看不懂维特根斯坦的符号哲学,当然我也看不懂复杂的量子力学,弦理论等等。你可以试试,然后告诉我答案。我会欣喜若狂,为你干杯!

        当然无论怎么样,我们会在死的时候,也会像维特根斯坦那样说:“告诉他们,我过了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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