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后悔来不及

佟玉生闻言，两个带着奸诈光彩的眸子在眼眶中一个打转，而后略微谄媚道：“大人，这贱婢死到临头不知悔改，不必理会，何必为了她大动干戈，拉出去处置了便是。”他知道此事顾寒绝定会给他一个答案，于是故意这般说。

        “再者，此事已有定论，有何好证明的，她早晚得死，没必要为了她为证实什么。”佟玉生笑道，凭他老奸巨猾的做派，但他知道即便再劝，顾寒绝也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的。他这般说，只为了证明自己从未怀疑过顾寒绝。

        娅芳被他这番话惊得哑口无言，不再竭力证明，也不无心思哭，只呆呆的瞪着佟玉生，心中悔恨无比。早知她当初就该学学杜昌，只认贾盈儿为主。

        当初佟玉生饶了他们一命，又对他们称，只要想办法杀了皇后，并今后为他效力，他们便可以受到他的重用。而杜昌却说除掉姜婍筠此事可与之合作，而入佟玉生麾下却需要考虑。而她却不假思索的在心中决定要为佟玉生做事，而明面上却又为贾盈儿效力。可见她还是不如杜昌想得通透，这脚踩两条船终究难啊！

        而她还未来得及踩稳，便迎来了死期。

        顾寒绝自喉间发出轻微的哼笑声，“本座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向你证明，省的你嘴上说着毫不怀疑，心中疑惑无比。”他顿了顿又道：“恰好还可以让这丫头死得明白。”他再说这句话时，故意将语调拉得极长，听起来像是强调，又像是针对，总之吓得娅芳还未遭受什么折磨，心就死了一半。

        佟玉生面上一惊，连忙解释道：“下官不敢，下官怎会怀疑大人，下官一向都是忠于大人的，还望大人莫要听信这贱婢的谗言。”

        “再者，她的话错漏百出，消息灵通之人，哪个不知大人与皇后似有不和，即便这话与事实有些出入，但大人也绝不会轻易与皇后合作。再者，这段时日，谁也不是看不出，皇后话里话外对大人有所针对，说你们联手，谁也不会信。”

        顾寒绝笑道：“呵！本座不想听你废话。叫人将与本座同回容州的侍从喊来。”

        佟玉生也不再交情，在装下去也就假了，二话不说便照做了。

        而娅芳不知顾寒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顾寒绝肯定早已做好了手脚，证明自己的人并非易过容，那么她也要把握这次机会，证明她的话不假，绝不会让顾寒绝得逞。

        不一会，顾寒绝那几个侍卫都赶到此地，当初丁子华、王大人等人就是扮做了如此相貌，娅芳也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想若是想办法能将他们卸去面上的易容面具，她定会有一丝生机。

        “看清楚了？可是这几人？”顾寒绝微眯着双眸，望着还在妄想的娅芳笑道。

        娅芳连忙道：“对！就是他们，他们都易过容，他们就是丁子华。”她说完，便满脸真诚的望着佟玉生道：“大人，真的是他们，你的军中肯定有人知道丁子华是何模样，您可以找他们前来证实，奴婢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瞒着！”顾寒绝笑道：“丁子华等人是何模样，本座不管，但这几人，你确定易过荣？”

        娅芳坚定道：“不错，就是他们，奴婢绝不会看错？难道大人怕他们被认出？”

        “很好，你既然确定是这些人了，那你可确定他们易过容？”

        娅芳再次看向那几人，再次确认道：“不错。”她转头向佟玉生道：“大人，可命人来想办法，卸除他们脸上的伪装，还奴婢一个清白。”

        顾寒绝笑道：“听到了么，快去叫人来吧！莫要耽误本座时间。”

        娅芳眸子突然一亮，然后道：“不，谁知道你叫来的是不是你自己的人，我要亲自验证。”说罢，她胆大起来，不管面前两个权势滔天的人在场，连忙跑上前，好似生怕他人阻止一般，去摸上了那些侍从中其中一人的眼。

        佟玉生哪里知道她如此张狂大胆，本欲上去给她一个教训，可却被顾寒绝微微一挥手，拦了下来，只见顾寒绝一脸玩味的笑意望着那还在挣扎的娅芳。

        那侍从见这女子如此不知耻，便开始躲她的手，顾寒绝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也不再多，任凭娅芳在他们脸上摸来摸去。

        娅芳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却听闻，有一种易容的方法，便是将一张假的面容覆在面上，再于边缘处用专门的药膏涂抹，将其严丝合缝，并掩盖边缘的漏洞。

        但若于近处细看还是能观察出破绽的，并且那张假面的手感和真人的面容还是有所区别的，除非是张人皮面具，但也会有差距。

        无论如何，只要能摸到对方，就能撕下他的假面。

        娅芳如今哪里会在乎男女之别，上手就摸，摸了半天也未感觉出有什么问题，且那温热的皮肤是那般的真实，而她在他们脸上观察了半晌，在他们鬓角、发髻等多处地方都未看到什么接缝。

        最后，急的她直接在他们脸上撕扯着，可那些人的脸是真正的一张脸，任她如何撕扯都找不出破绽，却将他们的脸撕扯的通红。

        那些人被她泼妇一般的扯着脸蛋子，有的甚至疼的皱了眉，有的龇牙咧嘴，这场面倒是逗笑了顾寒绝，任谁看了也会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会？怎么会呢？”娅芳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她不信，她分明看见了那些人偷偷摸摸的戴上了面具，绝不会有错。

        她将每一个人的脸从头到尾的摸了一般，拉扯了一遍，最后心也完全凉了，可她急的乱了分寸，依旧不甘心，又一遍遍的找寻破绽，可她的确感受到了他们的皮肤是真人的皮肤，且还能感受到温度。

        “摸够了么？”顾寒绝戏谑道：“若是还没摸够，就且先继续摸着，本座还有事要处理，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观赏你撒泼。”

        “说起来，娅芳姑娘果然如军中将士所传闻的那般，豪迈放荡，摸着男人的脸都如此不疲，怎么看都像是摸上了瘾。”顾寒绝那她打趣，话中分明带着深深的讽刺，将她看作了一个dang/妇。还说到军中其他人对她的评价，令她有些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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