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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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从暗处走出来,走到佛像前,用手扶住一个机关“哐啷”,这尊欢喜佛竟然是可以动的。两相俯就,栩栩若生。
怪不得大婚之前要来看佛,原来是科普,扫盲?
查宝宝见福临触动机关只淡然一瞥,这有什么稀罕。
她的一副心思都在两相痴|吻的脸上:情意流转的两对妙目,小心翼翼又深情款款的|吻。查宝宝清晰感受到两相的小心试探,若即若离。多么深沉的情意!跟两相的情意比,那机关,只是小巧吧。
福临又扶住机关“哐啷”一下,小声说:“试试?”不信查宝宝不脸红。
查宝宝当真没反应,用袖子拭了下泪,对着他嫣然一笑,说:“万岁爷,奴婢倒不用。”
查宝宝这代人,即使没亲身尝试,也经过了完备的性|教育。她只是没试过这么痴|缠情深的吻,两辈子了,憨直迟钝的查宝宝初吻还在。
人工呼吸当然不算。
倒是福临,不知他的启蒙是不是全靠这一殿的欢喜佛?
福临自己脸红了,讪讪地说:“走么?”
查宝宝说:“走。”
临走还恋恋不舍,开殿门前回望了一眼。
福临说:“喜欢?等你嫁人时朕准你再来看一回就是。”
查宝宝垂头一笑,眯缝眼儿中眼神一亮,说:“谢万岁爷,不必。”
马车走出空明禅师的视线,查宝宝就听福临唤她:“查宝宝?”
这次她学乖了,走到窗边等他,却听福临说:“去门帘旁。”
查宝宝刚挨着门帘旁的大辕,眼前一暗,就被福临伸手捞进车厢里。
查宝宝从容摸了摸眼皮,她只怕眼皮儿有闪失,跟福临单独坐在马车里倒是没什么,她对他一笑,他心里准憋闷。
跟随的侍卫奇了,这小太监什么人,连着两次被万岁爷捞进车里。
福临把查宝宝捞上车,她盘腿坐在他脚边,因着看了艺术价值极高的文物,兴奋得脸红红,但是表情端庄,姿态自如,全没有福临预料中的羞涩扭捏,反而是福临自己,想起那夜查宝宝……闹了个大红脸,一张面孔红到耳朵根儿,整张脸突突烧。
查宝宝还沉浸在两相的痴|吻。心中暗忖不知两情相悦的恋人,这么吻着是什么感觉?
查宝宝两手托腮,出神地想,一边想,一边还皱皱眉毛,抿抿嘴唇。唉,她不知何时才能有这样情意绵绵的爱人。
福临见她又皱眉毛又抿嘴唇,于是拉着胳膊把她拉到跟前,原先她侧面对着福临坐着,现在他俩面对面了。
“想什么?”
查宝宝也不看福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袍子角,心不知在何处地说:“爱情,欢喜佛两相的爱情。”全不把自己当小宫女,也忘了自己是个古代人,对着眼前人亮了真话。
说完就后悔了,眼前这个土皇帝知道什么是爱情。不过,他之前不懂,他很快要懂了。心里这么想着打定主意对他好好科普一番。
福临听了发懵,欢喜佛是欲,庄太后让他“看佛”激的也是他的欲,在他看来,那夜查宝宝对他也是欲,不过查宝宝自己看来怎么反而是情。
查宝宝心里阐释了一通关于情,关于欲,关于情和欲的辩证关系,以及她个人观点活在当下,灵|肉合一于灵|肉合一的那个机缘就已经非常完美的观点,看了眼眼前的土皇帝,张了张嘴,结果什么也没说。
换个话题,怕人听见似的小声问:“万岁爷,您听过博穆博果尔王弟的福晋吗?”
福临疑惑地看着查宝宝,这小丫头,问他听没听过别人的妻子是为何。摇了摇头。
查宝宝歪头一笑,仍旧压低声音说:“奴婢这会儿提,您可别恼我,我听说她是个美人儿,而且诗书才情特别出众。这次她会来大婚的合卺礼,这是您和她第一次相见,所以奴婢特别想去看您的合卺礼。”
福临越听越糊涂,查宝宝的意思,是因为想去看自己和博穆博果尔福晋的第一次相见?明明他跟皇后也是第一次相见。
查宝宝见他没听懂,解释说:“围观您跟她第一次相见,就叫‘嗑糖’,你俩就是cp。”
福临败下阵来,幽怨地说:“你想去,那就去吧,这不是给你备了小太监的衣服,到时候你就装作是吴禄,跟在吴良辅身边进去合卺礼就是。”
查宝宝一拍手,说:“好。我盼这一天都盼了三个多月了!到时候在仪式上,您可一定要找到博穆博果尔的福晋。就是最年轻、最漂亮的那个。”
福临眼见着查宝宝的小眯缝眼儿因着如愿以偿变得细细弯弯,闪闪放光,看别人见面就这么有趣儿?
马车停在宣武门北的教堂门口,福临一打帘,看到汤若望已经跪在门口迎接他。
福临等不及设脚凳,腰身一挺从车上跃到地上,刚要奔过去把汤若望扶起来,又回身到大辕旁,不等查宝宝自己跳下来,长臂一伸把查宝宝架着肘弯从车上端下来。
查宝宝没料到他如此,落地紧张地看了眼旁边,四下无人,黏竿处已经把闲杂人都拘走了,侍卫也都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她装模作样赶忙跪伏在地上。
于是这幅奇景是几圈人跪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锦衣公子。偏这锦衣公子乜斜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查宝宝,撇了撇嘴。
福临去把汤若望扶起来,埋怨地说:“玛法,您能不能以后不要对朕行此大礼,您是朕的玛法。”
汤若望卷曲的金色头发在下午的光下闪着光,他用流利的汉语说:“万岁爷,□□上国讲究礼仪,臣入乡随俗,不敢废也。”
君臣二人会心一笑,君在前臣在后步入教堂内。
在汤若望的客厅里坐定,福临说:“玛法,您知道了吧,朕又要大婚了。”一边说,一边拉着汤若望在自己身旁坐下。
汤若望说:“哦,万岁爷……臣确实收到了太后送来的喜帖。”
“可是皇后,朕根本没见过她,朕知道她是博尔济吉特家的姑娘,朕也知道她是之前皇后的侄女,还是母后的侄孙女……总之她跟母后家族,跟爱新觉罗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除了是朕的妻子,朕对她一无所知。”福临说着,捏紧了拳头。
“之前的皇后,她……我跟她从来说不到一块儿去,我们俩说不到两句就要拌嘴,我只能去旁的妃嫔处。”福临字斟句酌怎么跟汤若望聊这些,既想诉说他的困惑,又不能把皇家内廷的事一股脑儿说与他。
早在他第一次大婚,汤若望就曾向他力陈天主教倡导的一夫一妻制,福临也曾真心向往过一夫一妻的生活,在后宫,与一个可心的人儿,关起门来过小门小户的日子。
可是皇后她不论长相还是性格都跟他拧巴,他喜欢纤瘦高挑的女子,偏她高大健硕,穿着喜服简直虎背熊腰;他喜欢诗词歌赋,关心农桑,偏她几乎不识汉字,只喜欢扬鞭跑马,还说,把京城周围的农地都烧了改成草场放牧才好。
他跟她聊了几次都不欢而散,她屋子里羊奶、马奶的气息太重,说的话也不着调,每次都让福临喘不过气来。把京城周围的地都烧了改放牧,那些农民怎么办?让他们像李自成似的去造|反?现在全国其他各处的造|反还没平息。
最终福临放弃了跟皇后一夫一妻制的努力,开始专心专意宠爱娇滴滴美艳的佟妃。
起初他以为佟妃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对她一见倾心,无论是模样家世都无可挑剔,甚至在红鸾帐中,他们也琴瑟和谐,佟妃年纪小,花样却多,总能把他送到高处,俩人再相携而下,所以佟妃很快就有了身孕。
可是相处的日子越长,他越觉得自己爱的是个自己想象中的人,佟妃识字却对诗词歌赋毫无用心,他的心事她终是猜不透,更理解不了。兼佟妃怀孕生产,缺了床笫之欢的刺激,他觉得他像个薄情浪荡子一样对佟妃爱淡情弛。不仅对佟妃,他对阖宫的小主都没了兴趣。
甚至,甚至他没有晨间反应,每日清晨应当唤醒他的那股勃|发的雄心荡然无存。他只有十七岁,正当青春年少,但实际上他已经是个暮年老人,垂垂老矣。
所以庄太后忧虑得没错,他自佟妃有孕后没有宠幸过后宫任何一位小主,佟妃产后迅速恢复了身段,甚至比以前更丰腴妖娆,他也只是眼神一扫,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可是这些话也不能跟汤若望说,毕竟,太羞于启齿了。
汤若望望着这个心事重重的皇帝,宽慰他说:“万岁爷,大婚就是新的机会,也许您会在跟皇后的相处中发现她的优点,然后逐渐爱上她。世上并不只轰轰烈烈的爱,在日常点滴相处中生发出的感情也是爱情,而且可能更醇香、弥久。”汤若望说汉语总是一板一眼。
福临听着汤若望的话,认真地咀嚼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确实,他对佟妃一见钟情,可是事实证明一见钟情并不牢靠,一见钟情后可能因为互相了解而厌恶。
“玛法,我们还是先别聊这些儿女情长的话题,先谈正事吧。最近您可有听说南明朱由榔小朝廷的传言?”这才是顺治帝来找汤若望的真正目的,南明朱由榔小朝廷的官员及亲眷多数是天主教徒,福临想打听下汤若望在教会组织中听到的各种虚虚实实的消息,以拟定下一步的剿灭计划。如今朱由榔、郑成功、各地的大小叛军都对清朝的统|治构成威胁,政|局未稳,小情小爱不是福临生活的重点,天下大事才是。
步出汤若望的会客室,福临从窗户里一眼瞅见花园里的蓝色衣影。他特地从靠近花园的门出来,正见查宝宝端端正正坐在一个白石凉亭下,手肘搭在石桌上,手掌托着脸颊。
福临向汤若望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绕道蓝衣小太监的正面,见她头歪向一侧,阖着眼睛,小睡正甜。
福临拍了拍她的帽子,她一惊,用手摸了摸眼皮,睁开眼,扶了扶帽子。见是福临,“扑通”跪在地上:“万岁爷,奴婢该死。”
福临轻声说:“是该死,而且你是奴婢吗?”福临调皮地眨眨眼,意思分明你是个小奴才。
说着对汤若望说:“汤玛法留步。”领着蓝衣小太监翩翩而去。
汤若望望着主仆背影消失在教堂拐角处,叹了口气,想起刚刚福临和小太监相处的轻松俏皮:“唉,看这情形,万岁爷不会因为情路不顺,开始喜欢男|色了吧。哦,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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